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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如何?我们不若悄悄去那崖底隐居起来,做两个无拘无束的小野人!”
“你可舍得爹娘,大哥?便是你舍得,我也舍不得祖母,爹娘,姐姐。”不知不觉中,谢长安心内的人是越发多了,牵挂虽烦恼,但却温暖。
萧钰爱极谢长安的一点便是,无论他说什么昏话,谢长安都能耐心地与之问答,一如当初他天马行空地问些叫人笑掉大牙的话,谢长安却不笑话他,反而认真且耐心地回答与他。
虽心不甘情不愿,二人还是往忠亲王府去了,随后与忠亲王夫妇并萧元一同前往皇宫。不想匍一进宫,谢长安便叫一不长眼的宫女脏了衣裳,只好往女眷的厢房去,重新换过一身,再出屋时,却是迷了方向,带路的宫女也不知去向,且一旁竟是半个人也无。
分明是阴谋的味道,谢长安眉头一皱,心生了几分警惕,四下一打量,便循着印象试图往回走。皇宫到底不亚于迷宫,谢长安没能原路返回,且来了一个一见便知甚少人会来的小花园,正着急时,却听得不远处的假山后有人声传来,原是想上前问路,不想却听得萧钰二字,忙顿住脚步,寻了一处藏匿之。
“你且递了消息出去,那萧钰真傻假傻,今日皇上一试便知,若是真傻,便无须动他,若是假傻……”没有说出口的话意味分明。
“属下遵命。”
“你且去吧,莫要叫人瞧见了。”话落,一身着禁军服的男子翻身而去。不多时,身着水红色宫装,看不清面貌的女子见四下无人,袅袅婷婷而去,隐约念叨着,“若当真是傻了,不知表妹可还心悦之?”
待确定四周却是无人之后,谢长安自藏身之所走出,原地站立了一会,眸光晦暗不明,而后循着宫装女子离去的方向前去。
“长安,你怎么去这般久?”久等不见谢长安的萧钰正四处找着谢长安,这会见着,免不了一顿埋怨,“真是急死钰儿了,叫钰儿一顿好找!”
瞧见萧钰法子内心的紧张,谢长安莞尔一笑,“无事,我们且进去吧。”亲昵地倚在萧钰身旁,不着痕迹地附耳道:“皇上要试探于你,小心行事。”
萧钰一怔,旋即笑得天真,清亮的声音毫不避讳道:“皇祖母常说钰儿顽皮,钰儿看长安比钰儿顽皮,往后可不许这般贪玩,会吓着钰儿的!”
谢长安低眉顺眼,乖巧应道:“谨遵夫君教诲。”
端坐于上的新皇一见萧钰并谢长安坐下,又搬出老套的辞藻,“自钰安郡王成亲后,每日与郡王妃如影随形,叫朕好生羡慕啊!”说的是家宴,嘴里却是安郡王和安郡王妃。
萧钰懵懂,只是不明所地看了眼新皇,便低下头兀自和谢长安闹腾。而谢长安只端庄一笑,并不多言,只一心陪着萧钰胡闹,低眉浅笑间皆是温婉和包容,叫明眼人看了暗叹萧钰有福气,只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瞧见这琴瑟和鸣的一幕,叫新皇眼里好似扎了针般难受,不依不饶地想要挑起话题,“听闻上回安郡王妃以一己之力对抗匪徒,不知朕可有幸一睹安郡王妃的风采?”
“皇帝,今日是家宴,便好生吃顿饭,若是想看舞刀弄枪,不若去看禁卫军操练,一并体恤军情。”太后冷了脸,丝毫不留情面,“安郡王妃如今不比从前,到底是我皇家之人,皇帝此举,到底是失了皇家的掩面。”舞剑助兴,本是下等舞姬之事。
到底年少气盛,还无法自如地隐藏自己的情绪,新皇蓦地冷脸,似是意识到不妥,转瞬便笑开了,“皇祖母教训得是,是朕思虑不周。”
一旁禅位颐养天年的太上皇见状出声道:“今日是家宴,都莫要拘束着,好生用膳,莫要为着旁的事坏了气氛。”话落看向萧钰,“钰儿,皇伯伯见你今日吃得少些,可是不合胃口?若是想吃什么,便与宫女说,莫要拘着!”
忠亲王将台上几人的神色收悉眼底,心内隐有不安,便是与世无争的忠亲王妃都瞧出了端倪,担忧问道:“王爷,新皇为何……”瞥了眼好似不自知的萧钰,眼底的担忧愈盛。
“无碍的,莫要胡思乱想,只看好钰儿,莫要让钰儿出了乱子便是。”
总算安稳地用了会膳,新皇不知又要作甚,端着酒杯往下来,径直朝萧钰走去,立于萧钰并谢长安二人跟前,笑得虚伪,却偏生要佯装喜气,举杯道:“朕方才想起,那日安郡王与郡王妃大婚,朕还未与安郡王小酌一杯,今借此家宴,特来与安郡王同饮一杯,不知安郡王意下如何?”
萧钰只作懵懂状,憨傻道:“同饮一杯?交杯酒吗?那钰儿要与长安喝,不与你喝!”话落,正要动作的萧钰被谢长安按住,谢长安盈盈而立,端了一杯果酒,“皇上,我家王爷说话没有分寸,还请皇上莫要怪罪,长安在此带我家王爷向皇上赔罪。”抬手一饮而尽。
来不及阻止的萧钰分外懊恼,可那一声声我家王爷又叫到萧钰心肝里头去了,一时恼喜交加,只得耍起无赖,一把抢下长安手里的酒杯,“长安只能和钰儿喝,不能和旁人喝!”话落,虎视眈眈地看着新皇。
“当真是伉俪情深!安郡王妃如此风范,朕若是不饮了此杯,倒叫人笑话了,如此,朕就饮了这杯!”话落,一饮而尽,却在下一刻附耳萧钰,以旁人听不见的声音道:“当年,便是我将你推下的假山,叫你做了这么些年的傻子,弱智,让人嘲笑,滋味可还好?”
犹觉不过瘾,继续道:“萧钰,莫要再装了,你分明是好了,若是想要报仇,堂堂正正的来,哼!”似笑非笑的双眸紧盯着萧钰朦胧的眸子,好似想看出些什么来。
萧钰一砸吧嘴,分外委屈地看向谢长安,当着面打小报告,“长安,他说我是傻子,弱智……长安,钰儿,钰儿不是!”说着便红了眼眶。
听得动静,一直逡巡周围的萧元忙上前安抚萧钰,谢长安却是气愤不已,“皇上,我家王爷只是心智如孩童,是有对您不敬之处,但却并未恶意,您何意如此中伤我家王爷?原是家宴,皇上这般作为,当真叫人心寒!”灼灼的目光紧盯着新皇的眼,誓要为萧钰讨个公道。
随后而来的忠亲王妃拉了拉谢长安的衣袖,期期艾艾道:“长安,罢了,左右是钰儿……皇上,钰儿不懂事,对您不敬,还请皇上莫怪,只是臣妇有一事相求,只往皇上日后莫要再对钰儿说些……钰儿心里明白的……”
瞧不出萧钰分毫破绽,不但萧钰,便是唱红脸的谢长安,唱白脸的忠亲王妃,以及护弟心切的萧元,几人身上皆未露半分破绽,叫新皇心烦不已,暗怪那吴氏无事生非,却不得先收拾了这烂摊子。
新皇面露愧疚,“想是安郡王听错了,朕当真不曾说过那等昏话。朕只是与安郡王道,朕盼着安郡王恢复如此之日,定然能成为朕的左膀右臂……”
情绪逐渐安定下来的萧钰忽然抬头,义正言辞道:“你胡说,你笑话钰儿,还说,还说什么报仇……钰儿,钰儿与你没有干系,你莫要欺负钰儿,也莫要欺负长安!”不由分说地将谢长安护在伸手,蒙尘的眼底满是戒备。
新皇神色蓦地一遍,几位难看,谢长安等人眼里闪过不解,面面相觑。而坐得近些,听得几耳朵的人则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
“钰儿,莫要再胡闹了。”忠亲王走至萧钰跟前,面色不善,眼底莫名有几分厌恶。
“王爷。”忠亲王妃忙将萧钰往身后拉,怒瞪了一眼。
忠亲王的疾言厉色叫萧钰心内愈发委屈,登时愈发说起了胡话,“钰儿知道,因为钰儿傻,爹不喜欢钰儿,可是钰儿没有错,爹不能凶钰儿!”委屈又倔强,蓄了泪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忠亲王。
“你!”伸手欲掌掴。
“胡闹!”太后怒喝一声,颤颤巍巍走至台下,怒瞪忠亲王一眼,“何苦跟钰儿置气!”转头目光莫测地看了眼新皇,“皇帝,你如今乃是九五之尊,一言一行皆记载于册,可莫要再由着性子来。”
“长安,钰儿要回家。”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流涌动()
皇宫。
“啪——”
“贱人!那萧钰分明就是个傻子!”新皇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把吴淑妃打翻在地,睚眦欲裂,俯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淑妃,伸手狠捏其下巴,“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给朕滚到冷宫去!”
吴淑妃目露惊恐地看着怒发冲冠的新皇,身子不住地朝后瑟缩,两行清泪花了妆,浑身颤栗不已,带着哭腔道:“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冷不丁地,身子朝新皇匍匐而来,双手紧抱着新皇的脚,惶恐又坚决,“皇上,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许是那安郡王太会装了!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新皇本就疑心重,且对萧钰分外在意,由不得吴淑妃的两句挑衅,心里怀疑的种子又种下了。低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吴淑妃,“你这般言之凿凿,可朕分明见那萧钰就是个傻子,装?若是装,朕也无可奈何……如此,你是该如何是好?”伸手轻掂吴淑妃的下巴,眼底冷漠且狠厉。
一股冷意袭上吴淑妃的心头,不由得轻颤,美眸惶恐,忽地急中生智道:“若是装的,定然会露出马脚,皇上不如派个人监视安郡王!”
“监视?”新皇若有所思。
吴淑芬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眼底划过一抹亮光,旋即抬眼看新皇,讨好道:“皇上,臣妾有个法子……”见新皇饶有兴趣,便接着道:“皇上不若赐个美人与那安郡王……若是无可靠之人,臣妾的表妹……”
新皇眼底藏了狞笑,冷不防抱起吴淑妃往榻上去。
萧钰,你不是与谢长安伉俪情深?朕看得实在碍眼……既如此,朕不妨让你一享齐人之福,这伉俪情深可莫要只是个笑话!
安郡王府。
因着惦念萧钰,忠亲王妃与萧元一道回了安郡王府,而忠亲王则是独自回了忠亲王府,依然是他的冷面王爷。
待进了屋,谢长安给青霜使了个眼色,青霜会意,四下瞧了瞧,确定角落并无耳报神,朝谢长安颔首,而后出屋开了门,尽忠职守地守在屋外。
“娘,我无事。”萧钰轻声抚慰中期王妃,转头看向谢长安,眼底并未有半点怀疑,只是问询,“长安,今日你如何知道他要试探于我?”
“今日我去换衣裳,领路宫女不知去了何处,我便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一花园,便听着有人在传递消息,便是此事。”顿了顿,谢长安看向忠亲王妃,“娘,今日坐于新皇左侧,身着水红色宫装之人是何人?”
忠亲王妃低头略一思索,而后道:“想是吴淑妃,吴尚书的嫡长女……安儿,吴淑妃可是有何不妥?”
谢长安颔首,对萧元道:“大哥,须得劳烦你暗中查探一番吴淑妃,今日便是她让人递了消息出去,且那接头之人,是禁卫军,因着天色不早,我并未看清容貌。”
萧钰忽地冷笑,“如今已荣登大宝,何必再来寻我一个痴儿的不痛快?莫不是闲得慌,无政事可理?”
“想是你已恢复的消息走漏了风声……萧钰,日后须得谨慎些,想来他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原是那般狭隘之人。”谢长安秀美轻皱,忽地想起何事,莞尔一笑,“大哥,此番才想起我父亲乃是禁卫军统领,若是禁卫军之事,让我父亲去查想必妥当些。”
萧元颔首,神色却不见放松,“这几日你与钰儿莫要有什么动静,余下的事我去便可,切记,莫要叫人抓住了把柄。”
谢长安眼波流转,深邃的眸子目光深深,微一顿,开口道:“如此,我且修书一封,待何时你见了我父亲再交与他。”话落,便往书案去,提笔立就。
久未言语的萧钰忽然开口,“大哥,你的目标亦是大了些,若是可以,便与燕世子说上一说,燕世子品性纯良,应是可靠之人,且是长安的姐夫,想来不会袖手旁观。”
原先云里雾里的忠亲王妃总算听了个明白,慈爱的面上满是担忧,紧抓着萧钰的手,“钰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皇上……他要这般对付与你?你分明与他无甚干戈!”忠亲王并未将当年萧钰变得痴傻的实情告与忠亲王妃。
“娘,无事,想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瞧着孩儿不大入眼,便起了歪心思,无碍的,左右孩儿行得正,坐得端,便不怕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伎俩。”萧钰莞尔,清俊的脸上一派温和,忽地眼底染了几抹愧疚,“娘,孩儿不孝,叫娘担忧了。”
不多时,忠亲王妃与萧元回了府,临了还嘱咐道:“钰儿,莫要不高兴了,不管旁人说什么,在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