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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亲王妃抬眼看谢长安,最后目光落在萧钰身上,轻叹一声,将萧若辰与了桂嬷嬷,方才转头问道:“你说长安凶,长安如何凶?”
“她……”萧钰畏缩地飞快地看了眼谢长安,紧抓着忠亲王妃,而后才鼓起勇气开口,“她吵架,很凶!她还……还叫人欺负妍儿,妍儿都不开心。”原是司马妍居心叵测地挑拨,不想萧钰却是信了。
谢长安却是笑了,惨然一笑,语带清冷,“妍儿?好个妍儿!”眼尾缀泪,“罢了,便是今日无妍儿,往日还有什么花儿草儿……萧钰,我只问你一句,当日你我成婚,你可还记得你说了何话?”
朦胧的眸子浮现出迷茫,萧钰玩笑似的挠挠脑袋,而后一本正经道:“钰儿……钰儿不记得了。”如烟雨般的眸子何其无辜,可说出的话,何其伤人?
忠亲王妃怒极,“钰儿!”
谢长安笑中带泪,“忘了?”目光有了冷意,开口便是决绝,“既如此,我便将那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还了你,我与辰儿过便是,你便去找了你的妍儿!”话落,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屋,温暖的日光了,分明有晶莹话落。
忠亲王妃只是看着萧钰,眼里无奈,有失望,有怜惜,最后只化为一句,“罢了,只盼着你日后不后悔便是,长安与辰儿,自有我们照拂……”
那一刻的萧钰,心空茫然,痴傻的他,不知胸膛内为何隐隐作痛。萧钰低头,白皙如玉的手覆上胸膛,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为什么……这里……会疼呢?钰儿,不懂啊。”
忠亲王妃走后,萧钰不知独自站了多久才离开那个空荡荡的屋子,当晚却是晚膳也未用,失了魂一般地往自己的屋子里去,将自己独自锁在房内,不声不响,叫天青见了分外担忧。
不过半晌,谢长安与萧钰情断的萧钰立时便传遍了整个忠亲王府,下人们明面上只当若无其事,而私底下却是不厌其烦地嚼起了舌根。如此,就在一旁的安郡王府如何会收不到风声?
“情断?”司马妍暗自思索,她是相信萧钰只是装傻扮痴,可偏生萧钰却傻得滴水不漏,叫她看不出破绽,不由得慢慢相信萧钰确实傻了,但却不敢完全相信,到底是矛盾的。如今又是这一出,到底是真是假……
因着折了春柳,且整个安郡王府被谢长安管制得好似铁桶一般,叫司马妍再难下手,不过,如此也好,她本不欲为着吴淑妃和皇上作弄萧钰的,她千方百计地嫁与萧钰,是为着幼时的执念……
烛火之下,影影绰绰,已快绣好的鸳鸯戏水惟妙惟肖,司马妍停下动作,指腹轻抚,忽地一勾嘴角,“既然老天爷赐我这个良机,我如何能错过?王爷,妍儿是真心待您……”那笑,在摇曳的烛火下,说不出的渗人。
谢长安与萧钰如此,皇帝自然是欢喜的。萧钰虽是个傻子,谢长安却不是,先前能将萧钰护得滴水不漏,这便是谢长安的本事。如今二人决裂,谢长安心伤,想来是不会再护着萧钰了,如此,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可临了,皇帝却说再瞧瞧,若是只是一场戏,岂不是白高兴了一场?且听闻萧钰亦是伤怀,皇帝对此颇有兴趣,毕竟只要瞧见萧钰不爽快,他便爽快,如此微妙的心情,岂能不再好生体会一番?
“莫急,待朕择个好日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奋不顾身()
自与萧钰说开,谢长安便回了安郡王府,而萧钰则在忠亲王府,不时回去看一眼司马妍,偶尔躲在远处偷瞧谢长安与萧若辰,神色莫名,叫人看不透,也猜不透。毕竟傻子的心思,难猜。
这日萧钰正掩在一从艳丽的三角梅之后偷瞧远处凉亭里的谢长安与萧若辰,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清冷却温和的“王爷。”
萧钰惊得一个哆嗦,不小心闹出了些动静,忙转身对身后之人“嘘”了一声,神情颇为懊恼且惊慌,好似做坏事被发现了一般。怨怪地瞪了一眼,方又轻手轻脚地探头往凉亭看去。
谢长安只抬头看了一眼,复又低头与萧若辰嬉闹。
瞧见谢长安无所作为,萧钰心下大定。正这会司马妍开口道:“王爷,这安郡王府便是您的,您何必这般遮遮掩掩?”抬眼娇嗔地看了一下转过身的萧钰,如怪似怨,言语里好似有不满,“王妃这般对您,您还想着她……妍儿,妍儿心疼王爷。”说着,泫然欲泣。
“哎你别哭啊!”萧钰手足无措,却不知如何哄,只是着急不已地看着司马妍。到底是个傻的,也不知拿了手帕与佳人拭泪。
司马妍兀自拭去眼角的晶莹,委曲求全地开口,“王爷,您若是陪着妍儿逛一逛园子,妍儿便不哭。”原是有几分英气的面上神情娇弱,反倒是有几分别扭。
萧钰无法,只得应下,心下却是不安,毕竟谢长安就在那凉亭里。
司马妍当即破涕为笑,自发地挽上萧钰的手臂,小鸟依人一般地以为在萧钰身旁,眼带娇羞,语带婉转,“王爷,我们这边去吧。”话落,不由分说地带着萧钰沿着园中小径走了进去,且不偏不倚地往凉亭去,巧笑倩兮,还离得远时,司马妍就挑衅地看了一眼谢长安,复又对萧钰吴侬软语,叫人好不刺眼。
谢长安目光落在二人相交的手臂上,目光冰冷,眼底晦暗一片,只一瞬便转过头,“辰儿,这花花草草的也看腻了,娘带你回房,乖。”略带凉意的脸颊微蹭了一下懵懂无知的萧若辰,惹得萧若辰咯咯直笑,却不知谢长安心底翻涌的苦楚。
一旁的青霜带好物件,当先走在前边,好似没看见司马妍一般径直走了过去,而谢长安亦是哄着萧若辰,视二人为无物,其后的一干丫鬟婆子自然紧随谢长安而去,低眉垂首不语。
谁知司马妍倒来了气性,分外挑衅地开了口,“姐姐,您身边的这些个丫鬟倒是不懂规矩得很,见了王爷与我,都不知道行礼问好?”
谢长安顿住脚步,嘴角浮现轻蔑的笑意,“你这话是替王爷说,还是你自己?若是王爷,怕不用你代劳吧?若是为着你自己,一个妾,也要在我本王妃面前摆谱吗?本王妃是太上皇亲赐的超品诰命王妃,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谢长安步步紧逼,丝毫不看司马妍委屈的神色,“还是说,你们司马家便大过我荣安侯府?”低头看了眼好奇地转悠着眸子的萧若辰,谢长安轻笑,抬眼却满目冷芒,一字一句道:“你且记着,在这安郡王府,我是王妃,你只不过是个妾而已,可是记住了?”
“王爷……”司马妍泫然欲泣,忙不迭拉了萧钰往前去,兀自躲在身后,恰似娇弱的花,须得人好生呵护才是。
“长……安……”萧钰磕磕绊绊地开口,却在对上谢长安清冷的双眼再出不了声,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底百味杂陈。
谢长安冷哼一声,目光越过萧钰,落在司马妍身上,“再如何,本王妃与王爷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一个妾,还想翻了天不成?还有,本王妃并没有什么妹妹,可莫要再认错了姐姐!”
“娘,娘,祖母!”
萧若辰拽着谢长安的衣襟,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却仍是隐约可以听见“祖母”二字,谢长安一愣,旋即笑开了,一身的气势瞬间消融,“辰儿乖,娘这就带着辰儿去找祖母,祖母不定多欢喜呢!”
望着谢长安离去的方向,萧钰眼底情绪翻涌,却是强自按捺住了,耳边也传来司马妍委屈不已的哭诉,“王爷……王妃她……妍儿,妍儿日后还如何出门见人!”
萧钰确实烦躁,不欲理会,只不悦道:“莫要再哭了,钰儿不喜欢!若是要逛园子要快些,钰儿累了,想歇息。”话落径直往百花丛中去,乱花眯眼,蝶舞纷飞,鼻间盈香,可到底心乱如麻。
心知萧钰恼了,司马妍亦是不敢再火上浇油,忙跟上前去,陪着萧钰漫步在百花丛中,不时说些有趣的话,却都未叫萧钰欢喜开来。司马妍却不以为意,只当萧钰方才被谢长安驳了面子,这会正不爽快,只得愈发卖力地逗趣着萧钰,甘之如殆。
不由自主的,萧钰在一朵开得正好的茉莉花前停下了步伐,盈盈而立,洁白出尘,清新雅致,芳香幽远,叫萧钰忍不住想要折下送与佳人。瞧见萧钰的动作,司马妍私以为萧钰是想要赠与她,忽地害羞了起来,娇嗔地喊了声“王爷”,便伸手要去接。
可萧钰心底的佳人,却不是矫揉造作的司马妍,而是与他相敬如冰的谢长安,瞧见那跃跃欲试的手,萧钰却不忍如此高杰的花儿受了玷污,既送不了谢长安,那便由它葬送在百花丛中,亦是美事。思及此,扬手一抛,茉莉落入纷杂的百花中,不见踪影。
司马妍一愣,心下委屈,面上却强笑,“王爷莫怪,是妍儿会错意了。”左右不是送与谢长安,司马妍的心底便平衡了许多。
萧钰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司马妍,假装打起哈欠,“钰儿累了,不想逛园子了,想回去歇息,妍儿你也回去歇息吧!”话落当先往外走去,明摆着要与司马妍分道扬镳。
“王爷,您等等妍儿……”司马妍佯装不明白,紧跑进步跟上了萧钰,这一跟,便跟到了萧钰的屋里,且亲自关上了屋门,还未开口,俏脸便羞红了,轻咬下唇,“王爷,就让妍儿服侍您歇息吧!”
因着烦扰于心事,萧钰竟一路未发现司马妍,直待司马妍开口,方才如梦初醒,再抬眼时,却见司马妍已开始在褪衣裳,萧钰暗道糟糕,捂起双眼,大喊,“你咋干什么,钰儿不敢看,你快出去!”
只觉一滑嫩如水蛇般的身子缠了上来,在萧钰耳边呵气如兰,伸手欲要拿下萧钰捂着双眼的手,似是委屈地娇嗔,“王爷您是不是不喜欢妍儿?妍儿已入府这般久,王爷您去……”说着,身子愈发缠了上来,一时放弃拉萧钰的手,却是开始为萧钰褪衣裳。
萧钰虎躯一震,只觉异常厌恶,忙紧闭双眼,伸手去推黏在自个身上的司马妍,“走开,走开,钰儿不喜欢!”忽地快步往屋门去,“天青,天青,快进屋来!”
天青方才被司马妍支开,心知司马妍肯定又要耍什么花样,正好路上遇着另外一丫鬟,忙将事情交与那丫鬟,自己则匆匆赶来,听见萧钰的喊叫声忙不迭地想开屋内,不想司马妍却反锁了,凭她一人之力却难撞开,天青心急道:“王爷您且再等等,天青这边去换人破门!”
萧钰七手八脚地想将司马妍推开,远离自己,不想司马妍却像个八爪鱼一般往萧钰身上挂,尤其在听得天青所言,登时愈发心急,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眼见萧钰的外衣就要被褪下来了。手上忙着,嘴上也不闲着,司马妍恬不知耻地问道:“王爷,您怎的这般狠心,难道是妍儿不够美吗?”
“你快走开,钰儿不喜欢!”萧钰黑沉着脸,猛地一使劲,猝不及防地将司马妍推离身子,立马退开三步之遥,丝毫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且分外气愤地说道:“你不要这样,钰儿不喜欢!”转身开门出屋,独留衣衫凌乱且心有不甘的司马妍,两行清泪扑簌而下,直待瞧不见萧钰的背影,司马妍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王爷……”
天青带了人来方才瞧见屋门已被打开,一眼就能望见角落狼狈不堪的司马妍,虽心生鄙夷,但到底关于安郡王府的声誉,忙让一干府卫退下,唤了几个丫鬟进去服侍司马妍,自己则去寻萧钰。
萧钰马不停蹄地往忠亲王府去,一入府便丫鬟吩咐备水,而后焚香沐浴,且换了七八道水,洗了好半日,方才自净房出来,瞧见一旁换下的衣裳,分外厌恶,“拿去烧了,钰儿不要了!”便是如此,萧钰只觉尤为不过,当夜又沐浴了好几回,倒是没有焚香,而是唤了花瓣浴,好似要与百花一同争妍斗艳。
听闻了闹剧的谢长安眸光深深,半晌却是笑了出去,叫人看不明白是冷笑,还是纯属觉着好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双喜临门()
时值谢老太太六十大寿,拗不过荣安候夫妇并谢长安等人的孝心,谢老太太点头应允办一次寿宴,但却不可大张声势,只请些亲近之人便罢了。
萧钰与谢长安虽相敬如冰,但面子到底是要给足的。二人坐了马车一同往荣安侯府去,进了府便分道扬镳,萧钰自去找谢斌等人,而谢长安自然往谢老太太去,连带着怀里的“香饽饽”。谢长宁正好到了临盆的日子,无法前来贺寿。
今日的谢老太太,身着绣着牡丹的红衣裳,绣工繁复,针线交织,使得牡丹栩栩如生,好似呼之欲出。罕见地戴了抹额,当中拇指大的红玛瑙衬得谢老太太脸色愈发红润,见着抱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