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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闻言抬头道:“母亲,您为何过来了?”
林氏看着谢长安的脸,仿佛看到了谢长宁。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容貌,只这眼神,谢长安双眸冷清,不带情绪,而谢长宁则是温柔似水,长安,终究不是长宁啊!
林氏收回心绪,说道:“无事,娘就是想来看你……”
谢长安不置可否,道:“多谢母亲记挂。”
谢长安的疏离,林氏心酸,硬着头皮找话说:“今日忠亲王妃好似并无丝毫怀疑,当日她可是见过安儿你的……”
谢长安泠然一笑,忠亲王妃是认不出来,可是那萧钰却是认得她的。思及此,谢长安心内似有了安慰,不计较林氏此话的用意,接着道:“姐姐这等美貌,与我本来的样貌可是天差地别,再者,忠亲王妃此前从未见过姐姐,哪儿知道姐姐是何等性情,自然不知我只是个替身,可那燕世子自是不同,姐姐是他亲自为自己求娶的,岂能不知姐姐究竟是何等性情?”
谢长安心思灵巧,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之后,早已仔细地考虑过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只觉此事并不是想象般的简单,即便她拥有谢长安的样貌,可谢长宁的言谈举止,女红琴艺,这些个都不是她一朝一夕便能修习的。
林氏见谢长安这般说,顺势道:“可见,你爹让你学女红也是为着你好啊,到时候若是轻易被燕世子识破,你此前所付出的努力自然就付诸东流了,你所受的苦,自然也白费了……”
谢长安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她不愿意这般轻易地向荣安候妥协,谁知道他是否会得寸进尺呢?于是谢长安故作恼怒道:“母亲,我已不想再听这些个了,您让我自个想吧!”
林氏闻言便知谢长安在赶着她走,微叹了一口气,道:“安儿,那娘便改日再来看你……”
林氏走后,谢长安倚在窗边思索,她所受的苦……定是是不会付之东流的!她已经想清楚了,无论她是谢长宁,亦或是谢长安,她便是她,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既然如此,她是该为自己做准备了,未来,定然有更多不可测的事情在等着她……
自上次拜访过荣安侯府后,萧钰就开始上蹿下跳的不得安生,他非得让仆人给他找木头,说不出个具体,大的嫌太大,小的又嫌太小,这不,萧钰对着木桩子摇头道:“不行,这个太粗了!”
仆人无法只得给他又找了许多,好不容易,萧钰终于指着其中一根木头,说道:“就给我那根。”
萧钰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自言自语道:“这倒是不错!”说着,想起他是要雕刻木头的,定还需要工具,想着,不假思索地吩咐道:“你们再去帮我找匕首!”
一切准备就绪,萧钰便躲进自己的房间内,拿起木头开始认真地雕刻着。
忠亲王妃听说萧钰将自己关进屋子,怕出事,慌忙进屋仔仔细地瞧了下,这一瞧,便见萧钰手里拿着把匕首,正往木头上雕刻着,忠亲王妃吓得心惊胆战的,生怕萧钰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手给划伤了,忙道:“钰儿,匕首危险,你且放下它!”
萧钰直接无视忠亲王妃的担心,反问道:“娘,您且看看,我这手里边拿的这个像何物?”
忠亲王妃这才将注意放在萧钰手里的木头上,凝神一看,狐疑道:“钰儿,莫不是只兔子?”
闻言,萧钰高兴得手舞足蹈,笑着道:“哈哈,对,娘,我便是想要要刻只兔子给长安,我还怕我刻得不像,既娘您能看得出来,说明还是像的!”
“钰儿,那谢长安她都已经不在了,你怎的还心心念念着长安?”
萧钰霍地起身,着急道:“娘,你怎的说长安不在了?那日去忠亲王府,娘您还夸长安好看,怎的几天没见您就说长安就不在了?娘?”
忠亲王妃一听,心里甚是奇怪,那日他们所见分明是谢长宁,她夸的自然也是谢长宁,怎的她家钰儿却说那是谢长安?难道这孩子犯了傻,分不清谢长宁和谢长安?可是,这两人分明长得一点都不相像,为何钰儿会认错人呢?
忠亲王妃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八章 木雕兔子()
“娘,且等我把这只兔子雕刻好,您就派人帮我送与长安!”萧钰央求他母亲。
忠亲王妃这可是头回见到萧钰如此执拗地想要做一件事情,定是不忍拒绝,忠亲王妃笑着应承道:“好好好,娘会派人帮你送去。”
忠亲王妃走后,萧钰全神贯注地雕刻着,不多会,便觉得眼皮越发沉了,昏昏欲睡。
正要睡过去时,萧钰一个激灵,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定要将它给刻好……”萧钰说着,拿起刀继续雕刻着,他想要早点将它刻好,好把它送去给长安,如此活泼可爱的兔子,跟长安简直是太相像了,他相信长安定会喜欢的。
正想着,萧钰只觉指尖有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匕首将他的手划了道口子,伤口正往外流着血……萧钰慌忙丢下了匕首,往受伤的手指头直吹气,眼眶一红,嘴里忍不住念着:“好痛好痛……”说着,随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将手指头裹起来。
萧钰看着仍未完成的兔子,强忍着痛,重新拿起匕首,继续雕刻了起来,不断地自我暗示道:“不痛不痛……我一定要将这兔子雕刻好!不痛不痛!”萧钰凭借着这股子劲儿继续雕刻手中的木头。
萧钰好不容易将兔子雕刻好,忠亲王妃当真立马派人送去荣安侯府,不止如此,接下来的几日,萧钰将他认为好玩的、新鲜的玩意儿一股脑送到了荣安侯府,还指名说是要送给谢长安的。
林氏吓得坐立不安,此前分明是对外宣布了谢长安是失踪了的,怎的这忠亲王的小公子却说是要将这些个东西送与安儿?林氏心存疑惑,仔细地打量着那些个送来的物件:一个拨浪鼓,一只木雕兔子,还有草编的蛐蛐……竟都是些孩童玩意,无甚贵重。
林氏稍微松了一口气,拿起了拨浪鼓轻摇了一下,心想着听下人说,那日谢小公子和安儿相谈甚欢,若是将这些个玩意儿送去给长安解闷,倒也不错。思及此,她便让婢女将其送去谢长安房里。
谢长安看着下人送来的玩意儿,疑惑道:“这是?”。
梨白闻言答道:“回小姐,这些个物件是忠亲王府的小公子送来给您的。”
谢长安莞尔,一眼相中木雕兔子,拿起把玩着,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送与我?当真是谢长安而不是谢长宁?”
梨白笑着道:“小姐,我可不敢欺瞒您,忠亲王府来人时,奴婢正好在一旁。”
谢长安点头,便让下人们退出去。
谢长安好奇地看着手中的木雕兔子,一看便知,雕刻的手法略显笨拙,匕首削过的地方粗糙不已,看起来还有些坑坑洼洼,值得一道的便是兔子的双耳与门牙了,倒还是抓住了精髓,仔细一瞧,倒也是惟妙惟肖。
谢长安心下了然,这必定是萧钰自己雕刻的了,不由得心头一暖,都道萧钰痴傻,我看他倒是比旁人活得明白,知恩图报是一回事,可这赤子之心,难能可贵。谢长安未曾想过,萧钰竟将她看得这般重要,被人关怀、呵护的感觉,甚是不错。
外人不知,只道忠亲王府近日来不断给荣安侯府送礼,一时间流言四起,这不,连皇帝也知道了。
皇帝私下召见了燕郡王和忠亲王。
燕郡王和忠亲王皆猜不透皇帝是何故将他们召了过来,只是低头不敢吭声。
皇帝见状,开口道:“忠亲王,燕郡王,你二人皆是朕的亲信,可是最近,朕怎的听到了些不好的传闻,忠亲王,这忠亲王府最近可是送了不少礼去荣安侯府啊!”皇帝绷着一张脸,不怒而威。
忠亲王哭笑不得,他可不想告诉皇帝,谢家那个名声败坏的谢长安曾救过萧钰,强笑道:“回禀陛下,那不过是微臣的幺子顽皮闹着玩罢了……”
皇帝不明其意,略一思索,这才想起来,荣安侯府的谢大小姐可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貌若天仙,难不成这萧钰也垂涎起谢家大小姐了?
皇帝自以为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燕郡王,开玩笑道:“燕郡王,看来有人想要跟你家抢媳妇呢!谢家大小姐真是讨人喜欢得紧呢!”
燕郡王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便知道皇帝话里的意思了。不过,燕郡王在心里嗤笑,那忠亲王虽然与皇帝陛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谁人不知那萧钰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子,就这么个傻子也想和他那文武双全的儿子争女人,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些!再者,那荣安侯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燕郡王轻笑:“我儿与那谢家大小姐早有婚约,即便是想抢的话,也得看人家谢家小姐愿不愿意了……”
他的这一番话,着实把忠亲王气得不轻,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儿子抢不过人家嘛!但是,人家说的确也没错,那谢长宁定是看不上他家的傻儿子。忠亲王无言以对,只得在心里头生着闷气,自家儿子的状况自己清楚得很,他可不愿与他人再多争辩一句话。
忠亲王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时竟将闷气撒到了自己王妃的身上,“你且看你,是怎么管教钰儿的?人家荣安侯府和燕郡王府是定下婚约的!你居然敢由着钰儿的性子,成天让他送什么礼!”
忠亲王面红耳赤将忠亲王妃训了一顿,只因为燕郡王的话今让他在皇帝面前颜面尽失。
忠亲王妃一向宠爱萧钰,一听到忠亲王气急败坏地数落萧钰的不是,忠亲王妃心酸非常,委屈地说道:“我儿子怎么了?他再孩童心性那也是天子的亲侄,怎的就比不得一个异姓郡王的世子了?他娶得谢长宁,为何我儿就娶不得了?”话落,泪也跟着落下来了。
忠亲王愈发恼火,破口大骂道:“哭个什么劲儿?若是萧钰能像燕清岚一样,何至于此,连累得我也被燕纪那老东西看轻!让萧钰给我安安分分的,别到处丢人现眼!”忠亲王在外人面前受了羞辱,自然没有好脾气,只恨自己的儿子怎么就不如别人家的孩子。
“王爷,我何尝不想啊,若不是当初没看好他……身为母亲,我希望钰儿能够讨个漂亮媳妇,您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忠亲王妃抹着泪水,她揪心般的疼,她家的钰儿若是没出事,定不比那燕清岚逊色。
“哼,让萧钰好好待在家里,你把他给我看好了,刻别让他再给我生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萧钰正好躲在了屏风后边,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父母的争吵。
“父亲……”萧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嵌入掌心。萧钰虽然只是孩童心智,但却相当敏感,他向来知道他的父亲嫌弃他,觉得他痴傻,不如旁人,萧钰心里难过,又想到谢长安已经和燕清岚订婚,更觉得自卑。
冷清的月夜,萧钰独自坐在了池塘边。
月光倾斜,映射出萧钰孤寂的身影。
萧钰闷闷不乐地晃荡着双腿,不自觉抬起手来,看着前几日因着雕刻兔子而受的伤,唉……也不知道长安是否喜欢他送的木雕兔子?只是,长安和那燕世子有了婚约在身,早晚是要成为燕世子的媳妇。
萧钰低头望着池塘里的水,水中映出天上明月,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谢长安,正莞尔一笑,认真地在回答着他的问题。可是,燕世子那般好的人,怎么是自己及得上的呢?想着,萧钰越发自卑,徒生了许多烦恼。
萧钰喃喃道:“长安……我好想你啊。”一时竟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触碰谢长安的脸。
只听“噗通”一声,萧钰竟掉进了池塘。
萧钰惊慌失措,水呛进嘴里,萧钰挣扎地喊道:“啊!救命……啊……”话未落,又呛进了一口池水,萧钰在水中胡乱地扑腾着,一时间,池塘水花四溅。
附近的仆人听到声音,打着灯笼寻了过来,却见萧钰在池塘里扑腾着,急忙大喊:“不好了!小公子掉进池塘里了!”话落,将灯笼扔到一旁,麻利地跳下池塘,奋力游向萧钰。
那人一手将萧钰的腰紧固住,一手在奋力地游水。
仆人们闻讯赶到,纷纷下水救援,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萧钰抬了上来。
萧钰平躺在地上,脸色发青,嘴唇苍白得未有一丝血色,一时间,只觉喉咙呛得难受,耳朵轰隆隆作响,鼻子自是呛得生疼,浑身湿漉漉的好生难受!
忠亲王妃赶到时,看到萧钰浑身湿透地躺着地上,惊惧交加,急忙问道:“钰儿,你可还好?可是哪儿难受得紧?”
一阵夜风吹过,萧钰只觉全身发冷,哆嗦道:“娘,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