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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不足的谢长安无奈地看了眼父子俩,并不理会。
萧若辰眼前一亮,却是转瞬藏住了,只是藏得不彻底,故作嫌弃地看了眼萧钰,满不在意道:“辰儿是大人了,不玩那些个小玩意。”俨然是人小鬼大。
萧若辰的小心思被萧钰收悉眼底,眉眼带笑,故意戏谑道:“哦?这可是辰儿说的,既如此,若有什么稀罕物,爹讨了来就与了曦儿,左右辰儿是个小大人了,也不稀罕。”
萧若辰眼底一黯,却是不肯低头,气鼓鼓地瞪了眼萧钰,轻哼一声,别过脑袋不看萧钰。
“你啊,成日就知道逗弄辰儿。”嗔怪地瞪了眼萧钰,谢长安伸手轻抚萧若辰的脑袋,轻声安抚道:“辰儿,若是喜欢什么,你就说与娘,娘给你讨了来,不过你得答应娘,可得认真习武。”
毕竟是个孩子,瞬间眉开眼笑,点头道:“娘您放心,辰儿会认真的。”话落,挑衅地看了眼眉眼带笑的萧钰,还故意往谢长安怀里蹭了蹭,却是小心地不挤压到谢长安的腹部。
马车虽不快,三人笑闹着也就到了。
因着今晚不是天家家宴,群臣也都纷纷入了宫,偌大的宫廷四下张灯结彩,达官显贵往来皆是寒暄,太监宫女穿梭其间,好不热闹。
谢长安一眼就瞧见谢长宁与寇涟漪在角落说话,而谢斌燕清岚等人也在一旁,倒是忠亲王府还未来人,莞尔一笑,三人就往处去了。
萧若辰一见谢长宁,乖巧地打过招呼之后,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乱转,探头探脑的,想也知道在找曦儿,除了伴读黄岐,曦儿是萧若辰最熟悉的玩伴。
明了萧若辰的心思,谢长宁温婉一笑,柔声道:“辰儿,你曦儿弟弟昨夜偶感了风寒,今日就没有来,待好了,我带了他去安郡王府与你说话。”
萧若辰小脸满是失落,却是得体地应下,不觉却把人一把抓住胳膊,抬眼却是寇涟漪近在咫尺的俏脸,恶狠狠一瞪,佯怒道:“辰儿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不过几日不见,你就忘了涟漪姐姐我了?看我不揍你!”先前萧若辰可是口口声声要娶了自己当新娘子,这会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小孩儿记性。
审时度势,自知胳膊肘拧不过大腿,萧若辰立马甜笑,乖巧道:“涟漪姐姐安好,是辰儿不好,方才没有看见涟漪姐姐。”话落,又硬气地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下战书,“涟漪姐姐,辰儿还小,待辰儿大了,学有所成,一定与涟漪姐姐比武!”
“好啊,涟漪姐姐等你长大,日后可不要赖皮!”寇涟漪手上比划几下,是舞动长鞭的姿势,今日因着入宫,又是庄重场面,不便携带长鞭,叫寇涟漪分外不习惯。
小手一拍胸脯,萧若辰信誓旦旦道:“辰儿是男子汉,不会赖皮!”
一个童心未免,一个人小鬼大,叫几个看戏的大人忍俊不禁,不过又闲话了几句,就到了开宴的时辰,众人落座,因着位分,一时坐在了一处。
太皇太后与太上皇落座与上首,皇帝方才落座,群臣跪拜三呼万岁,三呼千岁,方才各自落座,就听得公公间隙的嗓音禀报道:“柔然使臣进殿。”
因着萧钰提了一嘴,谢长安不免好奇,侧了脑袋看去。
为首之人是虬须大汉,面宽耳阔,目如牛眼,鼻上扎了铁环,唇瓣厚实,这相貌着实不太入眼。身高过人,身子状似,不过着装却是新奇,是为白虎兽皮,不过剪裁精致,瞧那样子,想是整的一块白虎兽皮。
最引人注目的是其右跟了个身段婀娜的蒙面女子,身姿修长,却是体态丰满,瞧不清面貌,不过周身的媚态却是叫贴身的服侍映衬而出,曲线玲珑妖娆,隐约是野性难驯的气息。叫不少年轻气盛的官员看得血脉喷张,而女眷则是深以为耻地懒怠再多看一眼,
谢长安收回了目光,却是看向身旁的萧钰,似笑非笑,好似在问道:莫非你所说的精巧玩意,就是那媚态天成的女子?
萧钰忙不迭地摇头,眸子里亦是疑惑,往年可不曾带了女子前来,不知今年又是玩得什么把戏。不过不管玩什么把戏,萧钰的目光却是老实地不再看那女子一眼,只逗弄萧若辰,又不是与谢长安附耳,俨然是翩翩君子。
“柔然使臣木巴扎(木巴青)叩见太皇太后,太上皇,皇上。”却不是三呼万岁,而是弯了右手扣在胸前,随后九十度鞠躬。站直身子后,木巴扎对身后的随从做了个手势,随从会意,小跑着往殿外去,就听得木巴扎浑厚的声音道:“我王命我代为献礼,万望尊贵的太皇太后,太上皇,皇上会喜欢。”
话落,听得惊呼一声,就见自殿外抬进了一五人高的观音像,通体晶莹碧绿,隐有光泽流动,璀璨夺目。仔细一瞧,眉目清晰且传神,眼含慈悲,满面悲悯,唇边是若有似无的笑意,面庞圆润丰满,端庄妙丽右手持杨柳枝,左手托净瓶,身披锦袍先祖,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恰似观音菩萨下了凡,立在众人眼前。
惊叹之余,萧钰含笑看了眼谢长安,似在自证清白。
谢长安温柔浅笑,素手覆上萧钰厚实的手,却是抬眼看向殿中蒙面的女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女子亦是正看着她,或许是看着萧钰,蓦地,谢长安心里升起一股异样,危险的气息,隐有不安,想着,握着萧钰的手抓得更紧了。
萧钰心细,自然察觉谢长安的不对劲,忙低声问道:“长安,可是怎么了?”坐在萧钰腿上的萧若辰的亦是看向谢长安,大眼懵懂,脆生生地喊了声娘。
“我无事……”复又看了眼那蒙面女子,不过异样的感觉已不在,犹豫了一下,谢长安仍是不放心道:“萧钰,我总觉这那女子……左右你注意着,莫要拈花惹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钰。
萧钰只觉冤过都窦娥,他何曾拈花惹草过了,不过都是些没长眼的女人自顾自地飞蛾扑火,他可是半个眼神也没给。
不想萧若辰看热闹不嫌事大,故作老态,语重心长道:“爹,莫要拈花惹草。”虽说对拈花惹草这样意义深刻的词语一知半解,但萧若辰知道,那是不好的。
三人话落,就听得巴木扎道:“尊贵的陛下,我身旁这位是巴木青公主,是我柔然最美丽智慧的女子,我王希望能在天朝替巴木青公主择一相配之人。”说白了就是和亲来了。
皇帝大笑三声,“柔然最为美丽智慧的女子,巴木青公主,今日我朝最为出色的年轻公子都在这殿中,不知可有巴木青公主所属之人?”
皇帝心内蠢蠢欲动,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如此妖娆的女子,后宫可没有,且贵为天朝之主,如何不是天朝最为出色之人?
殿内亦是心绪浮动,年轻的官员蠢蠢欲动,眼放精光,只盼着能得了巴木青的青睐,如此妖娆的女子,一夜春宵哪够……除去这些,萧钰等人皆是一笑置之,只与身旁之人说着体己话,丝毫不将那巴木青放在心上。
谢长安的面色却是沉了些,只紧握着萧钰的手。
“长安,你放心,不管那巴木青是不是个眼瞎的,都不会瞧上我的,毕竟娇妻在旁,又有半大小儿,谁闲得慌平白来横插一脚。”
可是,谁又能料到呢。
“尊贵的陛下,您愿意让巴木青为自己择夫婿吗?”
嗓音悦耳动听,如黄莺啼叫,全不似其妖娆的身段,叫旁人愈发期待那面纱之下的容颜,是清丽绝俗,还是媚态天成……不过*大胆的话,却隐约叫人有无福消受之感。
“这是自然,巴木扎道公主聪慧,想是能为自己择一人中俊杰。”
皇帝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地逡巡在巴木青身上,眼底有势在必得之意。
巴木青行礼道:“巴木青谢过陛下。”话落,抬眼看向萧钰,却是不说话,抬脚径直往逗弄着萧若辰的萧钰这儿来,站定之后,猝不及防地扯落了面纱,“我要你做我的夫婿。”
第二百零三章 来者不善()
皇帝面色一沉,却又似期待,只似笑非笑地看着。
手上一痛,萧钰方才察觉谢长安狠掐了自己,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眼谢长安,却见谢长安只冷眼看向自己的跟前,心下疑惑,却是隐有不祥的预感,旋即转头抬眼,冷不丁地对上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间晃了神,却叫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给惊着了,瞬间沉了脸色道:“公主,我已是有家室之人,还请公主另择夫婿。”
话落,殿内紧张的气息立时回落,那些仍心存幻想的官员立马又翘首以盼,毕竟巴木青的容貌亦是惊为天人,面如鹅脂,眉目如墨,双目晶晶,双唇饱满,香艳夺目,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暗藏了风情,不想巴木青一开口又将他们推入深渊。
“天朝男子,不是可有三妻四妾,只多我一个又如何?不过我却不能为妾,只能是妻。”黑如曜石的眸子瞥了眼谢长安,似是在挑衅。
不待萧钰说话,萧若辰板着小脸道:“我爹的妻子只我娘一个,也不会有什么三妻四妾,你不要胡闹了,莫是惹了我娘不高兴。”
闻言,不少女眷皆欣慰地颔首,得子如此,心甚慰之,又无奈地看了眼自家愣头青似的小儿,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巴木青却是没将萧若辰放在眼里,只目光晶亮地盯着萧钰,神若秋水,说不想道不明的依恋和爱慕,不知的还以为他们青梅竹马而来,情正浓时。
萧钰伸手搭上谢长安的肩,温柔一笑,转头却是冰冷,面色如霜,冷声道:“巴木青公主,旁人如何与我无关,但我萧钰这辈子只与我的夫人谢长安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请公主自重。”话落,不再看巴木青一眼。
不想巴木青愈挫愈勇,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而是势在必得,清脆出声,“既是如此痴情的好儿郎,我巴木青又怎么拱手相让?谢长安是吧?”目光落在谢长安冷清的面上,神色一敛,“谢长安,我要与你挑战,谁赢了,萧钰就是谁的!”
初听如此胆大妄为的言论,满殿哗然,皆唏嘘出声,不知是艳羡,还是旁的什么,却是只恨自己不能化身为萧钰,享受两女相争的乐趣。
“巴木青公主,你贵为使臣,我不欲与你相争,且萧钰是人,不是物品,没有归谁之说。还有,我与萧钰本为夫妻,我又为何要应你的挑战,平白浪费了气力做如此无谓之事。”四目相对,柔情缱绻。
虽觉两人的眉目传情刺目,巴木青却是唇角一勾,眼底隐约有鄙夷之意,“不过就是不敢应战,何须找那么多借口,如此也只能说明你不配拥有萧钰,而我,有这个资格。”
激将法激不起谢长安的怒意,却是激起了萧钰的怒意,眼射寒星,怒喝道:“巴木青公主,请你自重,我的夫人,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还有,巴木青公主,你虽未柔然最聪慧美丽的女子,却不及我夫人一根青丝,请巴木青公主心中有数。”
被人贬低如泥土,终是巴木青心再大也难免恼羞成怒,“你!”怒瞪一眼,却是转眼看向皇帝,抱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定,铿锵有力道:“皇帝陛下,我巴木青就要嫁与萧钰为妻,恳请皇帝陛下恩准。”
“胡闹!”
太皇太后眼底讳莫如深,不悦的目光落在巴木青身上,却是懒怠理会巴木青,抬眼看向皇帝,威严道:“皇帝,若为和亲,岂是儿戏,岂能如此草率,再如何也由不得使臣在我天朝放肆,哼。”
皇帝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笑道:“皇祖母说的是,是朕草率了,既如此,巴木青公主,你莫要为难安郡王了,过两日朕另择了人选与你,待你见过再做定夺。”
巴木青却是个跳了黄河也不死心了,毅然决然拒绝了皇帝的好意,“都道君无戏言,方才皇帝陛下分明是答应了巴木青,让巴木青自己挑选夫婿,怎的现在又反悔了?”
此话一出吗,群臣哗然,纷纷指责巴木青口出狂言,不尊皇帝,皆是义愤填膺,就是有旖旎心思的官员,也纷纷跳出来指责。
巴木青却是饶有兴趣地扫了眼着急上火的群臣,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好似看戏。
皇帝虽面色不好,却只能强笑道:“朕方才所言不假,可是巴木青公主,若只是一厢情愿却是不美,但朕不能强迫安郡王,亦不能强迫旁的不愿意娶公主之人。”
巴木青却是不恼,转头目光灼灼地看了眼目中无她的萧钰,眼波流转,勾唇一笑,端的是潋滟风情,别有一番滋味,自顾自道:“既如此,不必劳烦皇帝陛下,我巴木青的夫婿,我巴木青自己争取!”话落竟是径直朝萧钰走去唤了宫人加了位置,没有半点矜持之意,怡然自得地坐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