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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榕却是丝毫不相信她这样的说辞,冷哼了一声。
刚还和她一同站在医院的人,这才过了不到半小时,就说要看什么项链,鬼才会相信。
“佟雨念,你给我下来!”沈心榕懒得同陆慕慈争辩什么,拽着雨念就把她往楼下拖。
“有话你好好说就是,拽什么拽!”陆慕慈怕沈心榕会伤害到雨念,伸手便去掰沈心榕的手。
沈心榕从来都不是个会吃亏的人,眼下,她更是不会示弱。
哪里肯松手,反而越攥越紧,指甲都陷进了雨念的手臂里。
雨念脑子里都是懵的,浑然没感觉到疼,只是怔怔地看着一个拉着她右手,一个拉着她左手的两个人。
她们两个怎么会突然过来?
就在三人在楼梯上,不断拉扯之际。
从门口陡然传来一声威慑力十足的低喝,“都松手,像什么样子!”
陆老太太撑着拐杖,往大理石的地面,重重地一砸,沉重地声响,如闷雷响彻天际,久久地回荡在客厅上方,
她一脸威严地站在门口,身边搀扶着她的是儿子陆庆丰,身后还跟着四人。
林梦溪头上缠着纱布,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疼,她被母亲姚碧云扶着,父亲林国梁背手站在她的身边,陆奇骏则一脸漠然地站在他们三人身后。
雨念先是被奶奶脸上的怒气吓到,后又被这大阵势惊住,她又看了眼,身前沈心榕那恨不得要将她活剐的样子,旋即很快明白过来。
八成都是来找她秋后算账的。
想到这,她反倒没有了惧意,只是一脸平静地任沈心榕一双铁钳似的手,死死地烙在她的手腕上。
陆柏昇显然也没料到,陆老太太会带着这么一家子人到这里来。
他拧着眉心,一脸寒霜地站在客厅里。
陆慕慈看到老母亲脸上盛怒的眼神,怯怯地松了手,沈心榕却是毫不畏惧似的,拽着雨念直接朝楼下大步走去。
雨念被她拖得踉跄,扶着扶手,才勉强跟得上她的步子。
“跪下,道歉!”沈心榕将她拉到老太太面前,不等她站定,猛地一甩,恶狠狠地要求。
沈心榕力道不轻,雨念被她甩得差点撞到门口边摆着的青花瓷上。
身后跟着的陆慕慈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门边的陈阿姨也吓得惊呼了一声,不等她伸手去扶……
陆奇骏身手极快地,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稳稳地扶住了……
那速度快到像是一阵风,不,比风还要迅速,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根本就是,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
所有的人都惊住,就连雨念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陆柏昇迈开的步子僵在原地,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因紧张还未吐出来的气,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口,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陆奇骏的手还放在雨念的腰际,她半个人还倚在他的怀里,两人那样靠近的样子,让沈心榕的脸越发阴冷起来。
她想也没想地冲过去,就将雨念从陆奇骏的怀里拉了出来,“狐媚东西----”
抬手作势就要煽她一耳光。
雨念也以为这一耳光,自己铁定是挨定了,可是……
抬起的手,蓦地被陆奇骏牢牢地握住。
沈心榕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愤怒地低喝,“骏儿,你----”
“母亲,别动怒嘛,这么多人看着呢,说出去还以为你虐待儿媳妇呢!”陆奇骏放开她的手,宠溺似的改为搂住她那因气愤而颤抖的身子,笑着打趣着,最后一句话,他特意压低了嗓音,意有所指。
沈心榕有多么爱这个儿子,陆家上下无人不知,而陆奇骏疼自己的母亲,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只是让沈心榕没想到的是,儿子竟会为了保护佟雨念,而出手阻拦她。
面上多少有些难堪,但她不傻,看着儿子朝她挑了挑眉,她多少也能明白些他的意思。
且不说陆老太太和丈夫都站在了这里,还有梦溪的父母也在,自己要是一时冲动打了她佟雨念,指不定会在亲家眼里认为她是个刁钻泼辣的婆婆。
为了儿子的事业和前途,她都不该冒然动手。
沈心榕不甘心的收回了手,又重重瞪了雨念一眼,才悻悻然地闭了嘴。
“闹够了?”老太太不轻不重地再次开了口,她挺直着身子,一脸肃穆地立在那,丝毫看不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这句话,她显然是对陆慕慈和沈心榕两人说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互看不顺眼地冷嗤一声,将脸撇开。
“慈儿,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老太太深邃的目光从雨念那张惊魂未甫地脸上滑过,定定地落在陆慕慈的身上。
“妈,我……我……”纵使一把年纪了,陆慕慈还是不敢在母亲身前撒谎。
“家中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擅作主张了?”老太太的教训的话里,带着一股子的严苛。
只是,这话明着是训斥女儿,长着耳朵的都能听出来,是说给沈心榕听的。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沈心榕面上挂不住,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又剜了雨念一眼,那尖锐的目光,恨不得要将她生生撕碎的一般。
老太太心知现在不是整家风的时候,点到为止,微微侧过身,朝身后的林国梁夫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家公,亲家母,先进屋坐。”
陈阿姨连忙跑进厨房去备茶。
林国梁夫妇面无表情地,领着自己的女儿,走进了客厅。
老太太经过陆柏昇身边的时候,只微微抬了抬眼,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陆庆丰皆只是凝了眼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倒是林国梁夫妇多看了陆柏昇两眼,眸色复杂,像是叹息,又似怨楚……
就连林梦溪清润的瞳仁里也越加委屈起来……
待大家都坐好,老太太才出声,“雨念,你过来!”
突然被点名,雨念从怔忡中回过神来。
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大步走过去。
她脸色很差劲,蔫白地唇角却始终倔强的向上扬起。
她走到沙发前,老太太并没有让她落座,只是抬眼望着她。
深目里带着清亮的眸光,类似于信任的目光。
“今天,当着梦溪的爸妈面,你说说看,梦溪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的嗓音始终平静,“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最后一句话,落下来时如磐石一般沉重。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就连陆柏昇也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仿似再等她的答案。
雨念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将目光直接落在了林梦溪身上。
林梦溪没料到雨念会用那样轻蔑的眼神看自己,心头一凛,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她低咳一声,故作虚弱地又将身子往姚碧云身上靠了靠……
姚碧云连忙伸手搂住她,眼里的心疼那样明显。
一时间,林梦溪更是搏得了不少同情心。
“不说话,就代表是默认。”沈心榕断章取义地开口,又大义凛然地转身朝老太太说,“妈,她这是蓄意伤人,手段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应该要用家法来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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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陆家的家法,雨念上次就见识过了,她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陆柏昇身上的伤有多么深刻可怕。
暂且不说她的身子现在受不了那酷刑,她也绝不会让自己再平白无故地受一次家法。
在陆柏昇面前承认,无非是为了守住自己最后那点自尊心,她不想解释,也深知她的解释,陆柏昇未必会相信。
时至今日,如果她再不说实话,这心狠手辣的罪名无疑会扣实在她头上。
为了林梦溪这样的女人,背着这样的骂名,真是太没必要,也太不值得。
“我……”
“事情都没弄明白,大嫂,你未必也太武断了点吧。”陆慕慈按耐不住,开口帮腔。
沈心榕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轻哼一声,“二小姐,这人证物证都在,你要想包庇她佟雨念,也要看清楚状况再帮她开脱吧,我知道平日里,她佟雨念没少买东西哄你开心,可我们梦溪这个侄媳也没亏待过你吧,俗话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偏心未免也太明显了点吧!”
不给陆慕慈反驳的机会,沈心榕一个人把话都说了,“要是今天换做是她佟雨念受了伤,我想二小姐你怕是早就把陆家吵得鸡犬不宁了吧。再怎么说,我们梦溪也是林家的大小姐,陆家的长媳,论家世身份,她佟雨念可是连梦溪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你这般纵容她,让亲家公和亲家母怎么想,还指不定以为梦溪平日里在我们陆家受了多少委屈呢!”
“我……”陆慕慈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插不进来,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拳头攥得咔嚓卡擦做响。
“妈,我从没受过委屈……”林梦溪刚还一副虚弱得仿佛连气都快没了的样子,这个时候倒是知道插上一句话。
当真是和沈心榕是好婆媳,这感情,真是让人感动到落泪。
沈心榕会心的抿了抿唇,很欣慰的样子,就连姚碧云在听了她这番话后,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不少。
沈心榕没打算就这样罢休,继续道,“俗话都说,帮理不帮亲,我们梦溪平时有多温婉,陆家上下谁人不晓,倒是她佟雨念,姑且不论她的出身,丑闻三天两头的在报纸上报道,丢了自己的脸不说,连陆家的名誉都让她扫尽了,这柏昇也是,也不晓得管着点,当初,死活要娶她,陆家二少爷要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偏偏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二小姐!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说着,沈心榕又将愤恨地目光斜了身后的陆柏昇一眼。
那眼神,充满无尽的恨意,如果可以,她真想用那眼神将陆柏昇刺死。
她快速地抽回视线,堪堪地又落在陆慕慈的身上,“二小姐,退一万步说,硬要说是我们梦溪污蔑她佟雨念,你信吗?”
不等她回答,沈心榕又自问自答,“说出来鬼都不会相信。”
沈心榕今天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无畏陆老太太和陆庆丰在场,将雨念和陆柏昇统统羞辱了一番。
雨念倒觉得无所谓,这样的话,听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可陆柏昇不同,沈心榕恨他,她知道,可平日里再怎样不痛快,沈心榕也还是会顾及到陆柏昇的身份,从未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
她刚才那番话,实则羞辱她佟雨念,可有谁听不出来,她打的是陆柏昇的耳光。
尤其是那句,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陆柏昇的母亲是他的禁区,谁都不可以碰,尤其是沈心榕!
她蓦地又想起还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秦子琴,回头朝陆柏昇看去,只见他垂在身侧攥成拳的手,青筋暴起,就连太阳穴的青筋也突了起来,一双眸子,像是嗜了血般猩红。
雨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跑过去捂住他的耳朵,告诉他,他什么都没听到!
刚抬起的脚,却又生生顿住……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安慰他,只怕,他现在也是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段了……
到底是雨念低估了陆柏昇的忍耐力,他虽是气得红了眼,但还是一直强忍着那股怒火没有发作。
“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慕慈差点就将这句话冲口而出。
陆庆丰却是快她一步开了口,“说够了?”
他凝着沈心榕,清寒地眸子如同黑洞一般,深不可测,低沉地声音幽冷得仿佛从地狱里传来,虽只有三个字,却是字字如剑,让人无法忽视其中暗藏地锋利。
沈心榕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下意识的对上他的眼!
那一刻,活了这么多年的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才叫做如芒在背!
“心榕,你到我们陆家也有三十年了吧,陆家的家法你可是一次都没尝过,如今,对一个晚辈,你开口便是要动家法,难道你觉得我们陆家的家规就这样不近人情?还是,你对陆家的家法存有什么偏见?”
陆庆丰一贯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虽是一家之长,平时见着谁都是寡言少语的,和沈心榕近三十年的夫妻,说过的话,加起来却是用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现在,他陡然开口,不仅让沈心榕怔住了,就连雨念包括在内的所有陆家人,都惊了下。
沈心榕知道陆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