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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的胡子好丑。”王芷瑶眼睛弯了弯;真正的王芷瑶已经走了;她附身后没少折腾殷姨娘;没吃过殷姨娘的亏;反倒是殷姨娘因为她;毁了容;失去了儿女;失去了王译信……前生的事情;她没有资格讨回公道。
因为前生是王芷瑶的人生;不是她的。
王译信抹了一把眼角;喃喃道:“我就知道;知道瑶儿……舍不得。”
舍不得他违背本心的报复殷姨娘;瑶儿才是最了解;最尊重他的女儿。
蒋氏端着汤药走进来;“瑶儿;喝药。”
“哦。”王芷瑶被蒋氏搀扶起来;见蒋氏眼睛红肿;轻声说道:“娘;我没事的。”
蒋氏默默的喂王芷瑶喝药;放下汤碗后;低声道:“如果瑶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娘会随你一起去的。“
“娘……”
“瑶儿;没有你;娘活不下去的。”
“哎。”
王芷瑶扯了扯嘴角;“我肩膀上承担着好几条性命……罢了;我会努力长命百岁的;像乌龟王八看齐。”
蒋氏被王芷瑶逗笑了;王译信看了她们一会;默默的转身退出了屋子。
他站在外面;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昏睡的瑶儿无意识的喃咛;顾三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已经好到生死相许了?
王译信晓得王芷瑶的倔强脾气;认准一人;死也不肯回头。
可是他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挽救顾三少的命运?
王译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能同整个朝野抗衡么?
疆场上的事情;他一窍不通。
排兵布阵;领兵拼杀;他一筹莫展。
现在再去学兵法;是不是晚了?
况且王译信对兵书战策提不起一点的兴趣;昨夜他试过;一向读书很厉害的他看兵书时;丢人得睡着了。
除了一点点先知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他反对瑶儿和顾三少的原因。
王译信拒收王家世仆;惹得王大爷很不开心;几次在文氏耳边念叨。王四爷翅膀硬了;富贵了;目中无人;无家族亲人……更无视他这个代行族长权利的宗子。
文氏本来是偏心王译信的;可架不住王大爷等人总是在耳边念叨;她对王译信也有诸多怨言;便装病让王译信回来侍奉自己。
谁知王译信只是匆匆回王家看了文氏一眼;拜托王大爷等人照顾文氏;他很快离开了王家。
文氏有一肚子话想同王译信说而没有说上;后来又听说王译信着急回去只是因为王芷瑶病了……文氏更生气了。一来二去不知怎么文氏就病倒了。
王芷璇任劳任怨的照料文氏饮食起居;细心周到的她得到满府上下的一致称赞。
“父亲。”王芷璇因为照顾文氏身体瘦了一圈;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把香茗递给来探视文氏的王大爷;“祖母的病情逐渐好转。您不必担心。”
“辛苦你了;璇儿。”
王大爷品着香茗;赞道:“不是你细心照顾;母亲的病许是不会好得这么快。”
“这不过是女儿应该做的;当不得父亲称赞。”
“好就是好;璇儿不仅容貌绝色;又很孝顺。比你妹妹强太多;她就没你细心。”
“六妹妹是活泼一些;可对祖母一样很孝顺;昨日她还为祖母亲手做米粥用。”
王芷璇晓得再怎么也不能越过王大爷的亲生女儿去;狠狠的夸奖了六妹妹一番;哄得王大爷认为她懂事谦虚之际。幽幽的叹息一声:“其实祖母最想见的人是四叔……父亲还是让四叔来看看祖母吧;他一句话比女儿说百句还管用。”
“他一心都在瑶丫头身上;心里眼里哪里还有母亲?如今你四叔有爵位有官职;王家只怕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王大爷愤恨不平的说道:“我过继你们兄妹;他当初也是赞同的。本来我是好意;不想耽搁你和瀚哥儿;想着给你们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可惜我低估了你四叔的心机。”
王芷璇泪水盈盈;呜咽道:“我铭记父亲的好意;四叔……他……他是变了;可他再变;对我和哥哥再心狠;再玩弄王家族人;他也不能对祖母不孝啊;百善孝为先;孝道不是世人最看重的么?四叔宁可为了七妹妹不去吏部就职;却无视染病的祖母……这……都是家里人还好;万一被外人知道了;四叔……这不是落人口实?”
王大爷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御史说说王四爷的不孝。
“四叔虽是无情;可父亲不能无义;我已经让伺候的奴婢闭紧嘴巴了;其余叔伯兄弟还需要父亲一个个叮嘱;四叔有今日也付出良多;如果不是讨好了西宁侯;想升官只怕不容易;品行清高的四叔成了阿谀奉承;依靠妻族的小人;女儿心里不好受;也存了一分的庆幸……多亏了父亲救女儿于苦难。”
“璇儿心思细腻;善良孝顺;这些都是我看重的;你四叔这件事做得不妥;我自然会给他个教训;省得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王大爷起身道:“我亲自去蒋家走一趟。”
“父亲……”王芷璇略带几分的慌忙;阻止道:“您去西宁侯府……还是别去了罢。”
“你且安心的照顾你祖母;外面的事情交给我。”
王大爷意气风发的离去;借着这个话柄;起码让王四爷在吏部帮他也谋个差事;他对过继而来的王芷璇越发的满意;璇丫头聪明;总能一语道破天机。
在王大爷走后;王芷璇眨去眼底的晶莹;自在的饮茶;文氏的病也该好了……让文氏病得‘很严重’;她可是煞费苦心呢。
王译信不孝的事情很快会传遍厩;王芷璇勾起了嘴角;看你还有什么脸做吏部推官!抛妻弃女的渣爹!
连殷姨娘都舍得不闻不问的送走;真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ps下午六点还有一更;继续求粉红。王译信其实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不能因为他重生了就对他要求太高;正因为他看得太清楚;反而不认为自己可以凭着先知改变世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探()
王芷璇眸子堆满了冰霜;心若铁;不管她用尽什么办法都要向王译信讨回公道——她生母才是王译信的妻子。
蒋氏才是插足王译信和殷姨娘感情的第三者。
殷姨娘除了没有妻子的名分外;什么没有?
蒋氏呢?除了借着娘家西宁侯的背景逼迫王译信同她一起外;什么都不会。
论先来后到;也是殷姨娘在前。
香茗水面浮动;映衬出她完美无缺的脸庞;便是眼底寒冰;她也如冰雪女神潋滟高贵。
“五小姐;老太太等您施针。”
“就来。”
王芷璇把茶盏放到桌上;敛去愤怒仇恨;挂上了淡淡忧愁的担忧神色;在文氏身边用药是极不容易的;丫鬟仆从多是伺候文氏的老人。
她可以用小恩休打动她们;可无法命令仆从在汤水饭食中做文章。
王芷璇不仅有一手不错的医术;还会施针;针灸能治病;自然也能让人不舒服。
针灸曾经治好过文氏的隐疾;所以文氏很信任王芷璇;文氏前算万算也不会算到王芷璇可以借着针灸;伤了她的肝经;让她病得一塌糊涂。
不是文氏还有用;王芷璇都想一针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毕竟如果没有文氏点头;她和哥哥又怎么会出继?
京郊水月湖;有一处风景如画的峡谷;平整的草地上树立着百余人的方队;盔明甲亮的他们如同柱子一般笔直;目光信服般集中站在最前面的少年身上;这是顾天泽和他的属臣练兵的地方;每年他都会带最为亲信的人来此练兵半月。
在这半月中;除非厩被攻破或皇上遇险;否则顾天泽不会收到厩任何消息。
因此他不知道小七病了。
半月的操练;让顾天泽古铜色肌肤更深一层。眉目更显得俊朗深邃;在属下面前;手中持有长枪的顾天泽就是战神临凡;是不可战胜的。
戳在地上的长枪枪头寒芒闪烁。让人无法睁开眼睛;亦能感觉到恐怖。
顾天泽不仅剑法出众;他在马背上使用长枪更是无人可敌。
不过;此时顾天泽脸色阴沉;对半月的练兵效果并不满意;阵法还是没能排演到极致……他追求完美;也希望他带出去的属下不仅能无坚不摧;还能守如山;能在获胜后;平安返回厩。他并非以属下的命去换取官帽的将领。
厩都指挥使下的五千兵马;同他一起成长;同他一起摸爬滚打的训练;他虽然冷傲;但亦把所有人当作袍泽。
“什么人偷窥?”
“啊……我不是偷窥。”
几名侍卫在水月湖抓了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他衣衫质朴;虽然不见补丁;但衣袍已经被洗得泛白脱色;衣摆处亦泛着白茬;其中一只鞋露了一个窟窿;脚趾头探在外面……“我不是偷窥;顾少爷……您还记得我么?”
顾天泽回头。脑后垂下的乌发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似骄阳一般;占据了世间一切的富贵;一身甲胄衬得他极为英挺;他同被压跪在脚边的落魄青年似云泥之别。
那名青年努力的扬起脑袋;炙热的目光落在顾天泽身上。“顾少爷。”
顾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富贵骄傲……他不会认识自己的;当年的事情于顾少爷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于他而言;他把命卖给顾少爷都不足以偿还当日的恩情。
“卢彦勋;我记得你。”
“啊。”
记得他?顾少爷记得他?
顾天泽摆手。压着卢彦勋下跪的侍卫退到了一旁;“你还在水月湖居住?”
“是。”卢彦勋擦拭了眼角的潮湿;跪直了身体;仰头道:“顾少爷让小人跟着你吧。”
“我身边并不缺人。”
顾天泽大步走到马前;披风翻滚;翻身上马;见卢彦勋依然跪在原地;道:“你不必如此;当年我不过说了一句话罢了;真正解救你的人是皇上;不是我。”
“可没有您那句话;小人的母亲就被人生生的逼死了。”卢彦勋道:“小人的名字还是您给的;说句不怕顾少爷笑话的话;小人一直等着今日;小人能帮上您的忙;誓死追随顾少爷。”
他重重的一礼;顾少爷虽然得皇上宠爱看重;然很多人都嫉妒怨恨于顾少爷;他可以挡在顾少爷之前;为此不惜付出一切。
“我不需要你;你回去好好读书;科举是正经。”
顾天泽拨转马头;纵马扬鞭而去。
卢彦勋缓缓低头;顾少爷不需要自己……自己竟然没用至此。
科举取士;他已经不敢想了;家里也没有足够多的银子支撑他熬过科举;本来他一心想跟在顾少爷身边;如今顾三少不用他;可顾三少的恩情他不能不报;科举之路走不通;他只能换一条路走。
卢彦勋抹了抹眼角;凝视顾天泽远去的背影;下一次;自己一定要让顾少爷刮目相看。
顾天泽只把卢彦勋当作陌生看待;不过将来;他的确对卢彦勋的官职地位大吃一惊。
“阿泽。”乾元帝几日没见顾天泽;想念得紧;晓得他回宫;匆忙看看望他;不过一见顾天泽板着脸;乾元帝就明白了;练兵效果不好;“万事别太强求了;慢慢来。”
“嗯。”
“先去梳洗一番;今晚朕同你一起同皇后用膳。到时把你遇见的难处同朕说说……”
“您解决不了。”
“混账;你的兵法是朕教的。”
乾元帝狠狠的拍了顾天泽脑袋两巴掌;“晚膳时再说;刘三本寻朕有事儿;朕趁着换衣服的功夫过来看看你;阿泽;你已经很优秀出色了;别把自己逼得太近;即便是朕亦有不及之时。”
顾天泽点头离开了御书房。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乾元帝嘟囔了一句。“朕得寻一个能让阿泽明白这个道理的人。”
“怀恩;你说王芷瑶能让阿泽明白不?”
“奴婢看王七小姐成。”怀恩公公为乾元帝更换四季常服;低头帮乾元帝王穿靴时;道:“您可还记得在耀武山庄的事儿?”
乾元帝嘴角高高翘起。“记得;记得;朕一辈子都忘不掉。”
胆敢吼阿泽的闺秀;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他们碰到一起也是难得的缘分。
乾元帝打定主意一会让皇后多多召见王芷瑶;让阿泽开心一点也好啊;一脸的愁容;都不像阿泽了。
顾天泽把身体没入池水中;失去束缚的发丝如同缎面铺陈在水面上;过了好一会;他才从水里探出了脑袋。抿了一把头发;合眼靠在池壁上;“说罢。”
“七小姐病了;不过;病情已经好转了。”
阿四赶忙加上了这一句。省得三少爷着急;也湿着头发跑过去。
“太医怎么”顾天泽睁开眼睛;早先心底存得郁闷尽去;练兵不成还有下次;可小七身体坏了;就不能陪着他了;“你说没用。太医怎么”
“七小姐病情好转就是……太医说得啊。”
“她怎么会病?”
“听说王大爷把殷姨娘送去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