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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笑着回忆;三岁上阿泽被比他大一岁的六皇子耍了;阿泽哭得很伤心;也是那一次乾元帝晓得阿泽很能哭;旁人哭;乾元帝会觉得心烦;但阿泽哭……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也就是从那时起;乾元帝亲自照看阿泽;把他一直带在身边。
“臣可不是说六皇子坏话。”顾天泽严肃了许多;“同六皇子‘结怨’;臣记得。”
“呵呵;好记得;记得。”
旁边的人察觉今日乾元帝笑得可真多呢;都说顾三少得宠。就冲顾三少能让乾元帝笑容满面;谁能做到?
即便是皇子都做不到;一向混不吝的六皇子也做不到。
“穿过前面这条路;就到了。”
“此处是老四的宅邸?”
“……嗯。”
顾天泽略带几分焦急。“六皇子说过;斋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您能不能快点?皇子府方才也见过;有什么奇怪的?再往前走;还是五皇子的府。”
“到了此处;朕想起老四有几日没见到了。”
“四皇子一向内敛;纵使上朝也很少发言;他不是对佛经兴趣更浓?清淡无为得紧。”
乾元帝目光闪了闪;最近朝廷上风波不断;皇子们多是大表忠心。向乾元帝展现才干;就算是六皇子进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唯有四皇子……乾元帝曾经亲自同他说过;有心让皇子们入朝参政。
如此四皇子都忍得住?
“怀恩;你去把朕定下的素斋取来。”
“遵旨。”
“陛下……”顾天泽不高兴的问道:“您是打算回宫?”
“朕既然到了老四府前。又有些累了;去他府里用素斋。你方才也说老四喜好清淡;素斋同老四一起用;许是吃得更讲究。”
乾元帝撇下顾天泽;让人敲四皇子的府门。
顾天泽眉宇间透着不情愿;“您去;我不去。”
“一起。”乾元帝回头道:“不晓得老四怎么着你了。最近你同老四之间可是不大对劲;当年老六的事情;你都可以不在意;你对朕的四皇子……”
“脾气不和罢了。四皇子……臣不敢亲近。”
“真稀奇;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
乾元帝很有耐心得等着四皇子出迎;少刻。四皇子府中门大开;四皇子妃领着下人出迎;“儿媳见过父皇。”
“老四呢?”乾元帝皱紧眉头;“他不再府中?”
四皇子妃镇定;平和的说道:“回父皇的话。四殿下去了寺庙同高僧参禅。”
参禅?乾元帝半信半疑之际;四皇子妃笑盈盈的说道:“若是殿下晓得错过了父皇驾临;定是会后悔的。”
“哇呜;哇呜。”
在奶娘怀里的四皇子长子突然哭了起来;不过一岁的小娃儿出落得粉雕玉琢;显得极可爱。
乾元帝忍不住把抱着皇孙的奶娘叫上来;摸了摸孙子的小脸;孝子奇迹般的不哭了;乾元帝大为高兴;主动抱起皇孙;“朕是你祖父;你记得么?”
四皇子妃眼底荡气一丝的波动;侍立在乾元帝身侧;眼见着乾元帝同长子互动;“瑞哥儿见到父皇便不哭了;可见是记得父皇的。”
乾元帝抱着皇孙拍了拍;不是四皇子妃提醒;他好悬忘记了皇孙的名字……
“陛下;斋饭您看?”
怀恩公公已经提着斋饭回来了。
顾天泽挡在了风口处;乾元帝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天气虽然暖和;但对婴孩来说风还是太硬了。
“也罢;既然老四不在;朕就不进府了。”
乾元帝把皇孙交还给奶娘;随后赏了一块玉佩;对四皇子妃道:“素斋朕也留下。”
“谢父皇赏赐。”四皇子妃行礼;略带遗憾的说道:“儿媳不能亲自侍奉父皇;实在是儿媳的不是。”
“无妨;无妨;你持家有道;照料朕的皇孙;朕很欣慰没看错你。”
“父皇……儿媳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老四性情寡淡;你多上心;虽然好佛不是坏事;可老四总是去寺庙;于皇子而言并非是好事;朕还指望着老四能为入朝帮朕。”
“儿媳一定蒋父皇的话转告殿下;殿下从未沉迷于佛事;只是最近似有所感;才去寺庙请教高僧指点。”
“等老四回来;朕可得问问他感应到了什么。”
乾元帝笑着离去;四皇子妃缓缓的起身;咬了咬嘴唇;总算是渡过了这一关;不过连皇孙都无法留下乾元帝么?
“王妃殿下……”
“他哭得很是时候。”
四皇子妃把玩着玉佩;“你做得很好。”
“四殿下若是晓得今日的事情;一定会对王妃心存感激。”
“感激有什么用?我为他费心费力的也比不过那个贱人轻轻一笑!不是为了她;四殿下怎么会……”四皇子妃一甩衣袖。转身进了皇子府;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乾元帝若是能进府里坐一坐;四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就不同了。
可惜四皇子妃是儿媳妇;乾元帝不会同儿媳妇亲近。
厩郊外。水月镜湖旁;乾元帝席地而坐;在青山绿水下;怡然自得的欣赏着湖光山色。
“这条鱼是顾大人亲自下河摸上来的;奴婢看着肥得紧。”
怀恩公公把盛着烤鱼的荷叶放到乾元帝面前;“您试试味道。”
乾元帝侧头看向光着两条腿的顾天泽;含笑道:“辛苦阿泽了。”
顾天泽擦干水珠;放下挽起的裤脚;闷声咬牙道:“不辛苦!”
方才同乾元帝打赌;他竟然输了。自然得下河去摸鱼。
荷叶上的烤鱼绝对说不上肥;剔出鱼刺外;就没几块鱼肉;又不是御膳房精心烹制;味道也说不上好。然乾元帝吃得津津有味;“阿泽捉得鱼就是味道鲜美;方才朕还遗憾;没同阿泽一起用素斋;能在此处吃烤鱼;也是难得美事。”
乾元帝见顾天泽别过脸;晓得他又生气了。然并不影响乾元帝的好心情;逗弄为难阿泽比什么都让他开心。
顾天泽随意的躺在草地上;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形状各异的云朵飘逸着;如果是小七在就好了;那朵……挺像小七的。
威风拂过他面容。顾天泽打了个激灵;天上的云朵还是云朵;哪里是小七?
他同乾元帝出宫;并来水月湖畔的原因就是想赌赌运气;他方才输给了乾元帝。在四皇子归京上;他不希望再输。
“阿泽;走啦。”
“嗯。”
顾天泽翻身而起;向官道上瞄了一眼;看来四皇子的运气挺好;起码比他今日好;天算还说今日他会心想事成?
果然是神棍!
下次再见天算;顾天泽一定把光他养得花草拔光不可。
就是因为天算专心养花八卦推演都不准了。
白费了他一番安排;更是让六皇子敲走了一对牡丹盆景;虽然盆景也是天算养的并送来给顾三少赏玩的。
“阿泽;你不高兴?输给朕就……”
“臣没输;只是平手。”
顾天泽辩驳的话豁然停下;乾元帝目光看着远处;仿佛从天边跃来一匹骏马;马背上坐着一对相依相偎的男女;他们身上满是风尘;看得出一路奔波;可略带倦意的脸庞无法掩饰彼此之间的深情。
骏马不快不慢的走着;把女子护在身前的青年耳鬓厮磨般说着什么。
顾天泽慢慢的低头;天算果然有两把刷子;四皇子的气运坏了!
天算在他布局前就说过;本来四皇子有一丝紫气;然现在……逐渐的消失了。
“那人是朕的四皇子?”
“……”
怀恩公公和诸多侍卫不敢回话。
“似有感悟;好个似有感悟。”乾元帝怒道:“让他过来见朕。”
“遵旨。”
“您不是打算回宫么?”顾天泽在旁边说道。
“朕……”
“陛下;您何必为难四皇子殿下?您常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常同臣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你同他能一样?你也不看看他怀里的人是谁?”
乾元帝眼神很好;自然看得见那人是王芷璇。
“不就是美人?难道是您看上的?”
“……”乾元帝狠狠的敲了顾天泽的脑袋;“朕会同儿子看上同一个女子?”
顾天泽揉着额头;乖乖低头:“臣说错了。”
乾元帝想了一会;“也罢;朕纵使听了他的解释又能如何?”
“回宫。”
“遵旨。”
乾元帝翻身上马;顾天泽和侍卫簇拥着乾元帝。
就在此时;四皇子纵马赶到了;乾元帝突然出现;他很惊恐;“父皇……”
他从马背上翻滚下来;跪在乾元帝马前;“儿臣见过父皇。”
“呵呵。”乾元帝扬鞭而去。
四皇子只觉得头皮发麻;乾元帝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样穿透了四皇子的身体;虽然他不是最受乾元帝重视的皇子;可乾元帝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
完了;父皇是不是知道他私自离京?
王芷璇站在远处;看看垂头丧气的四皇子;又看看远去的乾元帝;怎么会这么巧?
偏偏在他们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乾元帝微服出巡。
“殿下;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您……您别太担心了。”王芷璇走上前去;劝说四皇子:“皇上会明白您的;总有机会……”
四皇子一把推开王芷璇;“走开!”
“殿下。”王芷璇身体重重的蹲坐在草地上;顾不上屁股磕得很疼;王芷璇拉着四皇子的衣袖。
四皇子再一次甩开了她;“以后我们就当不曾相识;我把你接回厩;免于你落入绝境;也算是对得住你了。”
身后传来马蹄声响;四皇子满是期望的回头;只见到怀恩公公骑马跑来;“皇上让奴婢询问四殿下;您去了何处?”
四皇子的目光越过怀恩公公落到了远处独自骑在马上的顾三少身上;虽然离着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四皇子能感觉到顾天泽唇边的冷笑;如此还不明白么?
他中计了!
一切都是顾天泽安排的。
他又输给了顾天泽;一败涂地;再想挽回乾元帝的宠爱;不知得多久。
“儿臣;儿臣去了……寺庙。”
“四皇子可想好了?”怀恩公公轻声提醒了一句。
“是;臣去了寺庙。”
“四殿下请起;奴婢这就回陛下去。”
怀恩公公拨转马头而去;四皇子从地上起身;再抬头时;只见到顾天泽远去的背影;以及赶过来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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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谢谢(三更)()
锦衣卫突然出现,王芷璇不敢上前继续纠缠四皇子,她缓缓松开了手。
“四皇子殿下。”锦衣卫旗总翻身下马,拱手行礼,“皇上口谕,您得随下官走一趟。”
四皇子心底咯噔一声,还记得顾天泽离去时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的目光,再连想到怀恩公公巴巴的奉圣命来询问自己去了何处,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边境驻军捡到了四皇子殿下的玉佩,皇上命属下彻查清楚,怕冤枉了四殿下您。”
锦衣卫话说得很客气,听不出一丝的火气,对四皇子也很恭敬。
然四皇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玉佩……还在?
无乾元帝命令,皇子私自出京等同于谋逆!
四皇子捏紧玉佩压下心底的惧意,面色冷峻道:“走罢。”
“四殿下先请。”
锦衣卫向旁闪身,四皇子上马后,扬鞭而去,锦衣卫纷纷打马追赶。
无一人看坐在地上的绝色美人王芷璇一眼。
王芷璇的皓齿咬着下唇,怎么办?四皇子竟然被锦衣卫‘请走’了。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不敢泄露任何的行踪,怎么邻近京城偏偏撞上了乾元帝?
还有玉佩……边境驻军怎么会发现玉佩?
明明他们很小心的掩藏行踪。
王芷璇心事重重,一定是有人陷害四皇子,对。一定是这样。
四皇子被关进了锦衣卫正等着她营救……如果她能找到证明四皇子清白的证据,四皇子一准会感激她的。
王芷璇脸上的失落尽去。重新焕发了神采,眼下最好为四皇子找到证人。
以王芷璇的社交面。不愁找不到。
*****
皇宫大内,乾元帝兴致很高的出门,败兴阴沉着脸回宫。
他整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宫里的内侍宫女不大敢上前,战战兢兢的伺候乾元帝。
“退下。”
“遵旨。”
伺候乾元帝更衣的宫女如蒙大赦一般,极快的退了出去。
乾元帝把袖口中的密报抽出来,仔细又看了一遍,一甩手把密报重重的扔到了桌上,“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