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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准吗?”
“说来也是赶巧;属下调看卷宗;发现国公夫人身边的章妈妈是锦衣卫的人;从她伺候国公夫人后;便同锦衣卫断了联系。这次属下便让人去寻她;消息是她说的;应该无误。”
卢彦勋的拳头攥紧;咬着舌尖保持着清醒;然他眼底已经荡起疯狂的血雾。“谁也别想毁了顾大人。”
哪怕是顾大人的生母。
锦衣卫似没听到一半低头;轻声说道:“国公夫人一向得宠;密报若是送给皇上;需要十足的理由;否则……皇上不会容许大人您彻查国公夫人。要不……把密报送去给顾大人?顾大人有警惕之心。国公夫人没那么容易行事。”
“混帐话;这份密报给了顾大人;岂不是拿刀戳他的心?国公夫人再不好;也是顾大人生母!”
卢彦勋尽量控制住嗜血的冲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莫怪当年顾大人会露出羡慕的目光;顾大人是羡慕自己有一个肯为自己牺牲一切的娘亲……可不是顾大人。他和娘情早就被那群畜生生吞活剥了。
于顾大人来说仅仅是小事;但对卢彦勋却是刻骨铭心的恩情。
母亲在故去前;还叮嘱他不要忘了顾大人。
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怎么可能容忍旁人伤害他追谁的人?
“这份密报送给顾大人;只会让他为难。”卢彦勋起身;整理衣领;“锦衣卫的密报只能交给皇上。备马;我即可入宫。”
“大人……”
“无妨;我自有主张。”
卢彦勋可以为顾天泽做任何事;哪怕失去性命;但若因这点小事就失去皇上的信任。进而无法指挥锦衣卫;他也太没用了;根本不配追随顾大人。
要做;就要做得漂亮!
“阿泽的咳嗽可见好?”
“回皇上的话;奴婢见顾大人一切无恙。”
“看来他是紧张;怕王译信刁难他。”
乾元帝笑着走出御书房;方才内阁又事;他召见阁老后;准备去看看顾天泽;“怀恩说朕是不是告诉阿泽……王译信会出什么题目考他?朕可是知道;王译信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的刁难阿泽一番?要不朕下旨;让王译信出几道简单的题目?不过那就看不到阿泽左右为难了。”
您就是想看好戏;是吧。
怀恩公公低声道:“奴婢因为顺其自然为好;王大人也不像不懂圣意的人;他疼爱女儿;难道会为难将来的女婿?”
乾元帝笑道:“朕看好王译信……”
“陛下;锦衣卫卢彦勋有急事求见。”
乾元帝停下上骄辇的脚步;沉思一会;道:“宣。”
卢彦勋随着内侍入宫;跪在御辇之前;双手捧上密报;“臣不敢自专;请陛下御览。”
乾元帝从怀恩公公手中拿过密报;快速扫了一眼;啪得一声;茶盏从轿子里飞出;落在卢彦勋面前地上;茶盏摔得粉碎;“谁给你的胆子;把这份鬼东西送来?谁你的胆子彻查定国公夫人……谁给你的胆子……往阿泽心上扎刀子?”
“陛下给的;臣只忠于陛下。”
卢彦勋低头;沉声道:“臣不敢彻查定国公夫人;只是最近国公夫人同西北巡抚马大人走得很近;马大人千金时常去国公府;臣奉命监视马大人……所以在国公府留下两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消息;臣只能送给皇上决断。”
乾元帝冷静下来;沉声道:“这件事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臣遵旨。”
“你下去罢。”
“是。”
卢彦勋离开皇宫;乾元帝把密报撕得粉碎;按着额头道:“她不值得;母后;她不值得朕的宠信。也许你看错了她;也许她变了。”
“陛下……”
“选两个贤淑美貌的闺秀;朕有用。”
“遵旨。”
怀恩公公晓得;乾元帝是动怒了。
乾元帝冷笑道:“西北总督?他还想做西北总督?”
“陛下;顾大人来了。”
“哦?!”
乾元帝撩开了轿帘子;顾天泽一袭戎装缓缓的前行;墨染一般的青丝在身后摇摆;晃动;乾元帝心情猛然好了许多;“阿泽……”
顾天泽停在轿前;躬身道;“见过陛下。”
“你打算去何处?”
“臣想去衙门一趟。”
“别去了。”
乾元帝收好了密报;“朕正好无事;你陪朕下下棋。”
“臣衙门有事……”
“上来。”
乾元帝命令道:“厩都指挥衙门只剩下两千人;能有什么大事?阿泽;你得学朕;该享受就要享受。况且你咳嗽还没好;不想吃药;就给朕上来。”
“陛下……”
“朕可以告诉你王译信会出什么题目。”
“臣遵旨。”
顾天泽脸庞微红;爬上了轿子;坐在乾元帝身边;“姑父;我想在伯府有一处厢房住。”
乾元帝先是一愣;心底隐隐作痛;却面带笑容;“行;朕答应你。”
ps今天一更三千五;明天一定恢复双更六千。
第一百八十章 病重()
顾天泽本准备受帝各种‘刁难’,岂料乾元帝答应得很痛快,不敢置信的抬头同乾元帝对视,“姑父……”
他只在乾元帝眼中看到毫无原则的宠溺,似有愧疚一般,顾天泽耷拉下脑袋。
顾天泽本就英挺的脸庞低垂,淡粉色蔓延他整个耳根,长翘的眼睫垂下挡住眼底的愧疚,并在眼上扯出一道暗影来……乾元帝主动揽住顾天泽肩头,低笑:“阿泽想要的,朕都给你,此事朕同王卿说,不过阿泽得答应朕,每月住个两日就好。”
“嗯。”
“阿泽……”
那份密报上的字似针一般刺伤乾元帝的心,乾元帝不知该如何开口。
“姑父您说。”顾天泽抬起清澈漆黑的眸子,“有话就说嘛。”
他全然信任的样子,乾元帝更无法把心里的话告诉顾天泽,淡淡一笑;“朕想到你冠礼的事情,你在宫中出生,在朕身边长大,一转眼,阿泽即将成年娶亲,朕有时在想,朕是不是老了?”
心肠变柔软了,让阿泽生母放肆到谋害阿泽一线生机的地步。
天算的话,一直存在乾元帝心中。
以前他不大相信,只是不敢拿阿泽的性命赌,再加上王译信甚是能干,挺合他脾气的,既然阿泽喜欢,王芷瑶又有一种别样风情,乾元帝就成全了他们。
然今日,锦衣卫的密报让乾元帝信了天算的话。
他一手养大顾天泽,怎么会不明白阿泽的性情?
阿泽侍亲极孝,深受帝宠。却一时一刻不曾忘记本生父母——定国公夫妇。
定国公夫人对阿泽不好。利用阿泽。阿泽脾气太烈,宁折不弯,一旦被阿泽知道真相,他真有可能学封神演义里的哪咤,割肉还母,割骨还父。
乾元帝自信能护着顾天泽,但对一求死,偿还生恩。养恩的顾天泽,乾元帝无能为力。
再加上定国公同西北巡抚之女交从甚密,这点让乾元帝格外留意。
他给阿泽安排的第一战就在西北。
虽然王译信说西北巡抚不应该为总督,乾元帝也只是听听看,并未改变主意。
顾天泽不喜欢马明燕,他不喜欢的女子,乾元帝怎么可能委屈他?
一旦马巡抚晋升为西北总督,阿泽岂不是会在他的辖区?
乾元帝眸色深沉,“阿泽,你要王芷瑶为妻。朕答应你,记得。她就是你的妻子。”
“……姑父,您是不是有心事?”
顾天泽不怎么担心王芷瑶被谁算计,他之所以让卢彦勋查一查定国公夫人,图得便是今日乾元帝的‘反常’。
王芷瑶有自保能力是一回事,他不能眼看着小七被谁陷害,哪怕那人是他的生母,也不行!
“朕成全你还不高兴?”乾元帝笑着揉了揉顾天泽脑后的辫子。
“咳咳……”
顾天泽心底更多了几分愧疚,“姑父……谢谢您。”
“不必同朕说谢。”乾元帝摇头说:“阿泽,你老天带给朕的。”
如果没有阿泽,乾元帝不见得能活到今日。
当年他连传位遗诏都立好了,知晓他病重的太医早就被封了口,不是阿泽的哭声,也许他……他就随着母后去了。
顾天泽是他一手雕琢出的珍宝,他容不得旁人把手伸到顾天泽身上。
乾元帝叮嘱道:“你好好歇息,明日朕想见最英挺的阿泽。”
“拜师您也回去?”
“……朕有空就去。”
乾元帝顾左右而言他,“明日朕还要召见阁臣,朕不一定有功夫去观礼。”
顾天泽扭头认真的说道:“国事要紧,您不去最好。”
“呵呵。”乾元帝笑着点头,“朕会以国事为主。”
乾元帝怎么可能不去?
国事晚一天处理,又有什么关系?
*****
顾三少拜师王译信的消息如同炸弹一般顷刻引爆京城。
同顾三少钟情王译信爱女一样的劲爆。
同殿称臣的同僚虽然口中总是说,皇上宠溺顾三少并非好事,但大多数人都惦记同顾三少攀上点关系。
王译信不仅仕途得意,仕林声望很好,得年轻学子们拥护,如今还能做顾天泽老师,简直……人生大赢家呐。
纵使一向沉稳的尹薄意都忍不住同夫人念叨几句,亲家太招人妒忌。
文正伯府本就是新修缮的宅邸,可也为了顾三少拜师又把府粉刷一新,虽然不是王译信出银子,全部走得乾元帝的小金库,但王四爷不高兴啊,不高兴。
最近几日看什么都大顺眼,王四爷火气大得很。
他倒是不对蒋氏和王芷瑶,在吏部……王芷瑶听明哥儿回来学舌,王四爷大杀四方,凭着卓越的口才,一身浩然正气,把想影响推官进程的吏部天官说得哑口无言,吏部天官借此机会回家养病。
吏部天官本想着乾元帝会狠狠的处理王译信顶撞顶头上司的罪,谁晓得他回家没两日,就爆出顾三少即将拜师王译信的消息。
事关顾三少,再正常的事情也会变得不正常。
吏部天官很后悔,他就不该装病。
“啪啦,啪啦。”
王译信摔了茶杯,“混蛋!这群混蛋!”
王芷瑶在门口默默的数数,等了两分钟后,推门进了书房,“爹,我来啦。”
“啊。”王译信懊恼的脸色尽收,“瑶儿,来,坐下说。”
再大的火气愤怒,也不能在瑶儿面前表现出来。
王译信努力想挤出几分笑容,可还是失败了,“瑶儿。爹心情不好。让爹冷静一会。”
把写好的字帖放到王译信面前。王芷瑶撑着身子,同王译信隔书桌相望,“爹若是太为难,太在意的话,我同顾三少说,让他别拜您为师了,看您总是发火,我挺难受的。”
王译信按了按额头。“不行。”
收顾天泽为徒,他才可以时刻教导顾天泽,看着顾天泽,顺便同定国公地位相当,王译信打起精神,道:“一群反酸之人的话,我会在意?就算我靠着顾三少上位有如何?他们想靠还靠不上呢。”
“那您还生气?”
“我不是生气,是郁闷!”
“……”
王芷瑶殷勤备至的按摩着王译信坚硬的肩头,俏皮的笑道:“爹有没有好点?”
“瑶儿。”王译信拍了拍女儿的手臂,会心一笑:“好啦。爹不生气,更不会生顾三少的气。”
“既然您也说他们都是嫉妒。您官职越来也高,圣宠越老越高,让他们嫉妒一辈子去。”
王芷瑶晓得为了升官封爵王译信付出了怎样的代价,“爹,您的功绩不会因您是顾三少的师傅兼岳父被世人遗忘。”
王译信俊美无匹的脸庞撤出欣慰间欣喜的笑容,瑶儿就是任何父亲都想拥有的好女儿,可瑶儿就被顾天泽拐跑了……王译信把女儿的字帖放到一旁,翻看经史子集,一定要刁难刁难顾三少!
要不他心里不平衡。
王芷瑶对王译信的心态甚是无奈。
“有时候,我看爹同顾三少相处才好呢。”
“什么?”
“哦,相互不顺眼,有彼此忍耐谦让着……”王芷瑶双臂撑着脸颊,“我同他之间都没这么多‘故事’。”
王译信用毛笔在近在咫尺的女儿鼻尖轻轻点了一下,“不许胡说,不是因为你,我会同顾三少……”
“真的只是因为我么?”
“……”
在王芷瑶清澈的目光下,王译信沉默了,慢慢合上书本,身体靠进椅子里,因为顾三少战死,寂寞悲伤的乾元帝,远走边境的定国公,失宠独守后宫的顾皇后,暗自得意的四皇子……以及无辜受连牵连被乾元帝处决的朝臣,他们的面容在王译信眼前不停的回闪着。
他有机会补偿瑶儿和蒋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