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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贤婿;臣也甘愿醉一把。”
首辅凑趣道:“今日过后;谁在说王大人不敬西宁侯?”
旁人纷纷点头;虽然有人认为王译信做戏;但做戏也不是人人都会。
王译信背起西宁侯出宫;乾元帝笑容意味深长;朝臣们各有所思;从今之后;任何不敢忽视王四爷!
尹薄意缕着胡须;劲敌呐。
“王老四;你不错嘛。”
“岳父……”
在马车上蒋大勇张开眼睛;清亮的眸子哪里还有醉意?“小妞妞和玉蝉交给你;我放心了。”
王译信正清理着身上的污秽;愣了一会;道:“您装醉?”
蒋大勇大笑;“不用装;我是真醉了。”
“……”
王译信闭紧嘴巴。
“我跟你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妞妞;玉蝉不是个明白的母亲;她对你用情太深;我骂过她;打过她;可她就是死心眼儿认准了你……我担心她为了你而不管小妞妞;淳哥儿是尹薄意的女婿兼学生;有尹家在;淳哥受不了苦;小妞妞不同;丫头总是要疼惜的。我岁数大了;敌人也不少;不晓得能关照小妞妞几年。虽是蒋家人都很疼小妞妞;我在还好说;我不在……她毕竟姓王;不姓蒋。”
“瑶儿不会被欺负。”
王译信朗声道:“只要我还在;瑶儿就不会受任何委屈!”
蒋大勇嘴角勾起;“我觉得顾三少更靠得住。”
“岳父……”
ps明天双更。
第一百九十一章 酝酿()
马车里寂静下来;王译信面色铁青;西宁侯背靠软垫做酒醉状态。
过了好一会;蒋大勇手中多了一杯温热的茶盏;只听王译信道:“岳父先用点茶水解解酒气。”
蒋大勇唇边蕴藏起半分笑意;一口下去灌进了大半的茶水;“怎么?嫌弃我大老粗?”
“不敢。”王译信低头继续清理身上的污秽。
“将来若有机会;你该去疆场上转转;倒时你会明白;有得吃;有得喝就要抓紧。”
“……”
王译信沉默一会;低声道:“是该去看看。”
西宁侯挑起眉稍;撇嘴嘟囔:“就你这娘们唧唧的样子;到疆场上是白送了性命;你还是在厩好好享福为好;做什么都慢吞吞的……真是……”
在王译信的目光下;西宁侯咽下将要出口的粗话。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车轮滚动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蒋大勇把茶水喝完;双臂抱着膀子;闭目养神。
王译信看眼车外;即将到西宁侯府了;低声问道:“岳父;无论是皇上问起;还是群臣问您西北总督的人选……您尽量不要多言。言多必失;不如一默。”
“你想去做西北总督?”
“不去。”
“你同我说这些做甚?”蒋大勇睁大眸子;好奇的问道;“你同马巡抚有仇?我虽然粗鲁;可听得出你们之间不似看起来的和睦。”
“他不适合做西北总督;西北番邦狼子野心;蠢蠢欲动;毕竟当年岳父您把他们祭祖的圣地都给扫荡了;再外西亦有强国;有他们暗中支持;番邦必然挑衅国朝。到时候陛下极有可能让顾三少领兵;由岳父镇守中军;西北总督负责钱粮等事宜……是厩和前方的桥梁。不管如何;不能放马巡抚为西北总督。岳父;打仗不仅比拼得杀敌的勇气;同样也要谨防后面人的暗算。”
为蒋家。还是为顾三少;王译信都无法眼看着马巡抚去做西北总督。
蒋大勇问道:“马巡抚是谁得人?我看他一身正气;在西北十几年颇有建树;他敢卖国?”
“……他不敢卖国。”王译信叹息一声;但他很有可能坑了蒋大勇和顾天泽。
前生的事情;王译信不好同蒋大勇说;“总之;谁问岳父;您沉默就好;其余得事情。交给我。”
蒋大勇掩饰起眼底的欣慰之色;继续装作鲁莽的嚷嚷:“我用得上你帮忙?”
“岳父……”
王译信还想再劝劝西宁侯;“您就不能听我一句?如今我爱重玉蝉如宝如珠;她的亲人我便是我的至亲;岳父……您相信我……”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蒋大勇醉醺醺的从马车上跳下;身体晃悠了两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芝麻绿豆的官职还操心起总督人选?王老四;别以为只有你自己是能人;背后算计你的人不会少了;你再被关进天牢。被夺爵;我可没军功再救你了。”
王译信动了动嘴唇;眼看着西宁侯脚底下踉跄的进门;“先回伯爵府。”
马车是王译信从同僚手中借来的。
他同西宁侯都习惯了骑马。
西宁侯进门后;拉着老妻田氏的手唱起西北狂放的信天游;田氏静静听着。晓得只有丈夫高兴时;才会如同酗子一般鬼哭狼嚎的唱民俗小调。
“唱得比年轻时还好。”
“哈哈。”
蒋大勇得意的笑着;似放下心中大石头;“玉蝉和小妞妞后半辈子有靠;王老四不错。”
田氏默默点头。“就怕他反复。”
“我看不像……不过;他官是越做越大;看陛下的意思他是被重点栽培的;又有顾大人的原因;以后他在朝廷上作为不会小了;官高爵显;送美人的人会多起来;你同玉蝉说说;咱错一次就还有不救的机会;被同一个坑弄伤两次就是愚蠢了。男人花花心思都有点;让玉蝉好好把握他。王老四操守好是有点;只要玉蝉小心肯用心;美人也起步了多大作用。”
蒋大勇想了一会;拍了拍脑袋;苦笑道:“与其同玉蝉说;还不如和小妞妞说说。”
“你方才的意思;小妞妞定给了顾三少?”
“没有意外的话;顾三少就是咱们外孙女婿。”
“哎。”
田氏并不觉得很高兴;“虽然顾三少为人不错;对咱们小妞妞也是真心;可定国公府上……门第高啊;定国公又即将再娶;我怕小妞妞受两位婆婆的气。”
“你以为皇上这回还能给定国公寻个像定国公夫人那样的女子?温婉善良;贤惠和善;安分懂事只怕比容貌要紧。荣国公夫人聪明的话便不会为难顾三少;况且她不过是顾家二房的夫人;小妞妞要叫伯母的;哪来得两位婆婆?荣国公夫人一旦打了顾三少的脸面;她的位置坐不稳。”
蒋大勇看了看外面;小声道:“皇上的脾气秉性善变;收回成命也容易。定国公夫人再不好;也是顾三少的亲娘;皇上怎么也不能让荣国公夫人打顾三少的脸儿。”
“你看陛下……”
“我做了陛下二十多年的臣子;从陛下还是太子就是陛下的人。”蒋大勇摸着稀松的头发;道:“陛下对顾三少疼爱异常;等他及冠;陛下必然会为他铺就一条宽敞;平顺的金光大道;王老四前些日子说得那番话;陛下不会不考虑。顾三少成亲前;最低只怕也是伯爵……没准直接封侯都有可能。”
“朝上的大臣不反对?”
“军功呐;以军功封爵;谁敢反对?”
“如今天下太平;哪来得战事?”
“仔细找找总会有的;陛下对西南苗疆……”
“苗疆可是有毒有虫;万一顾三少……”田氏讶然道:“皇上还不得心疼死?”
蒋大勇嘿嘿一笑;“对旁人来说不怎么公平;不是必胜的局面;顾三少休想离京;苗疆有毒有虫。可你别忘了;国朝的医术好得人很多。”
乾元帝一向谋而后动;早早就准备妥当了。
田氏无奈的叹息:“若是有可能;我真不希望把小妞妞给将门虎子。”
做将军夫人。真真是难熬。
“小妞妞看似天真浪漫;实则是个心细坚韧的;她同顾三少牵绊太深;做顾三少的妻子对旁人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但对小妞妞……”蒋大勇满眼的笑意;“咱们小妞妞也不是寻常人;谁敢欺负她?娇软的小妞妞性情可不柔弱;也就王老四以为咱们小妞妞需要保护……真若碰到什么事儿;被保护得还不晓得是谁呢。”
文正伯府;王译信进门正好碰到依依不舍的少年少女。
十四岁的少女含情脉脉。俊挺的少年满脸的傲气;似强忍着少女的痴缠不舍;可少年眼中的喜悦;陶醉能腻死人。
“你们两个……”
“爹;您回来啦。”
王芷瑶放开顾天泽的手。笑嘻嘻的说道:“他就要走啦。”
“哼。”
“师傅。”
“还没行拜师礼。”
“岳父……”
“你再叫一声;坏瑶儿的名节;我就把你赶出去。”
“……王四爷?”顾天泽侧头询问王芷瑶;“是不是太见外?”
“要不;三少先叫四叔?左右我爹比定国公小一岁。”
顾天泽拱手道:“四叔安好。”
“胳膊肘向外拐的丫头!”
王译信把王芷瑶从顾天泽身边拽走;像是轰苍蝇一般挥手;“快走。快走;看不到你;我就安好了。”
“爹……三少有事找您。”
“他?”
王译信回头重新审视顾天泽;“有事?你不是来寻瑶儿?”
顾天泽被王译信似要吃人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无奈的说道:“我来找她四叔生气。我不寻她;四叔也生气;四叔脾气太大。”
“去书房说。”
王译信以为顾天泽来同瑶儿谈情说爱;谁想到又事才登门?
他的瑶儿竟然只是附带?
顾天泽分不清轻重。
“三少……”王芷瑶低声道:“我爹善变得很;思绪跳跃。”
“你说过。但凡疼女儿的父亲都看登门的未来女婿不顺眼。”
顾天泽耸了耸肩膀;“多来几次;我想你爹和我都会习惯了。”
王芷瑶甜甜一笑;“我会帮你多说好话的。”
“小七最好沉默是金。”顾天泽嘴角勾起;心情愉悦得很:“你越说我好;你爹越来劲儿。同四叔多学学;往后总有能用到的时候。”
“什么?”
“笨;将来我可以刁难女婿。”
“……你女婿?”
“自然。”
顾天泽脑后的辫子一甩;自信的说道:“我和小七一准会有女儿。”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王译信声音极是气恼;还没成亲呢;就想到生儿育女?
王芷瑶和顾天泽微红着脸庞并肩站在王译信面前;便是顾三少此时也有害羞之意。
“什么事;说。”王译信对顾天泽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完全把他当作学生兼未来女婿看待;“太难的事情;我办不了。”
顾天泽俊脸的羞涩红晕逐渐消去;正色道:“马巡抚不会轻言放弃西北总督;他正酝酿着把西宁侯部属咬出来。”
“他自己都不干净;还敢说旁人?”
王译信目光闪烁着寒芒;“阿泽;关于马巡抚的事情;你别管;也别同厂卫有牵扯;只管专心练兵……他酝酿风暴;我也不是等闲之辈。想做西北总督;下辈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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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蛊惑()
王译信随口一句阿泽,真真把顾天泽叫得通体舒畅。
王芷瑶觉得顾天泽的骨头轻了半两,好似他整个人要飞起来一般。
他说过有两爹,还说要分给自己一个……王芷瑶暗自撇嘴,到底谁分谁啊?
不过她眼底蕴藏着笑容,让她那双唯一酷似谪仙的眸子越发漂亮。
王芷瑶并没继承王译信俊颜。
“只管练兵?”顾天泽剑眉紧皱,狐疑般打量王译信,“您成么?”
“……”
难得显现霸气的王译信被两人同时轻视,王译信郁闷得不行,“你尽管瞪大眼睛看着,看着我到底行不行。”
王芷瑶拽一下顾天泽,“我爹自是行的。”
“四叔多加小心,万一出纰漏,您尽管同我说,我给你您兜着。”
“……”
王译信抚额,“阿泽,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说得这句话?不管怎么说,我是你长辈,护着你,扶你高升,为你前程铺路是我该做的……你再得陛下的宠爱,也不能轻视我啊。”
“我没轻视您。”
“你有!”
“爹……”
王芷瑶眼见他们两个争吵,“要不,你们谈?我先回避?”
两人同时沉默,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之前的冷静。
“我再提醒四叔一句,马巡抚抓住把柄的人是西宁侯最信任的部属,一旦他被陛下问罪,西宁侯逃脱不了干系。”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王译信慎重许多,“厂卫是陛下的,莫要……莫要伸手。”
他更多担心顾天泽插手厂卫,引起乾元帝的疑心。
顾天泽抿着嘴唇,王译信更是忧心,“阿泽,你过来。”
王译信招手把顾天泽拉到自己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唯一能拥有厂卫的人只能是陛下,阿泽,朝廷上大臣都在厂卫监视之下,这点你不说,我也知晓。厂卫虽是厉害,无孔不入,然没有厂卫通风报信就得被人算计?你小看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