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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错,有得是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等着落井下石。
幼稚怎么了?装卖怎么了?
王芷瑶余光扫过众多皇子皇女,不服么?恶心么?又本事来咬我啊!
王家从祖上起就是装逼侠,只是王家以前装高冷,现在她装单纯,幼稚罢了。
“您也欺负我?”
乾元帝等了半天就等到王芷瑶这句话,她小嘴撅着,黑亮的眸子透着委屈,失望,缩了缩身子,恨不得用怀恩掩藏起身体来,小脸也扭过去不再看乾元帝,小肩膀抽了两下,失望的喃咛:“都不是好人!”
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撒娇也挺让人心里暖洋洋的,乾元帝眼角已经扯出宠溺的傻笑了,抬手想要再去摸了摸似炸毛的猫儿,却被猫儿一爪子推开,“陛下,臣女累了,想回家。”
王芷瑶倦怠的合眼,“怀恩公公,麻烦你送我伯爵府。”
“……”
怀恩很想听命,但皇上的目光不对,他迈不开步。
“你母亲还在定国公府等消息。”乾元帝讪讪收了手臂,小姑娘撒娇是撒娇,脾气也挺大的,“朕说过送你蒋家。”
“臣女不想去。”
“为什么?”
“……外公性情急躁见不得臣女受辱,不想麻烦他……被外公知道臣女跳马车晚了,一准会生臣女的气,也许在出定国公府的时候,臣女就该滚下来,也就没以后的事了。”王芷瑶抽了一下鼻子,“虽然家里没有爹,也见不到三少,可好歹臣女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纵使出不了门,臣女也有个躲是非的窝,旁人总不至于登门来看臣女笑话。”
怀恩公公听得心里都发酸,更何况是皇帝了。
乾元帝总是说自己不想做明君,圣主,其实他除了霸道,专横,任性点外,国朝政通人和,盛世已然显现,尤其是乾元帝很自负,不怕臣子辜负他的信任,也不会用出征将领的妻女做人质的心思。
王译信不仅是乾元帝的臣子,还是他难得能说说心里话的良朋,不说王译信为保证顾三少的平安奔赴苗疆,就冲王译信同乾元帝的交情,王谨之的女儿被人这么算计,乾元帝心里能没气?
尤其是王芷瑶还是顾天泽心上人,也因为顾天泽而陷入麻烦中。
乾元帝的手掌到底还是落在王芷瑶的后背上,手掌下颤抖似气性很大的小身子让他格外心疼,“朕错了。”
王芷瑶一瞬间睁大猫眼,皇帝认错?
“怎么,吓到了?”
“陛下……”王芷瑶感觉嘴唇有点麻嗖嗖的,似掰不开瓣一般,磕磕巴巴的说道:“您……您……没……”
“错了就是错了!”
乾元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瑶丫头,朕不该问你,是朕多心。”
是人就会犯错,主动认错的人真得是高高在上的乾元帝?!
别说王芷瑶吃惊,在场的皇子皇女都被乾元帝震傻了,忍不住抬头看去,他们的父皇眼底对王芷瑶的宠溺,疼惜,连带几分的欣赏,让所有皇子心塞。
四皇子是其中最为复杂的,又失败了!
每一次他在背后算计总能让顾天泽更得宠,这次……王芷瑶委屈的样子,他怎么也有一分的心疼呢?
是阳光太刺眼?
她哭过的眸子如同水洗过一般,没有一丝的杂质,嘴上说着后悔,麻烦,但对让她陷入麻烦危险中的顾天泽没有一丝丝的不满,反倒透着一股小甜蜜。
“朕收你为义女可好?”
“不要。”
“为什么?”
“臣女有父亲,不想要义父。”王芷瑶婉拒道,“您也不缺女儿。”
“做朕义女,可封公主,有公主诰命,谁也不敢再算计欺负你。”
“……”
王芷瑶沉默了一阵,眼里闪过一丝的挣扎,“还是不要了,当年臣女父亲偏心,臣女私底下没少抱怨,臣女不想您也被公主郡主殿下们说偏心义女,臣女始终记得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嫡长公主,司徒氏,四皇子几乎同时低下脑袋,似不敢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眸。
乾元帝对王芷瑶更看重了几分,会撒娇,会卖乖,还很有分寸的小姑娘,真亏阿泽找得到,看似软绵绵,其实是个有主意的……可惜母后去得早,不然得多疼她,瑶丫头比当年颇得母后喜欢的定国公夫人强多了。
只希望将来她享受富贵后,依然保持着本心。
“朕一直是偏心的。”乾元帝笑道:“朕还不够偏心你?”
“臣女同义女能一样咩?就像您疼顾三少,您最疼爱他,看重他,也从来没把顾三少当作皇子看待。”
王芷瑶了然的眨了眨眼睛,“其实他们都误会您了。”
瞥见皇子们都有所异动,王芷瑶私底下给自己点赞,机会把握的很好,起码能让皇子们心里舒服点,降低顾三少身上的仇恨值。
深藏功与名的感觉不爽,等三少回来,一定要讨得好处。
乾元帝挑起眉头,“怪朕咯?”
王芷瑶点点头,随后抿紧嘴唇,扭头戳着手指,后悔得紧,仿佛不该同坏人乾元帝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
“咕噜,咕噜。”
王芷瑶这回是真真的脸红了,肚子也太不争气了,乾元帝的笑声更是洪亮,“大勇提过使用疯魔棍法后,一般都会很饿,很饿。”
“哼。”
“朕不说,不说。”
乾元帝吩咐:“怀恩,还是把她送到大勇府上,朕给大勇旨意,但凡大勇听见任何人议论他的宝贝外孙女,朕准他先斩后奏,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朕的皇子公主!”
“遵旨。”
怀恩公公屈膝领旨,以前他背着稚龄时的顾三少,如今背着顾三少的心上人,想想还是挺有趣的。
王芷瑶虽然力气大,一点都不沉,“奴婢这就送王小姐去公爵府。”
“顺便吩咐御膳房做一席国宴送去西宁公府,可不能把瑶丫头饿坏了。”
“……”
王芷瑶才会说谢恩呢,太过分了,好像她多能吃似的。
丰富的表情让乾元帝心里更柔软,“国宴冷热荤素一百零八道,还不算五十六道点心,让御膳房分十天做,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芷瑶有流口水的冲动怎么破?有骨气的问道:“您是想养胖臣女让三少嫌弃臣女?”
“朕记得阿泽初见你时,你就……”
“不要提!”
“好,朕不说。”
乾元帝的眼里满是戏谑,低声保证:“阿泽敢嫌弃你,你来找朕,朕给你做主。”
这句话足以表明,王芷瑶在乾元帝的心中分量已经不清,看看,乾元帝都舍得委屈顾三少了。
乾元帝再面对定国公时,恢复了帝王的冷漠,“你不仅该给她一个交代,定国公……朕很失望,也很庆幸,庆幸没让你坐镇中军,否则阿泽会被你的糊涂,心软害死!”
“陛下……”
“你回去反省,朕最近不想见你,见顾家任何人!”
乾元帝甩了甩衣袖,“包括皇后……以及你的儿媳妇!”rs
第二百六十七章 顶嘴(一更)()
乾元帝一句不见顾家任何人表明连嫁入顾家的嫡长公主都不想见。
“父皇……”嫡长公主哭诉道:“您听儿女说……”
“朕听你们说得太多,太多。”
乾元帝目光盯着沉默的定国公,“一直听你们说,你们告诉朕的话,朕信了!可笑至极,朕有厂卫从不曾彻查阿泽在定国公府过得什么日子,你们跟朕说,他很好,朕相信,定国公对阿泽是慈父,朕也信,实际上呢?你们把阿泽当成什么?把朕当作什么?”
“陛下!”
定国公脑袋更低,“臣知罪。”
“这句话朕没听足一百遍,也听了八十遍。”乾元帝失望的语气更足,“罢了,是朕强求了。”
“臣……”
定国公眼见着乾元帝从身边走过,忍不住伸手拽住袖袍衣角,顿塞道:“臣……陛下,臣是您的臣子,臣不敢,亦不能……”
“砰。”
乾元帝不仅甩开定国公的手,抬脚踹到他肩头,气愤的说道:“糊涂!朕以为你只是糊涂,以为只是怕朕诛杀功臣,惧怕朝野上下的流言外戚势力过大,没想到……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明白朕,朕做太子的时候,你就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自问对你们顾家恩宠有加,信任非常,你是为朕立下战功,为朕平定叛乱,但蒋大勇的功劳不比你轻,你什么时候见朕对蒋大勇同对你一样?”
“臣一直记着陛下的恩典。”
平常定国公很少同乾元帝‘顶嘴’,一般时乾元帝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说得最多的就是臣知罪……今日乾元帝罚他闭门思过,他不介意,乾元帝不能说他会害死阿泽!
他同阿泽弄到很生分的地步,到底怪谁?
怪他咯?
王谨之出京前同定国公谈过,不过两人话不投机,在茶楼大吵了一架。
当时王谨之也说过,阿泽的事情,不用他再惦记,他不疼阿泽,有人疼,更说过他将来一定会后悔。
“陛下责怪臣,臣毫无怨言,您不能说臣对阿泽不尽心,在臣诸子中,臣对阿泽最愧疚,也最为疼惜,只是臣不敢……不敢在您面前教阿泽,教阿泽君臣之道,教阿泽谨守本分,臣的难处,您不知道!”
定国公一肚子委屈,郁闷,“见阿泽仗着您的宠爱,横行京城,臣刚想教他,您就更宠他,说他做得好,您有没有想过,阿泽不是皇子,他是臣……”
“砰。”
乾元帝再一次一脚踢翻定国公,袍袖翻滚,帝王的气场全开,冷气阵阵,哪怕是皇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生恐乾元帝把定国公捏碎了,没走出几步远的怀恩公公身体僵硬,喃喃的说道:“陛下震怒。”
“很严重?”王芷瑶悄声问道。
“上次陛下发这么大的火是在巫蛊案时……”
怀恩公公心有余悸,乾元帝的脾气说不上好,帝王震怒,尸横遍野的事儿,乾元帝绝对做得出。
而且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连坐,连诛,都是乾元帝的惯用出气手段。
“咱们还是快走罢。”
“……”
怀恩公公哭笑不得,斜睨了一眼趴在自己后背上躲清闲的王七小姐,这时候不是该你去卖萌么?
王芷瑶捂着耳朵,装鸵鸟,“三少出征在外,陛下再生气也不会要了定国公的命儿,我看得出陛下对定国公不像臣子,也许陛下最气愤就是定国公总是把自己完全当作臣子,陛下……孤家寡人,其实陛下并没旁人看得不近人情。”
也许乾元帝在晚年时,会多疑,会不相信任何人,可此时乾元帝正值壮年,又是精力最好的时候,自信心十足,他根本不怕任何人背叛。
在做太子时,他屡次外出游走,足有看出他是一位性情中人,也是极是护短的。
怀恩公公暗自点点头,失望的瞄了一眼定国公,可惜那位同陛下难得顶牛的人不知道,也不明白。
乾元帝虽然让定国公肩挑,听不进任何人的反对意见,一意孤行,然而在当时唯一能让陛下收回圣命的人不是顾三少,而是定国公。
定国公宁可被人嘲笑,也没进宫同乾元帝拒绝此事,乾元帝对此极为失望。
怀恩公公记得当时乾元帝说过,被后世人指责为礼数不分的昏君都是安分,老实,任劳任怨的定国公的‘功劳’!
乾元帝会成全定国公臣子的本分,让一个忠诚,内敛,被喜怒无常的君主欺凌的功臣形象深入人心。
“让后世人都知道国朝功臣,你定国公……多么难得,让他们议论朕昏庸,暴怒,多疑,凌虐功臣!”
乾元帝气极反笑,“说朕不配有你这样的功臣!说朕得你这样的外戚功臣辅佐是朕最大的幸运。”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定国公诚惶诚恐的跪直了身体,肩头还残留着脚印,“臣该死。”
他怎么一时忍不住同乾元帝争吵?
他忍了这么多年,任由世人误会了这么多年,怎么偏偏在今日破功?
“臣子!好,臣子!”
乾元帝冷漠且高高在上的俯视定国公,“从今日起,你是朕的臣子,朕成全你,让你知道朕是怎么对待臣子的。”
“嫡长。”
“父皇。”
“你是公主,顾家是臣子,以后你再顾家若是让朕知道丢了公主的脸面,朕撸了你公主的名号。”
“……儿臣遵命。”
嫡长公主快速瞄了一眼明显处于暴怒边缘的父皇,在她出嫁前,也是父皇告诉她,她是顾家儿媳,是定国公的外甥女,因此她恩旨不建公主府,对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