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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瑶儿坏话的人,都不是好人!
王译信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同王芷璇生气了,他要养足精力对付高僧。
对佛法,他也有过钻研,神志清醒,体力也好的情况下,他未尝不能同高僧抗辩。
王译信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出门折腾一趟,他的病好像更重了,闹到寺庙还没达到目的,当时不如在家慢慢的束缚住王芷璇。
听到瑶儿被人设计,王译信怎能冷静?
出门也有好事,起码他知晓瑶儿还是在意自己的。
如今他见瑶儿和淳哥儿不容易,他病了也不都是坏事,多些相处的日子,他也好证明给他们看,他悔过了。
王家纵使算计淳哥儿,也得问问他答不答应。
理清楚思路,王译信重新振作起来,养精蓄锐等到晚上时,王译信让人把文氏叫来,断断续续的说了墨香等人伺候得不好,让他生气。
王芷璇自然给墨香等人说好话,王译信趁此机会把墨香等人全部送给了王芷璇。
文氏哑然:“你身边岂不是没人了?哪有都给了璇丫头的道理?”
“娘当可怜可怜儿子,赏儿子几个顺心用得惯的奴仆。”
“老四……”
“儿子不乐意见他们。”
文氏难得见王译信这样靠近自己,本也有心整顿他身边的仆从,点头答应道:“你想要哪个?”
“王妈妈一家我看着不错,很本分。”
“你倒是会挑。”文氏点头道:“你安心养病,一会我让王妈妈来照顾你,她男人是庄子上的管事,也是个老实忠厚的,儿子媳妇也在府里当差,孙子前些年在族学那边伺候……”
“王妈妈的孙子我就不要啦。”
“不行,你身边少个伺候笔墨的,她孙子跟着你比在学堂那边打杂强多了。信儿想抬举他,随时都可以。”
文氏在有些事上挺糊涂,挺自私,好歹她做了王家的老太太,打理庶务上她比王译信精明得多。
王译信点头受教,“您厉害。”
文氏得意的抹了抹发鬓,“晓得我厉害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了,儿子一准把您的话记在心上。”
“好。”
文氏最疼的就是王译信,如今王译信同她关系亲近,文氏心里极为欢喜,以前小儿子也很好,但总是端着,说话气人,哪有今日可亲?
别说给了王妈妈一家,再给王译信点好东西,文氏都是舍得的。
王芷璇瞪大了杏眼儿,同文氏‘撒娇’的人是王译信?
他多大的人还玩这手?
王妈妈一家,王芷璇也是记得的,当年王译信众叛亲离时,唯有王妈妈跟去伺候照顾他。
看似市侩贪财的王妈妈对文氏极是忠心,只要文氏说让她奉王译信为主子,王妈妈就会把命儿卖给王译信……这人不好收买,正因王妈妈市侩,对某些阴私极是清楚。
在文氏走后,王芷璇敞开了问道:“父亲不信女儿吗?”
“是不相信。”
王译信缓缓的开口,“你如今有你大伯父护着,我奈何不了你。可我不准你伤害淳哥儿和瑶儿。我说到做到。”
“那就试试看。您能不能护着宠着他们兄妹一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王芷璇撇下王译信转身离去。
其实是王译信想多了,王芷璇根本就没打算对王芷瑶下死手,她等着高僧说王芷瑶是祸水,命薄……如果轻易的就让王芷瑶死了,她发泄不出上辈子的怨气,让王芷瑶活着受罪,痛苦。眼看着自己飞黄腾达,富贵以及,才是王芷璇的目的。
……
“王老四病了,听说病得很重。”
蒋大勇一脸的愤恨,“今日王老大老去衙门见我,非要让你回去看看他,不是同僚也在,我非甩他一巴掌不可。”
“他是怎么进的五城兵马司?”王芷瑶轻声询问。
蒋大勇眼睛亮了一下,光顾着生气了,没人通融。以王老大的官职怎可能进门?
“外公最近风头太盛,又因为您同顾三少亲近。旁人不敢为难顾三少,便想着看您的笑话。”
“岂有此理,我……竟然算计到我头上?”
蒋大勇气得要命,王芷瑶笑着安慰道:“外公别生啦,您应该这么想,他们也只能用这样恶心人的招数对付您,说明外公您实力很强。”
“妞妞,我不是气他们算计我,而是担心你……”
“王家又不是虎穴狼窝,我能应付得来。”
“可是万一他们留下你和淳哥儿怎么办?”蒋大勇可怜巴巴的看着软软,娇娇的小妞妞。如果小妞妞回王家,再没人看他练拳,帮他按摩,陪他一起吃绿叶菜。
“等王四爷病好转,我自然会回来的,为父亲侍疾是孝心,可娘身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他却有庶出的儿女。”
“如果王家不肯放人,我就领人把你抢回来。”
“嗯。”
王芷瑶拽着外公细细的交代了日常的生活习惯,“外公若是再用肥肉,我回来可不帮你按摩了。”
“好,好,都听小妞妞的。”
原先顺王芷瑶的意思改变吃喝习惯,蒋大勇只是想让外孙女开心点,在蒋家更有地位,后来蒋大勇发觉自己身子骨比以前硬朗,多年征战的老伤也没见复发,蒋大勇除了更疼小妞妞之外,也接受了改变。
蒋大勇也晓得自己在,蒋家就没人敢亏待小妞妞母女。
况且蒋氏的将来怎么生活,小妞妞的婚事还需要他操心,他活着,就是小妞妞的依靠,一旦他去了,舅舅们怎么都比不上外公亲。
……
蒋氏听说王译信病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王芷瑶既心酸,又觉得愤怒,“您放心,他没事的。”
“我是担心你和淳哥儿在王家受委屈。”蒋氏倒也不全是因为王译信,被伤了这么多次,纵使放不下王译信,她还能没有一点芥蒂?“瑶儿,你哥哥脑袋不如你激灵,他又是在科举的关键时候,万一被王家人算计了,怎么办?偏偏我又不能同你们一起回去,你……帮娘看着点你哥哥,咱们总不好全靠着你哥哥的师傅。”
王芷瑶仔细的观察了蒋氏,点头道:“有我在,哥哥不会被算计的。他拜师于尹大人,比以前有长进,您就别太为我们担心了。”
“反倒是您,没事多去寻几位舅母说说话,总是闷在屋子里,心情怎能好了?心情不好,就容易生病,您也不想哥哥耽搁了科举在您床前侍疾吧。”
王芷瑶把准备好的东西一样样交给蒋氏,“这块料子适合二舅母,您明日最好给二舅母送去,花样子是大表嫂要的,她急着用呢,还有门前我养得芦荟您帮我给大舅母送去吧,大舅母早些年受过苦,每到初春手便裂口子,用芦荟蜂胶在加点油脂对裂口子有奇效。祖母的抹额我做了大半,您请祖母再宽限我几日,等我从王家回来,一准给祖母弄个最漂亮的抹额……”
蒋氏心底泛酸,女儿不是为了让自己送这送那,只是想让自己多同亲人们相处。
“瑶儿,我记住了。”蒋氏抹去眼泪。
“那就麻烦娘啦。”
王芷瑶躬身谢过蒋氏,“舅母们不是外人。尤其是大舅母把您当作闺女疼惜。您不用同她们太生疏的。”
“我知道。”
“我走了。”
王芷瑶没什么不放心的。辞别了大舅母等人爬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走远,大舅母缓缓的说道:“没了瑶儿,侯府冷清了不少,往后公公再发脾气,没人帮忙说请。”
“是啊,大嫂,我也想让瑶儿一直在侯府呢。”
三舅母连连点头,她性情泼辣。有时候爱斤斤计较,却同王芷瑶很谈得来,如果不是公公说瑶儿不嫁回蒋家,她一准让瑶儿做自己的儿媳妇。
蒋氏扶着母亲田氏,见嫂子们和侄儿媳妇都很在意疼惜王芷瑶,蒋氏心里略觉欣慰,瑶儿比她更清楚怎么过日子。
如果没有瑶儿,她纵使得田氏等人的喜欢,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得舒心自在。
……
“七小姐,四爷等您半天了。”
“你是?”
王芷瑶一下马车就见一位马脸的妇人迎上来。这名妇人脸很长,浓眉很重。相对王家容貌出众的仆从,她长得丑了一点,尤其是她吊起的眼梢,略显刻薄。
王译信一向喜欢用是俊男美人为近身仆从,怎么会在身边留下一个面丑的妇人?
王四爷的变化有点大。
“老奴原先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最近两日才被老夫人给四爷用,您叫老奴王妈妈就行,若是不顺口,您就叫老奴狗剩家的。”
“王妈妈。”
王芷瑶淡淡的问了一声,“父亲身体如何?”
“老奴看四爷病情见好,不过老夫人的意思是四爷以前亏了身子,让他趁此机会多调养几日。”
“我哥哥可曾回来了?”
“淳少爷比您早到半个时辰,方才老奴去时,四爷正考教淳少爷功课呢。”
“祖父没有叫我哥哥?”
“四爷把淳少爷留下了,说是等他考完了,再让淳少爷去见老爷子。”
王妈妈陪着王芷瑶向屋里走,见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嘻嘻哈哈的玩笑着,怒道:“还有没有点规矩?没见到七小姐回来了?还不赶紧过来请安。”
她的嗓门很大,王芷瑶看得出如果不是当着自己的面,她能上去揍小丫鬟两把。
小丫鬟赶忙行礼:“见过七小姐。”
“罢了。”
王芷瑶发现王译信房中的丫鬟,奴仆都是生面孔,像王妈妈这么蛮横,大嗓门的仆从,王四爷以前打死也不会用。
王四爷要维护自己的世族逸风风范,连奴仆都要容貌俊美,知书达理。
可以从细小的地方看出,王译信真的变了,摒弃了虚华无用的东西,变得更接地气。
王芷瑶挑开门帘,先向里面看了一眼,哥哥王端淳一脸无辜,而后背靠着抱枕的王译信满脸的便秘状,看样子王译信想敲破王端淳的脑袋,王芷瑶自然也看得出王译信消瘦了一圈,眼眶深陷,唯有精神尚好。
“您又想教子么?”
“啊。”
王译信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手掌蹭了蹭被子,怎么瑶儿这个时候来?
瑶儿比以前清瘦了,也显得俊俏,那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也不再渗着冷漠冰碴子……瑶儿心眼儿太好,只要旁人对她好,她便还上几分,可如今的世道,善良天真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他感觉肩膀上的担子不轻松,富贵豪门的人家是非多,一旦他立不住,女儿纵然嫁进去了,也得受苦。
其实王译信认识几个将来功成名就的年轻学子,但瑶儿不见得会喜欢此时家底单薄的人家……名门公子……他得好好挑选。
王芷瑶见王译信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眉头纠结在一起,低声问道:“哥哥说了什么让她犯愁的话?”
直觉上王端淳不认为父亲是为了自己,不过小妹既然发问了,回答:“方才父亲问我中庸的范围,我没回答上来。”
“你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是给你送了书信和笔记过去?他是一点没当回事儿……”
“父亲。”
“这离春闱只有两个月了,他什么时候给你讲解中庸?”
王译信又是着急,又是上火。愤恨不平的说道:“没见过这么做人老师的。”
“这届科考范围是中庸?”王芷瑶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您怎么晓得的?”
“……”
王译信满腹的牢骚一下子被按在了嗓子里。瘪在胸口的怨气怎么都吐不出。
“论官职,尹大人是您顶头上司,听外公说经常在宫里见到尹大人给皇上讲解经史子集,或是同皇上清谈。”王芷瑶坚持打击王译信,“论功名,他是大三元,您是探花,您说尹大人不懂科举?不懂得教导哥哥?我听说尹大人虽然收徒不多。可徒弟都很成才上进。今年大比,最大的热门就是哥哥的二师哥。”
王端淳点头道:“二师兄学识很好,为人却很谦虚,听师傅说,只要二师兄正常发挥,状元不敢说,三甲是稳稳当当的。”
王译信呼吸沉重,儿女回来不是为自己侍疾的,是来气自己的。
他偏偏不能说他们说错了,淳哥儿的这位二师兄可不是今科的状元吗?
虽然朝上有人非议老师是状元。学生也是状元这事,可皇上坚持点他为状元。并说这届科举无人比他更出众。
“尹大人是比为父更官职更高,才学更好,也比为父接近陛下,但淳哥儿考得只是秀才……秀才考试的题目是京兆府尹出的,我给淳哥儿打听了,他偏好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