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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话大家都听不清,只听到要分家众人都傻了。
不分家还能见个好,这一分家,他们这些庶枝可怎么活啊。
在座的老爷太太们如今什么体面都顾不得,都一味的求饶忏悔。
贾源叹了口气:“善儿,你怎么说?”
“父亲,常言父母在不分家,没有子孙独过的前例啊。纵使儿子们犯了多大的错,您只管罚便是,儿子们受着,何至于要闹到分家。”
贾代善不是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恨,他不仅恨他其余几房,也恨自家媳妇,更恨自己不曾察觉。以为母亲弹压着,这后宅就无忧了,是他太天真。如今分家倒是好事,可他不能这么说,老爷不止他一个儿子,这些兄弟也是他的儿子。
他不能没有容纳兄弟的胸怀,也不能让人诟病。
“老爷,到底所为何事,竟是严重至此。”
贾代儒年岁最小,整日里只念书,今年才刚成婚,还不曾接触庶务。
今日一事,还真是一头雾水。
这也就是贾代儒,若是其他几位问话,贾源能一刀劈过去。
念在他年岁尚幼,也不曾插手此事,手上是个干净的,他倒给了个好脸色:“此事与你无干系,你先起来到边上坐着。”
“老爷……”
贾代儒平日里只读书,最是书生意气,这会又哪里敢撇开兄弟独自一人坐着。
“也罢,分家之事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再无更改。”
贾源如今倔性也上来了,这些兔崽子各个不安份。
分了家也好,任他如何,再是不敢折腾了。只是小儿到底无辜,受了几个兄长的累,到时候多看顾一些他便罢了。
别人出不了声儿,贾老太太却不能一言不发:“老爷,这是不是……”
“就这么着罢,都回罢。善儿,你也带着媳妇回去,人后教妻,你自个看着办。”
贾源挥挥手不再多言。
家主是权威,贾源话一出,除去族长,其他人再没有置喙的余地。
老爷子一意孤行竟是铁了心,屋子里闹哄哄的众人都静了下来。
只一步三回头,都盼着这不是真的,是老爷子一时气话。等到了院门口,众人也未等到,只好各回各屋想法子。
人都走了个干净,屋子立马冷清了下来。
新上的茶还冒着丝热乎气,老两口谁也没先张这个嘴。
还是贾老太太打破了宁静:“老爷……”
分家是好事,她是真的高兴,可是她不能显出来。可要让她拦着老爷子,她也没那么大度,一时间竟有些羞赫。
“莫说了,事就这么定了,该下的帖子都下了,东府那边我亲自去说。”
一辈子的夫妻,老妻的这点小心思贾源还是明白的,也没什么好芥蒂的,只笑道:“委屈了你大半辈子,如今就这么着罢,咱们呀,也能清静安生几年。”
“老爷说的什么话。”
贾老太太抿嘴一笑,顿时心中大定。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考教。”
这声音大概是贾赦半月来听到的最美好的声音了,不过还得端住了,“是,先生。”正行完礼要回院子接受贾老太太的每日关爱了,耳边已听到好几种脚步声。
得,走不成了。
“我这逆子可给先生添麻烦了。”
贾代善走路带风,人才出现声就到了。
偏生谁也不觉的突兀,好似理所应当。
这会贾源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哟,这几天不见,老三你去南门讨饭去了啊?”
还是老子呢,没这么埋汰人的。
贾代善最近确实忙,宫里宫外都没消停,回家也就是换身衣服,确实好几日没见着。
“某要恭喜二为,只恨某学艺不精,再过不久只怕我这老底儿都被大公子掏了个底掉。”
先生姓古名易,原是贾源的幕僚,一时充当贾赦蒙师,这会贾代善称一声先生也是自然。
古先生相貌平常,只眼神精光四射,笑起来也遮不住一丝半点。
“哪里哪里,小儿这才学了多久,先生言重。”
好歹贾代善还知道谦虚。
说话的时候再把下巴收一点更可信。
贾赦垂眼盯着鞋子看,听三人对话,牙都快酸倒了。
古易笑笑并不接话,只道:“某却是要恭喜二位,公子天赋上佳实属难得,若是稍加培养……三代可期。”
“此话当真。”
贾源一听激动难当,险些失态。
谋士在不懂的人看来只当是读书人破落户,却不见三国天下大势身后皆是谋士的影子。
177。第一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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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比例百分之三十; 不超过比例将显示防盗章,不便之处请谅解 夜里静悄悄的; 贾赦斜倚在榻上,披着半新不旧的大毛灰鼠氅; 手里拿着一本前朝留下的游记; 不知为何; 忽然一阵心悸。
“少爷,可要歇下。”
菘蓝拿着簪子挑了挑灯芯,听得更声提醒道。
正是初春时节; 最是寒冷。
贾赦瞧着星象,忽然想起易学先生前些日子说的话,再一联想; 立时站了起来。
此时也顾不得许多; 趿着鞋子就要往外走。
菘蓝几个丫鬟来不及追上,贾赦就到了二门上。
二门前头守门的几个仆妇一惊; 瞧着不知出了何事,竟是如此惊慌; 赶紧先跪下行礼。
贾赦不欲和她们多做解释; 只道:“你去让人唤了方大管家和钱家的,再派人去外院让腿脚快些的小子去后街; 只说有要事,请铁爷爷务必到外书房来一趟。另外再去雾凇院请了易先生来。马上准备一顶轿子; 我要去老爷的书房。”
这些仆妇皆是老太太派下的; 一言一行早就敲打过了; 因此不做迟疑,叠声应了,自去安排不提。菘蓝一并丫鬟赶来,赶紧拿了衣裳炉子一应物事,就在二门穿戴了,还道:“少爷有事,明日去做不急,怎能如此不顾自个。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这会贾赦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只心脏还噗噗的跳,如果他想的不错,只怕……
不等菘蓝几个啰嗦,轿子已经到了,贾赦赶紧上了轿子,余下几个丫鬟调教不已。
雾凇院离书房近,因此贾赦到了外书房,恰好遇上易先生,这会他不再和易先生推让,整整衣冠先行一步踏入书房。
“先生可记得上月皇孙丢失一案。”
贾赦进了书房,顾不得仪态,一手扔了大氅,边说话边在书架上翻找朝廷邸报。
去岁下半年,自贾赦进了贾代善书房,贾代善再没拦过他,是以朝廷的一应公文往来搁哪,他是门清的。不多时,就翻出了去岁湖广官员升迁名录。这份名录还是当初他故意问起,贾代善才让人做的。
待东西找齐了,贾赦摊开一张纸,看着升迁名录,把大皇子一系人马的人脉图画了出来,这才抬头看着易先生道:“先生,你瞧里头可有不妥当。”
易先生岁数是大了,脑子还是好用的,这么一瞧,顿时睡意去了大半:“少爷是说,大皇子他……”
“前些日子老爷说城外驻兵将领换了大半,说是皇上的旨意,翻年皇孙丢失案,京城肃清的有些过了。北边……怕是也不太平,只是不知道和此事有无关联。”
剩下的贾赦没说,贾代善的往来公文他也看,这话和谁都不能说。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贾府也不安全,那西郊……当今应该是有察觉才做了防备,不然不会借着调查皇孙走失一案,转移视线频繁调动京畿大营。
屋里静悄悄的,两人心里都没底,这会内外院管家和老铁头也都到了。
贾赦请众人坐下,敲着桌子不知如何开口,万一是他猜错,他的话能让众人信服。
箭在弦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遇上比这更难以决断的事。
看着一张张平时熟悉的脸,贾赦咬咬牙,起来对着众人行了一礼,“今日之事,请大家帮我。”
“少爷这会子叫我们来定是有要事,您是我们的主子,只管说便是。”老铁头瞧了屋里几人一眼,毫不在意说道。
老铁头不同一般人,他是贾演的亲兵,若是真有兵变,他一定知道什么。这么一想,贾赦好歹放心一些,“铁爷爷,祖父老爷随驾之前可有说些什么。”
“老太爷随驾之前从京郊调了不少卸甲的亲兵回府,就在后街。”
贾赦也不必去猜老铁头的未尽之语,老太爷调亲兵作何用已经一目了然,他看向易先生:“先生怎么看。”
既然亲兵都在,只怕十有八九。
易先生也不含糊,“如此竟是真的,只怕府里也不安全,还得早作准备。”
贾赦正有此意,否则也不会把内外院的管事一并叫了来,前因后果他也不想解释,只说道:“钱嬷嬷,劳烦您把不当值的,当值的一家老小都接到府里,全都在二门候着,只说我病危,请了道士,说是要找生辰八字属相相合之人。”转头他又对方大家道:“方爷爷,劳您去把府男丁都集齐了,就在二门外候着,让人开了药房,把卢大夫找来。”
一通话下来,两人面面相觑,待到老铁头一声咳嗽,两人这才麻溜的退了出去。贾赦没时间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接着说道:“府里兵器家伙都还能用。”
“能的,老太爷爱武,这些年也不曾荒了,下面的人不敢不尽心。”
贾赦点点头,想起贾家族人和宁府,揉了揉额头,郑重对老铁头道:“铁爷爷,多带几个人,去把叔伯请来,有那不对的,直接堵了嘴绑了,有事儿等过后再说。另外,我亲手书请爷爷亲自给敬哥带过去,想来宁府也是有后手的。”
老铁头应下自去。
贾赦又梳理了几遍,总觉的遗漏了什么,便对易先生请教道:“先生教我,可还有遗漏。”
“府里姻亲,孟家,史家还有,其余几家老亲,主子打算如何应对。”
贾赦斟酌道:“几家老亲底子还是有的,待铁爷爷回来,再着人去通知。孟家……”
孟家一派皆是文人,战五渣,全然没有指望。
香火情犹在,必然要伸出援手,生死悠关,贾府未必有余粮,怎么帮成了大难题。贾赦揉了揉额头,想起孟老太太,咬咬牙道:“清点人头,多少支应总是要的。”
易先生叹主子心软,这头若是不相帮,老太太那边只怕也交代不过去。
只是不知这贾府少了大半人丁,若是出了差错该当如何。纵有不赞同,可这都是贾家事,他一幕僚也驳不得,“主子心慈,想来老太太该是欣慰的。”
“先生莫要笑我了。”贾赦苦笑,他又如何不知道,这会帮了别人就是拿全府性命开玩笑,可让他事不关己,想起老太太,他就做不到。
两人就这么坐着闭目养神,直到老铁头回来,贾赦对着老铁头耳语了一阵,这才对易先生道:“今日只怕要仰赖先生了。”
“为主分忧,主子不必如此。”易先生摆摆手。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商讨细节。
到了二门,府里十岁以上的男丁和健壮仆妇占满整个院子。
这边仆下搬来一把椅子,贾赦也不坐,就站在众人面前。
人群悉悉索索的声儿一点一点慢慢消失,老铁头站出来对着贾赦点点头,打了个手势,呼啦啦走进来数十位拿着长枪的兵丁,不发一言整齐列队。
除了府里老人,旁的哪里见过这个。
老铁头见样子难看,皱了眉高声道:“全都给我站好了,昔日咱们靠着贾府安稳度日。如今府里有难,我们该当如何。”
仆从瞧着架势,具知不是小事,各个都惊惧不已,有那忍不住的,早已腿软的跌坐在地上。一时间人心浮动,碍着拿枪的兵丁,这才压住了场面。
工房的玉才送到贾赦手上,吕先生回南的日子也到了。
贾赦亲自将人送到了十里长亭,目送一行人远去,这才慢悠悠的做着骡车回城。
太子一立,新朝新气象。
在吕先生辞馆之后又有几位先生各奔前程。
贾家是个好主家,并不强留,这些先生并非卖身贾家,此行辞去反倒还给了荐书,几位先生也算求仁得仁。
当然,贾家也不吃亏,拿了荐书身上也打了贾家烙印,一场交易各得其所。
一连多位先生辞去,匆忙间也不太寻摸到合适的先生。相较年幼蒙学,好先生越发难寻。好在也不急于一时,倒也罢了。权力总是无上的,凭着贾源两父子的权势,有识之士总会来投贾府。
课业章程虽是贾赦在学,他却无需多言,除了个别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