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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的东西,我脸颊有点微热。
这……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要闹哪样啊?!以往的确听到有不少在结业式上被生猛的少女抢走扣子的少年,原来还有被少年强塞扣子的少女!
……都是魂淡!这么连当事人意愿都不问一句就强给过来会显得你们很帅是不是?!
可恶!
“小纱!原来你在这啊!”
心里正骂着,忽而听到一阵脚步从楼下传来。我忙把手绢和袋子揣回衣兜里,迎向跑来的少女,“啊,春名,你和抖M的母上照完相了?”
“嗯嗯。咦?”她歪过头看着我,“怎么你眼睛不红了脸倒红起来了?”
“谁脸红了!”我扭过脸,扶着栏杆向楼下跑去,“我们快点去照相吧!一会喷泉就关了!”
“喂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
这一年,我还未16,衣兜里揣着两颗被硬塞过来的纽扣和一块潮湿的手帕,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牵着手跑出帝光教学楼的楼门,在刚刚结苞的樱花树下留下了我们最最纯真的笑颜。
这一天,我从帝光毕业。三年的国中生活,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介于上一章有好多妹子表示大头蛇实乃萌物,纱纱去网上找了一下该萌物的萌图,于是发现了这个
虽然眼睛不是红色的,可是眼镜好萌啊有木有?!!!!!
咳咳,虽然看了图,但大家别忘了这一章被发了卡的日野君哦~【昨天就有预感此君会被大头蛇君抢掉所剩不多的存在感﹁_﹁
以及,今天爱丽丝开花了啊!!记得去文案上猛戳呦XDDD
☆、第 31 Q
作者有话要说:离酱的长评让我好感动TUT,你这魂淡就是来惹我哭的!
还有濡沫姑娘用手机打的那四百多字的评,辛苦了
每次看到大家留言里说到自己的往事都格外的感动,然后就不自觉的把自己的事也说出来了。我想说,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彼此,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真实的姓名,之间的维系也只是这样一个虚拟的网络,只是我的文字和你们的留言,但我还想再说一遍,我是真爱你们,真心爱我的每一个读者。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无论留没留过评,你们都是我的天使
PS:这里要请个假。因为一直在裸奔无存稿,明天全家要出去玩一整天,大概没时间更文了。正好下章就要进入高中,顺便借个机会好好捋顺一下。说实话到目前为止后面的剧情除了结尾还全是渣OTZ
这章再链一个BGM,写的时候就在单曲循环,觉得画面格外美好。中岛美嘉《胧月夜》
毕业之后的生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春名虽然最后和她的竹马一样去了海常,但暂时还住在东京,稍稍宽慰了我心中的失落。
春假虽短,春天的步伐倒是迅速而无声。枝头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爬满了新绿,遍眼所见都是一派早春的生机勃勃。
春意盎然,但同时也有个词叫——春困秋乏。
我打着哈欠走出盥洗室,眯着眼睛拉开椅子迷糊的坐下,接过母上递过来的勺和筷子。
“纱纱啊,你昨天又是几点睡的啊?”
“唔,”我揉了揉眼睛,“也没有很晚。”
“啧啧,看你困的那个样子,还说睡得不晚。”母上说着把盛好的粥放到我面前,又拍了两下我的脸蛋。“快精神精神。”
“嗯。”我嘴上应着,眼睛却还是没有彻底睁开。
“哦对了,小时也要来东京念书了哦。”
“诶?”我停下手里的勺,“小时表妹要来东京了?”
“是哦。你攸姨说高中还是要到城里来念的好。”
我顿时来了精神,瞪着母上问道:“哪个学校?什么时候来?要住在咱们家吗?”
“噗~小时还真是有魅力!”母上看着我轻笑出声,“不过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嘛。”
“一个一个答!”
“好好好~”母上在我旁边坐下,“那孩子倒是没和你去一个学校,好像是去了一个新成立不久的高中,叫……城凛。”
“城凛啊……”我的兴奋一下子扫去大半,“城凛离我们家好远的。”
“嗯对。所以她就在她姑母那边住下了,大概开学那几天才过来吧。”
“唔。”我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戳着碗里的粥,“真没劲。”
昨天接到水树阿姨的电话也是这样。刚开始听说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水树零要从美国回来东京念书也是相当激动。可去的却是青峰和桃井所在的桐皇,离我这里也是各种远。
唉,高中一开始还是要自己一个人了吗?
“矮油纱纱你伤心什么啊~”母上边喝粥边瞥了我一眼,“不是有绿间君在秀德陪你嘛。”
绿间……
我手上的勺子一顿,从桌子上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低声嘟囔道:“他来秀德也不是为了陪我的。”
“啧啧啧。”妈妈手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我,“不~是~吗~?”
“喂喂!怎么可能是啊!”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推了她一把,“您这么看我干嘛啊!吃饭啊!”
“噗~也对,得快点吃饭,要不一会可赶不及了。”
我疑惑的抬头看过去,“赶不及什么?”
母上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你这孩子是睡傻了吧!今天要去公园赏樱啊!”
“呃……”
“别说话了,快吃快吃。”
*
樱花漫天。
当家里的尼桑在公园的门前停下时,推开车门的我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如梦如幻的画面。
映满眼帘的浅粉像是被染了色的晨雾,已分辨不出其中细碎的花瓣,只随着风的浮动变换着花雾的浓度和飘扬的方向。
“啊~~果然这样美好的初春时节就应该来赏樱。”母上满脸幸福的拽着我来到一棵巨大的樱树下,转过身朝着跟在后面的父上热情的挥舞手绢,“亲爱的,快把东西都拿过来~!这里好美!”
“咦?”大概是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树的那一侧探出一位穿着深紫色和服的女人,“这不是蓝堂桑吗?”
“呀!绿间桑!”妈妈惊喜的迎了过去,“你们也来赏樱了啊!”
“是啊是啊!好巧!早知道就一起来了!”女人说着回过头,“真太郎,快别摆弄你手上的绷带了,去帮你蓝堂叔叔拿东西!”
我一愣,本去压头发的手停在耳后,怔怔的看向从树后走出来的男生。并不像他的母亲穿的那么正式,少年身上只是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蓝色的牛仔裤。这样干净纯粹的颜色在那一片芳菲纷然的淡粉花雨中尤为突兀,但却又极为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构成初春的梦之画卷。
他大概也是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相遇,缠到一半的绷带仍被左手拽着。那双绿眸似是融入了独属于这片早春的纯粹澄澈,正静静的凝视着我,半晌没有动作。
“呦!绿间君也来了啊。”抱着箱子的父上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还真是巧哎!”
“哦!……是啊。”少年从怔忡中回过神来,脸颊浮出一抹微红的色彩。他低垂下眼睛,用手推了推眼镜,尚未缠好的白色绷带随着他的动作来回飘荡。
“什么是啊!”绿间夫人略有无奈的走了过来,踮起脚拍了拍她儿子的肩膀,“真太郎,就算小纱今天很漂亮你也不能看她看得连给叔叔问好都忘了啊!”
本要向她鞠躬问好的我顿时尴尬的顿在原地,手指和身上和服的袖子不自觉的卷在一起,“阿、阿姨……”
“你看看,小纱多乖,记得主动和我问好。”
……绿间阿姨,您是被我妈灵魂附体了吗?我忽然有种今天的花见会相当糟糕的预感。
“叔、叔叔好……”少年极为僵硬的冲我爸爸鞠了个躬。
“哎哎。”父上笑着点头,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这孩子好像又长高了呢。”
“不只高了,还更帅了呢!”
……妈,我爸还在旁边呢!您能不用那种花痴的目光看着神棍少年吗?好丢人的!!!
“哪有哪有,明明是小纱越长越漂亮了!穿着和服又把头发盘起来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呢!”
“哎呦绿间桑你就别夸她了。今天换好衣服的时候还在镜子前一个人臭美了足足十分钟呢!我不拽她还不走!”
……妈!妈!您还是对着神棍花痴吧!!我相信爸爸不会介意的!!
“哎呀女孩子嘛!爱美很正常~我们家真太郎每天弄他那绷带都要弄上个十五二十分钟的呢。”
“咳咳咳咳咳!”正帮着爸爸整理物品的绿间显然没有我这么镇定,猛然咳嗽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
“那说明那孩子细心~这么点小事都如此认真!”
……哦妈,怎么说您花痴您就真的又花痴起来了?!
“哎呀呀,快都别站着聊了。我们把帘布铺好坐下吧。”
我泪流满面。
……爸!原来您才是我的救世主!
*
当两家的母上第七次目光在我和绿间之间徘徊,并神色可疑的窃窃私语时,我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那棵风景唯美,但气氛诡异的樱花树。
我沿着河提一路向东,走过那一片人群密集的樱花林,最后在一座小石桥上停住了脚步。比起花树下的喧闹,这里的小桥流水淡开一片静谧安然。
我向前几步,将上身倚在桥柱上,手托着下巴微笑着看向四周。果然所谓的赏花赏景都需要宁静,才能得其意境。
桥下河水清浅,能一眼望见水底大小不一的石子。两岸只有几株樱花树,和刚冒新芽的银杏混杂在一起。粉白鲜绿,色彩交叠,缤纷如梦。偶有几片落英被风托拂着飘来,悠悠的落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细致的涟漪。
水面映出的少女穿着白底蓝花的和服,图案简单,做工却极为精巧,花纹均是手工刺绣。花瓣栩栩如生,仿佛也能随风而动。她水蓝色的头发悉数盘起,侧面簪了一朵皎白的玉兰造型的头饰,只余两缕从耳边垂下,被风吹得贴在下巴上。
我把快被吹到唇上的头发弄到一边,轻轻撇了撇嘴。母上真是夸张,我哪里站在镜子前十分钟了?顶多也就是五分钟嘛!
不过……我冲着水面上的自己浅浅笑了笑。这件和服的确好看,上面颜色渐变的小蓝花和我的头发和眸色都极为搭配。
河中两尾青鱼游过,将我的影子剪碎。我忽而若有所觉,抬起头向桥头看去。
少年站在一株樱树下,那树并不高大,底端的一根枝条正在他头顶,似乎在稍稍踮脚就会触碰到上面绽放的粉樱。柔和的日光洒落在他那件浅白的衬衫上,让他看上去有些朦胧,仿佛周身都浸浴在一片光圈之中。
轻风摇晃枝条,有片的樱花瓣被吹拂掉落在他肩头,蝶翼一般微微颤了颤,又飘悠着滑落,停在他脚前。
“啪。”
一条小鱼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打断我们无声的对视。
“咳。”他恍若回神一般轻咳了一声,将脸转向一边。墨绿色的发顶与花枝相碰,樱花瓣一时洒落满身。
“那个……阿姨说要回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应答,低着头一步步慢慢走下桥来。脚上的木屐与石板相碰,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一下一下似是与胸口的心跳重合,如此清晰,清晰得有些……怕人……
我们一前一后,沿着河岸往回走着。水面粼粼,泛着银色的辉光。
“那个……蓝堂……”
“嗯?”我微微转过脸,却并没与他目光相接,只是垂着眸看着他衬衫上透明似琉璃的扣子。
“你的腰带歪了。”
“诶?”我双手伸向背后,扭着头向后看,却怎么也看不到。
“我、我来帮你弄吧。”
我听到少年声音中有明显的结巴和细微的抖动。我慢慢收回手,轻轻的点了下头,“好。”
他向前走了半步,站在我身后。我静静的站着,感觉腰上的带子似乎有微小的移动。
河水倒影出我们并不清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