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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是她吗,还是另外那个人?”项白自言自语似的,“应该是她,可是她这么做的理由呢?”
“你说谁啊?”胡小酒不解。
项白见她着急,耐心地解释道:“你今天说海棠给褚夫人、周姨娘还有薛姨娘都送了胭脂。”
“对。”
“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胡小酒摇摇头:“讨好她们,可是你说不对。”
“不会是讨好她们,以她现在的情况,她应该不希望暴露自己和蔺实的关系,因为一旦暴露对云哲对褚夫人她都不好交代。”
“不是啊。”胡小酒咬咬牙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那天偷听墙角了,我听到云哲和海棠讲话,说什么蔺实什么的,我记不清楚了,反正他应该是知道海棠跟蔺实在一起的。”
第163章 妒杀(四十七)()
“他知道!他知道他还”
“我觉得海棠说的有道理,鸨母可能不会轻易放了她,这样她和云哲一起骗蔺实的钱,等骗够钱就远走高飞,我觉得说得过去。”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项白的思路瞬间有点儿混乱,他撑着头想了一会儿,一挥手就像拨开重云一样:“这个先不说,我们理一下思路,想杀翠娘的都有谁?”
胡小酒想了想:“那些男人们的妻子,目前看来,褚夫人、周姨娘、薛姨娘都有可能,但是前提要知道他有跟翠娘在一起,翠娘起初是给蔺府送花的,好像都有可能。”
项白摇摇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蔺实本人还有一个人,户满。这个人做事很有一套,首先在对我的这件事上,他既放我进府却又把我的身份暴露给蔺实,左右逢源,那么对于翠娘,这个女人原本是户满的,但是蔺实硬抢了去,他会不会心生怨怼?其次,他很害怕得罪褚夫人,但是蔺实天性如此,这件事迟早是纸里包不住火,如果被褚夫人知道,翠娘这个女人是通过户满才认识蔺实的,那户满还能在蔺府立足吗?”
“他会一早就把这件事告诉褚夫人,那除了蔺实和户满之外,知道翠娘存在的就只有褚夫人,换言之她最动机杀了翠娘。”
项白点点头:“继续,最想杀牡丹的是谁?”
“牡丹。。。。。。”胡小酒想了想,“薛姨娘最可疑,她们以前就不和,现在又听说蔺实和牡丹在一起,最要紧蔺实送给她的珊瑚珠,牡丹也有一条。”
“但是有一点不对,牡丹手里的那些信,那到底是不是写给牡丹的,还有牡丹死的时候有四个字‘臭气熏天’,如果这四个字对应的是喷香美人,那青儿的‘张冠李戴’又是怎么回事?”
胡小酒摇摇头:“好复杂。”
“我有一个猜测,青儿才是那个喷香美人,以当时蔺实与牡丹的关系,他根本不需要给牡丹写信,或许那些信是写给青儿的,只是被牡丹发现了,所以信被撕了,珊瑚珠也被扯碎了仍在青儿那里,那么想要杀死青儿的人应该还有一个牡丹,但是牡丹在青儿之前死了,再加上所谓的‘张冠李戴’,想杀死青儿的也是薛姨娘。”
胡小酒点点头:“好像有道理,那最想要杀死明秋的就是周姨娘,因为他勾引她丈夫,还勾引她儿子。”
“勾引这个词。。。。。。”
“是勾引啊,她肯定是那么想的。”
项白点头:“嗯,对。”
“但是应该含蓄一点对不对?含蓄的勾引。”胡小酒闷闷地说道。
“含蓄的勾引。”项白捂脸。
“白白,你知道吗,我就觉得这次的案子很难,因为事情都过去好久了,现场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我们可以搜查的权力也很有限,很憋屈。到现在为止除了勉强搞清楚了几个人的作案动机,几乎一无所获。”胡小酒有点丧气。
项白却笑了笑说道:“所以说你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自己却察觉不到,我们现在回到开头,这些死者和海棠有什么关系?”
胡小酒摇摇头:“没有吧,除了牡丹和青儿,其他的都不算有关系。”
“但这些嫌疑人却全都和她有关系,不仅如此还都收过她的礼物,这个礼物也很特别,是她自制的胭脂。很多女子喜欢自制胭脂,把自己的做的胭脂送给自己的姐妹,可是她跟她们是姐妹吗?唯一有可能是姐妹的是薛秀珠,还把她送的胭脂扔了,那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胡小酒一脸困难:“好难哦,你直接一点好不好?”
“假如她知道每个人的动机,试图嫁祸给她们,这个理由好不好?”
“怎么嫁祸?”
“胭脂。”项白拿着手中的毛笔,“我最初是在蔺府发现的这个,褚夫人用胭脂记账,她或许不是有意的,只是随手记了一笔,偏偏被我看到,这时我这才想到胭脂也是可以写字的,这原本不算什么,但有趣的是,从褚夫人到周妙言再到薛秀珠,她们每个人都收到了海棠的胭脂,这就太刻意了。更有趣的是这支笔上也有胭脂,她既然刻意躲在这间密室里,旁边也有墨,为什么一定要用胭脂?”
“所以她是躲在这个房间里专门拿笔蘸着胭脂写过什么?你觉得她就是写恐吓信的人,她就是凶手!”
项白点点头:“每一个死者在死之前都收到凶手的恐吓信,表面上是恐吓信,但其实却显得多此一举,有的甚至显得勉强,比如什么千刀万剐最后被人当街打死,真的太随意了。当然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但至少她是知情的,而且知道一切。”
“那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姑且把她看作是凶手,那么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掩人耳目,但她跟别的凶手不同,她隐藏的不是自己的手法也不是身份,她做这些的理由只有一个,她藏的是她的动机。”
“隐藏动机?她以为隐藏了动机我们就抓不住她,就不会怀疑她吗?她也太天真了吧!”
“或许她就是天真,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解释,那就是她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大到让她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守自己的杀人动机。”
“不能说的动机?”
“可以这么理解。”
“那会是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把她带回来审一审。”
胡小酒默默地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山山很合适。”
“我也觉得。”
魏秋山听项白说了半天,有点茫然地摆摆手:“你就说拿谁吧。”
胡小酒气得跳脚:“你听了这么久还没搞明白拿谁?山山,你是不是傻啊!”
“什么东西,你们说得也太复杂了。”魏秋山抱怨道。
项白叹口气说道:“拿海棠。”
“理由呢?”
“理由也用我告诉你吗?”项白大窘,“她涉案了!”
“哦!”魏秋山点点头,“行,你等我会儿,马上把她捉拿归案。”又暗自叹息道,“还想给我们家照雪送二两鲜猪肉呢,真是的,这下又去不成了。”
第164章 妒杀(四十八)()
胡小酒看看项白,觉得自己有没听清楚:“他刚才是不是说给照雪送鲜猪肉?”
项白点点头,漠然又无奈。
“送鲜猪肉?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可能追到照雪,这个世界没有哪个女人会被鲜猪肉打动。”
项白忽然问道:“那应该送什么?”
胡小酒忽然很愤怒,没好气地说道:“送鸡蛋!”
“鸡蛋?”项白皱皱眉头,似乎十分费解。
魏秋山出去抓人,项白和胡小酒很不客气的在他府衙后头的小屋里喝茶聊天。
“白白,如果她不说实话怎么办?”胡小酒把魏秋山桌子上的核桃酥吃了个干净,拍拍手问道。
“我就没觉得她会说实话,但是如果她身上的秘密够重要,一定有人会来救她又或者会杀她灭口,就像对杜三娘那样。”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咯?”
项白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我有种感觉,我师父知道了应该会不许我们查。”项白看着门外浅浅的夕阳,叹息一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他不问你也别告诉他。”项白又想了想说道,“他问你也别说。”
胡小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过了好久,魏秋山终于回来了,却没有把人带回来,只见他一脚踹开门,进屋便先喝水:“这破天儿,热死我了。”
“人呢?”项白问道。
“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海棠呢?”
魏秋山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喘过气来:“别提了,出师不利,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让刑部的人捷足先登了。”
“刑部?刑部的人为什么抓她?”项白不解。
“不只是她,那蔺实一整家子的人全给抓了,亏得你们走得及时,要不然这会儿我还得去牢里捞你们。”
“什么东西嘛,这跟蔺实什么关系,怎么就全都抓了?”胡小酒一头雾水。
魏秋山又喝了一口水,喘口气说道:“那个蔺实,贪赃枉法让人给告了,这不刑部就来了吗?据说是证据确凿,蔺实这回算是完了,他们全家现在是抓的抓,拿的拿,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鸡飞狗跳的。你让我抓的那个海棠,据说是他新收的小妾,也是怪了,我记得她不是跟了个姓云的吗,怎么转眼成了蔺实的小妾了?”
“这事儿等等再说,那海棠也让刑部的拿了?”
“拿了。”
项白忍不住骂一声:“怎么会这么巧?”
“就这么巧,你说怪不怪?”魏秋山又暗自神伤,“早知道我就先去拿人,再去给照雪送猪肉了,就晚了一步,要不然起码能在刑部哪里敲一笔。”
“你还去送猪肉了?”项白从来没那么恼火过,“你开我玩笑是不是,这种时候你还去送猪肉!”
魏秋山也委屈:“我哪想到就差那么一步,那我心想她又跑不了,再说了,不就是顺道的事儿吗。”
项白气得原地打转:“你说,你是不是跟人显摆了,说你去拿人?”
“哪能啊,我又不傻,我再喜欢她毕竟刚认识,哪能什么都说?”
“你保证你没说?跟谁也没说?”
魏秋山犹豫了一下:“那也不是跟谁也没说。。。。。。”
“你!你告诉谁了!”胡小酒也跳起来。
“你们能不能别一个个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魏秋山嘀咕道,“我肯定没跟外人说,我就碰见你师父了,好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但是我也记不清楚了,大概是说过一句。”他又振作起来,“你师父也信不过啊?”
项白叹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道:“那倒不至于。”又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说道,“我回去了。”
他这话说得突然,胡小酒一时没反应过来,忙追上去:“等等我,我也走。”
魏秋山“切”一声,颇觉无趣,他心里这诸多惋惜,早知道今儿要爆出那么大的事儿,他真该早点儿把那海棠拿下,回头那群刑部的还不得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来跟他要人,想想就扬眉吐气,可惜咯,可惜啊!
走到无忧阁门口,项白对胡小酒说道:“天色还早,你自己回去吧,今天就不送你了。”
“哦。”胡小酒看看他说,“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没事儿。”他又说道,“是有点儿遗憾。”
“别这样嘛,又不是写故事,怎么可能每个案子都成功。”
“嗯,我知道。你先走吧,再不走天该黑了。”
胡小酒挥挥手:“那我走咯,记得明天去明湖,你可答应了人家去品诗大会。”
项白笑了笑说道:“什么我答应,明明是你答应的。”
“我答应就是你答应的,我替你答应的。”说罢才蹦蹦跳跳地走了。
项白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平复下心情,推门便看见何无心正站在露台上浇花,顿时又来了火气:“何无心,你老实说,刑部的人是不是你招去的?”
何无心抬眼看看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一点儿也不尊重我,唉!”
“你少装模作样的,我问你呢,刑部的人是不是你招去的?”项白站在他面前,一脸倔强。
何无心翻着眼皮眨眨眼:“听不懂你讲话。”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得什么意思,蔺实忽然被抓了,说他贪赃枉法,他贪赃枉法的次数还少吗?偏偏我让魏秋山去拿海棠,他就被抄家了,连海棠也被拿去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何无心提着喷壶又看了他一眼:“噢,我听明白了,那真的是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