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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天宫琉煜亲眼看到她隐藏起来的另外一面,让她心中十分不爽,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要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
“上车!”
宫琉煜淡淡留下两个字,目光在云倾娆身上打量了一番。
穿着朴素,衣着整洁简单,没有任何花枝招展想要勾引别人的嫌疑,就是那张脸……
云倾娆站在马车下面,仰起头用疑惑眼神看着他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诱人。
宫琉煜淡淡收回目光,轻轻的半躺半靠在椅子上,轻轻斜睨着她。
“难不成你还以为,本王会允许你这个小妾跑到别人家里私会?看来本王对你太宽容了,既然你认识字,就好好将这本书读一读!”
宫琉煜一甩手,云倾娆的手中多了一本十分厚重的书。
她看到上面的两个字,嘴角瞬间抽了抽。
女戒……
她恨不得将这本书直接砸在宫琉煜的脸上,让他看看真正的女戒是什么。
云倾娆无奈,抱着那本书坐上马车。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可不能当不守诚信的那种人,今日还有几件大事要做,她最想要的,还真就是容诺的那一个没有边界和条件的承诺。
马车直接停在容府大门前,今日不知道容府为何如此热闹,门前人来人往,多了不少马车。
云倾娆的脸色一沉,看到守门的门童恭敬向着他们的马车走来,她立刻问道:“这容府这样热闹,我看……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家主就在旁边的偏院等着夫人,夫人可以直接去那里见公子,定然十分清净,毕竟公子不能贸然请夫人和裕亲王登门,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今日就办了这样一场宴会,里面那些官家贵族,都在府中赏宝,绝对不会打扰到夫人和家主……”
那小厮说话十分轻柔,带着几分软糯的味道,云倾娆咳嗽了一声打断对方的话,转身明显看到宫琉煜的脸色已经冷了。
虽然不明白他究竟在吃哪门子的醋,但是小厮的这番话,让宫琉煜很不高兴。
不过也对,毕竟她现在是裕亲王府的人,她的名声也关乎他的,想必,这是如今他们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好,带路吧!”
云倾娆没有再废话,小厮腿脚麻利的在前面带路,直接领着云倾娆和宫琉煜,从旁边的小路绕到了容府的后院当中。
容府是十分偌大宽广,整个府邸自成一局,光从前院步行到后院,就需要整整一刻钟的时间。
等到看到湖中水榭上面偌大的凉亭,云倾娆才总算看到了容诺的身影。
容家当真富贵逼人,就算这府邸,都要让人感叹一番。
每一处都是精心雕琢,可以说,这个容府,就等于无价之宝。
宫琉煜一直沉着脸没说话,云倾娆更不会主动和他说,两人安静的从小路走过,来到凉亭之上。
画板已经准备好了三块,桌面上的纸张更是一大堆,笔墨纸砚,全部都选的最好的。
那摆放在云倾娆面前的,精致的镶嵌着宝石和黄金的笔,倒是让云倾娆惊讶了一番,这笔可是颇有名头的师傅做的。
那选的笔头都是最上等的狼毫。
容诺看到云倾娆过来,眼底明显松了松:“这些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夫人可还满意?”
云倾娆沉默了一下:“其实你不必这样精心,除了颜料要选城中一家有名的颜料坊内的以外,笔和纸张都无所谓的。”
容诺的眼底,明显闪过了一道失落。
云倾娆这些话都是故意这样说的,而且,她当真已经不在意了。
以前云倾娆用的都是宫廷之中的贡品,只要是她的画,她都选择最好的东西来画,拿去送给林丞相的寿礼虽然不是贡品纸张,但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就那些画的成本,就已经颇为不菲。
如今容诺准备的这些东西,和当初的她的要求一模一样,甚至云倾娆还说过,她只在最好的纸张,用最好的笔墨来作画,不然都可惜了。
那时候的她狂傲无知,现在的云倾娆想想,她真想好好的嘲讽自己一番。
“那,要不要给你换了?”
容诺沉默半晌,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云倾娆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从台阶上走了上去。
她走的步伐稳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她站在画板面前,用葱白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纸张,仿佛能够摸到那上面的花纹。
“不必,既然已经都准备好了,就没必要再麻烦了!”
容诺点了点头,虽然不确定云倾娆的话,但是看到云倾娆如此镇定自若,对她还是十分欣赏。
宫琉煜见到容诺的眼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闷茶。
就在云倾娆已经拿起画笔,找到感觉想要落笔的一瞬间,一道高声从湖岸对面传来:“哥!”
那声音十分清脆响亮,云倾娆的笔触一顿,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她紧紧蹙着双眉,眼底流光闪烁,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人给破坏了。
容诺站起身,眼底明显也是不悦,看到提着裙子带着人从对面走来的妹妹容沫,眼底沉了沉。
他背着手从凉亭的台阶上走下,挡住了容沫的去路。
“容沫,你怎么来了,还带着旁人,我不是告诉过你,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吗?”
容沫一脸无辜,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永安郡主,小声对容诺说道:“来的人是郡主啊,怎么能当做任何人呢,郡主得知了裕亲王来到府上,所以特意来见见的!”
容沫的话还没说完,永安郡主就已经小跑着从旁边的地方来到了宫琉煜面前。
“王爷,你还记得永安吗?”
她声音低柔,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姿态的羞涩,云倾娆站在画板前将手中的笔放下,一脸无语的看着永安郡主。
上次她在大街上挑拨着说的那几句话,永安郡主还真信了。
宫琉煜刚刚心中不痛快,这会儿看到永安郡主,心中早就生起了捉弄的心思,反正看着旁人不痛快,他才会舒心一些。
“嗯!”
这一出声,顿时给永安郡主许多勇气,她直接坐在宫琉煜对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宫琉煜。
这个被整个京城传言的像是神一样的男人,如今就坐在自己面前。
这样一想,永安郡主只感觉心脏要从腹中跳出来一样。
“王爷……你们在画画吗,永安也会,而且还数一数二呢!”
宫琉煜只是轻轻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永安像是得到了鼓励,直接站起身走到画板满前,看到云倾娆还站在这里挡路,直接伸手推了她一把。
“你让开!”
她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对着云倾娆说道,和之前在宫琉煜面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云倾娆连忙后退泄去了里永安手中的力道,站在了安全的地方。
因为她这样一后退,从容诺的眼中看到的一幕,明显就是云倾娆差点儿被永安推倒。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永安郡主拿着价值千金的笔,在那些同样很贵重的纸张上画了起来,那俗气的池塘荷花,不规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只叫众人咂舌。
永安根本就从来没有学过画画,虽然画的有模有样,却没有一点儿灵气和气韵,再加上周围的那些人,对她明显惧怕和捧杀,直接让永安养成了这样自大的性子。
云倾娆微微扶额,对永安的画不忍直视。
一旁的容诺紧蹙着双眉,却侧目看到宫琉煜的唇边已经多了笑容。
“王爷,你看看永安画的好不好看?”
宫琉煜抬头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的涂鸦乱画,轻轻弯了弯唇角。
永安顿时心潮澎湃起来,明显觉得自己得到了宫琉煜的赏识。
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时宫琉煜只是想起了,之前云倾娆故意随便画给他的那些东西罢了。
永安郡主随手将画纸丢在旁边,忽然靠近了宫琉煜,伸出手就要去抓宫琉煜的手臂。
宫琉煜眼神顿时一冷,抬起头的片刻,嘴角的笑容也在消散。
这样的一幕实在是有些吓人,让永安郡主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当中。
她有些局促的将手收回来,安安静静的坐在宫琉煜身边,整个皇城之中,永安就算在云天虹的面前都敢作一下,但是在宫琉煜面前,她就老实的好像绵羊一样。
当初云倾娆将这两个亲王从皇城送出去,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现在两个王爷的势力都被清出京城,永安的身份就明显尴尬了不少。
但也没有人敢惹她。
“夫人!”
容诺走到云倾娆身边,眼底明显带着几分歉意。
“若是今天不行的话,那就明日……”
永安忽然打断容诺的话:“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说她会画画吗,有本郡主画的好吗,给本郡主画一个看看!”
永安郡主轻轻挑眉,直接将这番明显带着不屑和嘲讽的话给说了出来。
云倾娆微微侧头,也没有生气,她实在没心情和小孩子置气。
永安骤然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得到了宫琉煜的关注,她想到这人是宫琉煜的小妾,心中一抹淡淡的恶意涌了上来。
“这样好不好,你画的要没有我画的好,你就去这湖中帮我把那朵花给摘下来,反之,我身上这些首饰都是你的了!”
永安晃了晃身上那些宝贝,那些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任何一样都要那些千金小姐眼红。
就连容沫都一样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永安。
永安毕竟出身皇室,淳西王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好的不得了,每年送来的好东西不计其数,这些都是用钱买不到的。
容家虽然富贵,宝物众多,但毕竟不是她容沫的。
云倾娆眸子一眯,被人欺负到这种份上,若是再不说话,恐怕这个永安会一直以为她是个软柿子。
刚才她推她那一次可以不算,刚嘲讽她,她也可以不放在心里,可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再四。
云倾娆扬起唇角,目光淡淡的看向永安:“好啊,只是……我不要你的那些破首饰,我要你也从这里跳下去!”
永安皱了皱眉,她懒洋洋的抬起头:“我是郡主,你是什么东西,规矩都是我定的!”
永安当然不傻,她说这话明显就是为了羞辱云倾娆,而自己那些身外之物可有的是,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云倾娆刹那间笑了:“既然永安郡主没胆子,那就不要说出这种大话来,永安郡主明显是怕输,才不敢改条件的,王爷最讨厌那些不讲道理的人!”
最后一句话,正中永安的红心。
永安郡主一侧头,就看到了宫琉煜若有所思,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的模样。
她瞬间咬了咬牙,完全自信的抬起头来:“好了,你画吧,不过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
足够了!
云倾娆虽然这样想,可是容诺却有些担心,虽然当初云倾娆作画的时候,画的很快,但是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只是云倾娆自己都没有反驳,他也没办法开口,就只好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云倾娆的方向。
云倾娆重新站在画板旁边,手中捏着一支笔,她轻轻点了点水色,直接在画卷上涂抹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永安郡主瞬间笑了起来,拉过容沫的手说道:“容沫,你看到过有人作画竟然拿清水乱抹,拿墨汁乱泼的吗,你看清楚那纸上黑黑红红的一块都是什么东西了吗,真是笑死人了!”
容沫摇了摇头,在她心中,云倾娆这样做明显就是故弄玄虚,故意的讨好永安郡主。
然而,容诺看到云倾娆的姿态,还有作画的形式之后,瞬间惊呆了。
他落在膝盖上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看着云倾娆的动作,眼睛都不舍的眨动一下。
仿佛面前的林轻瑶,已经变成了藏在他原本记忆之中的那抹身影。
如果不是这个人和那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相似,容诺都会以为,是云倾娆复活了。
可有这种可能吗?
明显没有!
容诺和云倾娆关系密切,之前云倾娆被关押在皇宫之中,他全都知道。
他暗中花了大量的钱财疏通,可是最终都没有打开宫门。
因为云天虹和沈如雪,要置云倾娆于死地,这么多天下来,怎么可能没有人来劫狱,但是全都被云天虹身后的暗卫给拦了下来。
云倾娆亲自铸造了云天虹身边的铜墙铁壁,将他这个皇帝,保护的好好的。
自己,更是亲自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