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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琉煜微微凝眸,淡淡笑了起来:“你这是当天牢是本王开的吗?”
云倾娆知道这个要求对宫琉煜来说也不容易,当初就算身为长公主的她想要私自在天牢中毫不知情的提审一个犯人也要作不少准备。
这样匆忙的要求宫琉煜做这种事,云倾娆也很心虚。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她眸光之中闪过一道失望的色彩,微微垂下眼睑。
宫琉煜见到云倾娆推开牢房的大门,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寒意。
“本王可有说不行了吗?”
云倾娆一愣,看到宫琉煜站起身走到门外,“在这里等着!”
云倾娆点了点头,见到宫琉煜向着牢房的外面走去,不明白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赵重霄所待的那牢房不光是封死的,门外还守着不少人,就算外面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动静,也不会让他们走出去一步。
云倾娆感觉到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她微微疑惑的回过神,见容诺看着她若有所思。
茶杯旁边有一排水迹,云倾娆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几个字上。
你和赵重霄很熟悉?
云倾娆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她知道容诺在怀疑什么,可是现在还没到可以开口的那一天。
她真正能够信任的人不多,毕竟身为长公主的她已经死了,容诺和百里陌离也不一样,因为他是天崇国的人。
容诺动了动耳朵,没有发现外面人的脚步声,他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妃既然和他不熟,为何要救人,王妃可知道这么做,是在和谁做对?”
容诺的声音很轻,可是云倾娆却能清清楚楚的听见。
云倾娆仔细想了想,眯了眯双眼:“容家主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为妙,不然……”
她缓缓抬起头,眼底闪过一道幽暗之色。
容诺忽然轻笑起来:“我和赵重霄自幼相识,也算是朋友,这件事我为何不能参与?”
云倾娆暗中咬牙看了容诺一会儿,见到容诺眼底的坚决之色,片刻间点了点头:“容家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和我说!”
容诺看着云倾娆的背影,瞳孔微微收缩,越看,这个人和他记忆之中的那个人越发相似。
“你劝我不要参与进来,可是在担心我?”
容诺见到云倾娆要走,皱着眉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云倾娆被问的愣了一下,她心中百转千回不是滋味。
身后这个人,是她这么多年的至交好友,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瞒着他。
“是,当年长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容公子是她的朋友,爱屋及乌,我自然不想容家主陷入危险!”
云倾娆说的十分客套,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她的前身上。
容诺清冷的眉宇微微蹙着,心口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他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刚想问出口,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牢房的外面一片混乱,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牢房之中的铁门被人掰开,牢里面不知道多少死囚争先恐后的向着外面冲去。
明知道前方根本就是一条死路,但是这些人心里,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毕竟留在这里,就只有等死的命。
那动静直接惊扰到了牢房之中的所有人,不少人好奇的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云倾娆皱了皱眉,一猜就知道这动静肯定是宫琉煜弄出来的。
容诺起身走到牢房门前,迈步就要出去,云倾娆上前挡住牢房的入口,微微侧头对着容诺开口阻拦:“先不要过去!”
容诺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云倾娆的眼神晦涩莫名,明明眼前这个人仿佛还是昔日里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可是在在此时,却有一种莫名的强势加诛在她的身上,她的一句话,就让容诺停止了想要前进的脚步。
“为何?”
云倾娆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懊恼,她好像还是习惯了将容诺当成自己熟悉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么耐人寻味。
她沉了沉脸色,轻轻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动乱处:“现在出去,万一受了伤就不好了!”
容诺心中微动,被云倾娆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关心给惊愕到了,他虽然如今已经成为了容家家主,可是家人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十分遥远的词汇。
容家内部的争斗十分严重,亲情更是显得十分可怜,容诺母亲早逝去,他一个人在家族之中倍感艰难。
当年自己那一点儿天赋被人发觉之后,容诺更是直接被送到了别庄生活了许多年。
若不是容家内部的争斗到后来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根本不会被接到容家来。
所以,除了他自己以外,好像还没有人去关心他的死活。
那张冰冷的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化解开了一些,只可惜容诺这个人从心里到外面全都是冷冰冰的一块,很难有人能真正的走进他的心底。
除了那些守卫重点要犯的侍卫,前面那些军队全部开始出动镇压,云倾娆等了没有片刻,就看到宫琉煜从前面的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他浑身上下的气息冷冰冰的,就连那张脸上也都满是杀气,他一言不发的走到云倾娆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就向着里面的牢房走去!
容诺担心两人的安危,皱着眉头跟在后面,绕过十分狭窄的角门,三人一同出现在了天牢最深层的位置。
里面一些侍卫察觉到门外有人,全都拿着兵器做好了备战的准备,宫琉煜扫了一眼四周,手中银色的丝线瞬间横扫。
惨叫声此起彼伏,云倾娆看着眼前鲜红的血色,被宫琉煜这一手给震惊到了。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阿瑶,你别让本王等太久!”
宫琉煜直接拿起了一个死人身上的钥匙,将牢房的大门打开。
如果想要将一个囚犯带出天牢,恐怕还会很麻烦,但如果仅仅是见一面,对宫琉煜来说却并不难。
云倾娆踩着几具尸体的空隙走了进去,将牢房的大门推开。
牢房之中依旧是摆满了刑具,不过看样子还并没有人动手。
她一出现在牢房之中,里面被吊起来的赵重霄就已经听到了声音,他缓缓抬起头,看到一抹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子,微微蹙了蹙眉。
他又没有失忆,当然知道面前的女子就是在昨日半路上撞见的那个女子,听闻,应该是林祥瑞的妹妹。
一想到这里,赵重霄脸上的神色就警惕起来,看着云倾娆的眼神也隐含不善。
云倾娆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目光沉稳凝重的看着赵重霄:“我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三件事!”
赵重霄依旧不为所动。
云倾娆轻轻弯了弯唇角,哪里不知道赵重霄现在在想什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只和你说一遍,第一,云倾娆没死,第二,调令都是被逼所签,虎符没有在皇后手中,第三,沈如雪会不计代价的杀了你!”
赵重霄微微愕然。
所有的消息都没有第一条重要,他原本紧绷的容颜舒展开了几分,轻轻的咬着下唇。
云倾娆看到赵重霄陷入沉思,她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长公主会不惜代价的将你救出去,你只要安心等着就好!”
这句话说完,赵重霄的眸子里明显亮了许多,虽然觉得她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可还是让他充满了希望。
他沙哑着声音低声问道:“你是公主殿下什么人?”
云倾娆微微叹了口气,如今这种形式还真是让她觉得有些苦恼,她就站在他面前,可是却没有人认识她。
“这些你不用管,我走了,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我来过!”
一边说话,云倾娆一面向着外面走去,当身影消失,牢房们重新关闭的时候,赵重霄清冷的唇角却多了一抹笑容。
原本颓废和绝望的眼神,在这一瞬间迸发光彩。
云倾娆只说了几句话,前后也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宫琉煜见她行动这般迅速,眼底流露出满意。
宫琉煜在里面杀了人,这样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外面的禁卫军,他洁白的长袍上已经染了鲜红的血,再配上那张冰冷至极的脸,让人看着心中发寒。
容诺见到这般杀人不眨眼的裕亲王,面容更是绷的紧紧的,看着他带着云倾娆就向外走,皱着眉问道:“你们这样出去,杀了这么多牢中的侍卫,该怎么解释?”
宫琉煜微微转头,看着容诺的方向轻轻一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嗜血妖孽的味道,让人感觉没来由的恐慌:“本王什么时候杀了人?这些人都是被暴动的那些死囚杀死的!”
容诺心中一惊,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不少死囚浑身是血,还在不停的对着那些尸体发泄着愤怒情绪,不断的站在旁边踢打着。
那些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替宫琉煜背了黑锅。
“可是那些人身上的伤痕,全部都是你造成的?”
“是吗?”
宫琉煜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刚才你可能没看到本王做了什么!”
容诺这才想起,就在云倾娆进门的时候,宫琉煜慢条斯理的在里面给那些已经死了的人补刀。
本来银丝造成的伤口十分特殊,再加上银丝的锋利程度,那简直和上等的宝剑相差不多。
原来宫琉煜这样做,是为了破坏那些伤口的很久。
“还有,这么多年好像没有人真的见过本王是用什么杀人的!”
容诺的面容十分冷肃,听到宫琉煜的话,将眼眸轻轻垂下来,他说的不错,就算宫琉煜没有毁灭那些痕迹,也没有人能够猜到他身上来。
就在杀人的那一瞬间,宫琉煜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反正他有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撑腰,就算众人明知道是他干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将宫琉煜如何。
这手段当真是又狠毒又干脆。
也让容诺心生危机感。
云倾娆将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却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好似早就知道宫琉煜会这样做一样,那种全心全意的信任,倒是让容诺心中佩服。
三人站在半路上,前面已经被人清空,不少死囚的尸体东倒西歪的躺在狭窄的道路上,这些人身上满满都是凌乱的伤口。
云倾娆靠着边,随着宫琉煜一步一步向着外面走去。
牢头和禁卫军的新统领看到宫琉煜带着两个人从里面出来,身上还沾染着血,瞬间警惕起来。
“王爷,暂且稍等一下,刚才可有看到,是谁破坏了这牢房之中的铁门?”
这铁门全都是钢铁打造,关押了这些犯人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出事,怎么就偏偏到了宫琉煜一来就出事了?
若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打死这些人他们都不会相信。
宫琉煜冷眼扫过,面容上挂着几分邪魅的笑容:“你们这是在质问本王吗?”
禁卫军首领大着胆子上前说道:“还请裕亲王消气,属下等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王爷如实作答!”
宫琉煜收回视线,微微扬起下巴,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高傲和冷漠的气息。
云倾娆低着头站在他身边,那十分没有存在感的气质,也让容诺佩服之极。
刚才还强势厉害的女子,看到死人都面不改色,眨眼之间又变得楚楚可怜,怯懦无能,让容诺心中颇为感慨。
“本王只是来看望好友,保送容家主离开天牢,什么都没有看见!”
宫琉煜睁眼说瞎话,明明这一切谁都知道是他所为,却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云倾娆看到那些人神色紧张吃瘪的模样,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有些想笑。
第88章 惠妃有孕()
她本来觉得自己是演技中的高手,可是现在才发现,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和宫琉煜比起来,她的那点儿小心思简直不够看的,这样气死人不偿命的招数,也就只有宫琉煜能够运用得当。
那首领心尖都在颤抖,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的,可是上面的压力若是落下来,他的脑袋也不用要了,他连忙撑起胆子,咬着牙说道:“王爷刚刚进去,就发生了这种前所未有的事情,王爷想要平安离开,还要拿出证据为自己洗刷嫌疑!”
宫琉煜老神在在,漫不经心的将视线落在那首领的脸上,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本王什么都没有做过,也没有冤屈,为何要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呢?”
“这……”
这一番话彻底将那首领的口给封住了,明明宫琉煜最有嫌疑,可是……
“本王有些累了,你们要拦着本王吗?”
宫琉煜淡淡扫视了一圈,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