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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来给王爷疗伤有些不太合适吧!”
宫琉煜挑眉,眼底闪过一道暗光:“你唯一的身份,就是本王的王妃!”
宫琉煜的声音十分郑重,云倾娆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认真的态度。
心中微微一顿,云倾娆此时也说不出听到这话之后,心中是什么感觉,但她此时却没有办法反驳什么。
因为宫琉煜说的对,不管阴差阳错还是什么原因,她现在确实已经是他的王妃了!
“好,那王爷的衣服是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宫琉煜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臂神展开来,静静的等着。
云倾娆无语的抿着唇,唇上的伤口还带着火辣辣的刺痛,可这点儿小疼已经跟本得不到她的注视了。
纤细的手指落在了宫琉煜的白袍上,与倾娆犹豫了一下,还是顿住了。
她转身拿出了一把剪刀,将衣服染红的位置顺着刀口剪开,露出了里面一片染血的肌肤。
宫琉煜对于她的做法十分不满,却也懒得去说什么,只等着云倾娆来帮她包扎。
云倾娆看了半天,发现伤口伤在了左胸上方,那里距离心脏的位置十分接近。
不过练武之人知道怎么保护自己重要的脏腑,所以云倾娆倒是不担心宫琉煜伤了心脏,如果真中了,她就要等着给他收尸了。
“还是得脱!”
云倾娆十分无奈,直接扒开他身上的长袍,露出明明看起来消瘦却骨肉匀称的伤身,那流畅的线条和肌理,简直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但是她的心思哪里会放在这种上面,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注视着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伤口。
若不是因为宫琉煜着急送她回来,要从那黑衣人的手中离开,想必宫琉煜也不会付出这种以伤换伤的代价。
说到底,这处伤口,宫琉煜确实是为了她。
云倾娆这辈子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人情,所以宫琉煜开口让她帮忙治疗伤口,她也没有反对。
但如今看到这样的伤势,云倾娆只感觉有些弄不懂面前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爷,刚才你明明不需要这样做的,为什么……”
宫琉煜垂下眸子:“本王只是不想耽误时间!”
云倾娆无言以对,沉默着,将上好的金疮药洒在宫琉煜的伤口上。
这药粉十分好用,但是落在伤口上的时候,那白色的粉末泛起的气泡,让人看着就知道该有多疼。
然而,宫琉煜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十分淡然的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表情。
云倾娆有些意外的看了宫琉煜一眼,然后偷偷的在他伤口上戳了一下。
正常人如果遇到无法预料的袭击,定然会有些反应,可是云倾娆只感觉到了手下的肌肉生理性的抽动了一下,但是宫琉煜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反应。
云倾娆诧异,“王爷您难道不疼吗?”
宫琉煜点了点头:“不疼!”
云倾娆不知道对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云倾娆也只能将伤口处理好,然后左一道右一道的缠上。
虽然最后包扎完看上去有点儿丑,但好在将血给止住了。
宫琉煜十分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紧紧的拧着眉:“难道你一直都这么笨吗?”
云倾娆挑眉,不甘示弱:“若是王爷让我下毒,我绝对下的神不知鬼不觉,但若是让我救人,劝王爷还是省省。”
谁叫当年她对医术没有丝毫兴趣,只关心如何毒人。
亏得她学了这个,不然的话,那今年在深宫之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走出去。
“以后本王会给你展现自己实力的好机会,现在还是乖乖将你那点儿手段收回去!”
云倾娆当然知道宫琉煜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嘴角微微扬起,眼底闪过一道戏谑的笑意。
她略带几分调笑问道:“王爷是害怕被我给毒死吗?”
宫琉煜扫了云倾娆一眼,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衣袍穿好。
他站起身向着妖娆苑外面走去,看背影和这个人的外观,仿佛看不到对方丝毫受伤的模样。
云倾娆微微皱眉。
她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在宫琉煜离开的时候换了一件衣服,等到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宫澄一脸严肃的讲大门推开:“王爷,出事了!”
云倾娆愣了愣,走到宫琉煜身边,“宫澄,他们追来了?”
宫澄点了点头:“如今王府的大门外面已经全部被人包围起来,还准备了大批的弓箭手对准了王府的方向!”
如今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折腾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一片。
可就在裕亲王府周围,大批的官兵将王府层层包围,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已经燃烧起了火油的弓箭。
云天虹和沈如雪站在众人保护的中间,静静的看着裕亲王府的大门,两个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色彩。
“皇上,您当真要杀了裕亲王?”
沈如雪虽然很想要了宫琉煜的命,可是她却害怕一点。
毕竟宫琉煜手下的人都在镇北关,那十万大军完全就是宫琉煜的亲信,一旦宫琉煜死了,难保他们不会报仇。
这样的代价,绝对是如今的天崇没办法承受下来的。
“就算不能杀,但是也要给宫琉煜一个教训,若是……”
沈如雪闻言,眼底闪过一道不屑的光彩,如果这样对宫琉煜有作用的话,那先帝就不用对宫琉煜太过忌惮了。
如今的云天虹,哪里比得上做了那么多年的皇位的先帝,他拿什么来磨灭宫琉煜的棱角?
宫琉煜对他们如今来说,就仿佛一个可以依靠的大山,只要他不倒下,天崇国就不会有交战的危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除掉宫琉煜,而是找到一个可以代替宫琉煜的人来。
但这种人想要找到谈何容易,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都没办法。
“皇上,本来妾身也不想和裕亲王敌对,奈何裕亲王实在是……今日差点儿死掉的是妾身,他日没准……就是皇上了!”
云天虹顿时满心都是危机,他狠狠的皱了皱眉,看到沈如雪凝重的眉眼,袖子下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
他扬起声音,“宫琉煜出来了吗?”
站在旁边的小太监连忙回禀:“皇上,大门已经打开了!”
云天虹的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宫琉煜人呢?”
他话音刚落,敞开的王府大门口,就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影。
宫琉煜和云倾娆并肩走了出来,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明显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随着两人出来的,还有府中的一些侍卫和下人。
那些带着火焰的箭矢,在两人出来的时候瞬间对准了他们。
云倾娆看到这架势,轻轻仰起头寻找沈如雪和云天虹的方向。
她不由的想起那天长公主府燃烧起来的那场大火,她凝视着云天虹,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来。
所有的感情,也架不住这人一遍一遍的磨灭。
她对他这将近十年的呵护,终究还是抵不住人心中的欲望和野心。
“宫琉煜,你还不束手就擒!”
站在云天虹身边的太监尖声喊道,立刻有人冲上去想要对将宫琉煜围住。
宫琉煜淡然自若的向前走了两步,几把在月光下泛着阴冷光泽的剑,抵在了他的面前。
“皇上想要抓人,至少也要准备一个罪名!”
沈如雪原本还在想着如何息事宁人,却没想到宫琉煜竟然说出这种无赖的话来。
她气愤的抬起头,那张美艳的脸上多了一份扭曲之态。
“裕亲王,你手下暗卫在茶楼之中刺杀本宫,本宫还没有找你算账!”
云倾娆挑眉:“那是皇后娘娘先动的手!”
沈如雪抿唇,越看她越觉得讨厌,一双眸子里藏着浓浓的暗沉之色,一想到茶馆之中,这女人想要动手杀了她的那一幕,就让她格外觉得心寒。
那种即将死亡的感觉,沈如雪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那感觉足以让她疯狂。
“你以下犯上,本宫不过是教训你一次,你竟然敢暗害本宫,还敢在此狡辩?”
云倾娆抬起头,眼底没有丝毫畏惧的怒视着沈如雪:“皇后大半夜出宫,本妃实在眼拙,没有认出皇后来,之前对皇后娘娘的不敬,还请担待!”
“你!”
沈如雪完全被云倾娆的歪理给气到了,“满口胡言,来人,裕亲王打上了皇上身边的那么多侍卫,抓起来!”
两边的人想要动手,宫琉煜却轻轻摆手:“本王亲自去!”
一听到宫琉煜这样说,众人微微一愣。
云倾娆跟在宫琉煜身后,迈步来到新换的一辆马车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马车之中。
沈如雪气恼的咬着牙,虽然将宫琉煜抓起来,她却没有胆子真将对方如何,之前她是对云倾娆足够了解才敢下的手,可对于这个传闻之中喜怒无常的裕亲王,却没有丝毫把握。
马车还没走,里面传来了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若是谁想要请本王出天牢,就跪着来求吧!”
应道这样的话,周围的人瞬间脸色难看起来。
云天虹眼神冷了冷,再次让人动身回宫。
漆黑阴暗的天牢之中,云倾娆和宫琉煜再次回到这里,她看着宽敞的牢房,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
没想到这次进来的感觉,和上一次完全不同,完全没有那种绝望和孤寂的心情。
她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轻轻靠在墙壁上。
这天牢虽然干净,可是因为处于地底,再加上常年不见阳光,多少有些阴暗潮湿。
她忽然想起什么,看到还站在天牢中间的宫琉煜,眼底划过一道为难的色彩。
云倾娆一摸袖子,倒是放了心,还好那瓶金疮药她随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里对王爷的伤势十分不利,若是能出去,王爷还是早点儿出去的好!”
宫琉煜转过身,看着云倾娆随便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眉。
那椅子都是石头做的,冰凉刺骨,不过因为外面天气炎热,倒是让这地牢显得凉快许多。
“起来!”
云倾娆一愣,“旁边也有椅子,王爷想坐就坐!”
宫琉煜眯起双眼,沉默不语。
云倾娆无奈,只能站起身给宫琉煜让开位置。
“王爷若是在这里还洁癖,恐怕连三天都坚持不了!”
宫琉煜淡淡垂眸,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需要三天,只需要一夜,就会有人要请本王离开这里!”
他微微挑起眉梢,嘴角划过一道势在必得的笑容。
就在此时,两人面前忽然出现了一行侍卫,那些人快步从两人牢房的门外走过,直接奔着里面走去,云倾娆见到此处,站起身走到门口,向着外面看去。
“皇后娘娘要将赵重霄提审,恐怕这次那赵将军人头难保了!”
“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就算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第92章 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云倾娆握紧了袖子下的拳,轻轻咬了咬唇角,她站在铁牢的门前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担心的色彩。
宫琉煜看到她站在门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起身走到她身后。
因为没有听到脚步声,云倾娆猛然一回头,就差点儿撞在他身上。
“王爷你……”
宫琉煜微微垂下眸子,将云倾娆眼底的神色全都看了个遍:“你在担心赵重霄?”
云倾娆沉默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将目光从宫琉煜的脸上移开,然后低下头来。
宫琉煜蹙眉:“你不用担心他,他不会有事!”
云倾娆没想到宫琉煜不但不生气,竟然还会安慰她:“王爷怎么知道?”
宫琉煜眼底闪过一道幽深神秘的色彩,他嘴角微微上扬着,让那张妖孽无双的容颜更加明媚起来。
他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万无一失的稳重:“本王说没事就没事,你不困吗?”
宫琉煜将话题转移,云倾娆看了一眼这间牢房之中唯一的床榻,瞬间为难了。
那床榻上面的被褥倒是都被换成了新的,毕竟这牢房里面关的犯人身份可不一般,没有人敢在这点儿上为难宫琉煜。
“这里只有一张床,王爷先睡吧!”
云倾娆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宫琉煜有伤在身,她忍一忍应该没什么问题。
奈何,之前的疼痛已经浪费了太多体力,云倾娆莫名的在这大半夜感觉到有些饿了。
她舔了舔唇角,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的用双手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