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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的脸色挂不住了,道:“你撸不动他们的。”
韦老板也劝说:“兄弟,你别再犯傻了。生意场上有一句说得好,工做不完,钱也挣不完,吃点亏算什么,下回避免再吃亏就可以了。第一次犯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如果第二次、第三次也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可以原谅了。你若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这些亲戚兄弟就难做人了。”
张大勇取出一支烟闷抽着,以致韦老板及福来怎么离开包厢他也没有知道。他拎起打包好的剩菜,出了饭店,步履沉重地朝停车场走去。坐上车子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微型数码录音笔,试听了一次,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他便把机子关了。
8。
看着那一车死光的肉蛙,张大勇气得蹲在地上直发呆。不久,他愤怒了,躯体颤动着,眼睛充满血丝,像一头受伤的公牛。在他面前的地上,是一份鉴定报告,一股寒风吹来,把那纸报告吹了起来,跟一片树叶一样飞扬之后又轻轻地跌落下来,刚好落在他的眼前。
张曼玉捡起那张报告,也是一副欲哭无泪的神色。房姻莲早已按捺不住满腹的怒火,骂道:“这些王八蛋,欺人太堪了!我们要求他们赔偿损失,绝对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
张曼玉说:“拿到这鉴定报告又怎么样,肉蛙最终还不是死掉了。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简直不是人!”
张大勇站了起来,从张曼玉手上拿过那份鉴定报告,看了又看,一气之下,就要把它撕烂。想了又想之,他又作罢了:若跟他们打起官司什么的,这东西兴许有用,留着吧。
昨晚从饭店出来后,他就料想到这批肉蛙会在寒风中死掉,但他没有想到它们会死得那么快。今天上午一大早,他就赶到林业局,跟蓝同华等人到停车场取样送检。他一打开车门就发现这些肉蛙已有一些死掉了,有些仍未死掉的肉蛙,也气息奄奄,看来也活不了多长了。
张大勇对蓝同华说:“样品既然已取,能不能特殊处理,让他把这批肉蛙拿走,反正此前你们也已清点过数量,暂扣单上也注明有具体的数量,如果鉴定结果显示是野生青蛙,我认,并接受任何处理。”
蓝同华说:“不行,局领导今早已有交代,一切按程序来办,是是非非,真真假假,都得以鉴定结果来说话。”
张大勇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了——昨晚喝酒时,尽管蓝、覃二人声称不用送检也可以办理放行手续,细想之下,就知道他们是在放狗屁。这批肉蛙会被他们拖死的。用福来的话来说,这些人总得要回个面子,他们岂能轻易放过这回复仇的机会。
本来,张大勇对“放行”也不抱有任何幻想,正因如此,在昨晚的饭局前,他专门放置了微型录音笔,把他们索贿的过程录了下来,准备视情告他们的状,他就不相信这天下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谁知,今早上遇到的结局比起他原先预料的还要惨烈。林业局的两个领导始终还是没有露面,他们只是用电话遥控蓝、覃二人,指示他们取样送检。蓝、覃二人取样后,便又要求张大勇跟着去省城,用他们的话来说,送检这事就得让你心服心服,不然到时结果出来后你又说我们在半路上调换了样品,质疑我们送样、鉴定的公正性。
貌似公正的说词,张大勇不以为然——他知道他们要求他作陪意欲何为。一路上,没汽油了,肚子饿了,他都得鞍前马后,为他们埋单。结果出来时,他脸上没有一点儿的笑容。而蓝、覃二人却怪里怪气地说:“事实证明,那车货物没有夹带任何野生动物,你可以立即打电话给货主张曼玉,让她到停车场去把车子和货物一起弄走吧。”张大勇说:“这时候去取车取货已经迟了。如果你们对那些肉蛙还有一点儿的感情的话,没有必要等到今天。”
那时候的张大勇,既不恼怒也不气愤,直至看到了那一车死光了的肉蛙,他的情绪才出现波动。
张曼玉比张大勇更为心疼。两万多元的货物,在短短两三天时间变成一堆动物死尸,她气得差点冲到林业局办公楼那儿去开骂了。房姻莲劝住了她,张大勇也劝住了她,开骂于事无补——既然他们这么整人,也早有准备,也早有对策。从一切程序来看,他们的行政执法行为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并没有过错。正因为对行政执法拿捏得当,他们才那样胆大妄为地欺侮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如何通过正常渠道讨个说法;正常渠道如果行不通,那么只有按原先的计划行事了。
张大勇吩咐张曼玉把这一经历写成书面材料后,再交代房姻莲回养殖场处理其他事宜,然后他载着张曼玉和那一车的死肉蛙来到县委、县政府办公楼前。张曼玉颇为不解,问来这里干什么。张大勇说:“你只管按我的去做,把一袋袋死肉蛙扔在办公楼前的台阶上,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张曼玉照办了。张大勇看了看时间,发现此时正是下午3时,正是机关工作人员上班的时候了。
工作人员陆续来上班了,见一袋袋的东西出现在台阶前,便上前来观看,一见那死掉的肉蛙,他们仍不是禁不住捂着鼻子离开。尽管袋子里的东西仍未发出异味。也有人问张大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勇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要求各位领导给个说法;如果县委、县政府不给他们一个答复,他们就任这些东西发烂发臭于此地。
前来上班的人中,有的认识张大勇,便上前与他打招呼。得知事情的原委,他们像怕沾了腥臭一样躲得远远的,缄默不语了;也有些没有见过张大勇的,尽管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作为一方官员,他们未敢出言做任何评论。
信访办的同志闻讯后,立即来到现场,要求张大勇把这些东西收回去,不要影响到别人上班;如果你认为自己有冤屈,可以直接来找我们,你要反映,你要申诉,得通过正当渠道,不能采取如此偏激行为。张大勇分辩说,我这就是正当渠道。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也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有些人这样做是否合法、合理,这样的损失能不能得到赔偿。
信访办的同志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要求张大勇跟着他到信访室去。
张大勇交代张曼玉,不管是谁,只要他动了一只肉蛙,你就跟他拼命;拼不过他,你就打110或打我电话,再不行你就说他要非礼你。我们的合法权益受到了的侵犯,今天就要坚持把它抢回来。
信访办的同志教训张大勇:“你把这事情复杂化了,不能这样吩咐员工维权吧。你多少也算得上一个养殖大户,在县里名声也不算差,怎么会想象起有人要对你们采取过激行为,你以为这些公务员都是没有教养的人呀。”
张大勇说:“换你受到这样的待遇,你会怎么想?县里的相关部门口口声声说要支持农民发家致富,多让农民搞种养业,解决温饱问题。当我们搞起种养业后,相关部门却以种种方法为难我们,你说我们心寒不心寒?”
信访办的同志说:“你所说的事情,我们还得转相关部门调查。有一点你得必须知道,你们今天这样做,确实欠妥。”说起“欠妥”两个字,他加重了语调。之后,他还以极大的耐心反复劝着张大勇先把那些死掉的肉蛙弄走,并说这儿是办公要地;如果一意孤行,只有请警察前来劝离了。张大勇说,这些大是大非,我都懂;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欠妥,但这也是无奈之举,请领导明断是非。
张大勇此时犟得如同一头初生的牛犊,坚决不愿意把那些肉蛙搬走,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这损失,林业局得给他们赔偿。
信访办的同志立即与林业局联系,对方在电话时坚称没有任何责任,他们是依法行事,张大勇恶意诋毁他们,如果张大勇不收回过激行为,他们将保留追究他的权利。
此事也惊动了县委书记和县长。县委书记何敏亲自来到信访室与张大勇面谈。何敏说:“他们都说你是个麻烦王,到处告状,但我却不这么认为,你是个敢于说真话的人。我对他们说,有人敢于谏言,敢于告状,看起来是给我们添乱,但反过来看,他们在促进我们的工作,让我们知道自己存在哪些不足。”
张大勇不知道何敏这番话是真是假。不管怎么样,何敏这一席话,确实把张大勇说得服服帖帖的——哪怕他是在做表面功夫,目的就是劝导张大勇把那些死掉的肉蛙搬走,但至少也让张大勇感到,书记是在认真处理此事。书记就是书记,跟一般的公务员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难怪有人说,越大的官越好说话,越小的官越是摆架子。
第107章 索贿不成便陷害 录音证据现原形(8)(shukeba)
何敏继续说:“县委、县政府各个部门其实就是一台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但机器终归是机器,它们毕竟也是由很多活生生的工作人员组成的,他们既然是人,既然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就难免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我也是一个人,有时候也会犯一些错误;关键是,如何防止或杜绝错误发生。你这档事,我没有深入了解,具体情况如何,也不好做出评判,但我相信你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走这一途径的。因为你跟其他的人不同,你是一个老板,见过很多世面,也知道很多道理,特别是在法制越来越健全的今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林业局存在过失,我会责成他们给你赔偿损失,请你相信我们。”
看来,何敏掌握了做思想工作的技巧,不停地肯定你的为人,称你是个正直的知法守法的公民,却因一时之冲动而做出与法律、法规相违背的事情,这样的行为与你自己的品行不相称呀——这种先抑后扬而后再进行自我批评与批评的劝导方法,确实让张大勇一时前退两难,难以适从。
县长也来信访室做张大勇的工作,但劝说了几句却因临时有紧急事情又去处理了。相对来说,县长所做的思想工作就不如何敏了。张大勇快要全线崩溃了,他仍然没有松口,坚持要何敏给个明确的答复:“一两天内,你们得有个令我们口服心服的处理方式,不然,那些死光的肉蛙还会出现在这儿。就算不出现在这儿,我也会让它们在街道的各个角落里出现,让县城的老百姓评评理。”
何敏说:“放心,我会亲自处理此事。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亲自给你答复。”
张大勇做出了让步,让步的原因是,他觉得何敏是站公正处理的立场上,不会偏袒林业局的过失行为。于是,他与张曼玉把那些肉蛙装上车拉走,但他并不急于把它们倒到垃圾场进行填埋,而是把它们继续放在车上。虽说天气仍然寒冷,但动物死尸的腐臭气味却越来越难闻了。
约定的时间到了,何敏亲自给张大勇打了电话,称他在外地出差,结果基本出来了,经他们调查,林业局的行政执法没有过错。稍后,他会叫人把调查材料送给张大勇。临挂电话时,何敏再三劝诫说:“凡事都要有个度,适度即可。在此事上,你的行为与方式有些欠妥的。张曼玉是你的客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你尽力帮她都没有错,但你却把自己当作‘受害者’而‘冲锋陷阵’了。执法人员所依法行政的对象是张曼玉,而不是你,你没有必要为她出谋划策搞出一些不利于社会安定团结的事情来。你搞出的这起‘死蛙事件’,影响很恶劣,不仅损害了林业局的声誉,也影响到我们这一届班子的形象,让我们颜面扫地。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前几次你所做的一些事情,大明山村的限电事情,明明跟你无关,你居然挑头去告状;你告计生局的事;还有,上一回你写信给俞书记的事这不禁让人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此一说,张大勇颇为愤怒。堂堂一个县委书记,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跟他的身份不符呀。
前两天,何敏那些貌似“客观公正”的话,让张大勇感觉到自己所选择的偏激行为与自己的品性不符,并造成不好的负面影响。当时,他还幻想何敏能给他们主持公道。事隔一两天,何敏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泼得他的心上冷得快要冻结成冰了。原来,在何敏书记等一班官员眼里,张大勇只不过是一个惹事生非的刁民。难怪上次到市里告状时,他到什么地方,都有人清楚他的行踪。
张大勇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