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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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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明说:“不能让他们死了,老板交代,得想办法让他们活着!”

    欧阳天高说:“他们死不了。”

    阿明说:“那个小子怎么样了?”

    欧阳天高说:“没事,正在医院那儿输液,也死不了。过一两天,基佬他们就那小子弄回来。在那家私人治疗,弄不好我们会露出了马脚。”

    阿明不快道:“不是叫你们用假名入院的吗?”

    欧阳天高说:“我们是用假名安排范高远住院的。听废佬与基佬说,有个经常到我们场子的瘦猴子,经常跟那个医院的老板待在一起,对范高远的病情十分关心,似乎起疑了。”

    阿明脸色一沉:“哪个瘦猴子?”

    欧阳天高说:“他们都叫他做斤木。”

    阿明说:“是这家伙,他经常来玩嘢,玩得也蛮大的。他跟那个老板是什么关系?”

    欧阳天高说:“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废佬他们说,那个斤木特别值得怀疑。”

    阿明说:“既然是这样,你们干脆把范高远弄回来,免得节外生枝。”

    欧阳天高说:“我已交代废佬、基佬准备给范高远办理出院手续了,明天或后天他就可以把回到这里。”

    阿明说:“你得弄些药让这两个老家伙吃下,别让他们死在这儿,他们还有用。”

    欧阳天高说:“我已交代兄弟们去做了。”

    欧阳天高和阿明走后,两打手便把一盒药送来,给范韵汝和齐哈哈吃下去。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他们活着出去的意念在支撑着,过了几天,他们居然活了下来。此时,范高远也被打手从医院送回到地下室。送他回来的废佬与基佬替换了原先的两个打手,整天守在铁门外。废佬与基佬比起原先的那两个打手,心肠似乎没那么恶毒也没那么黑,按时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和开水,还给他们加送了被子。隐约之中,他们觉得赌场对他们没那么残酷无情了,有时候,赌场还让他们走出地下室,在长长的暗道里行走,活动筋骨。“放风”的规定就是——除了那间监控室外,他们在暗道里的活动空间有所扩展,但绝对不能走到赌场上面。

    尽管如此,这暗无天日的暗道也不是人待的。吃喝拉撒全在里面,空气又异常污浊,让人难以忍受。寒冬腊月,赌场外面的山坡上刮过的如刀片一样锋利的寒风猎猎而响,把早已掉光树叶的枯树弄得东摇西摆。按理说,在暗道下面不会有凛冽的寒风的,只有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但由于暗道下面的透气窗不时灌进冷气,冰冷而坚硬的墙壁,潮湿而肮脏的地板,让他们无法抵挡寒风的侵袭。他们经常冷得蜷缩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吃不饱睡不暖,身体又因伤痛的袭击,令他们快要发疯了。

    肉体的伤痛其实咬一咬牙关熬一熬也就可以忍受得过去,可精神上的伤口却始终无法愈合。范韵汝与齐哈哈没少安慰范高远想开些,坚强些,但范高远始终没法忘却那场时时刻刻都令他不堪回想的浩劫:两个风尘女百般侮辱他,而站在一侧的打手却用相机、录像机把这一过程录了下来;他稍一反抗,打手便又用铁管殴打他;风尘女离开时,突然被打手开枪杀死,鲜血淋淋的场面,让一个小伙子的精神极度受到了惊吓每次合眼入睡时,他总是被噩梦惊醒,浑身大汗,心悸不已。每次见到儿子从噩梦中醒来全身湿淋淋的、脸色全无血色、瞳孔睁大,如同被千年的妖精附身一样。范韵汝不禁悲从中来,心儿全碎了:儿子长此下去,说不定会精神失常!

    一天,范韵汝正在闭目休息,骤然听到一声尖叫,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儿子陡然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他赤着脚,披着被子到处乱窜,手舞足蹈,然后他又紧紧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生怕有什么魔鬼要吞噬他一样,躲在墙角一侧,两眼发直地盯着铁门。她冲上前去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里,悲泪如雨,反复安慰儿子。他手脚寒战。过了半晌,他才安定下来。齐哈哈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整天被关在这个没有新鲜空气的地方,终日没见阳光,他与范韵汝迟早也会变得疯疯癫癫的。

    他们知道这场灾难没有完结,更加悲惨的事情还在后头。既然范高远被如此这般折磨、耻辱,这也就说明赌场对他们的利用仍未了结。就算利用终结了,赌场也不会放他们离开的。因为他们知道赌场太多的事情了,与地下室一墙之隔的监控室,是赌场的指挥中心,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会听得一清二楚。如果让他们活着离开,难保他们不向警察报案或向记者报料。

    几天后,阿明又与欧阳天高等人来到地下室,把范韵汝拖到一边,凶声说:“袁非多害怕你是有原因的,你手上有他们害怕的东西。你手上藏着的那个账本,就放在老家海北市”

    范韵汝吃惊了,除了袁非多夫妇、范高远和齐哈哈之外,无人知晓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阿明阴沉沉地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把它交给我们。只有这样,你们方可见一见地面上的树木、花草,呼吸新鲜空气,否则你们就别想出去!”

    范高远捂着被子,蜷缩着,不敢看着对方。那一天,就是这个万恶不赦擢发难数的家伙指挥那两名风尘女轮番侮辱他现在再见到此人,他不禁毛骨悚然。

    范韵汝见儿子如筛糠般寒战不已,知道他的“精神病”又开始发作了。齐哈哈连忙爬过去挡在范高远的面前,用他那瘦弱的胸膛保护着他。

    范韵汝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阿明道:“你会知道的。”

    欧阳天高说:“你把账本隐藏这么久,就是在等着让它给你讨回损失,要回尊严。袁非多给你机会,让你拥有一笔财富,你没有接受,却要什么名分。唉,女人哪,很容易钻进一个死胡同。既然你不想发财,那就让我们来发吧。”

    范韵汝说:“我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阿明说:“你要逼我们做错事。”

    话音未落,几个打手就抡起铁管朝范韵汝的身上打来。范韵汝惨叫,急忙用被子挡住。打手把被子抢了过来,又对着她的双腿打去。好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只听得咔嚓一声,她撕心般惨叫之后,便昏死过去。醒来时,那几个打手又用脚踢着她。齐哈哈早已气愤欲绝,几次想扑上来跟他们拼了,无奈双手被绑住,且还有两个打手踩着他的脚,令他动弹不得。范高远早已吓坏了,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明说:“那账本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你何苦要为它吃苦头呢!”

    范韵汝吐出一口污血,说:“你们这些王八蛋,没得好死!”

    欧阳天高说:“你的嘴巴很硬啊,不过我们会有办法让它变软的!”他叫打手用口盅装来一杯尿,往她的嘴里猛灌。她直觉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不停地呕吐着。她哭喊着,挣扎着,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是这几个虎狼男子的对手。

    阿明说:“只要你说出账本藏何处,我们立即放过你!”

    范韵汝还是没有说出账本的藏匿处。原因是,她对袁非多仍抱有幻想。当初发现这个账本时,她很想把它交给相关部门,判他几年刑。她没有这样做。她想,倘若这样做了,她家里借给他的那几十万元钱可能就拿不回来了;还有,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情仍未泯灭,仍然希望他回到她身边。于是,她把账本藏了起来,等待着机会。如今,机会仍未等到,她岂可把它交给这些人。

    她知道他们的目的,拿到这账本后,就会敲诈勒索袁非多。他罪有应得,也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让这些人拿走她的唯一希望。没有这个账本,他绝对不会屈服于她的,也不会给她任何名分的。

    阿明气急败坏了,拿过一根铁管,狠力朝范韵汝身上打来,并叫嚷道:“把她剥光,往她身上泼冷水!再不行,就往她那下身捅棍子!”

    几个打手刚要动手把范韵汝的衣服脱掉,就听得一声悲怆的惨叫,范韵汝口喷鲜血,倒在地上,似乎气绝身亡了。

    欧阳天高用手靠到她的鼻孔过,见她尚有气息,便说:“还活着,等她醒来时再撬开她的嘴巴!”

    范韵汝醒来的时候,那些人没再对她下手了,而是把齐哈哈吊了起来一顿毒打。接着,他们又把范高远拖到暗道里殴打。暗道那边不时传来儿子的阵阵惨叫声,声声敲打着范韵汝的心坎,她的心如被钢针扎破一样滴着血。她哭喊着:“放过我儿子吧,我把账本交给你们!求你们放过他吧!”

    几天后,当欧阳天高、阿明把一个发黄的账本摆到范韵汝的面前时,她知道一切的希望全都没有了。她想,这些人一旦得手后,就会把他们三人杀掉。她绝望极了,静等生命的时光在慢慢耗尽。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多天后,他们居然还能活着离开那个昏暗如晦的地下室。

    她对袁非多的恨一直没有停止过,特别是在地下室经历的一番噩梦后,她对他恨到骨髓里。她发誓,若是见到他,她要把他撕成碎片,把他生吞活吃了。如今见到了他,她居然恨不起他,也不想冲上去用牙齿把他咬碎。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也很卑鄙,虚伪的外表下是一颗肮脏的心。纵使他有再多的身家,也掩饰不了他犯下的罪孽啊!

    袁非多低垂着头,忏悔道:“我对不起你们,我让你们受罪了”

    范韵汝突然使尽气力大叫一声:“你滚开吧,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伪君子!”

    袁非多尴尬万分,一时间不知所措。此声一出,弄得医生与护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闯进病房。见范韵汝蒙在被子里痛哭,医生便对袁非多说:“她的情结仍未稳定,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你还是回避一下吧。情况好转后,我们会通知你来看望她。”

    两名保镖闻讯后也焦急地走进病房,见是范韵汝竭尽全力地咒骂着袁非多,他们便又退了出去。

    袁非多离开了病房,走到病房的走廊上。他取出一盒“桃源江”牌香烟,准备点燃,见墙壁上写着“此处严禁吸烟”的字样,他便又把烟支塞回烟盒。正转身离开时,一个似乎是来看望病人的年轻仔从他身旁匆匆走过,撞了他一下。他仍未反应过来,两个保镖猛扑上来,把年轻仔按在地上。年轻仔“啊”的一声惨叫,头部好像撞到地板上了。

    两名保镖从年轻仔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袁非多一怔,原来此人是个扒手,在与他相撞的那一瞬间,居然把神速地把他的钱包窃走了。他想不明白,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先进的省级医院,居然也有小偷混进来行窃。

    两名保镖准备把小偷扭送医院的保卫科,小偷开口求饶道:“放过我吧,我是来看望妹妹的我妹妹没钱治病了,医院催着要交医药费,我走投无路了,只有出此下策!”

    袁非多示意保镖松手,问道:“你妹妹在这治病?”

    那小偷说:“对,就在这儿。”

    袁非多又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那小偷说:“阿芳。”

    袁非多用眼神示意着一名保镖。这名保镖立即离开,前往查询这个楼层的病房有否阿芳此人。不久,保镖折了回来对袁非多点了点头。

    袁非多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偷说:“阿飞。”

    此人就是跟阿炮、三字经、苏世创等人在街头厮混的阿飞。他的妹妹阿芳转院到省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后,为了筹到医药费,他替曙光医院老板张顺时做“跑腿”。在接受任务前,他从张顺时处拿到一笔酬劳,但他已给阿芳垫交了医药费。在一附院这个省级医院住院,普通的病号每天的费用少说也得一两百元,如果是特殊的病例,每天也是以四五百元的增幅递加的,那几千元酬劳没几天也就没了。

    阿飞也想与巴爷进行暗中交易,抖出他所知的事情,以换取一笔钱。由于他忙着跑腿,每天到江岭医院、友爱医院“刺探军情”,且也考虑到巴爷有可能会设下陷阱,他因此没有与对方联系。就在这个时候,阿芳所在的学校知道她的病情后,发动师生进行捐款。很快,学校筹到了一些钱,解了燃眉之急,但离所需要的药费简直是杯水车薪。他催着阿炮要拿回自己应得的那份钱,阿炮一直不愿意跟他见面,也不愿意付那笔钱。理由是,他没有参与行动,就不能拿到酬劳。

    阿飞火冒三丈,却也无计可施。此时,阿芳给他电话,说医院停药了。他一急,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见袁非多从病房出来时,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他就料想此人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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