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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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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署核发的记者证,他们靠牵线搭桥拉来在正规媒体工作的记者(仅一面之交或一般朋友),声称可以帮当事人曝光某些违法犯罪或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之事;或仅仅跟某个部门的官员“熟识”,就大言不惭地对当事人声称他们与某个官员是铁哥们是无话不说的兄弟,称要办成这件事,得给他这个铁哥们或兄弟一些辛苦费或茶水费,当当事人把钱交给他们,他们便从中坑骗人家一笔钱财。“新闻掮客”多是一些中央媒体驻省城记者站或工作站的招聘人员,但也有些是正规媒体里的记者,他们以广告业务为生,也以要挟或曝光当地政府、企业“肥”了自己的私利为生。

    蒙志献做人是有自己的底线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干起新闻掮客的勾当。他乐施好善,喜欢在父老乡亲面前炫耀、摆谱,说什么自己是个记者,是个能言善语文章写得极棒精神境界超凡脱俗的人,全县全村没出几个像他这样的人才,他还不时把自己发在报纸上的新闻作品展示给他们看,说什么他的文章让很多心怀鬼胎的人闻风丧胆,解决了很多老百姓的疾苦;逢年过节什么的,老百姓总是没有忘记他,亲自送来一些土特产什么的。

第133章 亲戚经常来求助 哥们表示要揭黑(2)(shukeba) 
蒙志献这种好大喜功的品性,让人有些讨厌,只有所谓的亲戚朋友找上门来,他碍于面子,明明知道这种事是自己能力所不能包办的,也不是新闻力量所能涉及到或解决得了的,但他总是喜欢别人称他是个蒙记者,也觉得记者是个天大的职业,无所不能,包打天下,于是也就揽下他们求助的活儿。他自己若弄不了的,就找丁后锋帮忙,或与丁后锋一起搞“新闻联动”——反正到了现场采访一些部门、一些官员,触动了有关部门或官员的神经,让他们重视或尽快解决当事人的苦恼,达到了当事人的目的,当事人也就感激他们了。在不在报纸上发稿,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记者介入了,政府部门也该给他们解决问题了吧?

    当然,当事人有时候出于感激,免不了要请客吃饭或送些礼物什么的。这时候,蒙志献一一笑纳,人情往来嘛,收得自然也收得心安理得,也不算得上什么事,有时候看起来有失记者这份职业操守——新闻嘛,其第一要义无非就是公正、客观,你如今收了当事人感谢的东西,你就丧失记者的立场。

    对此,丁后锋多数拒绝了当事人的礼物,不是他过于清高,也不是那些礼物太轻了,而是他觉得这是一种社会制度的悲哀。职业本来就不分贵贱,记者的职业虽说与政府官员的职业有着本质的区分,但各司各职,也都在充当着一个谋生者的色,为一日两餐忙碌着、操劳着。当某些官员害怕记者介入的时候,开始着手为当事人解决一些实际情况时,他认为这个社会已经陷入了一种怪圈。

    丁后锋想,此前,难道官员们不知道这些事情一直困扰着群众么,群众恨不得要造反么?不用怀疑,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也知道群众可能会走极端路线的。不过他们肯定这么想的,这事又不是自己家里的,且当事人又不是他的亲戚朋友,他们还有很多重要的政务要处理,此事先搁在一边。他们甚至可能这么认为,我为何给你处理此事?你又没有给我什么好处,先把你晾一边去。“新闻掮客”多了起来的原因,恐怕也就于此吧。

    拉拉杂杂地想着这些事儿时,丁后锋不知不觉来到蒙志献约定的绕月茶楼。谁知,他一走进包厢,不禁大吃一惊。

    2。

    丁后锋不知道蒙志献为何选择在绕月茶楼请他吃饭,在此家茶楼的包厢,他看到了此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肖如铁。他不知道蒙志献怎么认识肖如铁的,也不知道肖如铁与蒙志献是什么关系,但他知道这餐饭绝对是肖如铁安排的,他又被蒙志献当枪使了。

    丁后锋不想见到肖如铁是有理由的。

    一个月前,丁后锋被肖如铁利用过,差点让他把饭碗给砸掉了。别看这个颇有气质的建筑商有着一张国字脸,粗卷而乌黑的头发显示出他的肾气很足,也很有魄力,但丁后锋却认为对方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在丁后锋想来,像肖如铁这种从事艺术表演的人,虽说才情横溢,但头脑简单,容易冲动,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人会让自己吃了哑巴亏。

    丁后锋怒火中生。心想:“奶奶的,若是知道这家伙在此地,我就不来了!”他也后悔赶来之前未问蒙志献还有谁一起共进晚餐了。蒙志献也真是的,明明说好是自己请客的,居然还拉了一个人来埋单!

    蒙志献没有知道丁后锋与肖如铁认识,见他们四目怒瞪,横生怒火,便奇怪地说:“你们有仇呀!咋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像两个被怒火烧红了眼睛的角斗士一样,准备为了荣誉而撕杀呀?”他心惊了。丁后锋的眼睛大而深邃,喷射着怒火;肖如铁的眼睛小而狡黠,也同样激荡着愤恨。他们的眼里此刻蓄满了深仇大恨的杀气,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火药味。

    丁后锋直言直语:“我们之间有仇,要到过道那儿解决!”

    肖如铁也说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碰到你呢!好啊,我们干脆来个了断!”

    蒙志献急忙劝道:“别这样!别这样!这餐饭是我请的,别不给我面子!”

    丁后锋说:“给你面子可以,你得把这家伙哄出去!”

    肖如铁面对蒙志献,则有些责怪的口气:“早知道你要请这家伙来帮我,我还不如去找别人!这家伙品行不行,害得我到处躲避!”

    丁后锋拍着桌子,提高嗓门:“你的人品有问题,当初我真不应该听信你的话!”

    肖如铁也是个火爆性格的人,见丁后锋拍着桌子,口水溅射到他的面上,他也呼地站了起来,粗声粗气道:“你帮我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毕竟是跛了脚的原故,他突然站立之间,重心有些把持不住,险些倒向左侧。

    丁后锋抄起茶杯,就要砸向肖如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种奸商一样啊,早晚想着的都是钱钱钱,还有祸水般的女人啊!”

    蒙志献暗暗叫苦,知道这两个人如果真的打了起来,这场面肯定难以收拾。丁后锋是在武警部队出身的,当初还是个连长,专门带兵的,手脚灵活,三下五除二什么的,岂不把肖如铁打趴了;而跛了脚的肖如铁,长得像身材魁伟、硬朗的山东汉子一样威武,气力绝对不亚于丁后锋,若让他抄起板凳往丁后锋身上砸去,板凳就算不烂成四块,也会把丁后锋的头颅打得粉碎。

    蒙志献急忙挡在他们中间,大叫:“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事好商量,别动手也别动粗!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这餐饭是我请的,别给面子不要脸,伤了和气!”

    丁后锋拿起采访包就要离开。蒙志献拦住了,说:“兄弟,给个面子行不行?”丁后锋气鼓鼓地坐了下来。肖如铁却显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气度,优雅地坐了下来,点着一支烟。

    等两人怒气差不多消除的时候,蒙志献便给他们倒了一杯茶。为了缓和他们紧张的关系,他调谐道:“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我这一生中最得意的是什么。认识我的人都认为,我写了很多满意的新闻报道。事实上,这并不我得意的事情。”

    丁后锋心想:“你得意的事情不就是把几篇不太像样的文章剪出来后,就展示给那些所谓的嫡亲血表或酒楼的女服务员看么?对他们说:‘看,这就是我写的东西,再大的官员也得回答我的提问,他们都不算什么东西,只有我这个记者让他们紧张’你满是酸嘢、泡菜的肚子里,发酵着什么东西难道我还不一目了然?我可不是一天两日跟你往来的,你每时每刻在想干什么在做干什么,我比你嘴巴里的那颗烂牙还清楚!”

    肖如铁似乎并不在意蒙志献说什么,他慢慢品茗着香茶,一副绅士的模样。这种神态,让人怀疑他刚才没有动过粗口。

    蒙志献继续说道:“在仇人开的茶楼请两个差点动手打架的朋友吃饭,这是我一生最痛快的事情。”

    丁后锋一愣,困惑地看着蒙志献;肖如铁慢慢抬起头,也是一脸的疑惑之色。

    蒙志献说:“绕月茶楼是我的老乡庞得成开的,他不会认识我的。我知道他在老家那儿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十多年前,他在我们村里也还是个瘪三,游手好闲,专干偷鸡摸狗之事。有一天晚上,我父亲起床上厕所,听到阵阵的狗吠声,便打着手电筒朝叫声处走去。我家的房子前面是两间茅草房,原先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卧室,自从我家建了一幢两层的水泥房后,那茅草房便用来放着家禽。为了防止有人偷盗家禽,我父亲还特地在那儿养着一条土狗。听到土狗不停狂吠,他估计出了什么事情,便抄了一根棍子屏气敛息朝茅草房走去。仍未走近那儿,他就见从茅草房那儿呼地一声蹿出一个人影。他用手电筒往那人身上一照,发现做贼的那个人居然是庞得成,那家伙手上还拎着三只活鸡。我父亲气坏了,用棍子噼里啪啦打着身旁的草垛,警告对方再不把鸡放下,就对他不客气了。见我父亲怒瞪着他,庞得成把鸡放回原处,然后跪拜在地上认错,求我父亲放过他我父亲想,这个瘪三也就二十几岁,得把他送去给他的父母,让他们加以管教。谁知,这家伙趁我父亲不注意,就用力把他推倒了,拔腿就逃。我父亲猝不及防,跌到一个沟里,摔歪了脖子。第二天,我们急忙把父亲送去医院抢救,捡回了一条命。从此,我父亲的脖子却歪了。那家伙知道闯祸了,也害怕我们兄弟几个找他算账,要他赔偿医药费,第二天他就跑到深圳去打工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到村上。谁也没有想到,多年不见,他居然在市里开起了这么大的茶楼。”

    丁后锋说:“你这是编故事吧。”

    蒙志献说:“怎么可能呢?再怎么着,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的。”

    肖如铁说:“明明知道这庞得成跟你们家有仇,干吗还要来这儿吃饭?你嫌他赚钱少了?”

    蒙志献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

    丁后锋说:“啊。”

    蒙志献说:“待会,我还请他来这儿跟你们见面呢。说实话,我们一家对庞得成的恨一直没有中断过,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掏了他的心。特别是我,每次看到父亲歪着脖子行走,我就气不打一处出,决定要找到这家伙讨个说法。随着时日一长,我这种想法也就平和了,认为就算找到这家伙,我也不会扑上去跟他拼命的。为什么呢?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了,不该发生的早已发生了,该恨的早已恨过了;纵使把庞得成撕成碎片,又能把父亲的脖子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么?我想,可以原谅的人,我们为何不能原谅呢?”

    丁后锋说:“你们家那些烂事,跟我们这档恩怨是不一样的。”

    蒙志献说:“我不明白你们之间有何怨结,但道理是一样的: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如果你们赤手空拳地搏斗,两败俱伤,也是于事无补的。”

    肖如铁说:“蒙兄弟说的在理。那些事,是我无心之失造成的。”

    蒙志献惊讶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肖如铁说:“防洪堤事件想来你也知道了吧?”

    蒙志献说:“这件事发表在都市报上了,写这文章的人是我这个兄弟丁后锋,那文章我也看了。”

    肖如铁说:“对,这事是我策划的,文章是你的兄弟丁记者写的。”

    原来,防洪堤坝的一个标段出现问题时,工地上的民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公共安全问题,只是向报社老总报料称他们的工钱被包工头拖欠了。民工跟老总是亲戚关系,得知亲戚有困难了,他就派了丁后锋等三个人来帮民工讨薪。

    大包工头陶豹得知事态恶化后,急令下面的包工头赶紧给民工们发工钱,并要挟着民工们,说什么你们火速给三个记者打电话,请他们不要再介入,就说你们的工钱已经全部结清了,不用他们帮忙了。只有这样,我们才给你们发工钱。民工们见只需打个电话就可以拿到包工头手上的钞票,结清所有的账目,于是他们就屁颠屁颠地给赶到半路上的丁后锋打电话,说他们与包工头之间的欠薪纠纷已协商处理,工钱已经拿到了手,这事就请你们不用来采访了,辛苦你们了,有空时,我们请你们喝酒、泡妞。

    与此同时,民工还给报社的老总打电话,请他把记者召回去。丁后锋接到通知,二话没说,便撤回了。眼看这事就要黄了,肖如铁急忙把一个民工找来,对他说,你们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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