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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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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我们也同样请得起。”

    丁后锋很想开口就痛骂,可刚张开嘴巴,那些沸腾在肚子里的恶毒的讽刺话便又被他活生生地压了下去。冲着这几个疑神疑鬼的人发火简直是浪费他的口水,浪费他的肝火,越是向他们解释越是解释不清,让他们胡乱猜测吧。他们只是看到了一个表面现象,而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尽管如此,苏轼夫的那番话,却让丁后锋的心尖猛地一颤:当老百姓把记者当作筹码的时候,这个社会是不是已经出现了某些问题了?

    张大勇把苏轼夫拉开,说:“老苏,我不了解丁记者的为人。他既然跟我们来到县城采访,当然也就对我们负责了。我们应信任他。”

    苏轼夫说:“我也知道丁记者不是那号人,只怪我们疑虑了。丁记者,请别怪我们的冒犯。”

    丁后锋说:“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有没有做过亏待林业局的事?”

    苏轼夫一怔,不知如何开口;他的那两个兄弟也互相对望,久久未语。过了好长时间,苏轼夫才慢吞吞地说:“我不敢说自己很干净,在位时,我确实也有过一点经济问题,正因为有了这点经济问题,所以领导才把我打入了死牢。话又说回来,领导也很黑。我是知道他们的一些事情,但都没有具体的证据。”

    张大勇蔑视着苏轼夫。此前,张大勇早就知晓对方的屁股沾泥带草,没洗干净。苏轼夫曾三番五次要找记者来“雪耻”,绝对不是有了冤情,而是出于私怨之需要。特别是在“白条事件”中,他的热烈异乎寻常,提供了大量有关林业局领导开出的白条,说明他早就想致领导于死地而后快了。当时张大勇就估计他与领导之间可能是因分赃不均而产生矛盾的。至于他那两个吃了官司的兄弟,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若无问题,法院怎么定他们的罪呢?

    那两个人也说:“我们坑过林业局,也坑过一些木材老板。但这些数额都不是很大,相比起领导吃的那些钱,我们微不足道。我们不服气,凭什么他们没事而我们有事?”

    丁后锋说:“你们没有证据。”

    那两个人说:“如果有证据,我们绝对反诉他们。我们被判刑,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这都是什么话呀?你们非但坑了国家的钱财,还敲诈勒索个体老板,亏你们还说自己运气不好。我要是法官,非判你们坐死牢不可。那些被你们坑了钱财的老板知道你们入牢,肯定额手称庆,燃放几十万元钱的爆竹祝贺呢。像你们这种人,这辈子注定要臭名远扬,身败名裂!丁后锋恨不得搧他们两记耳光。

    那两个人以为丁后锋知道他们的污点底细后,不会对赌窝之事进行报道了,所以他们自作聪明地说:“我们是做过了很多亏心事,可这些事是不能与赌窝扯到一块的。”

    丁后锋心想:“难道我连这点常识都不清楚?我才不管你们以前的事,我现在所关心的是赌窝的新闻。报社会感谢你们的,因为你们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报社还会给你们发报料费呢。”他认为也有必要利用一下他们了:“放心,赌窝这事我是报道定了。现在,我想希望你们帮个忙,把那两个进入我房间的小姐找出来。”

    那两个人咧嘴嘿嘿一笑:“怎么?你还忘不了她们?丁记者你想玩小姐跟我们讲嘛,我们会帮你安排几个。这县城没有好玩的,既没有名圣古迹供外地人观赏,也没有旅游景点让人休闲。它小得如同一只麻雀一样,你只要撅着屁股小跑几下就把几条街道走完了,但它小归小,倒也招来不少的外地小姐。那些小姐骚得很,钟费也很公道,只要花百把元就能弄到一个年轻而鲜嫩的货色了”

    丁后锋用手指着那两个人的鼻梁骂道:“去你妈的!你们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好那一口呀!那两个女的我认识,其中一个是我战友的妹妹!”

    那两个人甚为惊讶。

    8。

    战友赶到县城时,丁后锋已把稿子通过网络发回编辑部。

    这稿子他写得很冷静,还提出了一个深刻的社会问题:干部职工为何身陷赌场?警察为何知法犯法?居民三番五次地反映赌场的存在,有关部门是否有所作为了?为何每次来“看看”就走了呢?明明把赌徒押上车了,为何还让其中几个赌徒中途逃跑了呢?

    他的稿子并没有特别针对某个人某个单位,而是就如此社会现象进行深入的剖析,目的也就是提出问题让读者探讨,共同解决这个存在的问题。过度的批评与抨击,无助于解决问题。如果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并借助读者的智慧,有可能深度解决赌窝之现象。

    最初,他是想狠狠批评那些参赌的警察或各个单位的干部职工的。不搞臭他们不足以平民愤,也不足以向张大勇等人交代。想想之后,他又作罢了。与人为善,何苦要把他们逼向死路呢?于是,他与领导商量,从反思的角度切入,探讨赌窝存在的社会根源。

    稿子写了3000多字,既有情节也有故事更有深层次的问题。他还给编辑部发回了几张照片,以供编辑选择。

    至于采访过程中所遇到咄咄怪事,即醉后出现的两个妓女及巨额红包之事,丁后锋认为没有必要提及了。因为此事仍未确定是不是蒙世杰等人安排的,即便写得有些蹊跷,写得让人胡乱猜想,最终也是有指向性的。若蒙世杰等人跟报社较劲,他也是吃不消的。还有,两个风尘女子也不是其他人,其中一个就是战友的妹妹,下笔之时他得思量战友的承受能力。

    接着,他给战友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来一趟县城。

    战友听说妹妹在当地出现,便答应立即赶来。丁后锋以为战友一时半刻也不会来得那么快的,从市区自驾车赶到县城,路上若没什么意外,少说也得有一个多小时。于是,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敲着文字。当他把稿子写完并疏理一遍后,战友就说他已经到了县城,问他所住的宾馆在何方位。

    丁后锋指明路线后,便把稿子连同相片发回了报社。等他把手提电脑关闭时,战友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房间,顾不上抹掉脸上的汗珠就着急地问:“我妹妹呢?我妹妹呢?你找到她们了没有?她们在哪里?”

    丁后锋说:“我已经叫几个当地人去找她们了,刚才他们给我来了电话,说已经知道她们在哪家发廊做工了。现在,他们正在钓鱼,把她们钓到这儿来呢。”

第155章 耻辱木桩立村口 唯钱是图悔无涯(12)(shukeba) 
战友坐到床沿边,说:“她们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呢?”

    丁后锋说:“你问我我问谁呀?她无药可救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战友叹息说:“前些天,我父亲又给我来电话,交代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妹妹照顾好。他对我说,村里已经整治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了。县里的工作组还专门下去蹲点,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村民计划要把倔老三立的耻辱桩拔掉。我答应父亲一定要把妹妹拉上岸,重新做人。”

    丁后锋说:“除非你把她锁起来。”

    说话间,有人敲了敲房门。战友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他的妹妹黄小妮与刘佳慧。她们格外惊诧,转身就想冲下楼去,不料被随后而至的张大勇、苏轼夫等人挡住了去路。

    原来,苏轼夫等人经过打听,便得知她们所在的发廊。之后,他们佯装“订货”,预付部分费用给老板娘,让她请黄小妮、刘佳慧两人前往服侍某处服务他们。

    此前,黄、刘两女尽管与丁后锋遭遇了难堪的场面,情绪跌落至极点,发誓这天什么客人也不接了,但经不起老板娘的催促,且见苏轼夫等人给出的价钱又高,她们又动心了,决定再接一单生意,然后离开县城。她们知道,丁后锋知道她们在县城现身后,回头会通知她哥哥来找她的。

    等苏轼夫等人离开发廊后,她们便拦了一辆“三马仔”前往约定的宾馆。一路上,她们仍在担心会不会遇到丁后锋,想想,一天之内不可能两次遇到他,而且她们要服侍的客人是几个当地人。

    谁知,当黄小妮她们赶到约定地点,才知道被“中套”了。黄小妮冲着苏轼夫等人怒骂:“你们这帮痴仔,居然这样骗了我们!”她转身就要离开,但她的双手早已被哥哥抓住了。

    战友脸色铁青,气得胸口急剧地起伏着,眼看怒火就要从胸腔那儿爆发出来了,但他强忍着,一言不发。黄小妮见哥哥神色有异,不敢吭声了。

    苏轼夫等人把刘佳慧推进房间,并把房门关上了。房间本来就很狭小,这么站着七八个人,各人均可听到他人的呼吸声了。丁后锋像害怕战友发火之后顺手拿起手提电脑砸向他妹妹,他急忙把电脑收了起来,放到床底下。

    战友最终没有发火。在此之前,他就如扣动扳机的机关枪般不知道对妹妹发了多少次火,而且还打过骂过,他也没有办法让她泪流满脸,悬崖勒马,相反她越陷越深。

    这一回,他要改变态度了。他用极其柔和的语气劝慰着:“父亲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知道你变成这样的人,他整天唉声叹气,快要病倒了。如果你还当他是你的父亲,你还是跟着我回市区吧。”

    黄小妮仍然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刘佳慧则大大咧咧地坐到床上,根本不把谁放在眼里。看她那样子,好像在说,我是卖身的,你们既然付了钱就来跟我玩吧,再这么站着,我可是没耐性了,出了房门后,你们也就别再想让我脱光衣服了。刘佳慧轻佻而无礼的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在他们挑战:哼,天下的男人都不过如此罢了,明明好色成性,见了性感的发廊妹或其他女人就恨不得冲上来抱着猛亲、猛摸,也恨不得就地把女人压在身下,弓着腰发泄兽性,可你们居然把自己装作很高深且高尚的样子,看不起发廊妹等风尘女子。你们此时在想什么,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丁后锋深仇大恨般盯着刘佳慧,直盯得她极不自然起来。刘佳慧当然知道他那目光是什么意思:谁都站着,只有你一人坐下,你也太没个规矩了吧。不入流的东西就是不入流的东西,连一点儿起码的礼节也都没有。像你这样的货色,也只有跟那些品位低下的嫖客来往,根本就不配出现在我们面前。

    苏轼夫也在看着刘佳慧,见她坐到床沿后那低胸的领口露出浑圆的弧线,他的目光直直的,口水咽了又咽。他那两个兄弟尽管也顺着其视线往她那个敏感的部位望去,但见丁后锋鄙视着他们,他们便急急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张大勇似乎没有理会各人的神色,而是拉过一张椅子,让黄小妮坐下。他还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们。他想取出一支烟点燃,想想,便又收了起来。房间也就三十几平方米,空气本来就不好,似乎凝固了,再吸着烟,狭窄的空间肯定满是烟雾。

    战友继续劝着妹妹:“在这个十分势利的社会里,没有钱,确实寸步难行。不用说什么,就是口渴了,没有钱谁也甭想喝到一口水。但我认为,钱并不是万能的,世间上任何东西都不是金钱所能买得到的。比如在亲情方面,就是金钱所无法衡量的。假如你认为金钱可以买断我们兄妹之间的情分,那么你继续去挣那些肮脏的钱财吧,从此以后,你就不要再跟我见面了,也不要相认那个至今仍在家里悔恨得快要像倔老三一样跳河自杀的父亲吧。我认为,钱既挣不完也用不完,只要合法地得到它,合理地支配它,再贫困的生活我也认为过得很有意义。我这些话让你听起来,可能觉得是多余的,根本就不入你的耳膜。你可能这样认为,这样的道理谁个不知?是的,我这一大箩筐的废话,会引起你的反感。可当你真正领悟‘钱不是万能的’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你已经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黄小妮倒也没有想到哥哥这么冷静地劝说着。初时,她以为哥哥会像以往一样开口就毒骂她一番,接着揪住她的头发再给她几巴掌,凶狠地教训她。然而,哥哥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平静得犹若历经风雨冲洗的岩石,不愠不恼也不怒。

    黄小妮怔立住了,呆望着哥哥,她见哥哥早已泣不成声了——也许,这是哥哥最后一次劝告了。若她不再言听计从,老老实实地跟他回市区,找份正当的工作来做,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认她了。不仅如此,身躯佝偻、一抽起水烟筒就拼命咳嗽且咳得满脸涨红的父亲,从此也许就会绝望地步倔老三的后尘。

    刘佳慧似乎也被战友这番话触动了某根神经,开始坐立不安了。

    丁后锋惊诧于战友的劝说极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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