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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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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采访报道,见那些神情颓废的大老板拿着专家鉴定为“陋嘢货”的古玩字画站在一旁嘀咕,他就觉得可笑。他们在嘀咕什么呢?无非在说——专家可能看走眼了吧,我这东西花了很多钱买来的,价值连城咧,咋一分不值了呢?专家意欲何为?是不是想压低价钱后,再收购回去净赚一笔?跟我玩飞机,我才不上当嘞。

    当时,丁后锋却是这样想的:哼,这就是你们附庸风雅的结果!你们这些满脑肥肠的没有文化品味的商人,就应多交一些学费。你们既然有那么多的钱,就应大发慈悲,把钞票扔在街道上让那些缺钱用的人发疯地去哄抢;既然你们的钱多得没地方放了,干吗不拿去资助失学儿童,干吗不拿去贫困山区扶助那些仍未解决温饱问题的农民?那些失学儿童不用说没见过电脑、电视是啥模样,就连一支像样的铅笔也买不起;那些仍未解决温饱问题的农民,一日三餐仍吃着城里人一直追捧的、且认为很有营养价值的粗粮——玉米饭或玉米粥。他们营养不良,又黑又瘦,却整天仍在用犁耙等农具犁着硬如石头的土地,一年到头,他们始终也犁不出个美好的日子。而你们这些大老板有钱没地方花了,除了包养二奶、三奶、四奶或“接济”那些出没在色情场所的风尘女之外,还投资古玩字画,要借此提高自己的学养或品位。去!活该你们这些白白胖胖的大肥猪被人痛宰!

    随着天叔一起走进小花园的有李娜娜、欧阳白露和阿明,还有几个表情冷酷的男子。这些男子想来就是天叔的保镖了,他们站在茶桌的周围,很像香港警匪片中的黑社会打手,阴鸢般的眼神紧盯着丁后锋。只要丁后锋做出一点儿不明智的举动,他们就会饿虎般扑上去。

    丁后锋感觉森森之冷气流转在花园里,难道寒冬仍未远去?此时可是四月了啊,天气早就有些变得闷热了。

    天叔亲自动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丁后锋。丁后锋无心品茗,拿过茶杯之后,便又放下来。他想,你这茶就算是用金水做成的,喝了之后就可以屙出一大堆的金子,我断然也不会喝上一口。我没喝过茶呀,什么高档的茶我没尝过。别在我面前充当高雅之辈,你即便天天喝茶,优哉乐哉,置身事外,而且天天捧着古书,研究古汉语,四经五书,满嘴者乎子曰;还有,每个房子都摆满了古玩字画,也没有那种高雅的气质。怎么说你也是个暴徒,一个与人民为敌的恶棍!

    天叔说:“我一直在保护着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丁后锋冷冷道:“你这是保护我吗?你在绑架一个新闻记者。这事闹大了,对你没什么好下场的!”这话有他往日与亲戚朋友调谐的味道,也有借此给自己减压的意思——绵里藏针的话,就是让天叔不要玩火自焚。

    天叔奸笑道:“知道,我知道。你得耐着性子听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后才下结论行不行?”

    丁后锋不屑一顾地说:“愿闻其详。”

    天叔说:“一直以来,我从不回避自己所做的事情。我既开有合法的广告公司,也开有违法的地下赌场,还资助我姐姐搞了一个合法的木器加工厂与一个人见人恨的地条钢厂。总之,我既对社会有贡献,也对社会有危害。是的,我的合法广告公司每月都按时纳税,你们领的工资,恐怕也有我这个纳税人的一分钱吧。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形容自己这种双重身份的人,我是坏人吗?如果是坏人,为何还给国家纳税,安置许多人员就业;如果不是坏人,我怎么又开起地下赌场,祸害社会,败坏社会风气呢?我是做过很多坏事,与同行竞争时使用不正当的手段,伤害无数的客户。但我在想,这个社会就这么残忍,弱肉强食,有本事的人才能做老大。这道理,你这个记者比我懂得多了就好像你一样,如果没有过硬的本领,恐怕也在都市报里待不下去了对吧。”

    丁后锋冷冷地说:“你还真了解我。”

    天叔说:“我太了解你了。”

    丁后锋冷嘲道:“是吗?你是不是也知道我不喜欢吃甜品,一吃牙齿就疼!”他这话冷硬得宛若铺在脚下的瓷砖。

    天叔说:“你太小看我了。”

    丁后锋说:“啊?”

    天叔说:“从你们都市报开始曝光市内的一些赌场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你,并研究你的文章。当时,你们的报纸在刊登有关赌场的稿件时,并没有公开记者的名字,只署着‘本报记者采写’的字样。那时候你们的报纸,对于报道赌博现象似乎很感兴趣,每隔几天又‘砰’的一声放出一篇,弄得警察有些招架不住。”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怎么说呢?几乎每篇报道见报后,后续报道里总见你们这样写着‘本报报道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云云,然后描写警察开始抓捕赌徒的相关细节。笑话,警察这时候出警,哪里还抓到人?没有逃跑的是那些蠢驴。奇怪的是,警察就是喜欢抓这种蠢驴,而你们记者跟踪报道时,也没说明在现场缴获多少赌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什么意思。”

    他取过茶杯,往杯里倒着水,慢慢说:“老实说,我不太喜欢看这种一成不变的文章。这样的文章,我认为你们已把它形成了一种套路,一种文本;或者说,记者先是暗访赌场,把庄家如何开摊、如何靠收水发财,赌徒如何下注、最后惨败涂地的过程写得比还,其中有些情节离奇而又夸张。有一回,我就看到一篇文章,上面描写一个赌徒的残暴,赌徒不顾老婆的强烈阻挡,居然连自己的小孩也活活掐死了。这可怕的事情,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丁后锋听到此处,脸颊发烫。他想:“我有写过这样的报道吗?也许是其他同事写;也许是我的,只是一时记不起来罢了。”

    天叔又继续道:“事实上,有多少记者真正了解了赌场,真正了解了赌徒,又真正了解了庄家?直至有一天,我在你们报纸上看到一篇别具一格的有关赌场的文章,我的眼睛顿然一亮。同样,这篇文章也署名为‘本报记者采写’。赌场的一整套的运作模式,全部被这篇文章揭露出来,比我们这些老板还专业”

    丁后锋在听着天叔说话的同时,也在傲视着李娜娜那喝茶时故作优雅的鸟样。是女人,总得让人看吧,何况是美女。要不,女人每天花那么多的时间在镜子前打扮,目的还不是在出门时让成千上万双眼睛向她行注目礼,在心里把她全身抚摸一次。

    丁后锋为何这样无礼地看着李娜娜?那是因为她总是用适用于表演时的表情去观察他。他脸上没有长痘痘,也没有早上起床后来不及洗掉的眼屎,更没有鸟儿从天下飞过时突然拉下的不偏不倚落到他头顶上的一泡鸟屎,她用不着那么恶心地盯着他。他想:“我知道你是演员,反复无常的表情是你生存的手段,但你总得给我送来一点欣赏我的表情吧。我长得也不算太差,就是牙齿因吸烟过多有些污黄而已。既然你这么恶心,那我也这么流氓了,从头到脚也要强奸你一番!”

    娜娜似乎并不害怕丁后锋那近乎挖肝掘脏的目光,这种目光对她来说,也许早已见怪不怪了。做演员嘛,当然长得漂亮了,自然有非分之想的人希望亲手把她的衣服全部剥光再贪婪地欣赏着她身上的每个部位,之后再脑门爆胀地幻想能进入她的身体。反过来,她也乐意这么让人欣赏,这说明她美得慑人心魄!

    欧阳白露注意到娜娜鄙视丁后锋的表情了,她装作没见到,继续喝茶。天叔见丁后锋那有些野蛮的眼光后有些不悦了,做记者的咋这样没有教养,不是说非礼勿视么,他怎么老是用玩弄的眼神调戏一个女士呢。他喝完一小杯茶后,就重重地把茶杯放到茶桌上,咚的一声,提醒丁后锋别找打!

第161章 绑架记者有图谋 养父养母揭谜底(6)(shukeba) 
丁后锋悍然地收回目光,继而蔑视着天叔。丁后锋一点儿也不害怕天叔,在天叔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很高大,正必压邪,因此毫无畏惧。卑污的天叔就算暂时能控制他的自由,也无法控制他内心那狂傲而清高的灵魂。就好像黑暗暂时笼罩大地一样,须臾,艳阳还是会跃出山谷,普照大地。尽管他不可能像革命志士一样怀着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视死如归,慷慨就义,但他认为,他至少也是为了神圣的新闻事业而与坏人作斗争。就算被坏人砍掉一只手或一只脚,他也认为值得。

    此时的丁后锋,并不在乎报社是否追认他为烈士什么的,事已至此,是祸是福,纵使能挖个洞穴躲进去也无法躲得开。打从被呀哥胁迫着要来采访地条钢厂时,他就知道自己会有此绝境的。

    若干年后,当他跟他的儿孙说起做记者的经历,他就会像那些参加抗美援朝的志愿军老兵一样说着:某个战役中,他们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拼;刺刀断了,就用枪杆砸;枪杆砸烂了,就用石头砸;石头砸完了,就用牙齿咬着美国鬼子的耳朵,把一只耳朵活活咬下来,鲜血淋漓;牙齿咬不了了,他们就抱着美国鬼子一起跳到万丈山崖当然,他不会有志愿军的壮举,但他会对儿孙说,你爷爷被一个黑社会老大绑架时,面对威逼利诱,没有动心,还用眼神强奸这个黑社会老大的情妇,让他颜面扫地

    天叔说:“我知道那篇文章是你写的。此前,我曾托人打听,得知你们报社有个机动部,有几个专门负责报道赌场之类的揭露各种社会现象的记者。有些记者写的赌场文章太一般,看完后味如嚼蜡。而你一出手,就入木三分地捅破赌场的潜规则,让庄家怕得要死。从那以后,我就用心研究你的文章,希望从中能弄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丁后锋说:“哼,你太抬举我了!”

    天叔的口气半带嘲弄半带赞许:“研究你的文章,有可能知道你的下一个报道的方向,提防你有一天会杀到我的场子。结果,你停止采写这方面的文章了,而是往其他领域去探索了,又跟卖淫女、瘾君子过意不去了,专门揭露卖淫女的道德如何沦丧,瘾君子的良心如何败坏。似乎那些卖淫女不从良,瘾君子不回头是岸,你是不会罢休的。我松了一口气,知道你不会再跟天下的赌场老板作对了。谁知没过多久,你居然去捅我的场子!我气坏了,我研究的结果竟然防范不了你的来访。我设在沙井矿区的那个场子,居然被你的一篇文章弄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你报道沙井赌场的第二天,警察来了一拨又一拨,把场子里的东西全部砸得个底朝天。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在一个所谓的赌徒带领下一起来的。”

    丁后锋说:“活该你倒霉!”声量不高不低,但嘲弄的力度似穿透骨头的子弹一样不凡。

    天叔眼露凶光杀气:“为了寻找那个‘赌徒’,我花了很多的钱,也浪费了很多精力,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他是何方人氏。哼,他外号叫阿听,真名叫费听。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件事。哼,想跟我玩,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

    丁后锋心里一沉,暗想:听得出,天叔知道他被呀哥他们利用的事了。

    天叔又道:“他们是蜉蚁撼树,不自量力。呀哥这狗杂种,天天在我场子里放水,居然不念我给他提供发财的地盘,吃里扒外。哼,想灭掉我还不那么容易!”

    丁后锋没有吭声,他取过摆在茶桌上的一包中华烟,点了一支。他原先放在皮包内的香烟,已被天叔收缴起来,皮包就扔在天叔那辆宝马车的后备厢。丁后锋有些烟瘾,一天没一两包烟,绝对觉得生活没了趣味。他别的嗜好没什么,也就那两样东西:一是大口喝酒,痛快人生;二是吞云吐雾地吸烟,排除郁闷,打发时间。现在,自己的香烟没了,恐惧萌生,他只有抽天叔的了。

    莫名其妙的,这根香烟并没能缓解丁后锋那紧张的情绪。相反,他越来越觉得空气沉闷,有快要下雨的迹象。他的双腿僵硬,有热汗从上身流到双腿之间。他的身子有些微颤。

    天叔继续说:“呀哥不仅暗中请你曝光我的场子,还叫人弄掉我们公司悬挂的广告牌。之后,再找个人给你报料,由你召集同城几家媒体一起前往现场报道。到至今,你连那个报料人是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的一个电话号码。那个神州行号码的电话,你此时再拨打,恐怕早就停机了。呀哥好阴毒的一招,让我防不胜防。他把这谋杀的勾当转嫁到我的身上,借此毒招把我们公司搞垮。之后,他还叫人在我们办公楼的墙壁上悬挂一个影响极其恶劣的横幅,让全市人民都知道我是黑社会分子,以引起警方的注意,试图从心理上征服我”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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