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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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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记者的精神生活,似乎被人忘却了。难怪有记者感慨地说,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新闻民工;俺什么也不缺,也不差钱,差的就是温暖。话虽说得过头了,倒也真实地反映了现时的都市报记者所处的生存环境。在这种体制之下,是不会有谁去关心你来自何处,你的家庭生活,甚至也不需要关心你的饮食起居。你哪里不舒服啦,病了住在什么地方了,要不要组织打声招呼或送去水果、花篮作个慰问,以及孩子是否顺利入学了,你什么时候过生日等等所有的这些,没人会体贴入微地去过问的。

    看起来,都市报里似乎没有人情温暖,只有冰冷得如铁器般的制度。所以说,记者一旦备受打击,就心灰意冷,一连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不想干活。好在没有什么心理健康问题,不然急起,也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

    有一性格开朗的研究生毕业后就来做记者,天天担心完不成任务,且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并非他当初在学校攻读的那种单纯的学习环境,进进出出的同事早晚都像机器一样写稿赚钱,偶尔他打一声招呼,他也认为不怎样真诚。他想跟同事闲聊,同事也怕说多了话,那隐藏在肚子里的新闻线索就会从嘴巴里掉出来被抢走了。

    咋不是?同事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垛密不透风的墙,人人都把自己的悲伤、喜悦、得失与愤懑沤烂于心,也不愿意拿出来让他人分担。浓重的心事,愈积愈多,愈多愈难受,于是欢乐也就少了不少。就在这种环境下,研究生的性格有嬗变,变得沉默寡言。慢慢地,他得了抑郁症,不得不回家休养了。

    丁后锋那个同事被收费站反击后,接连几天,也是郁闷至极。他倒是不怕收费站诬蔑他写了假新闻,而是看不惯领导那厚重的镜片之后那疑惑丛丛的眼睛。丁后锋之所以选择给这个同事发去求助信息,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极铁。此同事天天泡在网上,脑子比他的还特别好用,对电脑的钻研比工程师或网络警察还牛。如果同事看到他的稿子,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查询这东西是从哪一台联网的电脑上发出来,以确定ip地址位于何处。这样,同事就会适时做出反应。

    遗憾的是,这个铁哥们却去“度假”了,一度就是四五天。

    当天,呀哥一伙押着丁后锋离开红星农场。接着,他们把丁后锋转移到一个快要开张的酒楼的地下室。

    这酒楼位于桃源江边,推开窗户,可看到浩渺的水波与濛濛的雾气。不管是白天、晚上,还是阳光直射的晌午,水面上那湿淋淋的雾气总是久久挥之不去——这种景象与奇观,只能是在春寒料峭的季节才会出现。当然,在一年四季之中的清晨,江面始终也会浮现着迷离的雾色与湿淋淋的幻境。

    这幢楼房原先并不是酒楼,而是一家单位的办公楼。这家单位搬离后,便租给多家公司用作写字楼。后来,那些公司见租金太高,便另觅去处,此地就成了空楼。此家单位曾考虑重新装修之后,把各个办公区域分隔成单间或两房一厅之类的,而后再拿来出租给外来民工之类的人员,反复思考之后,他们认为尽管如此分租出去,效果也不怎么理想。干脆闲置着,等有大公司求租后再说了。

    在繁华的都市,在这么理想的地段,居然还有这样的建筑物空闲着,也太浪费了。期间,有不少的公司前来洽谈表示要承租,一听说开出租金,就说:“抢钱呀!这么高的租金谁租得起?”一两个月前,有一老板前来承租,二话没说,就与单位签订了承租合同,称要在此办公楼开起酒店,并请人来装修。

    这老板眼光独到,临江酒店高耸云天,推窗眺望全市景观,有一种清爽超脱的享受。没人知道这酒楼叫什么名字,因为那用红绸布掩盖着的金字招牌还没有揭下来——这金字招牌只有到酒店真正开张的那一天,才会在锣鼓喧天与爆竹声声中被揭开的。不过,站在招牌下面往上仰望,是可以看到名字的。招牌上写着“财源达大酒店”六个镀金的大字。酒楼装修得很考究,这从楼宇外表贴着的米黄色的瓷砖中略见一斑。酒楼共有20层,远远一看,倒也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这样的酒店一开张,自然财源滚滚。

    丁后锋被带进这酒店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睛的。当他当摘下黑布并被推搡着走过一个黑暗的过道,透过过道一个玻璃幕墙,他看到那条水波荡漾的桃源江。他所处的位置就在市区某个临江的楼房内,但他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因为临江的楼房太多了,桃源市的母亲河就是桃源江,几乎把市区围绕起来,绵延几十公里的河堤两岸,有众多林立的楼宇。

    纵使一个长年累月在江面上以打鱼为生的船夫,天天穿行于江面,他还是无法得知这幢楼是哪个单位的,哪个楼房是哪个小区的。丁后锋并不是土著居民,往日他也常在市区各个街道或沿岸一带的小区采访一些鸡零狗碎的社会新闻,但他大抵只记得某个主要街道或标志性建筑物。至于一些小的地名或建筑物,他的脑子哪里装得进那么多的东西。就算是土著居民,也不一定记得各个街道或建筑物。这几年来,这个城市的发展已日新月异,与往日那个城镇模样的市区已同日而语。

    摘下黑布后,丁后锋特别留心这个楼房里的一些事物,以便有机会与外界联络时,他可以清晰地报出所处的位置。若有机会逃离此处,他也可以轻车熟路带着警察扑来。他想,半个小时前,他还在郊区的红星农场,如今却转身于市区某个尚在装修的建筑物内,这种时空转换的错觉,没让他觉得交通道路的便捷,而是让他心间里滋生一种无名的恐惧。

    转移到地下室后不久,呀哥等人就把一盒快餐扔在丁后锋的面前。啪的一声,扬起了灰尘。丁后锋饿得发慌,但他哪里吃得下。见呀哥一伙席地而坐地喝着啤酒,吃着快餐,他睃扫着不远处的那个铁门,慢慢站了起来。一个看守着他的打手按着的肩膀,凶狠道:“别乱动,坐在地上!”他们虽说没有绑住他的双手,也任他自由活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失去人身自由。欲想离开这儿,比登天还难。许多揣凶器的打手,岂让他靠近那个铁门。

    天黑的时候,丁后锋的手机响了起来。呀哥从口袋取出手机,一面把它放到丁后锋的耳边,一面将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压低嗓门威胁说:“什么也别说,你要是乱说了,我就捅死你!”其他打手也围上来,亮出了家伙。阿炮则在手提电脑前修改着稿子,不时抬首张望着丁后锋。

    原本,呀哥是不想让丁后锋的手机开着的,他的理由是,他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有一男子抢劫杀了人后,便把受害者的手机也带走。本来带走手机也没什么,问题是那男子一直开着受害者的手机,所以警方便通过科技手段锁定他的具体位置,最终生擒了他。呀哥认为,若开着丁后锋的手机,说不准警察就会跟踪而来。

第203章 娱乐小赌会成瘾 为钱一世做奴隶(4)(shukeba) 
而阿炮却认为,要让丁后锋把手机开着,不然容易引起猜疑,或暴露了行踪。丁后锋的家人或单位同事、领导若联系不上他,是会报警的,到时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开着手机,只要有电话打进来,逼着他接听,并报个平安,就会安然无恙。

    电话是丁后锋的妻子打来的,她问丁后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丁后锋迟疑地说,他还有事要处理,暂时还不能回来。

    妻子倒也没觉得奇怪,往常丁后锋也有这种晚归的情况,只是她觉得他在电话那端反应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让人怀疑他怀里正抱着一个美女一样做贼心虚,她有些醋意地问道:“喂,老公,你莫不是在乱搞女人吧那些漂亮的实习生,我就见她们经常坐在你的车上,这会儿你是不是跟她们在一起啊!还有,上午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家里,要你还钱。”

    丁后锋说:“去!你跟我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吗?哪里有女人给我乱搞的!我每天都被工作耗得只有皮包骨,她们看见我这副衰样,躲都躲不及呢。我正忙着,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忙到什么时候。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人打电话问我要钱?这事,我回去后再跟你解释吧。”说着,他干咳了两声。

    丁后锋怪怪的声调,让妻子起疑,可她也没再往下寻问,反正她已习惯他的生活了。三天两头,他总是在外面采访、应酬什么的,极少回家吃饭。记者这门职业,就这样子,有了突发事件,刚回到家门又被领导催着赶去现场。水还没得喝一口,饭也没得吃一口,又要去干活呀?你这不是把人整死呀?你得让我进家再说吧骂归骂,工作总得去做,既然吃了这门饭,你是没得选择的。采访结束后,就在中途吃个快餐,然后再回办公室写稿子,一直弄到晚上9时以后才能回家。甚至有时候刚疲劳地走出报社大门,准备回家休息,此时又有电话叫去采访另外一起事件了。都市报就这性质,记者经常在三更半夜拖着散架似的身子回家,已是见怪不怪了。

    丁妻知道丁后锋近日较忙,便准备收线,此时却听得他干咳两声,便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得注意休息了,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啊

    丁后锋大声责骂着:“老婆,你开什么玩笑啊。像我现在这种情况,我哪里还搞得动女人啊,忙得脖子都僵硬了”说到“像我现在这种情况”这六个字时,他特意把声调加重了。

    细心的丁妻心里咯噔一下,说:“那,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哼哼,看你神神秘秘的,八成是爬在哪个女人身上了。你有力气你就搞吧,只要不把性病带回来,你爱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记住,别让我看到那个女人。若让我见到了她,我就把硫酸泼到她脸上,让她成了一个小孩见了就吓得胆破的妖婆!”

    气鼓鼓地挂断电话后,丁妻坐立不安了。因为她从丁后锋那句着重“强调”的话语里,隐约知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他所说的“脖子僵硬”,莫不暗示着他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了?还有,上午那个的电话也让她心里发毛。结婚这么多年,她不是不知道他跟友仔玩牌赌钱的事,但她一直认为,他是在消磨时间,与一帮朋友娱乐而已。有几次,他还带着她到那些朋友家打麻将,几个人凑在一起,边喝啤酒边赌上几手。她见赌注都不怎么大,输赢也都是百把块钱,权当是买菜买酒在一起欢聚的费用。

    有时候,他也跟一帮朋友玩牌玩到深夜。她曾劝着他别那样玩,玩多了,会伤了兄弟、朋友和气。他说了,赌注不大,大家聚集在一起难得这么开心,不会为了几个钱伤了感情的。他对她保证说:“你放心,我不会是那种滥赌如泥的人的。就算赌光了钱,最终也不会把你当给别人做老婆的。”

    他的话她没有理由不相信。小打小闹地娱乐、消遣,她并不反对,若长此以往,肯定不行。再说,他每次出去玩牌,少不了要喝得烂醉如泥。她可以任由他赌钱,就是难以忍受他酗酒的恶习。每次跟别人喝酒,好像不把对方搞倒就不高兴。

    好在他喝多了、喝高了,没闹事也没干出什么得罪别人的事。只是他喝了酒后,还拼死要自己开车回家,有几次险些弄出事故来。还有,他那“匪气”一直没变——跟随他生活多年,她早已习惯他的腔调了,平日他总是油嘴滑舌的,没说几句正经话,而她也不知不觉地变得怪声怪调起来。看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她有时候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县城人民医院院长的女儿,从小就接受良好的家庭教育,斯文有礼。自从嫁给他,或者说自从与他谈起恋爱,她居然也变得“流氓”且刁蛮古怪起来。与他为一些琐事拌嘴时,她甚至怨恨地骂他,你这人怎么会是记者呢?满嘴都是粗言俚语,妖里妖气,没个正常样,嘴巴一天到晚吞不出个象牙来,看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流氓相!你跟兵痞有什么两样?

    尽管如此,她还是习惯他那些痞子般的话并无恶意,而且并无伤人之意,害人之心。相反,他的话说得越是痞越是真诚,越是爱她。奇怪的是,他今天的这番痞子话,竟与往日不同。特别是那句“像我今天这种情况”就在暗示她什么:难道他身陷囹圄了,希望她报警。莫非他搞上了女人后,被人家老公生擒了,绑在床头边,用刀子威胁他是私了还是公了,接着就有可能开口索要巨额赎金了。老公虽说嘴巴很贱,也经常带着三五个到报社来实习的女大学生出去采访、喝茶、兜风什么,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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