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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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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潸然泪下。我们不顾一切去用钱“栽培”儿子,明知是错的,却也不愿意去改正。与其说孩子的心理畸形,不如说我们的教育方法欠缺,让他的心理变得畸形了。

    老鬼病好的时候,不止一次对我说是:“等我们有了钱后,就把那些钱退给他们。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说不定会有朝一日因此出事。”我也同意了。他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后,也像我一样终于想清了。孩子已经出国了,不会再烦我们了,我们也该清心了,不要再做同样的傻事了。

    从那以后,老鬼倒也没有做过权钱交易的事。谁知,当他从县里调到市里后,他却变了,变得判若两人。

    2月20日荒唐的协议书

    为了排遣内心的烦闷,我坐在电脑前,胡乱地敲出一行行自认可以让自己心灵得些许安慰的文字。

    与其他人不同,他们一遇到烦恼事、伤心事、悲愤事、绝望事与郁闷事,便用浓烈的酒精,或呛鼻的香烟麻醉自己;而我则不同,一旦有了悲观绝望之情绪,就坐在电脑前打着字。

    今晚,我怎么也敲不出一个字。脑子呆板,双手僵硬,电脑屏幕散发着蓝森森的光,似乎诡异的天幕撕开一个缺口,准备把我拉到云际之间去了。

    老鬼说他去出差,鬼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也许又去跟哪个情妇鬼混了。我从来不关心他的去向,也不关心他是否按时回家。我所关心的只是,那纸协议还能维系多久。还有,儿子在国外的生活情况。

    每隔一段时间,儿子就打越洋电话回来索要生活费,说他在国外混得并不理想,仍未找到那个梦中情人。儿子在家里时就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如今在国外,身边没有我们的照顾,他肯定无法生活下去。为了找到那个女孩,他已有了病态心理。我们不止一次劝他回来,给他找一份工作,他没听得进去。他威胁我们说,你们若不及时把钱汇来,我就会饿死在国外,没人收尸。

    现在算来,儿子出国已有四年,至今他还没有知道我和老鬼闹到了什么程度。不仅如此,左邻右居也不知道我们从何时起就貌合神离了,婚姻何时走进了死胡同。

    确切地说,“美色事件”发生后,我和老鬼的关系就恶化。仍未调动前,他对我说,“借钱”给儿子出国之事不会再发生,此事到此为止,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些钱,就跟密封在瓶子里的病毒,随时会窜出瓶盖,吸附到他身上。病毒先是从肌肤渗透到内脏,然后再把他的内脏吞噬了。从这天开始,他再苦再穷,也要把钱还上。

    老鬼也践行他的话,一到市里来,就拒绝和包工头往来。我想,是人总是会犯错误的,只要正视它并改正它,相信我们还是会走出阴风怒号的人生低谷的。有朝一日把钱还了,我们还是个清白的人。

    最终,老鬼还是中了某些险恶至极的人的奸计,走上了一条堀头路。调至市里后,他就背着我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当我发现后,他已站在悬崖边,拉也拉不回了。

    到了此步,他再听不进我的劝告。此时我所考虑的东西,已不是他是否受到法律惩罚的问题了,而是我及儿子的生存问题了。皮之不附,毛之焉存。他若被双规了,我们也没了唯一的经济来源。特别是儿子,若不定期给他寄钱,可能会客死异域。而我在邻居面前,也会颜面全无——曾经给他们留下的“美好印象”,原来不过如此

    我承认自己很自私,不想卷进他的事情。也许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我不想独自飞走,但也得善于保护自己,保护儿子。我知道,到了某一种程度,他会把我一脚踢开,另觅新欢的。

    我想到了一个周全之法,那就是,协议离婚,继续“同居”于一室:他贪他的钱,他养他的小蜜;我过我的生活,我写我的文字,互不干涉;儿子归我,他每月得给我们娘俩一定的生活费;我们得继续维持现时的“夫妻”关系,“家庭”生活。同样,不能让双方的老人知晓我们之间的裂痕;至于此前所“借”下的用于给儿子出国所需的钱,我们共同还清;无论如何,他不能把情妇带回家

    老鬼对颇为大度地提出一人承担债务,因为我既无工作也无经济来源。他还提出由自己承担双方老人的赡养义务。

    老鬼对我草拟的协议很满意,在梦里笑醒了。没有我和儿子的干扰,他更加可以厚颜无耻地和那些情妇往来了。这个只有空壳的家,早就在他进城时就不存在了。我这个常年患病的黄脸婆,也不会唤起他往日的激情了。

    现在,看着这一白纸黑字的协议,我欲哭无泪。它是一个无形的精神枷锁,时时让我喘不过气来。

    3月2日人生犹如45米的防洪堤工程

    蓝晓知好久没来过我家了,这天一进门,老鬼就把他让进书房。他们关着门,密谈着什么。

    他们抽的烟太多了,一支接着一支,那呛人的烟雾从门缝那儿冒出来。我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出现问题的45米防洪堤坝,被记者曝光了。

    防洪堤坝工程,层层转包,偷工减料,遇上暴雨成灾,岂能抵挡得住。那45米的防洪堤存在的问题,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就此段“豆腐渣”工程,也足够老鬼他们紧张。

    曝光这个“豆腐渣”工程的记者我认识,姓丁名后锋。时空岁月网站组织博友到望河村采风时,他也应邀参加并报道那次活动。此后,我经常给他报料,跟他成为朋友。他此次曝光防洪堤坝工程,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早该捅出这些事情了,不能让老鬼他们活得坦然;担心的是,若他们知道我跟丁记者是朋友关系,可能会怀疑是我报的料。

    见到老鬼和蓝晓知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很想立即联系丁记者。刚拿起电话,我又犹豫了。若老鬼他们完蛋了,我和儿子也跟着完了。火烧连营的效果,我不是不知道。

    蓝晓知是个什么人,对他,我多少也有所了解。我们离婚前,还算得上一个老好男人,对他的妻子花红情有独钟。染上赌博后,他变坏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离婚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也干些眠花宿柳的事。

    跟老鬼一样,蓝晓知也整天跟着一些包工头鬼混。据我所知,老鬼一调到市里,就经包工头介绍认识了蓝晓知。在蓝晓知的“熏陶”下,老鬼也染上赌博的恶习。他们之所以热衷于“赌博”,那是他们的一种敛财或洗钱方式之一。包工头似乎也知道他们“好赌”的目的,拼命迎合他们。拿到这些“赢”来的钱,他们又拿到其他地方去赌掉了。

    此时,我听得蓝晓知低声交代老鬼:“莫紧张,一紧张就乱了阵脚。把谭渌明叫到陶豹家,我们一起商量这事。实在不行,就叫谭渌明出钱找个人去”下面的话,我听不清楚了。

    书房的门开了,一股浓烟跟着蓝晓知涌了出来。见我坐在沙发上,蓝晓知睨了我一眼。老鬼朝他点头,意思说,没事,你先走吧。蓝晓知满腹疑虑地离开了。他肯定怀疑我偷听他们谈话了,也后悔没有约老鬼到宾馆或其他安全的地方去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

    我颤声地对老鬼说:“别把事情闹大了,举报人和记者没值得你们雇凶杀他们的防洪堤坝的事闹得还不够大吗?”说话间,我流泪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脆弱,协议上也明明写着,我不会干涉他的事情,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我居然担心他越滑越深。

    老鬼脸色一沉,口气生硬:“忙你的去,我的事你少管!”

    我能不管吗?举报者是谁,那个记者是谁,以及他们物色的杀手是谁,我无不清楚。刚才,我就听到他们说,实在不行,就把省里、市里的领导搬出来,阻挠调查组往下追查。我吃惊不小,在防洪堤坝工程上,有许多职位很大的人牵涉其中。

    见我不再出声,老鬼拿书柜上的奔马雕塑,茫然不安。奔马无出奇之处,极其普通,就像出自一个学徒工之手的艺术品,但我知道它的价值,也知道是谁送给他的。那一次,有一个貌似民工的中年男子来到我家,轻轻放下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箱,说了句“日后请多关照”之类的话后,就拍拍沾满身上的泥土离开了。老鬼把纸箱打开,见里面有一样东西用破布裹了一层又一层。把布条全部解开后,才露出这尊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值钱的玩意。奔马上面还压着一张纸条,写着某个朝代的字眼。

    老鬼说了句:“土包子。”就把它放到书柜上。实际上,他暗地里很欢喜,土包子送来的东西,与其他物品不同。我不知道他为何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摆在显眼之处,难道他不怕有人看出端倪吗?也许他认为,有些人不一定有文物的鉴赏能力。此后,也有人给他送些看起来有些粗拙的艺术品,他看也没看,就扔在房子的其他角落。至于送东西给他的都是什么人,我既不想知道也不想过问,他是防洪堤坝工程之一的业主单位的一把手,笼络他的人肯定不少,特别是一些建筑公司或包工头。知道他喜爱收藏古玩、字画,他们肯定要投其所好了。

    将奔马雕塑放于原处后,老鬼又有意地扫视着其他角落的艺术品。他想了想,准备要把它们搬走。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刚离开不久的蓝晓知打来的。

    我隐约听到蓝晓知在电话里说:“我们几个得碰一碰头,找出个万全之策对,到陶豹家去搓麻将”

    老鬼担心道:“这时候跟他们粘在一起,不妥吧?好好,我知道了”短短45米的工程,让他在一两天时间内须发皆白,形容枯槁,六神不安。若有上级领导找他谈话,他绝对如释重负地供了罪行。

    人生就如这截短短45米的防洪堤工程一样,上面铺满了很多诱人的东西,一时让人眼花缭乱。面对诱惑,有些人可能会胸无邪念地挺了过去,堂堂正正,也轰烈烈地经历了生与死、贫与富、是与非的考验,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不留任何污迹;有些人却难以抵抗得各种诱惑,眼前的45米,他们仅仅跨出了第一步,就一头栽了下去,连到了终点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本是赤条条的来了,最终却浑身污垢地离去了,留下一世的骂名与耻辱。老鬼也许就是后者。而我,何尝又不是如此。

    见我艾艾怨怨地“看”着电视,老鬼赶紧把电话挂了。他瞟了我一眼,好像在说:“若不把嘴巴守牢,我就”一股冷气慢慢流遍我的全身,让我僵冷得没了感觉。

    3月6日我没有吹好枕边风

    那截有问题的防洪堤工程,撼不动老鬼他们。用手眼通天来形容他们,一点儿也不为过。那几天的紧张而恐惧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在玩一次惊心动魄的赌博游戏而已。

    今天上午,我送一篇征文稿到位于省委大院内的今日桃城杂志社,刚走到星七路与民新路交叉处,远远就见到陶豹的小车停放在路边。我瞅见车内坐着蓝晓知、老鬼,坐在驾驶室的是陶豹,看样子他们在等人。忽然,我又望见谭渌明的小车停在不远处,他也坐在车上。

    一会儿,一个很面熟的中年男子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朝谭渌明的车子走来。此男子头发微颓,步态迟缓,但他满脸红光,一副政府官员的模样。

    见到中年男子出现,谭渌明忙打开车门让对方上车,然后往前开出。陶豹等人见谭渌明离开,也慢慢开车跟在谭渌明的车后。

    想了半天,我终于想起中年男子是谁了,他是副市长毛一民。市委大院宿舍区就在这交叉路口附近,刚才他是从宿舍区走出来的。我看了看几十米处的一个小区门口,在右侧围墙上贴着一块米红色的大理石,上面凹刻着“桃源市委生活区”几个大字。大字用红漆喷着,异常醒目。

    老鬼他们何时跟毛一民搭上线了。对了,毛一民是分管水电这一块的,也许是工作上的关系,老鬼他们跟毛一民混熟了。他们相约去做什么?难道是去打麻将?

第218章 博客文章录罪证 惊天大案露端倪(5)(shukeba)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跟踪了他们。他们的车子在阳朝路凤凰宾馆二号楼前停了下来。他们下车后,我付了出租车费用后,也尾随而去。他们穿过桑拿中心的走廊,径直上了五楼。在五楼508号房,传来哗哗的响声,那是自动麻将桌洗牌的声音。期间,还传来他们的说话声。我正想走近门口,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我找谁。我急忙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老鬼回到家。我旁敲侧击地问他上午去了哪里,毛副市长很关照你啊他意识到我跟踪他们了,脸色一变,厉声问:“你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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