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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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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老板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我憎恨他,也鄙视他,可想起他的儿子还在其他赌徒手上,我又认为他这样做出于无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此,我几次欲想报案都下定不了决心。负罪感不停困扰着我,令我充满自责。

    罗达等人的人命就值那么30万元?我明明知道即将要发生恶性流血事件,为何视而不见?

    3月28日我的生活全部乱套了

    一整天,我都在关注着新闻报道,也仄耳倾听有无呼啸而过的警笛声。奇怪的是,这一天,省市两级的新闻媒体均有人暴尸街头的报道,而且警笛声也没有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若在往常,只要有一点儿的火灾或交通事故,几乎满条街道都听到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次日,省市两级的媒体都不厌其烦地报道着这些事情。可今天,市区仍然如同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各人在过着各人的生活,媒体也没了充斥版面的各种杀人犯被枪毙、贩毒在哪里落网、哪条街道又发生抢劫案、老化的居民楼突然起火等负面报道。

    也许天叔得到水老板密报的消息后,暂时仍没有对罗达等人采取行动。或者,像天叔这样的黑恶势力人物,他在除掉心头之恨之时,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罗达等人杀死,而是在深夜时分采取极端手段,然后把尸体掩埋或沉到江河。

    这一天,我的生活全乱了。早上起床后,一点儿的食欲也没有。到了中午时分,我还是不想吃东西。肚子明明有饥饿感,可一吃东西,就想呕吐,而且还有一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也许,睡眠不足,要感冒了,发痧了。吃了一袋风痧感冒冲剂后,情况有些缓和,但老是渴睡。

    天黑的时候,我全身乏力,跟吃了有毒的蘑菇一般,眼里老是出现血淋淋的画面。迷迷糊糊睡下去时,又被噩梦惊醒。

    老鬼见我身体出现异样,便走到床边,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我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哼,假惺惺的,以为我没看穿他的内心。狐狸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我没有回答,也根本回答不了。我有气无力的,头部有一种被雕刀镂空且快要死去的痛感。

    老鬼说:“水老板那事怎样了?”

    我倏地转过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老鬼说:“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他那种人,整天都在说假话。而且,整天以赌博为生。前两年,他就”

    我猛地坐了起来,吼叫:“你又好到什么地方去!”

    老鬼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黯然地站立着,良久,他才转身离开房间,默默地走到客厅抽闷烟。

    4月2日不知赌具厂藏于何处

    这样忐忑地过了几天,我总是处于重度失眠的状态。跟老鬼“闹”着离婚的这些年来,我倒也没有这可怕的念头。可自从得知水老板向天叔揭发罗达的事,我这几天一直是昏头浊脑的,跟掉魂了一样。

    我打过几次电话给水老板,但手机的语音提示已经关机。莫非他也我不敢往下想,但有些事情的后果,却是让我不得不往下想。也许他收了天叔的钱后,被罗达等人发现了,于是罗达发疯了,恶狠狠地把他做了;也许天叔表面答应给他钱,可到了最后,却把他暗算了这样的事情,我在影片或的情节里就见到不少。

    我决定到他家去一趟。可到了他家,哪里还见到人,门关得死死的。听到敲门声,对面的邻居推开门走了出来,对我说:“前两天,他们一家就出远门了。这房子他也卖掉了,不过卖得挺便宜的。在市区内卖掉这老房子,少说也有四五十万元,可他三十多万元就脱手了。我真想不通他怎么这样贱卖房子的。也许他另有好的去处了,或住腻了这地方了,所以要换个新房子了。临走时,他跟我说,若是我家的亲戚找上门来,就把这个交给她。”说着,他把一个黑色塑料袋交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这些年来,我老是麻烦表嫂,还欠你们很多钱,很过意不去。我们一家要离开市里到外地去谋生了,因此那间加工厂也废弃了,但里面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你可以拿去变卖,算是我还你们的那些钱吧。”

    我把纸条的背面翻过来,但看不到他留下加工厂的具体地点的半点信息。真有你的水老板,既然把加工厂里的破烂货拿来还我的钱,那你也要告诉我厂址在哪儿呀。

    4月3日警察同意把赎金交给坏人

    想了两天,我才明白水老板的赌具加工厂在什么地方。

    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换了几个加工点后,水老板最终把“厂房”安在楼顶的杂物房里。

    本来,楼顶的天面是共有的,是不允许建有杂物房的。可这幢老式楼房建造的年代已久,似乎不受到这些制度影响。这几年,不仅有人在上面种花种草,还搭盖棚子堆放其他杂物,甚至还有人砌了小房间租给进城务工人员居住。类似的天面,在这个城市的一些老式小区或宿舍楼都存在。有些居民还在天面上种植瓜果、植物等,甚至住人什么的。

    早几年,水老板也像其他居民一样霸占了一块约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地方,建起了一个小房间用于堆放杂物。几个月前,他设在城中村的加工点被执法部门端掉后,他又在这间杂物房开起了赌具厂。如果不是特别要好的或重要的客房,他一般是不会让对方到此来的。

    我用钥匙打开杂物房的铁门,抬头一看,铁门上头有一个摄像头。再细看围墙的各处,也隐藏着一些摄像头。推开而进,一间小小的房间出现在眼前。房门朝南,要绕一个“走廊”才能走到正门。走廊及其他空地上,到处摆满了各种工具,一看全是用于制造赌具的东西。几张尚在进行改造的麻将桌也凌乱地扔在地上,地面上摆着几箱子的麻将。

    打开小房间的门口,我吓得厉声尖叫起来,一张脏兮兮的小床上居然还睡着一个人。在他的周边,也到处是各种工具,还有陶瓷、骰子、电线、扑克牌、有色眼镜、微型遥控器等,塞得满满当当的,几乎难以立足。一台小型机床就靠近小床边,上面满是铁屑、灰尘等物,几个废弃的砂轮也塞在机床下方。想来,这就是加工点的“车间”了。

    那人坐了起来,说:“水老板叫我等着你。你看哪些东西值钱,你就拿走吧。”

    我扫了一眼房子里的东西,如果认真处理起来,里里外外的东西能变卖的,也是值些钱的。当初水老板购进这些设备时,没十万八万元是搞不定的。现折旧处理,几万元应该还是值的。可我到加工厂的目的,并不是冲着这些物具而来。我倒是想看看这两年来他都在做些什么。

    那工仔说:“3月27日那天下午,水老板拿到钱后就去把他儿子赎回来。赎金不多,10万元。”

    我一愣:“那伙人不是开口要30万元吗?”

    那工仔说:“没有。那伙人杀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在厂里做工,他们怎样开价我比谁都清楚。那四条被他们药死的狼狗还是我拉到郊外去填埋的。其实,他们分两拨人做这事的,一拨人守在厂里,不让我与另外一个工仔进出;另一拨人则绑了老板的儿子。然后,他让老板去筹钱。初时,我们还以为这回会死翘翘的了。因为我们知道老板这两年是赚了些钱,可每开一个加工点不久就被查处,一批批设备被收缴,手头也没有多少活钱。前段时间,虽说接了单罗达他们的活儿,也有些收入,可还不够此前欠下的钱。谁想到,当天下午老板就弄到了30万元钱,不仅把儿子赎回来,还爽快地打赏了我们。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从天叔那儿‘借’到了钱嘿嘿,我们老板就是有办法,绝境重生,无人难比!”

    至此,我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水老板把儿子赎回来后,担心罗达等人会报复他,匆匆把房子卖掉了,之后带着妻子、儿子离开市里了。临走之前,他拿出一些钱发给工仔,让他们也离开此地,另谋出路,不要再做这种违法犯罪的行当了。他觉得对我不住,要还清他以前借我的钱,于是留下一把钥匙通过邻居转交给我,同时还交代另一个工仔留在加工厂,等着我变卖那些器具、设备。

    我想,水老板好鬼,见好就收,鬼过阴间地府的阎王爷。

    那工仔说:“其实,水老板还是不想离开这里的。看着苦心经营有加工厂停业了,他很难过。可他若不离开,还会有其他人像那伙一样上门来讨债的。这两年,我加工的赌具就不知道卖给多少家赌场,如果有些输光了钱的赌徒也像那伙人一样把责任推到我们这儿来,不仅家产败光了,恐怕连小命也难保了。”

    我问,你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吗?这话一问出口,我就知道是问得多余。像水老板这么鬼的人,他会告诉别人他躲到哪个城市?做他们这一行的,总是害怕遭到执法部门的突击查处,他们就像害怕见光的老鼠一样,到处躲避着,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那工仔摇头说:“不知道。他只交待我,等到你来工厂后,我就可以走了。这厂子就交给你了,我走了。”他走出小房子,刚走几步,他又回头对我说:“阿姨,你若是嫌这东西变卖不值钱,可不可以租给我一年半载?”

    我想,这工仔跟水老板做赌具做那么久了,可能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一门“绝活”了,想租下这些设备继续开起加工厂。我一口回绝说:“他欠我许多钱,这些东西我全部砸烂后卖给收废旧的。”

    那工仔有些不太相信,莫名其妙地盯着我说:“我给你很高的租金。”

    我说:“别做梦了。”

    我想,水老板之所以要把这加工厂“转让”给我资以抵债,很有可能知道我不会让它继续运转下去,我有可能把它砸烂。他真的有这么磊落的胸怀么?

    下午叫人把那些砸烂的赌具运到一废旧店过称时,我见到一个浑身绷满纱布的老头痴痴怨怨地站在门前,不时古怪地凝视着我,我听得他鼻孔里偶尔窜出来的一股粗气声。

    老头的目光充满仇愤与怒忿,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比放进烧得如火的铁锅里的黄豆还响。这么大的年纪,也不怕这样有力地捏着拳头,各个关节会被捏得脱臼吗?

    我很纳闷,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何故如此吃人般地盯着我?他可能被搞推销保健品的小姑娘坑骗了上万元钱了。错把那个骗他钱财的小姑娘看作是我了,要向我讨还血汗钱了。可是,他那身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被人保健品公司的人打的?

    有这可能。推销产品时,那些小姑娘热情如火,脸上笑得如花,说得你如沐春光;等你花了大钱买了一大堆保健品,且吃了病情反而加剧之后,你想向她们退款,她们就翻脸了,惹急了,公司也会出面“干涉”,叫人殴打你一顿。

    每天早上,我都在友爱广场一带见到一些打扮得十分惹火的小姑娘游荡着,她们手上拿着一摞宣传单,向晨练的老人硬塞着所谓的宣传资料,称她们是xx保健康品公司的,只要吃了xx保健品,比仙丹还灵,有病治病,无病健身,“你们若有意了,可以来听听我们的专家讲座参加我们的活动,听听我们的讲座,你们可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个全面的了解,同时还可以拿礼品,喝个免费的早茶。此外,只要购买了我们公司的产品,还可以得到更多的优惠折扣”。

    到了这步年龄,老人没什么追求了,他们已然泊淡名利,注重身体的健康了,多活几年,享受这美好的世界了。见可人的小姑娘笑靥如花,夸大了保健品的疗效,说得比唱还动听,他们自然也就应约而去听讲座了。讲座没什么新意,跟搞传销没什么异样,所谓的专家用异常了得的“嘴功”大吹特吹保健品的功效,声称一粒药丸可以顶得上打针吃药,长期服用,可以治愈多种老年病。

    “专家”给老人来一番洗脑后,那些老人就晕晕乎乎的,以为保健品可以延年益寿,百病消除,于是他们把养老钱砸了下去,买了一大堆吃了也没有任何疗效的保健品。儿女百般阻拦,要求他们花钱看病或多吃水果青菜或肉类,不要轻易相信这骗人的东西,老人就跳了起来责骂,“白养你们这么大,一点儿孝心也没有,竟然要让我们早死。这都是什么世道”。

    保健品于是成了老人心目中的“神药”。但“神药”并不神奇。几千元甚至上万元买回来的东西,越吃身体越有毛病。得知上当受骗后,老人多数会找上门去索赔。幸运的,可以找到租用某个写字楼或民房里的所谓的保健品公司。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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