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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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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还有一种排遣的方法,那就是跟一个曾经的实习女生找个茶庄喝茶闲聊几句。他愿意把一些牢骚话说与她听,但他并不会把所有的内心秘密全部说出来。她倒也善解人意,静静地谛听着他诉说种种郁闷。

    几年前,一名牌大学的女生到报社实习,领导要求他带一带。女生戴着一个高度近视眼镜,很有学问的样子。她虚心好学,不时问起什么是“通讯员”“本报桃源讯”“责任编辑”等等这些幼稚的问题。她的专业不是新闻专业,是财经的,但她想做个记者。

    他对这个小他几岁的女生“敬而远之”。她太热情了,也太把他当回事了,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没了开水了,没了茶水了,她就主动给他泡茶。甚至有一回,见他累得直想靠在椅子上睡一觉,她就走过来要帮他按摩,吓得他地跳了起来,急忙扫视着周围,看看有否同事在偷笑。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窘相。他早就涨得满脸通红,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这女生也太无知了,这样的事居然也都做得出来。

第249章 偶获名片计上心 险恶居心何其毒(5)(shukeba) 
学生跟老师有私情的事倒是没少。在单位里,他就见到过,唉,现在的学生太不自爱了,也太开放了,只要喜欢上了老师,就跟老师有了约会,一点儿也忌惮其他人的目光。而有些品行不端的老师也想沾点腥,揩一把油——这事也不是没有,有的老师就因如此,后悔得直想撞墙:他们在竞争某个职位时,被竞争对手拿出“生活作风问题”的材料攻击得体无完肤,无容自地;也有品行良好的老师想离婚后再找老婆的,几番接触之后,其所带的某个女实习生最终也成为他的夫人。

    丁后锋不想成为别人的话柄。他有一个爱他到死不渝的妻子,他也愿意为妻子做出任何牺牲,因此他不想为了这无端端的事搞得家庭不和。

    此前,他也带过女实习生,也有些极个别女生由敬慕变成喜欢他,再由喜欢变成爱慕他,最后还要“投怀送抱”,可他一看到她们那狂热的感情,就吓得躲得远远的。

    这个女生的过分热情,让丁后锋异常恐惧。后来,他想想,不就那么回事嘛,人家是来学东西的,对老师当然要敬重了。只要她不以身相许,只要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教教她一些新闻的采访和写作技艺也不是不可的。他在报社里也算得上一个名记,频频出好稿、大稿,名气大过总编。笔如尖刀,让许多不良商家谈之色变。只要是实习生,他们都愿意让他带着,哪怕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偷偷躲到厕所里去委屈地痛哭,他们认为那也值得。能做大师的“门徒”,求都求不来哩。

    这个女生刚开始,一天到晚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有什么料你就带我去看看,我愿意帮你拎采访包、数码相机,打你的下手。我写得不怎么样,但我是来学东西的,看看你怎样采访、怎样写作,日后我若成功了,做了一个记者了,我不会忘记老师的指点的”。真诚的语气,倒是让他感动了。

    感动归感动,但新闻实践并不是纸上谈兵,也不是看看就会的。见女生什么也不懂,娇气得很,他就火气冲天。80后的学生,养尊处优,哪里见得大场面,哪里见得苦与累,你叫她写个事件,文字功夫差也就不说了,可她憋了半天也写不出个大概来。就算写出来了,也没个主题,比流水帐还“差伙”。

    女生家境优越,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听说享受厅级待遇,衣食无忧。他才不管她这些,看不惯之时,照样开骂她。嘤嘤地哭了几回,好像还跟她父母告他一状,她父母还跟报社领导打了电话,说他粗暴无礼,可最终,她还是舍不得另拜其他老师。

    三个月后,她实习结束。临走时,她说要请他吃饭。他谢绝了。“谢师宴嘛,有何不妥,反正她又不色诱你。”妻子当时这样对他说。他却说:“这样没脑子的女生,看了就烦,若不是她纠缠着我,打死我我也不会带她。她跟我学习就跟了,却在背后捅我一刀,这样的女人你说我会吃她的饭吗?她就是扒光衣服让我抱着她,我也不会去的!”妻子一喜,指着他的额头嗔怒道:“你呀,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呀,嘴巴永远这么贱,一天到晚都在说着下流话,哪里像个记者。”

    谢师宴是拒绝了,可丁后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心里极度排斥的这个女生,日后居然成为他的红颜知己。遇到烦闷之事,他就会找她倾诉。人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过去不喜欢的东西,现在却把它当作宝。

    这也只能怪她有了成熟的魅力所致。过去到报社实习的那个女生,幼稚得让他恨不得搧她几记耳光,可大学毕业并走进工作岗位后,她成熟了。

    那一天在街上碰到她,他差点认不出她。才三五年时间,她摘掉了高度近视眼镜,换上了隐形近视镜,瘦弱的身材居然丰腴起来,谈吐也有知识含量了。想来,她到社会上谋生后,学会了许多东西。

    她说她做不成了记者,在老爸老妈的安排下进了省国税局机关,做了一名文员。她的工作轻松,收入不错,每天上班下班,随着车流、人流涌回家,没什么权力欲望也没有什么崇高追求,只想平淡地找个男人嫁了后平淡地过完这一生。

    她说:“我一直也想做个记者的,自从初中在校刊发表了一个‘啊,我爱你,伟大的南湖公园’的几行诗歌后,我就铁定要做个作家。上了大学后,还没不忘记当初的理想,于是在毕业时,央求老爸老妈找个熟人介绍我进报社补实习。初时,我感到挺新鲜的,可当我见你采访以及拼命写稿那样子,就知道自己做不了这活儿,饮食不正常、休息不正常,哪里是我一个女孩子做得来的。做记者要有点“痞”再加上拼命三郎对不对,以我的性格,真的混不来。”

    他调谐地笑道:“你终于明白通讯员是什么了吧?”

    她脸飞红云,羞涩地说:“到现在还搞不清什么是通讯员,我算是白混了几年了,也对不起你这个十分严厉的老师了。”

    街头相遇,落落大方的她,不得不让他开始对她重新进行一番审视。哗,几年不见,幼稚女生变成成熟女郎了,谈话也多了份睿智与幽默。

    从那天起,她不时邀请他出来喝茶。也很奇怪,她每次打来电话时,总是他情绪最为失落的时候。这不禁让他怀疑,他们之间好像有了心灵感应。

    不管如何,跟她交往,他始终有一个道德界线,止于交谈,止于友谊,止于知己,其他免谈。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他所能操控的。她爱上了他,迷离的眼光让他无处可藏;温柔的声音像一个温暖、舒适的茧一样包围着他,旋风般卷入他的生活,她揭了渴望深藏于希望与尊严的面具。

    他困惑极了,他是个“流氓记者”,凶巴巴的,大大咧咧的,有哪一点能让她动情于心呢。奶奶的,她这样做,成心要让我跟老婆干上一架了。他坚决地想:“不行,我躲着她!火一烧身,就会失去理智,就会鸡飞狗跳,老婆就会把娘家人搬来殴打我一顿;养父养母就会垂泪相对。如果老婆对我不好,我还有理由找一只腿”

    真的能躲得掉吗?知道他的手机,知道他的家,知道他的单位,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也知道他爱躲在什么地方玩麻将,他怎么可能躲得掉的。80后的女孩,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唉,他烦啊!

    比这更烦的还有,蒙志献介绍来的那些料出事了。早就知道那些料会出事的,但他没料到会出那么大的事儿。他心想:“哥们啊,你可把我害惨了。”

    老实说,这料说很简单也很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有一个果园老板不知道怎么认识了蒙志献,就给了打电话,说他的果园刚挂果就被人来砍掉果树了。他希望蒙志献曝光这种不法行为。蒙志献乐颠颠地跑去了现场,一调查,哎呀,这事可不简单,里面的情况挺复杂的,这牵涉到很多人呢。

    原来,果园老板三年前在郊外承包了这块土地,跟一个自称是土地的主人签订的合同,当时签订的合同是二十年。合同签订后,果园老板就种上了果树。第三年果树结果时候,附近的村民就找上门来,要求收回这块土地。果园老板不明就里,就找“地主”。“地主”说,我这也是从别人手上买下的,准备用于开发商品房。只因村民再三阻挠,这地块便一直闲置下来。为了弥补损失,他只有出租土地了。

    果园老板再一了解,这事就更加复杂了。几年前,全国各地商品开发热,有一自称是香港的老板到此盘下土地,跟村民租了土地转卖合同。香港老板本来就是玩空手道起家的,只想炒地皮。一跟村民签订合同,在仍未付钱给村民的情况下,他又立即把土地转卖给“地主”,从中赚了一大笔钱,然后玩起失踪。“地主”不明其中过程,以为轻易买到一块便宜的土地。谁知,就在他筹集资金准备开发的时候,那些得不到土地转让费的村民便闹事了,砸烂挖土机、拆除工棚、哄赶工人,他们根本就不管“地主”出示的与香港签订的“转让合同”。

    这事闹事大了,政府相关部门不得不出面了,可他们也不好处理。毕竟,“地主”也是受害者,也损失了几千万元。现在,机器等设备也被村民砸烂了,他也要求政府帮出面处理,要求村民赔偿损失。村民哪里会答应。这土地原本就是他们的,虽说跟香港签订了合同,但合同规定,转让费若仍拿到,这就意味着土地仍未转让成功。所以说,这块地的主人是村民。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政府部门没法协调处理时,这块荒地便一直闲置下来。也许是没钱解决一些衣食问题了,且也见村民懒得纷争地属问题了,“地主”便偷偷跟果园老板签订了出租土地合同。果园老板以为捡了一个便宜,便在土地上种了果树。

    村民尽管事先也知道果园老板种上了果树,可他们当时并未前来阻挠。他们认为,这地是他们的,谁也不能来霸占。既然有人斗胆来种果树,那就让他吃些大亏吧。哼哼,等他的果树结果的时候,他们就把他的果树砍掉,让他欲哭无泪。

    果园老板真的吃了大亏了,要求“地主”给予赔偿。“地主”却说:“你跟签订合同前根本就没有问我此块土地有否纠纷,活该你自己倒霉。你也不想想,我几千万元都被人骗了,你这十几万元的小钱算什么。果园老板气不打一处出,叫人要收拾“地主”。此时的地主比成年的狐狸还精,早就躲了起来不知下落。

    就这么一件一波三折的事儿,让蒙志献兴奋不已。这新闻写起绝对有看头。他觉得自己独吞这料也太不仗义了,也太对不起哥们兄弟丁后锋了。想往常,哥们挺照顾他的,也很给他面子的,只要他介绍一些难啃的料给丁后锋,丁后锋准保把它吃下来,让当事人满意而归。现在遇到这档猛料,怎么说也得让哥们一起来写嘛,一起分享新闻资源嘛。

    丁后锋也是个老猫了,一看这料潜伏着群体事件的因素,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可蒙志献却劝着说了,没事的哥们,我们就挑“地主”被骗之后再骗人这一角度入手,只要不涉及到村民的事情,这稿子准保能发出来。也在这时候,果园老板却在丁后锋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说,他是贷款来承包这土地和种植果树的,现在全部的家当全赔了进去了,一家老小只有去流浪了。说到伤心处,他声泪俱下。

    丁后锋一看果园老板这悲惨状,就有了同情心。此时他完全忘记记者在处理任何新闻事件时要有客观而冷静的心态了,于是就做起了这条稿子。蒙志献所采写的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所在报社最终没有刊发出来。而丁后锋精心写作的稿子却发表了。

    稿子一发表,就炸锅了。尽管这稿子很客观,既写到村民被香港老板坑骗的过程,也陈述了“地主”成心骗人钱财的细节,但文中有一段提及村民恶意砍掉果树的行为是欠妥的。就这么不到一两百字的一段文字,竟激怒了村民。村民认为,土地是他们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在上面种植任何东西。如果种植了,就得交租金。果园老板没给他们交租金,事前也没有跟他们商量,就是无礼他们的存在。他这样种植了果树,就是侵犯了他们的权利。

    村民在给丁后锋打来电话时,坚决要求他给个说法。不然,他们就集体到报社上访。报社若不解决不了,他们就到市里、省里上访。

    这起即将发生的群体事件,让丁后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用手抹了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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