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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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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他一直跟牛顾伟有着某种见不得人的金钱交易,他还带着对方到境外去赌钱,吃喝玩乐,全包了。以致车荣福要求牛顾伟调查他的事情,牛顾伟都会跟他透露相关讯息,让他作好应对的准备。在这种紧要头条,他更加会相信对方是帮他的。若他出事了,他牛顾伟还不是跟着出事;只要他牛顾伟出事了,其他人也会跟着玩完。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牛顾伟把他叫到家里躲藏起来。这时候的他,对谁已经不太信任了。因为车荣福是来真的了。端了桃花歌舞厅后,又开展其他打黑除恶的行动,似乎不把市里的各个黑恶组织铲除是不会收兵的。他想,车荣福也许想做个打黑英雄,通过打黑获得市民的支持,然后顺理成章地发展他的政治事业。

    此前,全国一地方的公安局长就是靠打黑赢得民心的,从而顺利地高升了。他相信车荣福也有此欲望,而且对方会持久地把这场打黑除恶行动坚持下去,而且若不把他捉拿归案是不会罢休的。他有了外逃到境外的想法了。此时,牛顾伟却劝着他暂时不要外出,警方正在追查他的下落,他一浮头就会被抓。

    危多利哪里相信牛顾伟的话。他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明是叫他躲到他家,称是要保护他,实则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偷偷把他除掉。只要杀了他,他们才不会受到牵连。他才不会那么傻的。于是,他通知花哥给联系外逃的线路、车辆,以便于合适的时候离开牛家。

    就在此时,他的情妇胡静蕙在青山路发廊一条街附近的出租房被警察带走。

    对胡静蕙,他已经心生厌倦。背着他,她居然跟着巴爷有一腿。如果不是考虑到巴爷的派系强大,他早就叫人把对方做掉了。女人嘛,就是让男人玩弄的泄欲的工具,管她跟谁偷情,只要她不把他卖掉就可以了。

    而她还以自己很聪明,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夜夜做新娘,以为做得不留半点痕迹。

    不管怎样,胡静蕙被警察带走却让危多利担惊受怕。因为她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了。于是,他吩咐那些躲避起来的手下要寻个机会把胡静蕙和笨笨灭口,不留后患。他已经不管她是他的女人了,也不管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了。

    事实上,他早就不想让她活在世上的。特别是得知她暗地里跟着巴爷有了私情之后,他就想一刀捅了她,再把她抛尸荒野,让野兽啃完她的尸骸。然而,某一天夜里,他们一番疯狂的欢爱之后,她枕在他的臂弯里,温柔地对他说,她有了他的孩子了那一刻,他再也没了杀机。

    也许她肚子的生命是巴爷的种,也许是他的骨肉,但既然她亲口对他说孩子是他的,他相信她不会骗他的。做毒贩做了那么多年,他感觉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也感觉到终有一日会走到穷途末路,因此他只知疯狂地挥霍金钱,玩乐人生,从来没有想过要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得知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心灵深处某些仍未泯灭的人性便闪出了一丝光亮。也许是即为人父的感觉,抑或是要让小孩继承他巨大的不义之财富的想法,反正他认为她不该死于他之手。就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吧。日后,他可以做亲子鉴定,如果确定孩子不是他所生的,那么他再对她下毒手。

    事情发生急剧的变化,让他不得不要对她进行取舍了:如果让她活着,他也只等着警察闯到牛家把他带走。到时,他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的他,对得力手下冬瓜的恨达到极点,恨不得叫人立即找到对方后就把他五马分尸。如果不是冬瓜把一些毒品及管制刀具藏于笨笨和胡静蕙的合租处,她们就不会被警察带走了;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复杂了。

    恨归恨,他仍是觉得即便冬瓜不把那些东西藏于她们的合租处,警察也会把她们抓走的。胡静蕙是个关键的证人,警察岂可轻易放过她?也许扫荡青山路发廊一条街只不过是警方放出的烟雾弹,真正要抓的人却是胡静蕙。

    好在负责审讯胡静蕙和笨笨的是牛顾伟,每次回来,牛顾伟都把情况跟他说了。所以他也就得知胡静蕙、笨笨都没有把他贩毒及贿赂警察的内幕说出来。而且,牛顾伟还和盘托出他的计划,嫁祸于车荣福。

    这个阴险的计划确实施行了,但他知道这只是牛顾伟等人的缓兵之计,真毕竟是真的,假毕竟是假的,像车荣福这样的人岂会包养胡静蕙这样一个轻佻无礼的女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网络上的那些东西,只会让聪明的人知道栽赃者、泼污者的真正居心。

    危多利心说:“牛顾伟他们此时比我还着急,他们也想保住自己,把一切不利于他们的东西全部除掉,包括我自己。但他们这一招也不明智了。我这个低智商的毒贩都知道栽赃、泼污这招很失败,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真是急昏了脑袋,他们居然还把胡静蕙和笨笨放了,这不是更加让人怀疑他们在掩饰什么吗?人呀,心神一乱,什么招数也没有了,只有用这下三烂的办法去抵挡快要到来的死期了”

    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要么自己被牛顾伟他们杀掉,要么他杀掉牛顾伟及其妻子,要么投案自首,大家一起鱼死网破,要么他立即仓皇逃窜,消失在这个城市。反复揣度之后,他还是觉得选择出逃为上策。

    若杀了警察,这事就更加闹大了,他就算逃到境外也会被引渡回国。逃跑了,躲过三五年的风头,他到时还可以东山再起。于是,他联系花哥,确定对方是否帮他联系外逃的路线、车辆了。偏偏花哥却被瘦三、阎王和斤木“毒死”了。花哥跟瘦三等人也没什么过节,但他是蚂蟥两头咬的人,谁给钱他他就提供线索给谁。因而,瘦三就误认他把他们出卖给姜锋了,所以要把他做了。

    危多利想:“像花哥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偏偏这个废物没有被‘毒死’,且他在‘死’之前还说出了我的藏身之处。说了也就说了,反正瘦三、阎王一伙也没有跟我有任何利益冲突,即使知道我藏在牛家,他们也不会把我卖给条子的。问题是,混到瘦三他们身边的斤木却是个卧底警察!”

    他原先并不知道斤木是个卧底警察的,是牛顾伟告诉他的。牛顾伟说,省厅及市局联合派出一个卧底,收集所有黑恶组织的材料。卧底姓梁名叫斤木,此人不负使命,收集了各个黑恶组织的犯罪材料。派出卧底之事,警方谋划已久,在适当的时机,警方就会重头出击,铲平所有犯罪组织。

    危多利紧张地问:“这么说,既然花哥把他的藏身处说了出来,那么警察也就知道他的下落了?这么说,警察也知道你们充当保护伞了?”

    牛顾伟没有说话,但危多利见他的眼神绝望到了极点。危多利想,牛顾伟他们已经无法控制整个局势了,被重案组一锅端的时候也快到了,不仅他们黑恶组织要土崩瓦解,就是给他们充当保护伞的那些警察也难逃悲惨的厄运了。这点,是可以从牛顾伟的眼神看得出来的。

    牛顾伟说:“花哥并没有死,他现在活得好好的。现在,他正在另外的地方接受调查。据我所知,你这个马仔也供认你的罪行了。”

    危多利惊诧不已。后来他才知道,花哥之所以能活下来,那是斤木从中做了手脚,趁瘦三、阎王不注意,他就把注射器里的毒品猛地挤到被褥里,然后用掐昏花哥,蒙过了瘦三、阎王。同样,他也是用手法“毒死”粉妹。瘦三他们一离开花家不久,警察就来到花哥和粉妹送去医院抢救了。之后,秘密转移到外地收审。

    牛顾伟又说:“重案组还在追查胡静蕙和笨笨的下落。”

    危多利问:“那你现在该怎么办?”他忽地同情起牛顾伟来,居然忘记对方一直处心积虑地要杀掉他了。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像个毒贩。毒贩都是没有人性的,手段是残忍的,可他有时候却忧虑寡断。

    也许,当他们都在面临同样的困境的时候,他觉得牛顾伟是不会伤害他的,同病相怜嘛,也许对方还会掏心掏肺地跟他说出心里话。他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牛顾伟夫妇愿意,他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外逃。

    牛顾伟摇头说:“听天由命吧。每次都是我接手那些钱,这些事情怎么说得清楚”

    危多利说:“钱又不是你一个人花光的,他们也分赃了。”

    牛顾伟惨笑道:“你不会知道的。在这种时刻,谁都会寻找脱身之计。前几天,我很想听从妻子的建议,设法除掉你。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人灭口,保护自己。既然我们想用此法,其他人也会用。也许,在我离开家门,刚刚走到马路上,就会被车撞死,完全是一桩意外交通事故”

    危多利说:“嫂子要杀我?”

    牛顾伟说:“她走到了尽头,已经无计可施了。”

    危多利打了一个冷颤,心说:“最毒莫过妇人心。刚才我还想带着牛顾伟夫妇一起外逃。说不定仍未一起逃走,她就杀了我了!”

    危多利说:“你现在还不寻求退路?”

    牛顾伟摇头说:“退路?已经没有退路了唉,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我悔恨极了”

    危多利说:“如果你们不那样让胡静蕙胡乱供认,也不那样草率地把她们放了,只要找个时机把她们弄死,现在就不会面临如此绝境了。”

    牛顾伟说:“这也是非我所愿啊。”

    有个问题一直让危多利不解,一直想当面问牛顾伟:当日有记者暗访桃花歌舞厅时,他一直蒙在鼓里,直至当晚电视台要播放节目的前几分钟时,他才得知此事。他很感谢牛顾伟透露消息给他,让他提前逃跑。他知道有人要搞掉他,但他不知道此人是谁。

    牛顾伟说:“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有人却告诉我说记者要曝光歌舞厅了。接到消息后,我立即通知你。如果事先知道有人叫记者去暗访你的场子,事情就不会搞得这么被动了。”

    危多利说:“我叫弟兄们去查这事。如果知道是谁搞的鬼,我危多利灭他全家!”

    牛顾伟没再说话,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形容越发枯槁,神思越发恍惚。危多利见到他眼内的光线已经灰暗,便想,也许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的心房了,他只有等而待毙了。看,他拼命地抽烟,一支接一支,地上满是烟头,已经是一筹莫展了。

    半个小时后,牛顾伟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到了上班时间了。他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出门去了。谁也没有想到,他一去上班,就被隔离审查了;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收留室自杀了。

    收留室是个什么地方,危多利再也清楚不过。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做到黑老大,他没少进过宫,也没少呆过收留室。只要能让人自杀的东西,如皮带、纽扣等等之类的东西,绝对是不允许存在的。奇怪的是,牛顾伟居然弄到绳子,把绳子拴在铁窗边,脖子一伸进绳套就一了百了。

    牛顾伟在自杀时是得到某些人帮助的,至少那根绳子就是由某个人提供的。他知道对方选择短见的目的,就是牺牲他一人保护其他人。还有,他的压力太大了,畏罪自杀,也是一个自我解脱之法。

    牛顾伟非正常死亡,让危多利觉得再也不能呆在牛家了。一方面他感觉到牛妻可怖的眼神——对于一个女流之辈,他用不着害怕,只要她不在背后开枪或下毒,他随时等着她扑上来。只消挣扎一番,就可以开枪将她击毙。他害怕的是,她可能会伙同其他人袭击他;一方面,他隐约感觉到车荣福已经安排好抓捕队伍,随时都会闯进牛家把他带走。

    既然花哥已经背叛了他,那么他就得重新物色人选供他差遣,确定逃跑的跑线或车辆。

    这时,他想到了癞皮蛇邓志勇。怎么说,他一直没有亏待这个“鸡头”。或者说,自从邓志勇向他告密说胡静蕙暗地里跟巴爷眉来眼去可能有了奸情之后,他便用许多钱感谢对方。鸡头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谁给他钱,他就认谁是他爷爷。因此,一收下了他的钱后,也就充当了他的耳目,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危多利跟巴爷他们的生意没有什么冲突,巴爷他们一心搞“桑拿”,搞“美容”,搞“按摩”,搞发廊一条街,并没有与他争抢娱乐行业的毒品生意,双方相安无事。最让他不爽的是,巴爷居然暗“抢”他的女人。

    做掉巴爷易如反掌,随便给癞皮蛇一笔钱,这鸡头保证能在一天之内把巴爷暗杀掉。但危多利不想得罪巴爷他们所开的那些场子的干股者,还有干股者背后的人物。他甚至这样认为,女人嘛,充其量不过是男人的玩具,给谁玩都是一个样;既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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