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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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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选择恬淡的人生态度,可能有些人并不认同,他们可能认为追求上进才是真正的意义”。

    让他们误解吧,他不需要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丁后锋想,一个人的最大敌人,恐怕不是最强大的高智商的对手,而是他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个跳河自杀的人说,他活不下去了,活得太累了。此人心理太脆弱了,被自己谋杀了;一个整天以泪洗面的人说,她看不到鲜花也看不到雨露更看不到未来,明月早已失去了光彩。她因此被压抑的心理阴影包围住了;一个对别人横竖也看不惯的人说,认为某些小人挡住他高升的去路。哼,这些小人什么本事也没有,就只会卖弄嘴皮子,讨好领导。其实,这个人心理极不健康

    想到此处,丁后锋也就坦然了。

    3。

    从报社出来后,丁后锋决定去看望小珔。他知道可能见不到小珔了,但他还是想撞撞运气。再过两三天,他就要离开他们了。他打算要到广东、上海或北京之类的地方去了,他已经跟一些友仔友女联系了。在决定漂泊之前,他放心不下的还是福利院那些孩子。

    在报社没有对丁后锋处罚之前,他就为小珔精心写了一篇呼唤妈妈归来的稿子,那题目叫“妈妈,小珔盼你回来看看我”。类似的报道,太多了,所有的媒体都做过,但他用心做了,且太熟悉小珔的事情了,所以写得非常伤感,具有穿透心脏的感召力。

    热心市民与网友纷纷来看望小珔,送钱送物,表示愿意认领小珔,要把她带回家,让她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成长。而丁后锋则根据热心读者提供的线索,跨省进行采访,要把小珔的声声呼喊传递给那个负心的母亲,可当他赶到那儿时,邻居说她妈妈嫁到此地后不久,又跑到广东一家制衣厂去打工了。再追到广东时,制衣厂老板说,几年前,他们这儿确实有这个妇女,但她只是做了两三年便也辞职了,听她的老乡说,她已经回老家结婚了。

    事情越来越明朗了。丁后锋再折回市里,在郊外一个村子终于查找到小珔妈妈的下落。他赶到那儿时,见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待在家里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报着他们报道的新闻。

    看了看丁后锋提供的相片后,那男人就说:“这是我的妻子,她早已知道小珔的事了。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我们看到了,她哭着对我说起一切经过。”

    丁后锋听了很感激,忙问她去哪里了。那男人说,她知道记者可能会来找她,她已经到广东去了。那儿有她原先的姐妹。丁后锋充满了希望,便问他有没有她的联系电话或地址吗?。那男人摇头说他不知道,“我只有等着她跟我们联系。记者同志,我们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求求你不要再追踪报道了好吗?我妻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她说她会弥补过错的”。

    丁后锋见到那男人斑白的头发以及无奈的神色,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的压力非常之大。不用说,他妻子的压力更加大。报纸一直在做追踪报道,并把小珔的妈妈的相片发出来,发动全省、全国人民在寻找小珔的妈妈,在村民那异样的眼光中,他们面临的压力是可想象得到的。道义与良心,法律与伦理,让小珔妈妈的良心承受着拷问,因此她只有躲避了。

    丁后锋答应了那男人,那男人不想再让太多的人去惊扰他们原本就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但他在离开时对那男人说,小珔很可怜,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她妈妈能去看她。那男人流泪了,说他会转告他妻子,他们一定会去看小珔的。

    在此起报道中,丁妻出了很大的力。丁后锋到外地采访时,她不时向他提供网上的各种线索,比报社领导指挥记者作战还热心。报道戛然而止时,她颇感不解,问他为何不再报道了。得知他的意思后,她愤愤不平道,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女人,你应该进行批评、谴责,让她无处安身。

    丁后锋最终还是没有再追踪报道了。郊外那个村子的那个家庭已经承受太多的压力了,再进行一次报道,那个家庭可能真的会被舆论挤压得崩溃了。在道义与法律的界限之间,丁后锋选择了道义。他相信那个女人会来找小珔的,她的良心从几年前把小孩抛弃在路边那一刻起就受到煎熬了。如今见到了报道,她在羞愧、自责的同时,无论如何她都要接纳自己的骨肉进入家门的。

第297章 尾声 明争暗斗伤别离 前路迷茫难举棋(4)(shukeba) 
正如丁后锋所想的那样,他进到福利院后,吴院长就告诉他说,小珔被人接走了。

    丁后锋说:“是她妈妈吧?”

    吴院长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丁后锋说:“差一点,我就跟她妈妈见面了。”

    吴院长说:“小珔离开那天,我很想叫你过来的,可她妈妈来得太突然了,办完手续,她就把小珔带走了。她哭得很厉害,紧紧地抱着小珔,不停地喊着女儿是的名字。其他小孩见到小珔找到了妈妈,很替她高兴,过后他们却黯然落泪他们也想请你帮他们找妈妈、找爸爸。”

    丁后锋说:“我倒是想策划一个报道,把他们的相片一一发到报纸上,可惜”

    吴院长把丁后锋带到一间平房前,说:“我听说你的事了。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丁后锋说:“我去意已定。”他拉开门帘,见到一名值日老师坐在板凳上看书,在她的前面,是早已熟悉的小孩。他们分别睡在几张铁架床上。屋顶上的吊扇在慢悠悠地转动着,丝丝凉风充满了整个房子。值日老师对丁后锋点头微笑,说:“你早点来,还可以跟他们玩一会儿。”

    丁后锋说:“天一热,这风扇怕是受不了的。”

    值日老师说:“我们考虑再安装两个风扇。我们也想装个空调,怕是承担不起电费”

    丁后锋退了出来,吸了一支烟,在想着什么。

    吴院长说:“是我那孽子害了你!我已经跟你们报社的调查组说清楚了,那笔酬谢费不是你收的,你只不过是转交给我而已。我还说你们夫妻俩是个好人,多年来一直关心这些孤儿。如果没有你们,福利院可能早就不成样子了。”

    丁后锋说:“我一直想不明白,狗仔那天为何要让我把酬谢费交给你。”

    吴院长说:“狗仔和鸡仔是我生养的两个儿子,他们从小都没有学好。十多年前,狗仔与鸡仔两兄弟趁我不在家,就把我居住的那间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平房以2000元的价格卖掉,然后拿钱去赌博。我痛心疾首,就拿棍子追打他们。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认这两个孽子,干脆搬到福利院里来住。那天,狗仔不知道怎么回事,良心忽然发现,要把当年卖房子的钱还给我,说如果没有当年的两千元,他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身价,现在他连本带息还给我两万元,姑且当作是一笔酬谢费。原本,他是要亲自送来福利院的,后来他却说急着要去北京,在去北京之前还要跟你见面,于是他就托你把这钱转交给我。”

    丁后锋说:“听说政府有意要接收这地方了。”

    吴院长说:“是啊。之前,已经有政府的人来看过了,他们同意接收。我很高兴,只要他们接收了,这些小孩就会有了归宿,水电费之类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对了,你是不是跟小琳闹矛盾了,好久都没有见她来这儿了。”

    丁后锋把脸转到一边,道:“她很忙,抽不出时间来。”

    吴院长说:“你告诉她,孩子们很想念她。”

    丁后锋似乎没有听到吴院长说什么,他目光缓缓扫视着福利院的各个角落。慢慢地,他的眼眶湿润了。以后,他再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了。他们认领的孩子,要归政府部门管理了。

    4。

    丁后锋开着车,离开了市区道路,要驶上高速路,准备前往海南。最终,他决定要过海去打拼属于自己的天地了。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开始充满了粗糙的温度了。只要有了粗糙的温度,生命随时都会坦然地接受风雨的洗礼的。

    出城之前,他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就知道是妻子的手机号码。他一接通电话,她就挂了。也许,她想跟她沟通什么,希望他能留下来。他知道她在记恨他。他回拨过去,她并没有接。他想,她不接也就算了,到了海南以后,他再给她打电话。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之间的伤痕会慢慢缝合。现时,他们闹得太凶了,也许只有离开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才会可能恢复如初。

    他太了解她了,每次一闹矛盾,她总是赌气不理他,一连几天不跟他说一句话。尽管这一次闹得很凶,且是因“婚外情”引发的,他相信她可能会跟僵持一段时间,所以他选择要暂时离开这座城市。

    车子穿过靠近五村岭外环的立交桥时,他见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路边紧盯着他的车子。他一怔,红衣女子竟是他的妻子,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一个行李袋。他把车子停在她身边,她气呼呼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说:“你载我一程,把我送到车站,我要回娘家!我没法再跟你这个赌棍一起生活。背着我欠下许多赌债,你还是不是人啊!”

    丁后锋忽地内疚起来,此前他一直对妻子说他只是跟友仔打打麻将、玩玩扑克,几分几毛地“下注”,消磨时间,谁输谁请客,没伤兄弟、朋友和气。报社的调查结论出来后,妻子才知道他在外面赌博,欠了许多钱,气得又是哭又是闹。他无脸面对妻子,只得天天借酒浇愁。如今,再听得她提起赌博之事,他决定断绝这一恶习。

    妻子还是气鼓鼓地说:“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把两个老家伙扔给我。凭什么要我照顾他们,他们又不是我的老爸老妈!”

    丁后锋调转车头,急速往金桥客运站驶去。此地离客运站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把她送上车后,他再打电话给养父养母,让他们安心,他过段时间再回家。

    其实,在离开市区之前,他已经给养父养母道别了。他们也知道他辞职了,从此不再做记者了。无声落泪之余,他们只有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他安慰他们,说他不会饿死的,在海南有他的哥们,哥们开有一家大公司,要他帮忙,给他做一个副总经理,年薪不菲。做记者做久了,他也想换个工作环境,换个工种。做市场总监,对他来说倒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与锻炼。

    他一点儿也不悲伤,也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是全新的自我肯定。在这个喧嚣的尘世,他仍无法像广场上晨练的老人一样用太极拳来入定。他还年轻,只有不停地“运动”,不停地拼搏,才会确定下一个终点。

    在他的反复劝慰下,他们倒也慢慢接受他离去的决定。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他与妻子的感情裂缝。那一天他摔门而去后,她也跟着出门,不知道到了那儿去了。两天后,她回家了,可拿了衣服后,又出去了。他知道她吃住在医院里,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因为两个老人虽说还照顾自己,可他们这样空守着房子,会倍感伤心。他以为,她会医院搬回来住的,可没想到她居然拎着行李要回娘家。

    妻子忽而酸溜溜地问道:“怎么,你的小情人不来送你呀?”她的话像根针一样,充满了挑战的味道。

    丁后锋说:“她不是来了嘛。”

    妻子怨恨道:“她来过了?在哪儿?我没有见到呀!我若见到她,一定要把她吃了!”她用鼻子到处嗅着,似乎要在车上找出女人到过的痕迹。车上只有一股香烟的味道,没有香水之类的气味,连一根女人的头发也没有。

    丁后锋说:“这儿不是呀”他指着头顶上的后视镜,让她仔细看看。她抬头往上一看,是一张俊俏而生气的脸蛋。

    丁后锋说:“没看到?她就坐在副驾驶室里。”

第298章 尾声 明争暗斗伤别离 前路迷茫难举棋(5)(shukeba) 
妻子险些笑出声来,她忍住了,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刚才你们在车上搂抱成一团了?”

    丁后锋突然伸出右手,挌指着妻子的腋窝,说:“这算不算搂抱成一团?”

    妻子含怒带笑道:“你跟她亲嘴了?”

    “还没有,正在考虑如何接吻呢。”丁后锋把车子停了下来,双手抱着妻子的头,就要亲吻。妻子急忙推开,低声叫喊:“真有你的!光天化日之下,没怕别人看到。看,有人走过来了。”此时,有个穿着校服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走来。

    丁后锋继续开着车子。在车子快要接近客运站的入口处时,他迅速调头,往高速路入口处开去。妻子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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