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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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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打着点滴,正沉沉睡着。她脸色惨白,跟换了一个人似地。

    见阿飞闯了进来,那女孩起身有些意外地说:“飞哥,你怎么来了?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阿飞见过她,她是妹妹的同班同学,住在同一个宿舍,叫阿娳。每次去学校找妹妹,阿娳都开他玩笑,说他像香港歌星郭富城,如果稍作化装之后再在他们学校开演唱会,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冲上来拥抱他亲吻他要嫁给他。此回,她却没有一点儿的笑容。

    阿娳见阿飞一身的伤痕,失声尖叫道:“你怎么啦?哎呀,你的右脚还在流血呢。”

    阿飞说:“没事,刚才赶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伤了。阿芳没事吧,她得了什么病?”

    阿娳说:“昨晚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就喊肚子疼,之后就脸色发青,口吐白沫,突然休克在地。我们见后,吓坏了,急忙把她送来医院了。医生检查时,没说什么,只是让她休息,并说今天下午他们要请专家来会诊。”

    阿芳慢悠悠地醒来,见阿飞站在床沿,便苦笑说:“哥,那钱我还没有交给学校。昨晚生病后,我就拿来做住院押金了。”

    阿飞说:“没事,先把病弄好了再说。”

    阿芳说:“哥,我帮你找了一个女朋友,是我们的师姐,她人挺不错的,在南国男性曙光医院上班。”

    阿娳也说:“我也见过她,很漂亮的。她看过你的郭富城式的装头的相片后很满意,说要见见你。”

    阿飞说:“有空再说。”

    阿芳说:“她老是问我们你是做什么的”

    阿娳也嚷嚷道:“对呀,每次你送钱到学校来给阿芳时,坐坐几分钟就走了,问你做什么的,你也不说。那个对你有意思的师姐,偷偷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害得我胡说了一通,说你在外资企业做白领。”

    阿飞说:“我记得跟你们说过我的工作了呀。”

    阿娳说:“你没说过。”

    阿芳说:“我只记得你说过做钳工的。我上网查询过,钳工的收入很高,是技术工人,但也另一层意思,指的是从事小偷职业的人。哥,你到市里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读了技校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阿飞的身子一震,脸色煞白,但随即又恢复常态,口齿有些不清道:“我原先在工厂车间打杂,师傅见我肯学,就收我为徒,慢慢地,我就考了技术等级,成了中级钳工了。现在所做的工作,也像其他铣工一样,整天在机床上刨造模具,生产出来的模具专门发往广东。”

    阿芳心疼道:“哥,你受伤了。”

    阿飞说:“一点外伤,摔倒的。”

    此时,阿娳弄来一些纱布与药水,要给阿飞包扎伤口。阿飞拿过药水和棉签,说:“我自己来吧。小妹,学校还在催学费吧。过几天我借工友的给你送来,你不要着急,慢慢养病,我会想办法的。我们家出了一个读书人不容易,做哥哥的很高兴,就是卖血,我也要供你读完书。”

    阿芳含泪说:“哥,你为我操劳了不少,瘦了不少。”

    阿娳也说:“是呀,我一看就觉得他太辛苦了。哎,在车间做钳工很辛苦吧,改天你带我们去看看。”

    阿飞说:“那地方离市区很远,坐车要走一个小时左右。”

    阿芳说:“哥,你回去看过伯娘他们吗?前天,我打电话给他们,他们说你好久没有回来了,只是寄钱回来。他们想念你,希望你回去一趟。他们身子不好,病得很严重,怕是捱不了几个月了。”

    阿飞说:“我没有时间回去。有空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回去吧。”

    阿娳说:“到时也把我带上啊。”

    阿飞说:“好啊,不过乡下的路不好走,要走几个小时的山路。”

    阿娳说:“我不怕,我从小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在班上,恐怕也只有我们两人是农村来的了。所以说,我们经常待在一起,常常萌生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阿飞说:“谢谢你照顾我妹妹。”

    阿娳说:“谢什么,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哥哥就好了,你看阿芳,每次说起你,她很幸福。你那么有本事,从读初中开始,就赚钱供她读书。”

    阿飞说:“我们没有办法父母扔下我们后,除了伯娘,再也没有人帮我们。十多岁时我就到城里来打工,发誓要挣钱供妹妹读书,争一口气。”

    阿娳说:“听阿芳说,你也蛮聪明的,如果一直读书下去,可能比她还有出息,说不准还考上大学呢。”

    阿飞瞟了妹妹一眼,见她脸红如花,很不好意思。在往日,她已把他的情况告诉了阿娳。初时,她是有意思把阿娳介绍给他的,当他与对方接触几次后发现,阿娳不适合他。青春活泼的少女,天真无邪,岂容得他去玷污。他认为自己一身罪孽,无论如何也配不起她。他居无定所,偷盗为生,人生是没有尽头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供妹妹读书,让她顺利地找到工作。

    “如果没有老史,也许我早就蹲在牢房里了。”莫名其妙,他想起了与老史相遇的情形。几年前,他在火车站一带行骗一个妇人时,被路人掀倒在地。就在众人用铁棍教训他时,路过此地的老史出现了。老史阻止群众殴打他,并亲自把他送去派出所。事后,他才知道老史是做什么的。从那天送他去派出所起,老史教他许多做人的道理,之后还交给他一个重要的任务。让他对不起老史的是,他一直没有帮到对方。

    阿芳见哥哥痴呆着,像想着什么,便问:“哥,你怎么啦?”

    阿飞回过神来,说:“没事,你们慢慢聊吧,我去找医生问问病情。”

    2。

    不问不知道,一问阿飞竟惊呆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抓着医生的手,反复地问:“你们没有弄错吧?我妹妹怎么会有这种病呢?”

    医生说:“这是初步的结论,专家会诊后才能确定病情。你是她哥哥,要尽量让她的心情保持平和。当然,能隐瞒病情是最好的了,不要让她心理增加负担,影响治疗。如果学校来人了,我们也会如实转告学校,请他们配合我们的工作,暂时不要把病情告诉她。”

    阿飞嗫嚅道:“我妹妹还差几个月就毕业了,你们要救救她”

    医生安慰说:“我们尽力吧。”

    阿飞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紧紧揪着头发,几乎要放声痛哭起来。白血病!白血病!老天爷怎么这样不开眼啊?他耳边响着医生的话:“要治好这个病,至于得花几十万元,而且成功率并不高。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几十万元,上哪里去找啊?妹妹就要毕业了,就要找工作了,怎么还会得这种病?阿飞泪流满脸,精神快要崩溃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阿炮打来的。阿炮一开口就骂:“跑到哪里去死了?你胆子真不小,满城的条子都在找你,你居然还在市里出现!”

    阿飞有气无力道:“我有事。”

    阿炮说:“赶紧滚回来,弟兄们就要撤了。”

    阿飞说:“我不撤了。”

    阿炮骂道:“你什么意思,找死啊?”

    阿飞说:“我要钱。”

    阿炮说:“要你妈个头!你现在什么地方,要不我叫三字经去接你,他弄了一辆破车,我们准备出去避一阵风。”

    阿飞说:“我什么地方也不去。”

    阿炮说:“还在为着那几毛钱生气呀?三字经说他早已把钱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爽的?那个王八蛋苏世创虽说刚刚加进来,可人家也做了工,分他钱也是有道理的呀。既然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点规矩你难道也不懂呀?你这个狗卵呀,肯定是哪根神经短路了!”

    阿飞说:“别提那档鸟事。”

    阿炮说:“那你为何不跟我们走?”

    阿飞说:“我有事,有要紧的事。”

    阿炮说:“你妈个巴子,这么拽呀!”他把电话咔嚓一声地搁了。

    此时,阿娳大惊失色地跑到办公室,见阿飞一人待在一个角落里发呆,便慌张地说:“飞哥,阿芳又昏了过去了。”

    阿飞一个箭步冲到病房,大喊:“医生!医生!快救人”医生闻讯赶来,赶紧采取了措施。折腾了半天,阿芳又醒了过来。她无力地注视哥哥,问:“哥,你哭了?我得的是什么病?”

    阿飞说:“小毛病,不碍事,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

    阿娳说:“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吧。”

    阿飞把阿娳拉到一边,低声说:“你先照顾她几天,这几天我比较忙。至于医药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还有,她欠学校的学杂费的事,我也会解决的。”

    阿娳点点头,阿飞又说:“无论你从医生那儿知道什么事情,我求你千万别跟阿芳说,也求你别跟学校说起这事。”

    阿娳愣住了,知道阿芳的病情非同寻常,说:“你是说,要我瞒着她,瞒着学校与同学?”

    阿飞点点头,说:“嗯。我担心她知道了,影响病情。”

    阿娳说:“昨晚上,老师已跟我联系了,说今天上午就来医院看望阿芳,我估计他们也差不多到了。”

    阿飞说:“那你就跟老师说说,把我的意思告诉他们”他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此刻,阿芳轻声地唤道:“哥,你来一下。”

    阿飞走到病床边,不禁两腿酸软,快要站立不住了。见妹妹秀目紧闭,一副异常痛苦的样子,他肝肠寸断。阿芳说:“哥,你工作忙就先回去吧。这里有阿娳陪着我,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第77章 苦难身世飞泪雨 坑蒙拐骗无不会(2)(shukeba) 
3。

    从医院出来后,阿飞给三字经打了一个电话,叫他把车子开到医院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约莫20分钟后,三字经等人如约而至。阿飞钻进车里后,说:“那笔钱到手了没有?”

    三字经说:“大家都分了,你的那份阿炮还拿着。”

    阿飞说:“他什么意思?”

    三字经说:“他说你不听从安排,也没有参与行动。”

    阿飞咒骂道:“狗娘养的!”

    阿飞怎么不火?原来,前些天,阿炮把他与三字经、苏世创等人叫到一起,对他们说:“有人请他们做一单买卖,总价为十万元,当时老板已下了一万元的定金,现在每人先分二千元。老板说了,事成后,再付余下的九万元。到时,我们每人还可以分到一万八。”当时,阿炮还对他们说,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谁透露半点消息,我就把他的卵泡切下来喂狗!说完,他凶狠地睃扫着三字经等人,并把目光停留在阿飞身上。见阿飞板着脸孔,一言不发,他又把目光转到苏世创身上,用警告的口吻说:有钱大家赚,但要赚得安全。至于我们帮老板办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天时达公司制作的广告牌的镙帽拧松。这事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痕迹。事后,除阿飞没有去作案外,三字经等人均照办了。事成后,老板把九万元钱交给了阿炮,阿炮给大家分了钱,却以阿飞没参加行动而扣下他那一份。

    三字经说:“他会给你钱的,我跟从小玩到大,知道他的脾气。他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这么说的。你呀也真的是,明明叫撤退了,你还留在市里。”

    阿飞说:“我有急事。”

    三字经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阿飞说:“日后再跟你说吧。”

    一直未说话的苏世创开口道:“飞哥,你是个能干的人。”

    阿飞瞪着眼:“你这是什么话,也想来‘水(取笑之意)’我几句?”

    苏世创说:“你以前的事,三哥全都说给我听了,你真了不起。”

    阿飞说:“少放狗屁!”忽然间,他瞟见苏世创的手指包扎着纱布,便嘲讽说:“是不是欠了赌债被人切断掉了?你真不够兄弟,明明被人家欺侮了,居然像个缩头乌龟。前些天,你舞着刀子有喊喳喳的说要我拼命,我还以为你很硬。哼,你硬个卵,装出来的。这年头,硬装大爷的人还真不少。瞧你这模样,终究是一个软货。以后,你就别在我面前装硬了!”

    苏世创脸色陡然难看起来,断指处又开始隐约作痛。他被斯文男子一伙切掉左手食指的事,也只有三字经、阿炮等人知道。听得阿飞这样冷嘲热讽,他像被某个杏目圆睁的女人踢中下身一样,一点儿的脾气也没有了。

    三字经说:“兄弟,你别那壶不提提那壶了。老苏正为这事儿痛苦呢。哎,我问你,这回你真的不走了?”

    阿飞说:“我有急事,一时走不了。”

    三字经说:“咋能这样呢?你不走,可要牵涉到弟兄们的。”

    阿飞说:“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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