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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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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内沈千染听到声响,这回也知道是三皇子的坐骑,整个人清醒过来。忙起身,一阵阵恶心伴随着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她晃了晃,水玉忙搀稳带了焦急的语气唤了声二小姐。沈千染摇摇首,压下呕意。

    兰亭斜飞的丹凤眸子原本隐隐含了笑意,一手提缰一手把玩着马鞭,在看到沈千染的一刹,上挑的嘴角缓缓抿成直线。

    那夜他离开沈千染后,就去会倾城,可倾城已经失踪了。

    能在他暗卫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离开宫庭,普天之下除了倾城,也没有人有这本事。他直觉倾城会去寻找宁常安,便派人夜探沈府,却一无所获。

    一番忙碌下来,已至早朝时辰。金銮殿上,皇帝突然频频问他兵部的事,下朝前,连下几道针对兵部的旨意。退了朝后,他和几个部就皇帝的旨意对西郊兵营做了调整。待赶到永宁宫时,果然她早已离去。

    他便思量着过几日再去看她,让她宽心,她身上的毒,他一定会想法为她解去。

    想不到今日却是这番局面的巧遇!他盯着沈千染,俊颜上,眸中带讽,上下审视着她,瞳孔内的墨霭,象是打不进一丝光亮,深得象要把人吸干似的。

    水荷早已下了马,掀了车帘候在马车旁,待沈千染步出,水荷双手托着沈千染的腰将抱下了车驾,三人跪下。

    沈千染一直低垂着首,在兰亭驾前,端庄素礼道,“沈府二女沈千染给三殿下请安。”

    兰亭“嗯”了一声,眉心紧收,神情冷峭,并不多言,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夹了一下马腹,与身后的众侍卫扬长而去。

    沈千染主仆二人上了车,坐稳后,方道,“走吧!”

    兰亭一路疾驰至隆景轩,下坐骑时,近侍高溯过来牵马,兰亭一双凤眸依旧像方才的凌厉,脸上更是紧绷,低声吩咐,“查一下,今日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沈家二小姐会在七皇弟坐驾上。马上回报!”兰锦是什么人?自小有严重的洁癖,别人坐过的地方他连站都嫌脏,自已身体所能沾之物,从不肯让人碰触。

    高溯低声道,“遵命,三殿下!”

歌酒正酣() 
兰亭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歌酒正酣。

    这隆景轩总共上下有三层,三面环绕,楼下空地中搭了一层半高的舞台。

    此时,台上的舞姬们裙裾飞扬,身后有四五面宽屏隔开,乐姬们各持名种乐器,丝竹之声悠扬悦耳。

    兰亭朝大殿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兰锦身上,他自半靠在一张虎皮之上,闭着眼似乎在聆听丝竹,全殿中也仅有他身旁没有艳姬相伴,这七弟,总是与人不同。

    太子兰陵正半靠在美人胸上,身旁还有三个美人柔弱无骨地半伏在太子的身侧,肌莹如玉,酥胸半露地侍候着。兰陵瞄到他,既扬手笑道,“三弟,你来的正巧,一会容蝶就要上台。”

    除了兰锦连眼也不抬,众年轻公子都纷纷起身给兰亭请安。

    兰亭精致滟涟的唇边露出个兴致的笑容,阔步至兰陵身旁坐下,“大哥竟舍得让容蝶登台为大家献舞?”

    “自然是不舍得,这美妙的人,孤可整整藏了两年,如今再不拿出来给大家开个眼,承恩又会报怨孤重色轻友了。”

    众人听着这话只觉得极其自然,兰锦也没听出别的味道,兰亭朝着承恩挑起斜飞入鬓的眉道,“那众位还是沾了承恩的光。这里每日都是些老样子,玩不出新花样,今日就看容蝶姑娘怎么给我们瞧个眼新。”

    承恩将口中的葡萄子吐在一女子的手心上,“三殿下,你这话可折煞我了,太子今日摆宴分明是给三殿下庆贺,若换成别人,太子怎舍得把容姑娘给别人瞧上一眼?”

    兰陵容貌象其母柳贵妃,偏圆润清美,目光柔和,笑时尤显得亲切,“三弟,说来你也不是,孤早了三天下了贴,你今儿还迟来,你看,要不要自罚几杯?”

    “罚,当然该罚!”兰亭倒不推辞,靠在酒案边,懒洋洋地单手支撑脸,身边的美姬立刻给他添了酒,他也不接过,而是就着那美姬的手一口饮尽,弯起漂亮的唇角,“方才是给急事绊住,为了赴约,臣弟连轿子也不乘,直接骑马过来。大哥看这份上,可否少罚臣弟几杯?”这是江南的汾酒,口感佳,喝时不觉,但后劲十足,“只是公务缠身,臣弟可不敢贪杯!”

    兰陵脸色微微一暗,原先兵部是由他一手把控,这次博弈,珈兰寺围缴,不仅没有成功除去兰锦裁赃兰亭,反而兵权被解。而户部的权力依然死死扣在兰锦手中,他这个太子的位坐得并不安稳。

    在后宫,太子的母妃虽然是当朝品阶最高的贵妃,又是柳相之女。可是兰亭之母亦出生高贵,在宫中更得皇帝的信任,兰亭的外祖父信义候虽已过世,但其长子钟卫国秉承先父的世袭候位,在军中威信甚高。

    兰锦之母虽出民间,但在帝王心中,无可比拟,虽一年只有一个月回宫伴驾,但一个月中,皇帝除了上朝就是留在兰妃的宫中,可见盛宠。

    更巧,兰锦的外貌有七成象兰妃,每回众皇子伴驾时,皇帝看向七皇子的眼光总与众皇子不同,连询问时的口气,也比众皇子多了几分委婉。

    “除了七殿下,我们一众人都是骑马来,三殿下,你这理由站不住脚。”左相之子,太子的嫡亲表哥,也是太子少保之一的柳延宗倒了一杯,步履略为蹒跚地走至兰亭身边,“来,三殿下,这杯就当我陪你喝!”语落杯已空。

    兰亭未开口,一旁的兰锦突然鼓起掌,原来,一个绿羽宫装的女子缓缓地走向舞台中央,只见她翩纤袅娜的步伐中,带着碧水般脉脉风情。

    只听“铮铮铮”的连续几声,玉琵琶的高音竟发出兵刃的鏗锵之声,紧接着,后台奏乐的乐伶吹出一曲婉转如幽谷小泉之声,两种声音刚柔相济,绿衣女子翻转着长长的袖子,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裸露的不盈一握的纤腰,婀娜娇软地频频折出令人不可思议的弯度,长长的舞袖在台中纷乱飘扬,时而如蝶轻姿慢舞,时而如凤凰涅磐重生。

    高台众人不再互相饮酒作乐,眼睛全被舞台中央的女子吸引。

    可惜众人正意犹未尽之时,一曲舞已毕。

    容蝶在两名舞姬的搀扶下,上了二楼。

    此时才看清楚她的容貌,竟是素颜,与身旁浓装艳抹的女子瞧上去更媚艳三分,皆心道难怪太子会将她藏在隆景轩整整两年不肯示人。

    她的眼睛特别细长,眼角是自然上挑的眼角,既使不笑也含着几分媚态,远看时一席绿衣,近看时,才惊奇地发现,原来,容蝶身上除了披着两条长长的舞袖,身上近乎全裸,一身的“绿裳”原来全是彩绘而出。那令人血脉贲涨的曲线天生媚骨,让殿中的男子腹下一紧,个个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那女子仅用轻纱裹住的最神秘的地带。

    容蝶没有半分不自在,倒象寻常一般,先向兰陵端礼,再逐个敬酒。

    兰陵悄悄地看着殿中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兰亭和兰锦二人。

    兰锦脸色如常,若论美貌,兰锦五官精致更在容蝶之上,众人惊艳却惊不住兰锦,他的神情算是正常。可正是这样的正常让他闻出一丝的不寻常。前几日,八公主中毒,一夕之间毁颜,兰锦为此硬闯御书房,甚至不惜言语冲撞皇帝,可仅过了两日,就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在这里与他们一起饮酒作乐。

    那可是他的亲妹妹!

    兰亭半靠在酒案边,正半阖着眼微眯着看着容蝶,眼神好象有些飘浮,眸中没有惊艳之色,象是早已熟悉容蝶的模样,兰陵心底又是微微一跳。

    容蝶连喝了七八杯酒,脸色却依然如常地回到太子的怀中,此时,众人看自已怀中花姿招展的美姬早已失了兴趣。

    确实,玫瑰与芙蓉各自争奇,各自妖艳,但若把一朵牡丹放了进来,所有的花都会黯然无光。

太子兰陵() 
兰陵大掌抚向容蝶高耸的胸脯,脸上如和风细雨,“蝶儿今天如此卖力,争得满堂喝彩,孤甚满意,蝶儿想要什么赏赐?”

    容蝶眉眼细弯,风情万种,声如珠玉,“能侍候太子殿下就是蝶儿的万幸,为太子一舞也是蝶儿的荣兴,哪敢要什么赏赐。”

    兰陵捉了她白嫩的手,暧昧地将她的一指含中口中,柔嫩的指间传来被轻轻吮吸的濡湿柔软,牙齿有意无意地刮过指间的细嫩肌肤,容蝶忍不住一颤,想要缩回手,却不被允许。

    随着手指在太子口中一进一出,暧昧淫靡的动作令殿中响起阵阵的吞咽之声,不少男子忍不住触手伸向怀中的美姬……

    兰陵的动作渐行渐下,似乎只要容蝶一挣扎就可以摆脱,可两人离得很近,她清楚地读到太子眼中没有一丝笑意,那眼神如一张细细的布满荆棘的网将她一点一点地包裹住,然后折卸、吸食。她浑身僵如木石,勉强笑着。

    兰陵开始向她敏感的耳珠和锁骨间的皮肤轻啃,附她耳旁轻声慢语道,“孤向来赏罚分明,今日是必赏,不如孤就赏你几个男人?”

    声音很轻,象仅对容蝶一人说,但殿中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除兰亭和兰锦依然眉眼不动,其余的人皆吃了一惊。

    容蝶脸色苍白,急忙从太子怀中离开,跪下伏地,“太子殿下,蝶儿是不是做错什么,请太子明言,容蝶一定悔改。”

    兰陵轻笑,大掌轻抚容蝶匍伏在地的头,声音里温和,听不出任何异样,“蝶儿,孤一向疼你,把你留在隆景轩中当个公主似地供养两载。如今你这朵娇花也开至盛艳,需要蜜蜂蝴蝶采汲,与其让你四处散花粉招蜂引蝶,还不如孤为你早做打算,也不算白疼你一场。不过,这殿中皆是孤的兄弟,酒可相让,女人可不能同品偿,孤就把你赏给孤的侍卫,他们全是一群忠肝义胆之男儿,也不算委屈了蝶儿!”

    一旁的赵承恩见容蝶呆怔,冷鸳的眸子里闪过丝狠戾,“还不谢太子恩典?”

    容蝶脸色灰败,磕首道,“蝶儿谢太子恩典。”

    容蝶退下后,兰锦方才自饮了两杯入腹,两颊微生粉,带着醉意的眸光越发璀璨,望着佳人的背影轻叹,“可惜了一个妙人!”

    兰亭自始自终象是在局外人,闻言笑,“这是大哥的家事,七弟感概什么?”

    兰陵似笑非笑道,“三弟说得在理,是家事!孤道七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如今见七弟如此为佳人感概,难道也看上了容蝶?这样吧,这隆景轩近日来了几个新舞姬,姿容身段皆是一品,如今正在调教,七皇弟要是有兴趣,可随便挑,孤买下来,送与七皇弟。”

    兰锦冷冷一笑,“太子殿下,兰锦虽不才,却不喜眠花宿柳之事。”此言一出,殿中有不少人脸上现出薄怒,暗斥兰锦无礼。

    兰陵却不气,脸上依旧是惯常的诚挚,坦然如斯,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他朝着兰亭举杯道,“三弟,看来我们才是俗人!”

    正说着,侍卫来报,柳相之孙女,柳延宗之胞妹柳真真和永安候之女,赵承恩之胞妹赵微兰求见。

    兰陵笑道,“三弟和七弟在此,京城的适龄的名门佳人很快会围堵隆景轩,众位,今日的宴席恐怕要令大家扫兴了。”兰陵扬手,所有美姬立即井然有序地从偏门退下,殿中各男子含着笑修整着衣襟,一扫殿中淫靡。

    隆景轩地牢,容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下被折磨得已痛至无感。

    “说,谁是你的主子?再不说,换上大一号的木马让你坐坐!”侍卫长赵承略阴沉着眼恶狠狠地盯着容蝶,他有力而坚硬的手狠狠捏着她的下颔,而她四肢更被张到极限。身前和身后各有一男子强行架住她,把她按实在刑具之上,鲜血混着汗液不停地从腿根处留下。

    “我不会……说,你们尽管……上!”她含糊不清地,“死也不会说,你叫兰陵那狗贼死了这条心……”从她进入隆景轩接近兰陵的第一天,就预知道有这一天。

    “愚忠的蠢货,你在这里受折磨,你的主子在楼上正美酒美姬相乐,你只要说出你向谁泄露了计划,本官可以代你向太子求情。”赵承略狠狠捏住她的下颌,“说,你主子是三皇子还是七皇子?你还向他们透露了什么?”珈兰寺围缴是他亲自策划亲自动手,却功亏一馈,经太子层层严查,竟发现消息是从隆景轩走漏,并很快锁定在了容蝶身上。

    想不到此女竟是逆臣张晋河的遗孤。

    “如果我说我的主子是当今圣上呢?哈哈……皇上早已知道太子……预谋不轨,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把我杀了,否……则,有一天我会成为你们……主子头上的一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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