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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少夫人看书看得累了,香儿便陪少夫人闲聊了几句。女子闺阁之事,少夫人挂念的,也无非就是大少爷了。”香儿一边替张木挡着,一边为自己辩白。张木可是林煜峰明媒正娶的妻子,背后说两句夫君,虽有不合礼数之嫌,但好歹人家也是正经的主子。自己可是个实实在在的下人,这闲来无事议论主子,在背后嚼舌根的恶习要是给定下来,自己可是吃罪不起了。
“哦?那都聊了我些什么?”林煜峰饶有趣味地看着始终正视前方,连望都不望他一眼的张木,问道。
听不出林煜峰有没有怪罪的意思,香儿低着头含糊地言道:“这……倒也没什么,都是些随口说说的小事儿。”
“不用想了,我反正没说你一句好话。”
张木倒是直率坦白,眼睛都没眨一下,赌气般地说了句。
林煜峰倒也不生气,嘴角轻轻笑了下,看了眼香儿。
香儿知趣地言道:“那香儿先告退了。少夫人这书……”
香儿拿着书迟疑地问着。
“书且搁那儿吧,闲着累了我自己再看。”张木吩咐道。
“是。”香儿低着头转身整理好书本,便低头退出了房间。
“二弟给的?”林煜峰转过身,走到小桌子前,随手翻了几页放在最上层的书,问道。
“是啊,多亏了你有个好弟弟,否则我这余下来的日子,恐怕都在对你无尽的思念里渡过了。”张木半死不活的语气言道。
林煜峰翻着书,若有所思。
“好看吗?”林煜峰放下书,坐到床边,手撑在大腿上,对张木问道。
“自然是好看的!我日日头疼,睡不安稳,幸得有这故事聊以解闷。”张木扬着脑袋似乎在炫耀着什么。
林煜峰也不言声,只是轻轻掸了掸衣衫,随口问了句:“我二弟性子谦和又体贴入微,可是多少闺阁女子求不得的,如今也到了婚嫁之龄,更是找人喜欢了。”
“只不过……”林煜峰抬手就钳住了张木的脸颊。
“你,不行。”林煜峰笑着对张木说着,语气不威严,但那隐隐透露出来的命令之气,却足以威慑人。
张木瞪着眼睛看着林煜峰,不明所以。
“你可是林府的少夫人,我林煜峰过门的妻子,即便以后我不要你了,你也是个弃妇,哪里能配得上我二弟。”林煜峰说着还用把钳住张木脸颊的手指来回按压,捏得张木的脸一会儿鼓起了,一会儿凹下去。
玩性大发的林煜峰自得其乐,可是张木却早已恼羞成怒。
什么叫你不要我了?!什么叫我配不上你二弟?!你弃之如敝屣,可不代表我自身的价值可以被贬低啊!
还这样玩我的脸!!简直丧心病狂不能忍啊斯巴达!!!
张木瞪圆了眼睛,放大了鼻孔,呲牙咧嘴地企图挣脱林煜峰的魔掌。
放手啊你个死变态!
“&*……*%*&”被林煜峰钳制住了脸颊,张木连说清楚话都很困难,这回总算是体会了一把有苦说不出的实在感。
张木双手八爪鱼般往前上下扑腾,企图还击林煜峰,奈何人挫手短。
林煜峰只肖微微往后一列,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张木的攻击。
然而若是躲得远了,倒也是显不出林煜峰又多可恶。只是他偏偏只比张木的手指所及之处远上毫厘。
近在咫尺却又始终触碰不到,张木手上越是努力,心里便越是生气。
而林煜峰却越发怡然自得。
“大少爷。”
林煜峰与张木这样以守为攻地“僵持”了一会儿,便听到房门外的唤门声。
知道清明来了,林煜峰这才松开了张木,起身朝门外走去。
张木像泄了气的皮球,使劲地出了一口气,对着林煜峰的背影一顿乱抡。
愤怒是因为现实与理想中的差距,自己力所不能及,这句话可是半点也不假。技不如人,想反抗的张木,却是一点儿资本也没有。
早知道就去练相扑了,学什么塔罗牌啊。
呼!张木嘟着嘴巴向上任性地吹了口气。
“嗯?”张木闻到空气中的味道,不敢相信地又仔细嗅了嗅。
这分明就是卤猪头肉的味道啊,虽然调料不精,所以香气不够四溢饱满,但确确实实是猪头肉没错!
怎么回事?我出现幻觉了??还是我真的应验了林煜峰对我下的蛊,自己变成了猪头肉?
张木伸出双手,深深地用嘴哈了哈气,放在鼻尖一嗅……
我的上帝啊,我的舌头真的变成口条了么……我明明是个人啊,是个实实在在真真正正的人啊!这穿越就穿越了,难道还要在半道让我变成猪?!
张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回路在转达着什么,自从穿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张木已经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不可能了。
我要变成猪了……我要变成猪了……我要变成猪了……
张木痴呆状地僵硬在原处,满脑袋无限循环这句话……
“猪——”
林煜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房间内,站在张木旁边,好死不活地说了一句。
张木散乱的神经“噌”地一下绷紧,放佛被人按下了特级警报按钮。
猪?!我真的变成猪了?!
张木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脸、额头、耳朵、鼻子……
咦?似乎还是人样啊——
张木猛然把脸转过来,瞪着林煜峰:“你骂我?!”
“只是看你痴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垂涎欲滴的样子,还以为你把自己的双手当成猪蹄子啃了呢。”
“我可不是什么善类,就算是得了失心疯,也先把你给啃了,绝不会伤害自己。”张木白了林煜峰一眼。
奇怪,既然不是自己变成了猪头,那这气味是哪里来的呢……
张木暗自思忖着。
一道灵光闪过,张木把视线停在了站在床榻旁的林煜峰身上。
好像……似乎……大概……自从他出现之后,这香气愈发浓郁诱人了。莫不是……林煜峰其实是个猪妖?!
张木满脸堆笑,明亮的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极尽殷勤与讨好地仰视着林煜峰:“阿峰,你手里面拿的什么呀?”
“猪”妖只是那一转念的猜想,很快张木的智商就重新占领了高地,看着林煜峰双手背在身后,与其说是故作潇洒,更像是在背后藏匿了什么好东西,与其说这香气是从林煜峰身上传出来的,倒不如说是从林煜峰的背后传出来的。
第一次听见“阿峰”这个奇怪但又不奇怪的称呼,林煜峰心里小小诧异了一下。又见张木这般夏花般灿烂的嘴脸,不用猜也知道,她那比大黄还灵敏的鼻子嗅出来了什么。
林煜峰嘴角一扬,轻笑着言道:“真拿你没办法。”
林煜峰从背后拿出一个两层食盒,提在手里,挑衅地动了动眉毛,对张木问道:“想要吗?”
“我求你!”还未等林煜峰发难,张木便先一步没骨气地双手作揖,眼角下垂,可怜兮兮,毫无骨气地对林煜峰渴求道。
林煜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端详着张木。素日里这个比煮熟的鸭子嘴巴还要硬的江映雪,怎得今次这么快就认输了。乖巧倒是好,只是觉得,似乎不若平常有趣了。
“呵,你应得倒是快。”林煜峰坐在床边,把食盒递给张木,无奈地摇摇头。
张木忙不接跌地搂过食盒,像是揽着自己的救命稻草,眼神中赤|裸|裸|的欲|望,倒与好不容易见到海洛因的瘾君子有几分相似。
倒真是急坏了。
眼瞧着张木,接过食盒,轻叹一声“哇~”,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轻叹一声“哇~”,仔仔细细地捧出碟子,又是一声“哇~”,仿佛那一个小匣满足了张木所有的幻想,贯穿了张木的一整个世界,眼里再无其他,林煜峰也是服了。
“无论如何,我依旧不能明白,你一个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的,倒跟从来没有吃饱过饭似的。”
“人类的渴求并不一定是因为缺少。”张木举着香嫩爽口的猪肘子,撕咬下来一大块,满脸沉醉地感慨道,“你永远不懂我喜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第079章 读书倦()
“我确实不懂,也不准备懂。”林煜峰说着帮张木鬓角掉落下来的几缕碎发别在了耳后,动作轻柔细腻。
本就觉得有些碍事,但奈何腾不出来手,林煜峰这不费力气的一下可是帮了大忙,张木含着肘子扬起脑袋对着林煜峰“嘿嘿嘿嘿”地笑着。
看着张木的傻样,林煜峰也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
“吃完了?”林煜峰接过张木扛在脸上,圆圈舔了一遍的盘子,放回食盒里,随口问道。
张木舌头绕着嘴唇转了一圈,露出孩童般满足纯真的笑容,点点头。
“高兴了?”林煜峰看着张木的样子继续问道。
张木继续点点头。
“你可是又欠了一份,要怎么谢我?”林煜峰眉峰一挑。
张木眼珠子一转,表情急转直下,满腹忧愁地答道:“还说呢,本来这阵子没吃,都快要忘记什么味道了。好不容易快要戒掉的东西,就这么被你一勾搭,之前的功夫,便全都给白费了。唉,你可真是害人于无形啊。”
林煜峰无可奈何地轻笑一声:“难得宠你一次,倒成了害你的罪人了。”
“可不?!”张木伸长了脖子,直挺挺地俯视着林煜峰。
林煜峰轻叹一声,提起食盒,站起身走到了桌子旁,把食盒放了上去。
“待会儿清明会过来取么?”看着林煜峰不愿意和自己一般见识的高冷模样,张木又伸着脑袋对着林煜峰的背影搭话道。
“嗯。”林煜峰用鼻音应了一声。
“不过……嗯……”张木双手隔着薄被子在双腿上搓来搓去,身体也跟着上下前后蠕动,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了啊……”
自从那个孙大夫叮嘱过之后,张木的饮食,确切的来说,是油腻类饮食便受到了控制。每天关在这个小屋屋里,也见不得旁人,除了香儿明白自己如饥似渴的心情之外,想必是没有人知道了。自己也自认为没有在林煜峰的面前流露出半点儿模样,毕竟面子大于天,自己之前便吃了这么大的亏,断然不能再这么轻易被林煜峰抓住弱点了。
虽然在美食面前,一切防线砰然崩塌,一切原则皆是浮云……但其他情况下,张木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自信的。
香儿不是喜欢在背后嚼主子舌根的人,素来不会与其他人一起搬弄是非,更何况自己与香儿可是命悬一脉,非一般的主仆关系。纵使香儿知道自己一直因为此事郁郁寡欢,恨不得到泔水桶里翻出个骨头抱着睡觉,但却也不敢私自送食物给自己,更加不会随意说与别人听,尤其是现在善恶不明,害自己于此地的林煜峰了……
“算出来的。”听到张木的疑问,林煜峰顿了下,漫不经心地答道。
“算?”张木一愣,这个家里面对这个字眼最有发言权的不应该是自己么。
“是啊。”林煜峰转过身,理所当然的表情。
“用……我的塔罗牌?”张木拧着五官不可思议地问道。
“掐指一算,你命里缺肉。”林煜峰突然一改往常的冷峻,伸出左手,微握拳,大拇指在其他四指上戳戳点点,眼睛眯成一条线,眼珠子上翻,透过眼缝只看得到白眼球和那忽闪忽现的小黑色。
“你去死吧!”张木随手抄起枕头就朝“算命瞎子”状的林煜峰砸去。
林煜峰随手揪住飞来的“横祸”:“你这般是非好歹不分,殴打救命恩人,恐有大祸将至啊。”
“我!……”看着林煜峰依旧没有把眼珠子放下来,张木抄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准备朝林煜峰砸去,却突然又住了手,收回了自己胸前。
“怎么?知道害怕了?”林煜峰握着枕头,双手环抱于胸前。
“看在你多次搭救本姑娘的份儿上,姑且饶你一次。”张木朝林煜峰努努嘴。
大祸将至?别说林煜峰是不是真的会算,张木可是信了。若是林煜峰一个恶趣味起来,自己最大的灾祸就是再也没有肉吃了。
偌大一个将军府,放眼望去,敢多次偷偷违背长辈的意思,又有能力渡自己过江的人,也就只有林煜峰一人了。
张木细数着三个对自己人生影响最大的三个人。第三位,当是这位无缘无故冒出来说自己油腻吃多了的孙大夫,第二位,便是在自己出生之时赐予自己这个拿不出手的名字的算命瞎子,第一位,哼哼……
张木失落得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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