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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梅是做得不对,可这都跪出病来了,还抵不过?”徐氏劝解顾老爷子,“春芽也没什么,这都好了,可见也不是什么大错。”她顿一顿,“这还不谈了,其实有一事她一直不敢说,如今倒瞒不住了。”
“啥事?”
“金簪子事,”徐氏压低声音,“晓梅也是老实,当初被你骂了,啥也不敢说,其实那金簪是她一对金戒指化了做成,只稍许添了些钱,哪里是什么卖药赚来,只是怕你生气,就想算了。可她老娘一来,就不能不说了,那可是她嫁妆!”
“啥?”顾老爷子一愣,“咋现才说,是真,不得又骗我?”
“咋骗你?”徐氏皱眉,“那金戒指你也见她戴过,那可是亲家花了大价钱专门给她买,要不是疼夏荷,能化了?如今倒给大房拿了,这要说出去多难听!咱二老抢二媳妇儿嫁妆贴老大,谁家不指着后背说呢?”
顾老爷子沉默了,这事太出乎他意料。
一般人家,儿媳妇嫁妆都是自个儿管,要是哪户人家动用儿媳妇东西,那是无能,何况还是去补贴别儿子。
他想了想道,“是她做错事,拿点钱出来……”
“拿钱是该,可这是嫁妆,都没招呼一声,亲家心里能过得去?”徐氏抓住了顾老爷子忌惮地方。
顾老爷子这人做事公正,可也墨守成规,还要面子,这种被人诟病事,他肯定是想避免。
“可簪子都卖了。”顾老爷子道。
“卖了还有钱那。”徐氏趁机说杨氏坏话,“老头子,你本来是打算给春芽补身体,可春芽这病都好了,这钱还该拿吗?你晓得不,桂花拿着钱乱花呢,咱衣服都没做,倒给明瑞做了一套,别儿子媳妇看眼里,心里能下得去?春芽没好是一回事,现活蹦乱跳可不一样了,咱做事,一碗水要端平!”
顾老爷子这下真不知道说啥了。
“我看就让他们把剩下钱拿出来,花掉也算了,就当是给晓梅惩罚,也叫亲家没啥话讲。”
顾老爷子皱了皱眉,站起来屋里转了几转,还是被说服了,“我得空跟老大,老大媳妇儿说。”
谢谢西元浅,牙牙啃草粽子~~
30()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可李氏病居然还没有好,整天躺床上享福,而金氏又是个冷艳高贵,成天抱着她猫屋里玩,要么就睡懒觉,轮到她做家务,总是推三阻四,就是去做了,那也是拿不出手。
偏偏徐氏也不说,看不下去了,就只叫杨氏跟周氏重做一遍,从来都不讲金氏一句坏话。
这家里分工明显就不公平了,以前金氏不,顾春芽不清楚,可现却看不下去。
见到杨氏又给金氏收拾烂摊子,顾春芽愤愤道,“娘下回就不要理,就算她洗衣服洗不干净,反正也不是给咱穿!”
是给二老洗衣服,金氏没做好,就该责备金氏,叫她再洗一次,凭什么要杨氏来?
杨氏却笑了笑,“算了,你小婶就是这样,娘家就是啥事都不干,嫁过来会做啥?让她洗还不是浪费功夫么,那好好衣服都得给洗坏了。”
“又不是咱衣服!”顾春芽撇嘴,反正自家衣服都是自家洗。
“你这孩子。”杨氏皱起眉,训起小女儿,“你爷爷咋对你,你这么就忘记了?那簪子可是你爷爷给咱,你爹,明瑞要做各式包子,也是你爷爷同意,你倒好,没有良心了!”
顾春芽被她说得闭了嘴。
顾老爷子是好,她是不该无视顾老爷子衣服,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要杨氏多付出一分劳力,这是两码事。
然而,她也知道拿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杨氏。
顾春芽闷闷不乐得回了屋,就想躺床上打个滚来发泄下不满,结果却见自己干净,温暖被子上正躺着那只猫,雪团。
它睡得多香哦,嘴里发出“呼噜噜”声音。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顾春芽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枕头就往雪团打下去。
雪团被吓了一跳,浑身毛都竖起来。
这只猫是漂亮,浑身雪白雪白,眼睛是碧蓝,有点儿像波斯猫,不过毛比较短,稍微逊色了一点。
顾春芽也不是讨厌动物人,所以没有下重手,那枕头打一下算不得痛,她眯了下眼睛,忽地半弯下腰,温柔“咪咪咪”呼唤它。
雪团毛就顺了,它养尊处优,不知人间险恶。
顾春芽把手伸到它脖子下面,挠它下巴上毛。
雪团很享受,一般猫都喜欢被人这样抚摸,它甚至又发出了“呼噜噜”声音。
顾春芽尝试着去抱它,结果发现它居然不反抗。
摸着雪团软绵绵身子,她有点儿理解金氏为啥那么喜欢抱着雪团了,这确实是一只很不错宠物。
她玩了一会儿,把雪团重放被子上,探头往院子里看,见到顾明益正跟顾明鑫玩投石子游戏,就招手叫他过来。
“二姐,啥事啊?”
“你给我看看奶哪里。”
顾明益很听话,立刻就去了。
“二婶房里。”他很就回了来。
顾春芽便笑了,等院子里没人,杨氏也去打水时,便抱了雪团去上房,这时候,顾老爷子肯定也是不。
二老卧房可比他们几房好多了,家具是俱全,高几,矮几,长案,雕花大椅,都是有。
顾春芽环视一圈,把目光锁定了一张高几上。
因为那张高几上放了件徐氏棉袄。
徐氏平常虽然也穿粗布衣服,可也有好,她这件棉袄料子就是精细棉,而且她很少穿,顾春芽注意到,一般出去串门,走访邻居,她才爱穿上,应该是极为喜欢。
当下,她就把雪团往上面一放,又温柔摸了几把,看它昏昏欲睡这才离开了上房。
“奶,你不里面?”顾春芽立刻就去李氏那边喊徐氏。
不一会儿,徐氏就出来了,不悦道,“啥事?”
“姐给我绣一条手帕好像落奶房里了,奶有没有瞧见?”
“啥手帕,我没瞧见!”徐氏不耐烦挥手,“去去去,肯定落别地方了。”
顾春芽皱了皱眉,嘟囔道,“雪团老是奶房里进进出出,说不定就是它给叼了进去呢,刚才还我床上睡,好好都给睡脏了,又去了奶房。”
“啥?”徐氏心里其实对那只猫厌恶很,金氏长辈伺候不好,倒是把那猫跟亲爹似对待,她哪里受得了,听见雪团还进了她房,是火了,急步就往上房走。
顾春芽嘴角一翘,挪步到院子里,眼睛看着上房门口。
只听“喵呜”一声,雪团从里头飞窜了出来。
徐氏阴沉着脸,拿着她那件棉袄走到外面,不停拿手拍着,好像沾了不少猫毛样子,满脸痛惜。
“死东西,畜生!”她恨恨得骂着。
杨氏正好打水回来,闻言惊讶问顾春芽,“你奶咋了,突然那么生气?”
“不晓得。”顾春芽摇摇头,心里却想,徐氏是骂错了,说到底,错不是猫,错是人,真要养宠物,就该把它看看好。
这一次,她充当了陷害雪团坏人。
但是,她是有理由。
徐氏骂骂咧咧,拍了会儿衣服,仍是弄不干净,越发着恼,拎着就去金氏那里了。
金氏这会儿还睡懒觉,被徐氏敲门弄醒了,也是有些不高兴,但她面子上还过得去,起床开了门,问啥事。
“你那猫睡我衣服上,好好给糟蹋掉了。”徐氏责备她,“你咋也没有看好它?”
“不会罢?”金氏惊讶道,“它不会去娘那儿。”
徐氏冷下脸,“我还能瞎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氏道,“雪团不会瞎跑,就是跑,也不会去爹跟娘那儿……”
“你就是说我瞎说!”徐氏把衣服扔金氏面前,“你看看,可是我瞎说,上面还有好多毛呢!”
金氏瞄了一眼,是有些猫毛,可洗一下不就好了,便道,“衣服放我这儿罢,我等会儿洗一洗。”
自己做错事,身段仍然低不下来,徐氏瞪着她,心里火越烧越旺,怒道,“你洗得干净?你看看外头那些衣服,哪一件你洗得干净?还要你大嫂帮着重洗,你好意思?这件衣服已经毁了,都是你那猫干得好事!”
顾春芽门口听了,暗自冷笑,她早就知道,要是她拿雪团床上睡觉来说事,徐氏一定会偏帮金氏,金氏也一定不会觉得愧疚,只有雪团侵犯了徐氏利益,徐氏才会正视这件事,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金氏脸一下子通红,她不明白徐氏为啥因为一件衣服要发那么大火。
“娘,你怎么那么说话,也不是我不想洗干净。”金氏家里被宠惯了,就是嫁到顾家,也是不受气,可今儿徐氏却像吃错了药,不过被雪团碰了一下衣服,就那么说她,她红着眼睛道,“雪团很干净,又不是什么脏野猫。”
徐氏指头恨不得戳她脸上,吐沫横飞,“你意思是,我比猫还脏?它能比我衣服还干净,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氏咬着嘴唇,也生气了,“那娘说怎么办?我赔您一件?”转身就取了一吊钱出来,“娘您拿去罢!”
徐氏崩溃了,儿媳妇这是把自己当作叫花子来讨钱了啊!
31()
见到这一幕,顾春芽又想到自己被那无礼少年扔钱事情,她能体会到此刻徐氏心情。
其实,徐氏跟顾老爷子一样,都是很要脸面,所以她每次出门都穿得整洁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所以自己相公面前,都极力维护自己形象。
可是,今儿她却被金氏给侮辱了!
徐氏气疯了,颤抖着道,“好啊,你好啊,我还不如你一只猫了!你有钱,你有钱把我命都买了去!”
那声音尖利很,看书顾应麟也听见了,忙跑了出来。
“娘,咋回事?”他问。
“你问问你好媳妇!”徐氏指着地上衣服,“那猫把我衣服弄脏了,她不说自个儿做错了事,没有看好,竟然拿钱叫我再去买一件,这像话吗?啊?这是一个儿媳妇该说话?”
顾应麟脸色也难看起来,看着金氏,“还不给娘道个歉呢,看娘都气成这样了。”
金氏还是不觉得自个儿有错,皱眉道,“雪团把娘衣服弄脏了,我让娘买件不好吗?我哪里不对?”
“娘子!”顾应麟急了,伸手去扯她,“你要不是没看好猫,那猫能去娘那儿?”
“它往常也不是到处疯,我咋个晓得会跑去娘那里,我要是早晓得,当然会去拦着了,可它是个畜生啊。”金氏道,“咱还能跟一只畜生计较?”
徐氏嘴角直抖,却发现自己说不过金氏,捂着胸口直喘气。
“娘子,我求你了!”顾应麟小声道,“你就认个错,这事过去也就好了,没见娘平常如何待你?”
看自家相公讨饶样子,金氏眉头皱了皱,她着实没有料到徐氏这次卯足了劲要跟她对着干,真闹下去,只怕自己没有好处。顾应麟虽然还是个童生,可只要用用功,总能考个秀才,将来自己也不至于吃亏,现得罪了徐氏到底不划算。
她思量一番,决定还是给顾应麟留一点面子,就上去扶着徐氏道,“娘,我错了,雪团我以后一定看好了,这钱我也收回去,娘要打要骂,随您怎么罚罢。”
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到底也是道歉了,徐氏能怎么办?还能要求她把那只猫赶走不成?亲家那里也会不消停。
都说这猫是金氏养了好几年,当初嫁过来就提了要求,得把猫好好养着,她不能出尔反尔。
“你去把你大嫂手头衣服再洗了!”徐氏后说一句,甩开她手走了。
顾春芽从头到尾看完,觉得这二人到后,是金氏完胜。
徐氏作为婆婆,雷声大,雨点小,可算是一败涂地。
不过她相信,金氏这段时间恐怕会没有以前那么舒坦了,至少衣服是要她洗到干净为止。
金氏不甘愿去接了杨氏活儿。
顾春芽则回屋把自己被面换了下来。
那雪团再怎么干净,她也不能容忍自己被子被一只猫睡过,尤其是别人养猫,肯定是要重洗一下。
晚上,金氏闹了点儿性子,没有来吃晚饭。
徐氏也没有理,没叫杨氏或周氏端饭过去,由得她不吃。
饭后,杨氏跟周氏收拾碗筷,顾应全父子俩包子铺干了一天活也累了,便要回房休息,顾老爷子却叫住了顾应全。
像这种单独说话是很少见,除非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顾春芽好奇了,“姐,你说爷爷找咱爹说啥呢?”
“这个谁晓得。”顾冬儿点点她脑袋,“你管这些干啥呀,来,我给你看几块绢布,上回我跟茹姐说了要做绢花事儿,她刚才就拿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