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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梦影-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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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工作中还去差旅过一次,那有我第一次醉酒游黄河的记忆,实际也就是在浅滩处狗刨一阵……我能清楚记得黄河最清之处是青铜峡,这名字很容易把人们带回老远青铜器时期,那处峡口所在水库和电厂里有我亲戚,小时候我随大人们去过几次,记忆中好像初中时同学也去游玩过,印象稍加深刻的该是有连片的一百零八塔,那些白塔像藏有佛经或舍利,怕这传言多了那塔会遭劫。

    我脚下这片人杰地灵的土地,东西两面多是被内蒙古包围,东面是还有点草原牛羊的鄂多克前旗,西山外是有片盐地的阿拉善左旗,我曾没少差旅去这两处,都让好客的蒙古人花酒灌醉!可给我留下印象很深的却是一种奇妙自然景观,当我曾坐在各种汽车上奔走多是戈壁时,车窗前方柏油路面上常会被风吹起层层沙浪,偶尔还会像我少年时看夜空中有浅浅的云河,这些在我无知眼里留下了神奇,也让我如今更明白自身的渺小,就像我常感觉卑微得不如一粒沙尘。在已不见漫漫黄沙淹没的楼兰姑娘时,空旷原野中不知埋葬着多少昔日的繁华洞天,再看钢筋水泥建筑的都市又脆弱不堪,我想这种文明还难以跟自然相抗衡。

    零五年这夏天我多往一处古称花马池县城跑,这天我们设在那里的一处合作小店要开业,我赶往途中正赶上八月第一场雨,透过雨刮车窗我第一次细看烟雨中九曲长河,这时我还不知天公如何这般动情推波母亲河壮美,等我到县城时刚好雨过天晴了,紧接着已是亲友准备的鞭炮和酒席。亲友安排在我身边一位媚人女客户,也是此处头面人物佩铭哥美意,又像总把我跟酒色联系在一起,场合上的色助酒兴也能起作用,一边开着玩笑很快融入当地民风,让我鼓起胆气放开肚量豪迈起来,令不论亲友还是来宾又见酒狂,结果证明我真能喝!也会喝到不省人事。

    早在稍深入结识佩铭哥几年之前,我最早打工跟过的老板是他兄弟佩龙,像这些我半生中遇到过不少的贵友兄弟,他们正在丰富的创业和情感经历,此时已是我细心观察还要谱写的故事,我也有发觉他们身上不乏书生豪情,至少他们都不会忘记我起码喝酒的豪爽,这几乎已成为在某一范围的经典了。偶尔有一次我请佩铭哥等盐池亲友吃饭时,很荣幸由佩龙兄弟又请来几位成功人士,这些大多是我的仁兄豪饮猜拳行令,至少在那县城里都是有点声威的,可不幸的是他们那天遇到我特别超常发挥,让原本每位都能喝倒一圈人的老哥们无奈!可以说先后前来的都是几大县级高拳,轮番反复出手无不为都输到底饮下叹息!

    像我结识的也是远亲佩龙兄弟,也还在直爽书生性情中巡行探路,或是因为出身较为偏僻的山乡,或是跟苦难过的父辈经受了贫寒;让我记得表面好吃挑食的这兄弟老板,常说他不爱吃淹酸菜原因是小时候吃多了!于是喝酒纯粹过敏的佩龙,却每每多要请亲友们吃好才行!不难看出他有一种追求,那该还是对书生意气的憧憬。像我年少时起从来都感念有好姐妹,青壮以来同样也没少结识好兄弟,常能跟姐妹兄弟把酒欢歌,至少唱歌喝酒这两样快乐,还少有亲友赛过我!这多少有点令人不解。

第283章:心生疑惑() 
还有我一小圈原本老同事多堪称酒囊,我也时常游刃在其中还是一个饭袋,好友杨哥带我跟这几位老兄豪饮,那才是常说的不喝到一位不散筵席;老徐哥中年更气壮酒色全能还会唱爱跳,每当遇到爱唱的歌女都爱直说人音道不错,让我很不解是一般人酒醉如泥时大多都色不动了,可这位老哥却越是喝超色劲反倒还越大;不像还有社奇老兄那绝对是靠拳高量大拿人的,只是瘦弱身板让他灌倒酒友后自己也难免摇摆,从来不喝到摇摆不罢休也让社奇哥色不起来,但不论什么场合这老兄对我还都留点照顾!这几位老哥更提高我酒量级别,加之我比他们喝酒稍滑头一点,这样我送醉倒的杨哥回家,才知背他上六楼的痛苦感受。

    看来我百杯不醉的秘诀之一就要露陷,那就是没妙色洞天的花酒灌不醉我,这就还又能翻出那句老话,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源自色不迷人人自迷!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该有深切感受,朋友多了就是好是绝对没错的真知,还有很多他们让我懂了酒满水浅,还有很多她们让我明白性情有别,在所有真正坦诚的朋友面前,我从来不用向这些人标榜什么,谈笑间我还可以实说我没有钱,没有钱我们还能在谈笑间,依旧能把酒欢歌若许年。

    无独有偶就在此前我跟有些中学学友,被刚搬家的安哥找去都最是量大拳高的几位,这些小哥哥一看那天豪饮高手齐聚了,想是可以不服我来个群起而斗酒,结果他们每个出拳的指头都像打错算盘,把小林、大俊、建武和迈瑞加上做东的安哥,一个个喝的直摇头都不知怎么回事!尤其我还爱狂笑气人说,谁喝不下了我来代酒吧!我渴呀!“杯莫停”!……只是他们也许不知我爱用激情豪饮,每到这时心里总默诵青莲居士对酒歌。

    像是我还在年少时唐人留下的记忆,让我在那古称花马池的县城洞天迷醉三天,却隐约记起前天初中学姐建萍给我来电话,务必要让我主持接待一位日本归侨,大概曾是一位我们不同班的女同学,可我这阵心里还期盼美国归侨妹妹呀!不管怎样我都要赶紧坐大巴班车回去接待了,建萍学姐已明确是我主持而不用我开销,不少学友都知道我生意小收入少欠账多!我也自知这种像越穷越光荣的心态,该是历史而不是人都能面对的现实。

    那天我从盐池县城登车走到归途中,西向开的大巴车已驶进夏季傍晚,日本女人、和服木屐、富士苹果,再摆上几个香甜可口的饭团,我要能跟人一起裸浴,那是不是该送人一束樱花……美妙洞天已在我脑海里翻滚,就想起六月聚会时的“建萍光喝”,又给这学姐新起个东洋化名“建萍合子”;更为要接待那位大概叫雪云同学归侨犯愁,我根本记不起人什么模样就叫她川子吧!“雪云川子”同学莫名归来,让我对美国小静心生疑惑。

    当大巴车开过一片还留着戈壁荒漠般的景象时,稍加远望我看到了那里有家农舍升起的炊烟,斜阳夕照中我想起近来电视常在播的纪念,是为六十年前世界反法西斯大战胜利!我得承认出于历史兴趣我对小鬼子陈见很深,以致使我对如今遍地跑的日本车都心存不悦,可现实存在并不以谁的好恶而转移,丰田、本田、三菱或尼桑各系列车型,速度都远快于曾横行神州的坦克装甲。而我还认定要鬼子再打来“亲善”,我多半又是高举白旗的汉奸,小鬼子飞机大炮未必撼动我,怕只怕人家送我个日本女人,要能陶醉进大和女人洞天去,像我怎么可能还会有斗志呢?

    正在这时我发觉邻前座有两位东北姑娘,从她们才开始在大巴车上的说话声中,我听出曾熟悉过的那种方言,先听其中有一位姑娘说:“那是什么大老板呀?那老肿也够埋汰的!”

    “可不是咋地!烂醉那小样儿,还吐了我一身,一到宾馆酒醒了,没劲还贪那事呢!真让人受不了!”一姑娘道。

    一姑娘说:“咋说人也称几个臭钱,这趟买卖还行没白来,一晚上挣咱们半个月开销,弄醉鬼也不费啥事儿……”。

    “没羞你小声点儿,这还在车上呢!”一姑娘说。

    “看这车后面空空的,没什么人儿……”一姑娘说着话前后左右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坐在她们后排的我都听笑了。

    “过些天咱们回一趟老家呗?”那姑娘转移话题说。

    一姑娘随意附和道。“到九月中旬天气好点儿……”。

    《九一八》的歌声此刻仿佛在我耳旁响起,曾在东北游历那年的经历让我默默感慨,为什么军阀大帅作霖还在时小鬼子就不敢多进犯黑土地,为什么小鬼子要在皇姑屯车站炸死寸土不让的大军阀?为什么奉系变成国民革命军却反而放弃抵抗侵略?为什么民国政府军队将帅昏晕无能到那程度?为什么老大中华连片国土那样沦丧给小日本?为什么还曾有东北父老给我留下这种疑问?虽然这不是我们能回答的历史,可我相信会有神州好儿女能明辨,像我这样的已是个浪子,或许会对大和女人客气,但如果再遇到像日本浪人,那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然而,大巴车上我眼前出现的滚滚长河,此刻在一轮落日的映照下蔚为壮观,我看见宽厚胸怀的母亲河里像有条黄龙在游,夕阳落在龙身鳞甲反射道道金光,余晖已伸向还有那片远山处!可见在那山边还没相连的几片层云之间,正围绕于光圈外的几朵美丽火烧云。我不知道这些洞天景观深刻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时我心中又在百感交集些什么!最不知道除了梦想之外人还能留下什么!更不知道像这阵还有许多心里话是什么!可我似乎想起了曾有四万万多同胞说法,而今已是往十四万万中国人奔去,还有不知多少海外华裔,这多人怎么还能同受耻辱?

    在那大河落日延伸去的远处,我仿佛又见一个狭长岛国上,还有一群不可一世的军国族类,曾经两颗原子弹并没弄醒他们;从那时起他们开始给用毁灭再造他们的人,给另一白人霸权军国先当了二十年孙子;他们通过出卖妻女寡廉鲜耻提高经济地位,给人家霸权大国又乖乖当了二十年儿子;可他们从来没老实过的跋扈本性张扬起来,蠢蠢欲动又二十年来还想当反祖宗的逆子;这个族群也不看看他们使用的文字源头,不过多是他们老祖先用的汉字偏旁部首,他们也不看看自身长那样子,哪一点能优越于他们的祖宗?这就是想欺师灭祖的军国武士族真面目!

    于是我回到家很快想起东瀛归来侨民,在选定接待归侨雪云川子的学友同时,我自然给他们都起了个临时东洋化名,在主要做东的建萍合子身后,当然少不了学友淑兰长乐等旧友,在约好那晚开始的接待归侨宴席上,我因为变得胆怯只带了两瓶烈酒,控制住酒量大伙喝着就比看谁清醒,这样才又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谈论,其中还不乏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很快大家就看管了归侨女同学家乡人面孔,没人再顾忌本就是雪云同学的感受。

    “咱们这儿还少见日本料理,也不知生鱼片吃着什么味道!不过这家乡菜才亲切,再次举杯欢迎雪云!”我主持道。

    “小宁现在算给德国人干活,还有那什么机床是日本人的,法西斯都来这里了,说说是什么情况?”不知谁穿插问。

第284章:最后的人情味() 
“德国佬真是‘折磨你’,小日本该比德国鬼子还坏!情况就可想而知了,日本人我也不知怎么样?”岗村小宁说。

    “日本男人有什么好的?觉得嫁到那儿不行就离!”马勇英机率先给雪云建议,他猛然提到离婚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周强贤二接话反驳道,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这激起我思辨,不能不吭声了。

    “南京那时候不知有多少庙,都让鬼子连人在内给烧掉了,中国的庙不能拆,外国的庙随便拆。”我直抒胸臆。

    “你说的该不是庙,那是靖国神社!你也知道我老家是南京,提起南京就没法不联系起小日本,咱们不好问归侨雪云的感想!还是别提那段不好说的历史了。”小林光一反应道。

    “也说不定小林家先辈人,是被小日本赶到这儿来,要拆那神社就拆吧!能让咱们心里好受点!尤其在心情不顺畅的情况下,借酒消愁多少喝点都比较容易醉。”板垣建武笑说。

    “人家不拆庙也可以,我给他们出个主意,想去那儿参拜也不是不行,拆掉那些战犯牌位就完了呗!”不知是谁又穿插高见,我看大俊次郎及其夫人,在那里双双笑得很开心……。

    “看咱们已咪吸得差不多,是不是该说撒油娜拉了?……”满桌宾客的话越说越变味,还真像都成了半个日本人。

    “我看大伙儿这就移师别处,另找个地方接着闹腾如何?”建萍合子这样爽直提议道,我看淑兰长乐让她拿主意。

    随后便换成由淑兰长乐给大伙领路,又把我们带到她新近发现的一处场所,那里好在有啤酒和烤肉,当然主要是还能唱歌,到这洞天门外可见夏夜美景!我给雪云同学唱了《北国之春》,转身我到隔壁餐厅看电视去了,电视里还正在越发激烈地抗日:从九一八到七七卢沟桥,鬼子把小孩子挑上刺刀,砍下无辜平民的头来当球踢,把中华同胞姐妹的胸乳被割掉,还有那活埋人的大坑和冒烟的焚尸炉,又让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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