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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新年春夏秋冬残忍交替,怎么才能让旧人不老?最难忘当然豆蔻处子了,除留住春梦中少女倩影,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他该醒来锁定那个迷影,从雏恋的地方重新开始,一下翻起身就要出门,才发现刚在被窝里裸思;他又想起那小女子都不怕冷,只穿一身黑外套就出门了,于是怀远才磨磨蹭蹭起了床,却不知从哪里仿佛传来阵阵天音,好像还在发出娇声引诱他说:“你快来呀!想死我了!你忘了吗?今天我要……”。
要想找回那个倩女,还得在数九寒夜,还得回到那个小站,那处时空已够冷酷。怀远没忘那一九八九年,被他称为最后天真的纯情末年,女主人公名字显然大众化,却是源自古老《诗经》“静女”篇。天真末年的这妙龄女子,小静还没有学会送飞吻,只在那车站送走了少年郎怀远,像手持一柄“无邪剑”的少女,如武侠式冰清玉洁亭立良久……无论世事变迁有多少往事如烟,怀远心中此境都无法随风飘散,只有返回那片旖旎的冰雪旧梦,才能重塑那个玲珑剔透的雪人,刚听说小雪人去了老远的异国,《诗经》里那位伊人还在水一方,可这静女去的却是大洋彼岸!怀远看地图距离才一尺长,他这才又理解了咫尺天涯。
想到这儿怀远连头带脸一口气洗漱完,在他已留多年短发很快晾干时正穿好一身冬装,他照旧穿了一身全黑色外衣外裤,这还因为他翻过不多的几套外装,极少能找到黑色之外的外套,出门前他还是习惯性敞开衣襟,连他戴的近视镜也是亮黑镜框。一看手机上时间这阵才下午五点多钟,怀远很自然没想骑车子就步行吧!他脑子里还多是昨夜看的诗书,主要是那书中颜如玉般闪现的静女,此刻路边最多的是世界上最多的中国人,在这处西北中等城市的中宽街道边,不知要干什么的少年学生们很兴奋,稍在怀远前方就走着几位,可听到几句很清脆的言谈。
第4章:别不识抬举!()
“今晚上原定的那肯德基肯定人多,咱们身上票子加起来才一千多块,吃完饭后还要去甩头扭扭腰,不仔细计划一下还真不一定够!”大概五个男女生中,有个像拿事的女孩说。
一男孩赶紧接话道:“钱真不够没关系,实在要想玩狠点,我刷老爸装给我的银行卡,那上面几千几百也说不上!”
“你就臭显呗!就你老爸卡上那点‘玛尼’,还值不上我老妈身上的几张‘道乐’,我这身衣服就是她刚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我妈总骂我爸也总是回家少,说不定我爸在外面还有人!他们都那样也就管不着我了,只要别让我少了钱花就行,我跟他们什么都好说!今夜咱们就狂欢,想用丸药我请客!”一位显然至少是富二代公主姑娘说,她那看破红尘的语气令怀远惊讶。
一位不甘示弱的可能是官二代公子道:“这阵街上的破的真难打!烂出租车都这么多人抢着坐,要不要我给我爸的司机打个电话?他们那辆本田商务车不求行,拉咱们几个玩也还算宽敞!还不用花咱们的‘玛尼’,‘道乐’就更用不着了!前天我局长妈又唠叨我什么功课!嫌我不知‘硕鼠’出自《诗经》!”。
“出租车!”一个条件像一般男生拦住一辆的士。
“要交车给夜班,真不能拉客了!”司机师傅道。
“我们短短半截路,给你二十块!”小伙子挡车说。
“不拉我告你拒载,我爸就管这个!”拿事女孩道。
“先挤上车再说,师傅别不识抬举!”一胖男孩说。
“好吧!遇上你们也没办法!”的哥无奈道……
看着公主女生坐在那富公子腿上,看着拿事的女孩挤到另一男生身上,还有那个稍显强横的胖男孩,已坐到出租车副驾驶位置。怀远见那几米处的士加油门开走,像听几个小爷姑奶给他上了一课,近旁有位卖烤红薯的妇女,寒风中从推车上拿个地瓜,正用裂纹的双手掰两半,分给身边带的两个小女孩。
在走向公共车站的一路上,怀远再难联系起美国和《诗经》,在这“华盛顿头像经济时代”,他只能想“窈窕淑女和美元道乐”。全世界美女都该崇拜有个偶像,便是那位伟大不朽帅哥华盛顿,那位美利坚合众国的杰出缔造者,即使美国被外来星球人毁了,这位总统的英灵也会到太空去,那里还有更多爱他的飘飘美女。怀远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美元来,都远比小静的脸蛋儿好看多了,他使劲想要咱能有一万美元,那该如何才是如何才好!又拼命想要咱能有一千美元,那该是怎样不足怎样嫌少!可是他口袋里连一百美元也没有,搜肠刮肚再想要能有一美元,只要是小静妹妹给咱的也行!他感觉自己都快成要饭的了,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乞讨的老者,那拄着拐杖的样子能让人想起丐帮。
见那老汉伸出的手上有老茧,怀远觉得这还是位勤劳的人,于是对老者诚言:“真得我不骗你,身上没毛票了。”
老者道:“行好一块钱吧!没零的我给您找。”
“老人家比我富,一天多少进项?”小伙说。
老者:“十几、几十块吧!儿女不愿养活嘛!”
“等我老了跟您学,这收入也还不错!”青年。
怀远不愿再耽误这位老人的工作时间,顺手摸出一元钱递到那只有老茧的手上,想起启蒙时期法兰西卢梭书中有个命题:《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看着那老者的背影蹒跚而去,小伙子像看到自己美好的未来。他转念想该坐哪趟班车合适时,一家商铺里传来刀郎的歌,他窃笑要坐的正是“二路公共汽车”。关于公交车上的故事,平民百姓说也说不完,怀远在这上面经历很有限,或说是经验有限更为确切,先看他此前是怎么准备的:把十元以上大钞早塞进内裤,这是丢怕了钱的人反扒最佳办法,看新年到来该知春节将至,小偷远比有钱人更爱过年。
没等多长时间他从始发站已上车,他往公交车偏后座位上坐去,小伙子又在搜寻自身优点,比如在公交上让座位的美德:不到头发花白的老人上车不让,不到病得站不起来的残疾不让,不到肚子有胎出怀的孕妇不让,不到一米以下的瘦弱儿童不让。要是哪位大老板私家车拉缸了,又正好不便打车坐上了公交车,怀远还是很愿意让座位给人的;再要是哪位老板的小秘坐公交,小伙见美女自然想站起来,这都得靠金钱美女的力量。
第5章:弄出些混血儿()
在车上怀远又猜想在那美国,小静的洋文名字大概该叫简,“简”意思很显然就是单纯了,怀远这才想起那个“黄毛丫头”,从前小静为什么这么自谦?她要染成金发还真像洋妞,只是想弄出碧眼就没那么简单。在另类不是正宗华夏人里,这也不是绝对不可能,曾有他在黑龙江口岸见一怪胎,是个久居俄罗斯归乡的东北姑娘,回来自带一头黄发,硬说是俄国水土滋养。这让怀远当然不信,色眯看人眼睛的确给吃蓝了!于是那年他去了渤海湾,像学人工胚胎一样,在历史中找出些精子,再从地理上取来卵子,结合这两样微生物,也没什么疑难解不开。弄出些混血儿,实在不足为奇,有基因变异了,还要隔代相传,这种就复杂一点,人还是简单些好!
又一轮新年伊始,怀远思绪纷飞着,他特意坐的这趟公交,当停到那处车站时他心说:“今天元旦,你的生日,这似乎跟我也没多大联系,倒是我某年生日跟小静你有点瓜葛。这阵西望还可见青山依旧,贺兰峰峦忽像变成巫山,我已如曾经沧海难为水,也还除却阿妹不是云!等你成为唯一美丽的神话,我也就变成了荒淫的传说!好像那该已是远古,有个神仙叫赤松的,朝三暮四好能耐,也不过懂点薄情事,让瑶姬垂泪媚草,守着瑶池边悬圃,成天凄美地想:“我这里好寂寞,有谁来安慰我?”
此时他才独自走上文萃路,已禁不住一片片黄叶般乱想,这里曾离少女时小静家很近!记忆还在跟着脚步徘徊,全然不觉中星月起当空。洋文名儿怀远早就有了,他最远也只到过绥芬河,还是在那中俄边境时起的,叫费加罗又可昵称“废哥”。这阵他见路边有处位置明显的药店,便信步进去想买两小包清热解毒的中成药,药店不算大也不是很小,两位穿白衣的女店员,正准备给柜台前已有四位顾客推介,这四个顾客明显是男女各有一对,其中有一对大概中年岁数,另一对像近旁大学的学生。
怀远轻步走到离柜台还有两米之处,用一个微笑同时送给两位女店员,并无声抬手示意他愿先稍等一阵,他老练亲和态度让两位店员很会意,似乎可以不夸张说,这男子天生亲近女子,两位青年女店员都跟他熟人一样,同时向他微笑点头表示明白!因为在他前面左右两对顾客正在选药品,他们所问药品种类相互离得很近。只是听那对年轻顾客语气中,还有点忸怩的意思更显年轻,两人手里各拿其实是一种药,店员见他们犹豫不觉说道:“这种白药片是长效的,那种滴丸短效作用,短效药用起来麻烦,每月要记着日子吃好多天,但对女子身体稍好些!长效药省事按说明吃一次,再到药效过时补用,可能影响经期不稳。”
“那要长效的吧?还是短?”小男子犹疑问。
“反正是我受罪,长短一样!”年轻女子低声说。
“这还有种高级新药……”女店员又介绍产品道。
旁边另一处那对中年顾客,却是其中女士在选药问店员:“这是我要送给他的新年礼物,是美国进口的那种药贵?还是听说新近这种传统药好?”
“你对我好这我知道,可你别在这儿说呀!我刚送你那套韩国进口化妆品,比我昨天搬回家一冰箱菜贵多了!怎么说家里她还照顾孩子,她不离婚还要跟我过……”中年男人说。
这两位顾客面前店员,和他们身后的怀远,同时听到这对像是滥情人失言,这二位互送新年礼物,偷情前还闹着别扭呢!那位女士顺手要了几盒只选贵的春药,掏出大把钞票不知付了多少钱,知道他们无意中已经失言,也就扬起还有点羞的粉脸说:“这都送给亲爱的好吧!今夜我看你用的怎样?我被你家那泼妇拦在街上没少挨骂,咱们早都不要脸了不怕别人听见!”
两个中年顾客转头出药店门时,怀远下意识看那中年女人,顿时间在他心里蹦出一个古喻,让他懂了半老徐娘的风韵犹存!那是个还很漂亮的妇人,甚至在她轻浮容颜中,都还透着点雅致,这就够征服男人了!此刻那对年轻顾客,才选定普通长效避孕药,两个已能肯定恋爱的还胆怯学生,大气都不敢出像溜出那药店!这时两位女店员才长出一口气,又各自笑脸相迎起等候的怀远,而他已学会彬彬有礼,到柜台前先只说:“新年好!”
第6章:不小心又爱上谁()
两位店员一听这声问候,一起迎客来几乎同声问:“您好!让大哥等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请问要点什么?”
“牛黄片和栀麦片各一包,不是本地生产的不要!你们看我要这两样东西价格低,便宜药我刚才不好意思上前说。刚才那几位都买的是另类泻火药,可比我买这种泻火药贵重多了!先前我怕影响你们谈多挣钱的生意,所以稍等贵客买完走了我才说,我要的这点泻火药,该付多少钱合适?”怀远笑问。
一位给他拿药的开朗女店员笑道:“大哥真逗!刚才那几位顾客还以为您是我们老板呢!大哥这样子比我们老板谦和多了!我们今天节日加班到现在,只听大哥一人问新年好!”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这位大哥刚进门,真像有光临本店!您不是这片的人吧?外面天冷您多待会儿,今天顾客其实不多!我们夜里才能下班,您两样药共两元钱!”另一店员说。
怀远笑道:“该是两块一毛,你少算一角钱!我是土生土长的这里人,中学时随父母搬家去老城。这两位女士人都好!工作辛苦还关心我,声声大哥叫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大哥就坐会呗!我们也都没事!”一店员说。
“我给大哥倒杯水?请喝完再走!”一女子道。
“我还有点事,不用麻烦!谢谢!只是算今天到今年,我才刚三十四岁,像你们叫的大哥那么老吗?”怀远笑说。
一位店员争先道:“大哥都三十多了!我以为还不到三十呢!我今年刚才二十七岁,叫您大哥该没错的……”
另一显小店员说:“我本来年岁也小,今天这才二十一岁!大哥比我才大一轮呀!看起来还真显年轻……”
“你这不懂事小碎妹子!怎么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