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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痛苦还一如既往存在，自那年少末梢起就从未改变，我本以擅变面孔去定位三位少年女友，结果却是她们把我变成了不止三张脸的多面人。这其中宁妹塑造的我那一面还贴近原貌，并不因为这一面是实际的真我，而是我发自本心想变成的摸样，少年梦中简言之便是意气书生。我假设过宁妹是在乎我，才把我还是推给初恋小静，类似假设还有的依据，之前兰姐已提供充足，兰姐留给我的实证更令人心颤，相关细节还有下部对她的记述，她们像是教我平静面对情感，压抑着我最后的年少冲动。
真正让我狂心烦乱的日子，实际也就从跟宁妹那夜漫步，到小静来与我成人相守的那天，短短几日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不是在我已叙述过的故事里，也不是重复李怀远的经历，只对我回归的本来面目而言，我真想过占有小静的精心策划，还有我那几天里养精蓄锐的准备，以及我故意穿的薄衫和短裤，甚至怎么对她下手的过程；之前没沾上宁妹雨点我就难受，这时还不抓紧美女更迟暮了。
在我这年十八岁生日里，如果小静在这天来找我时，不是先和我说那点情诗，我会告诉她我们已濒临险境。我们需要牵手，我们需要拥抱，我们耗费了不少时间，我们已经不能再有顾虑。让我换第二人称对你说：“让我先叫你一声小静同学，我也很快坐到了你身边，跟个色狼一样盯着你，看着你绯红的脸颊，挨着你纤细的小手，透视你，听见你加速的心跳。
亲爱的恋人小静同学：我已反复做出那种动作，把手放在你身后沙发靠背，你一次又一次地忸怩，在那儿羞涩个没完了，在我们已不叫有的肢体距离中，只要你稍把头向我肩上靠一下，我就会将你轻轻揽在怀中，拉起你的手慢慢对你诉说，还有多么得温馨，我们不可以理解？你和我挤在一起，还要持着那种端庄，多么清纯最终都是有限的，你却要把这种迷幻发挥到极至。我们是在找对象，不是在那儿装模作样，你可以指责小伙子不主动，也可以怪我这么想太冲动。正反这两点你都没表露，却听你跟我谈起那亲吻，你提到电影里的那种镜头，问我情诗里的那种亲热感受，最后说你还没有过，我心里感激你的表白。
朦胧诗里几行字是我特意留给你看的，那意思简单到无非是我不愿骗你，我认为能这样给你点到为止真可以了，莫非你还想细听我说怎么跟人咬唇舌吗？你要已明白我那么明显的意图，就不该再提到桌面上来，你不用申明你期待的初吻，我知道这种最怕是事实之后，也失去了你那小嘴的神秘。你本该什么也别说，只需微微闭上眼睛，让我去感受你红唇皓齿，那我会清楚地分辨，初吻的意义不是谁亲第一嘴，而是你最想给谁的那一吻。许多男女跟人偷着亲过，却很少是所爱相恋的一吻，好女子被亲过后，也还可以纯洁，即使被强占过，真爱也能存在。
我们恋爱少有得通畅，这阵正该浪潮，没遇到明显的阻力，包括你家人和我的亲友，凡此种种能看到的因素，对我们都有助无碍，依着你的漂亮和我聪明，我们像是天生的一对儿。不是没人能把我们拆散，真是没人愿把我们拆开！在我们自身和心里，所剩矛盾只有装蒜。我承认自己不过于主动，主要是为你的单纯着想，我一狠心抱紧你，就无法手下留情，对你身心都将是粉碎性的，当你告诉我还在意初吻的这天，正因为我太依赖你纯情，不然我会让你什么都不剩，成为什么都会干的女人。
这天我想自己也算是成人了，传闻我也已找过了不少对象，小静同学你这会儿还是我的初恋，所有恋爱的名义已让我厌烦，我需要来爱欲的女朋友，满足我对异性最后那点神秘，最想拥有心爱姑娘的身体，是男儿最正常强烈欲望。像你被很多男子追过，我也在花丛中长大，我们都很挑剔，我们挨在一起，我可以一把抱你过来，让你挣扎到愿意，可我在向往一种意境，那正是你也追求的浪漫。少年我那阵都想过哀求你，让你看清我真实的脆弱，我真连主动都快不会了！那少年末日多想让你明白，我那种可能是错误忠诚，让我心虚得像软柿子，你就不能捏我一把呀！
不能只说我这阵多想缠绵你，要是你能真正先教会我温顺，那我反而会什么都听你的，可这让你接下来更虚了，你希望我对你动手动脚，却说我是不会那样的人，难道也是你的对象这么傻！连这种调情的基本功都不会吗？我要手和脚都不会动，那我对你还有什么用？我知道你支身来陪恋人过生日，这已是一份很难得的情意，我不想在任何状态下苛求你，任你怎样矛盾表现我都愿接受。我们把所有假假的方式都端出来，留在心里的那种爱抚触摸倒更觉得真切，这样先省下你那点肌肤，也免去我过早费力气。夜晚没来临我们还可等良宵，你伴我度过那每分钟都很珍贵！在已过去炎热的几小时里，我见你很耐渴也滴水未进。
再叫声小静同学，还是我亲爱的恋人：请原谅我的分心术，在暮色降临之时，我有意向你提起宁妹的时候，她已是在我心中永驻的姐妹。这时在我已确定的标准里，姐妹和对象的区别只从身体上来分，女朋友也只是可以跟我搂搂抱抱的位置，绝不比只是不能搂搂抱抱的姐妹重要，抱着的女朋友甚至还不如我心里的姐妹，能跟这一定位等同的只有我可娶的妻子。这天我要让这场恋爱迅速升级，这正是我为什么要抬出宁妹提示你，为什么要让你当即做出答复，为什么问你能不能跟我认作兄妹。
让我改称你小静妹妹：收回你认我那半句恒定义的诺言，我从不想在那个定语上纠缠不清，那后半句才该是真正的主语，你再也没叫出口的那声哥哥，要是你想反悔这也可以免了；说到头不过是个称呼，反正你那肯定认过的意义已很重要，至少这天使你没成为被我糟践的女人，也意味着这天我失去你这近在咫尺的娇妻，认不认一念之间刹那永恒，信不信我们就这么个缘分。兄妹名下还有一半恋爱没谈完呢！这阵我也还是你半个男朋友！还有到深夜一段时间，我已不知该怎么难受，你让我手脚麻木，使我几乎瘫痪，从此在我眼里，你还是漂亮小妹！
第98章：给我壮胆！（）
原来你是愿把一切都交给我的，只是你确实不知该怎么做，我知道你一直在尽力，我们在创造着一个奇迹，在一对亲密恋人之间，干净得像和尚和修女，虔诚得像尼姑和神父，你为什么只说还没有初吻，却不直说你是个处女？我百分百相信处子妹妹。你已刻在我心底，有一个圣洁的位置，是我认下的好姐妹，我不会忘记十八岁生日，你陪我到这天最后一分钟，也不会忘记已是在午夜，你说今晚也可以不回家，在那个特别的六月二十五日，十二点已经过去，我少年巅峰时刻，在你陪伴下结束。”
“宁妹与静妹，我曾是多么幸福得像一头小猪！苍茫大地间那段无比快乐的时光里，至少我拥有两位非常难得的好妹妹！所以我才有说那时起我就没有追求了，每个人生命中都有极端的幸运到头之时，这阵你们正把像我这般绝好命运浓缩殆尽！后来我如何对不住你们如何不配当兄弟，像这苍白无力的为你们解脱无济于事，到什么时候我都愿让你们反悔得一干二净，可我毕竟不能代替你们来做像这种事情，你们实有个无能无聊无耻无赖的愚兄没办法，存在这尘世中同时也存在于你们心里。你们真正不幸的是过往到这里，才是你们因认识我而不幸的溯源，就是说你们的不幸这时还没开始，你们纯情真义换得的也算是学友师兄，正成为你们人生路上的无常，无常旧说法该是种鬼怪。
彼此来说我们曾认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是轻松容易的说笑，甚至深刻着都很艰难的抉择，还包含着对更远过往的确认，比如是不是曾有八五年少小的五月？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决定了一些什么？是不是可能影响二十年以后到我们的半生？在最后这句多余的是不是已得到答案的如今，二零零五年的春起你们依然没看到希望，还仅仅是你们只剩残留的，对一个少年曾有过的希望！简单说是不是我能有出息一点？可我依旧对自身再没抱这希望！我竟然习惯了总把你们还当是天真少女！竟然习惯了跟你们还是不变兄弟姐妹！竟然根本不顾宁妹多少年来该有的变化！竟然还不顾小静已跑到美国去了的情况！像我这低等土民为什么还敢如我行我素？红尘中愚兄有这丝天性还是你们给我壮胆！
两位师姐妹简直就还像我红颜保镖妹，只要我精神上还有你们天使般护佑，我就再不怕失去还有什么美丽美妙？我该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还要得到多少？如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还想贪念多少？自从少年我有一片可守青山，还有那依旧在的奇幻云影，那里有你们不停地再回首，从少女时起回顾到成女人，甚至已让你们给任何人都说不清，道不明我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什么！真是为难你们到这地步我也心疼，愚兄怎么可能不心疼两位贤妹呢？姑娘时你们就都竞相落落大方，从咱们这片小地方奋飞而远走，女子身必然历经不少苦楚，为求虚名实惠值得就好！再返你们少女时还有过往的路，再看那能不能都成为云烟……”。
“再看少女时宁妹：你曾怎样跟我别离！具体是什么时间，大多情形我已忘记，只记得这天我们先都双眼潮润，最后在水汪汪的眼睛里滴着雨。我们究竟谁先找见谁，记不清也没必要再想，那是个多晴少阴的午后，我们都吃过饭攒足了劲，这是想要拉开架势漫步，能多走一里路，就绝不剩那半米。我见你这天什么口红也没抹，却比任何彩唇都好看，你还穿着那件我最爱看的衣服，像是你跟我散步时的礼服，我恨我再不能去想入非非，尽管这天我们还可以反悔。
你带我从公园门口起步，走过怀远走出朔方路，直至那条大路朝天，通向贺兰山边，这天我们说的话没办法多，只需记下你这句已足够：“看我们能不能走到那山中？”
“走着看吧！真走过去，咱们就要在那儿过夜了。”我这样回答你时，我们都一脸的平静，可我十二万分地相信你，除了你再没人能够做到，我了解这时的你，也了解原来的自己。
此刻我们正被情义所累，都有勇气哪怕星夜兼程，面对未知的前路去解脱。在山中我们会寻溪水解渴，在金兰星光里相依，让温暖互相传递，很可能那样死在一起，当人们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紧紧相拥一处，再没人愿把我们分开。就在这天，就这件事，相信我们都能做得来，因为我们正对那山中走去，所以我们讨厌风起云涌，像是上苍也爱惜青春，想留下这两条小命。
“下小雨了吔，你怕淋雨吗？”你这样试探问。
“把我当纸糊的了，这点雨有啥怕的？”我说。
我们都没躲那一片细雨，依然冲着那山走了好远，你头发有点湿，雨丝挂在我脸上，在这片浪漫的意境中，我们看着路人匆匆地躲闪，路人看着我们从容并肩，在雨中天地间，在我们的心中，只有不忍分离。如果这天没雨，要是雨下有伞，我们不是也许，是一定会走到那山间，去找我曾发现那山林中的“小伞”，再看那片野生蘑菇如紫云。当又一阵风起吹来又一阵云涌，这让我们最终成为兄妹，怕是已再没多少余地，我们再难走到那山中，去实现这同生共死的一念，却不能阻止我们还有迷梦。
这阵在我们头顶的已是疾雨，要说多么得滂沱也算不上，却已能急速打湿我们的衣服，正在淋透你从外到里的衣衫，亲爱的妹妹！你是个姑娘！你的领口已在滴水，袖子粘贴在胳膊上，我们不能让路边躲雨的旁人乱看，再遇上几双色迷迷的眼睛怎么办？我已尽量用手遮着你的头发，这对你已是满脸雨水无济于事，这是天公在护着我们不要冲动，不要轻心为知音流水去冒险攀那高山，后来许多事实证明我这烂命不值钱，可要把你搭进去那就是老天害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