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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梦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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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众生,阿男只好用这办法开导。

    虽然阿男当即气急而哭,那样子已算是他大悲之相,可看到他这次没出息的学友,心里生出的却多是大慈之念,兰姐首先已经原谅他,这叛逆一样的罪过,稍后事实证明还有宁妹和小静,也从此开始宽恕他好色跟踪。阿男这一出手威力非同寻常,相当于反击了师长对学生无端过分责罚,阿男打到那新同学的脸上,跟打到了柤老师脸上是一样的。这又似干坤太极一掌让少年阿男太得意,即便为此告别学堂他也绝对无悔,一个这样草莽般轻狂的坏小子,以后能跟一群好姑娘结为兄弟姐妹,究竟是他这些学友迷了眼睛,还是她们也曾留着禅心慧眼?这个问题却还需要把一切都悟空后,再看如来的好色兄弟原是如此一来。

    中庸智者当然可以批评阿男这一行为过激,像师长们随之劝他事前事后该这样那样,阿男只说你们都算了吧!他没再想说“威武不能屈”,也没再想说“富贵不能淫”,更没再想说“贫贱不能移”,他也只记住这么三句古文,听起来每一句都可再说的头头是道,但细想这跟人之初、性本善一样都是胡说呢!这难道不是孔孟让老师告诉我们的吗?觉远、武松、智深他们,哪个不是被逼动手的?这是小阿男真正意义上打的第一架,让他体会到了胜者王败者寇的快感,他用自己这回也算是丢一小脸,击溃了老师们封建统治学生的颜面,谁知这个少年内心曾那般细如发丝!稍懂事后连麻雀以上大的动物都不愿伤?

    当小阿男这已忙着对付老师和家长时,在所有称为好学生的同学面前,他装出一副生僻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很自卑了,尽管可能这些同学反而理解他的变化,但他倒已很难理解自身的反叛。之前阿男不过自认为少小贪玩,好动是男儿的一种天性,等长到坐得住不愿乱跑时,他还是想当大人们的乖孩子,可师长们没给他自然过渡的机会,却大多抱着对他的偏见,也让他抱着已有对世故的偏见,开始他浮躁中的暗自胡学乱修。

    这个正在彷徨中的少年,已很是不爱看任何老师和家长的脸色,孤独这阵子随之而来,已不是他可怕的感受,不时还会袭来一种空寂。大人们因为他拗着的这股犟劲儿,除放宽些基本生活条件外,再也不想或许是不敢管他了,他能见到的所有长辈和老师,都已明显放弃他还有求学的希望。可想而知对这个小男孩意味着什么,这已足够阿男去细致地观察,到此时还不躲闪他的那些同学,傻子都知道他这阵需要朋友。

    情况比他所料要好得多几倍,首先男生还是多愿够意思的,回族的常老哥和俊钰兄,比他们还老实的玩伴小宁,让阿男一个大背挎摔展的维家,爱和他下两把棋的混混班副卫红,早转外校的兄弟智立,中间离校的哥们学仁,跟他一起和留级女生找对象的喜林,开始陪他旷课游方的貌似和尚阿飞,面无血色游手好闲的青青,小偷小摸流窜的阿成和俊峰……随之俊峰因盗窃拒捕被追打致死,后来青青在一场莫名冲突中被刀捅死,再以后阿飞为抢劫杀人被判极刑处死,佛祖悯众生苦先超度了他们。

    在这从怀远路旁到朔方路边,在他似迷幻中度过的一年里,不少鲜为人知的少小经历,让阿男认不清自己是谁,他没有失去方向,而是根本没有方向。从黄叶到落叶的秋天是萧煞的,他尽量回避着那些学习好的同学,在他看来学得好就该是拔尖才行,这样的同学肯定只有不多几个,阿男能记住的不过晓春、秀芬和宁妹,这也是他眼里的状元、榜眼和探花。阿男只有点看杂书的习惯,爱看他也不管是什么书,找他感兴趣的那些要点。

    已是秋高气爽的一个活动课间,阿男碰上教室门前的甲科前三名,他们和还有两个同学在空地上打排球,排球飞落在阿男脚下不远处的墙边。阿男随手拾起皮球,任意抛回了他们中间,同时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无不带着友善如初的笑容。状元晓春本来不怎么会笑,这阵也气喘吁吁乐着,至少有一个女生的声音,清晰地对着阿男在喊,那不是学习委员秀芬,就是宁妹在叫他:“你也过来打一阵排球,和我们一起玩会儿呗!”。

    阿男像个姑娘一样羞笑着,跟他们去掂了几下排球,他也知道自己打不好,却已明白这些学友的态度,这儿没人在心里排挤他,只是阿男自己觉得他不属于这样的小群体。他心底还在想:你们叫我玩什么呀?我需要女生单独陪我玩那些,你们谁敢挺身而出跟我去玩?他这样漫不经心想事的时候,其实有个多情少女大概也同此念:本姑娘是勤苦读书腾不出空来,你别得意没人敢去收拾你这狂徒!有机会我会再给你教训的,在山路上还跟踪过女生的男儿,就那点花花心肠,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这样寻思的女生当然是宁妹了,她较多了解一点阿男顽劣的根由。

第117章:小公主长成小女王() 
可还有女生敢这阵跟阿男单独玩,只是那年代那时候机会不多,兰姐这阵已不用帮他写作业,不夸张地说此时在兰姐眼中,阿男已是让她心疼的兄弟,看着这少年正玩世不恭,动起她一颗少女的悲悯之心,只有她还没甘心放弃阿男,专门等到个放学的傍晚说:“你别总装出一副不求上进的样子,只是一门英语课不想上也不要紧,要念不到学校,你以后怎么办呀?”

    “我爸说等毕业,让我先当锅炉工。”阿男说。

    兰姐说:“唏!你是能干那种活的人吗?别逗了!”。

    “你别小看人啊!我还是有点力气的。”少年说。

    少女说:“只把小聪明用上,你要考学校也不难。”

    “要开卷考差不多,抄书大多能及格。”阿男道。

    兰姐说:“你功课没那么差,别把自己说成那样。”

    “听老师念经头疼,那讲的都是啥吗?”少年说。

    少女说:“你听不进去还吹,有本事自学着看看。”

    没想少女兰姐已会用激将法,但不知这稍后能有什么奇效,这样偶尔和兰姐几句私下亲密对话,让阿男把自学试试考学校不难放心上了。这却是他不能表现出来的,他要自愿考不上学校很正常,要真摆出一副想努力的样子,那再考不上了才让人笑话。这阵子像他们学校一直有的普通学校,稍放宽点也就大杂烩多让学生混着上了,可阿男跟老师甚至校方已弄僵,他的本来意思只要让咱参加中考,能完整毕业也算圆满结束。

    这小子没理还要耍蛮横,像是还得点理更不饶人,班主任钟老师也知他父母都少在身边,担心这小家伙没人管放出野性,主要是怕他找茬跟老师过不去。阿男和校内外各种同学有来往,还有不少学长大哥大姐们庇护,好在不爱惹事,相对自身也安全,想当个小混混吧!还觉得没劲儿,他心思也没在这上头,实在是让春梦搅和得不行,难怪古人十五六岁就洞房呢!

    此时他们都继续深挖愉悦的痛苦,阿男更加坚信他发现兰姐的最性感之处没错,从兰姐那两片嘴唇说出来的话都让他觉得舒服!再干脆联想到亲吻可知多令他神往,但问题就出在这些绝对温馨的感受,没有给少小阿男带来躁动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兰姐那红唇美所当然,也理所当然该是为他服务的,这让阿男在早恋问题上很忧郁。少年阿男明显有一种奇怪感觉,他最早很容易依恋上的这少女,实际给他带来的是一种依赖感,阿男少这种依赖肯定会失落,但他没深感到怕爱或失恋,他可以理所当然想赖就喜爱兰姐,也可以顺其自然不赖她就没有依恋,这让阿男再不用多虑已知的办法,那就是只有这样好再没办法,这种感情本身就很美好,为什么要怀疑不接受呢?

    少年阿男随心的这种愉悦感受,自然会给少女兰姐很长的苦思,因为兰姐对他的起点不同,兰姐原本是从早恋角度出发的。这一痛苦依恋的辩证过程漫长甚至久远,但从他们少小时起始的真实就是这样。少小阿男就认定兰姐的唇齿性感决非凭空臆想,这儿郎绝不差的迷色审美眼光看得很准,那不是什么简单表层的漂亮问题,兰姐绝对堪称的性感唇美经得住岁月考验,即便她从少女活到老去,这一点都是绝美不变的。无论是从这细微处还是自内心处发掘,他们都从来不用否认很早就有的感情,也不用着可惜这不是那种爱恋。到处都是男女随便就那么乱爱,到处都是少男女已会那样欢爱,到处还有男女还在偷情造爱?想到这儿他不知怎么有些恼火,阿男一看自己这是还在庙里呢!

    “小静,我不知自己明白多少年,就更不知你明白多少年,直到这春节你糊涂从国外来电话,我才知道我们糊涂了多少年!实际我真不是为刻意分析你什么心理,我们曾经那些往事很清楚不难罗列,本来我只是想弄清楚我对你究竟怎样,却很显然越是努力想弄清越是弄不清!这让我心里不得不又想依赖你的配合,只是在这多年后我还有这种想法,原本可以说纯粹是一种奢望,而我这种奢望由你变为现实,问题还是为什么你还理我!为什么我奢望你理我却怕你理我?这绝不是无聊的而是个有趣的问题,还可以说我们是这尘世中,极少见不无聊的旧恋学友。

    曾几何时从少小时的我们,彼此不能深知相互动情几许,在后来不少延伸过往的面对中,我们始终少问究竟像打着哑谜!一直使我除了会多用美妙来形容你少女时,此外几乎再找不出什么更恰当的词语了,这也给我美好少年时留下定义基础,即便只是在我心里一旦想动摇这基础,没法形容只好用最丑俗的比法,就像把我那男子劣根净身一样!所以我能想象出自身太监模样,却不堪设想你敢这样大胆设想,好比到什么时候你都能不理我,或坚持到死对我不闻不问,可是只要有人提出一怪问,当然也只是假设才有的怪问,这种怪问又令我难以启齿不好说。

    我是最不愿用猜忌和乱想玷污好姐妹的,然而不论从什么时候算起我们的相恋,不论你如何可以把那一切当做乌有,都难以磨灭你跟我留在红尘中的印记,那些印记断断续续随便算出个十年时间,要不是出于我们太含蓄就是都太谦虚了!在拖拖拉拉从年少到年青那么长时间里,我对你有一种表现就像从小太监长到大太监,我无比形象得看着你像小公主长成小女王,直到你飞来又飞去我只能仰慕你去远走!可我却从来不怕留给人们这种像笑柄,反倒怕你无法让人们理解我对你存在的意义。

    也许我在你生命中的出现是多余的,以致于我找不到你还能理会我的意义,我不知道也没问过你什么时候,注意到那个像小太监总管少年,总爱管少女怀春之事的少年,或是总爱被怀春少女管的少年!可少小时我就能有像小太监那样的自信,自信我能让无论什么样美少女都放心,放心我再怎么围着什么样的姑娘打转,也是没那种让姑娘感到什么危险可言的!如同我生来男儿身却像没那小家伙事,直说在我模糊记忆里,单独或合伙把我找来找去的少女成群,我不用多记忆只拿比漂亮女生来说,在我们少小时那个同一班里,除了你这无疑是小花魁第一之外,还有曾离校或在班的,第二、第三少小美女,没必要指出人什么芳名,至少都跟曾我有过一小段短短独处。

    因有小静你在总管小太监我心中的存在,那些无聊故事再没有留在这些过往中的意义,可我不得不顾及像好友兰姐存在,她给我在少年学习生活中的启迪,尤其我后来才明白是一种审美意识,对我不时爱玩弄的少年沉思意义深远,也给我留下过少年玩深沉的不好之处。曾经年少明里暗下我围绕过像一花丛晶簇,或倒过来说花丛晶簇围绕过我也没错,我真正像在花丛中长大的年少时日,明确所指正是跟你们一起同学时日。”

第118章:只有桃花命() 
佛寺中阿男这遥向大洋彼岸的心音,只能呼应来像小静更难理解他的心声:“你反复那些无意义的年少过去,难道就是想标榜你少年心花光彩吗?还什么本姑娘第一漂亮!还有什么第二和第三漂亮?那都是什么年代的陈糠烂谷子了?”

    “只能我是陈糠!可你不是烂谷子!”我心语。

    “我是想让你少说陈年旧事,真不知那究竟还有什么意思!谁说早年同学时你像总管小太监了?要有这无稽之谈我还不愿意呢?难道我多事从跨洋这么遥远处,想起跟曾经一少年‘太监’通电话吗?还什么花丛晶簇你就会瞎想!”她心语。

    “正是你如今还说,我是你的同学!既没明确是过去什么时候的,也没说还是现在或将来同学,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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