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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不用想看她的表情都知道她要做什么,心里很是纠结,恰巧安子进了门:“姐夫你安心去吧,我一定照顾好姐姐。”甘遂这才换了身衣裳出门。
陆英已经在外边等他了“皇上也知道您不愿出门,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不得不让你去一趟?”
“走吧,快去快回。”
甘遂和陆英一起去到主殿,一路上顺便问些情况“供词上招的可是文侯爷?”
“并不是,招的是文家大公子。”
“谁,这个人我好像极少听到他。”
“文家大公子为人低调,也不在官场之上,所以你鲜少听见他的名讳。”
“那他是做什么的?”
“极其神秘,我们的人能查到他的消息都极少,他好像就一直待在内宅,除非文侯爷带他出去应酬,他也不在宴席之上,只在一旁伺候着。”
这个人还真是耐人寻味。甘遂和陆英说话间就已经到了皇上的内殿,皇上和笠靖正在看供词,看见他们来了,招呼他们过去“来,甘遂,瞧瞧这折子。”
甘遂翻开那供词,供词里边写道,文大公子以重金相诱,他一时鬼迷心窍就下了药,下药之后又担心出事所以在周边转悠,正想去把草料换掉安子和半夏又去骑马,这才出了事。
“他是怎么确定给他钱的就是文家大公子。”
“那人本是个小偷,见财起意顺走了来找他的人身上的玉佩,后来去打听才知道这是文家人独有的东西,也算是文家身份的标志。”
“玉佩验过了吗?”
“验过了,是真玉,也找文贵妃侧面打听过,确实是有这个东西。偏偏”
“偏偏越是证据明显,越觉得很假。”甘遂接过他的话头。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笠靖也是这样感觉。
“微臣觉得直接先把文远抓起来,先探探风。这个人不知底细,正好探一探。皇上您觉得如何?”
“文家一大家子都推脱府中丧事未料理完毕,一个人都没来行宫。现在回去直接抓人正好打破僵局,笠卿,拿人去吧。”
“是。”笠靖领旨赶回京城。
“笠兄,可以多看看文府诸人情况。”
笠靖点点头,转身离去。漆南星问甘遂:“尊夫人可好些了?”
“好多了,她一好些就想着到外面走走,微臣也只能拘着她。”
“我听说你没让她知晓孩子没了的事。”
“毕竟不是个小事情,微臣想着都十分伤心,更何况她,不知道也能开心一些。”
“你和你夫人为安子做的朕都记在心里。”
“我们也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她一直把安子当做亲弟弟,做这些也无可厚非。”
“就要最后的决战了,心里可还稳得住。”
“敌人已不过是强弩之末,端看皇上要如何宰割了,心里有底了,那肯定是能稳的住的。”
“也别小看了他,这数十年他积攒的财物几乎可以同国库相比,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最后也万万不能大意。”
“皇上教训的是。”
“我知道你急着回去,现下笠靖一时半刻还回不来,你先回去看看吧。”
“对谢陛下。”甘遂行礼之后匆匆退出。
笠靖一路急行军,回道刑部拿了令,领人到文家开始叫门。
“刑部奉旨缉拿嫌疑犯文远,该疑犯与前日谋害皇长子之事有关,还请贵府开门。”小吏一遍一遍的喊着,周围的行人一个个驻足观看,然后指指点点。
文侯爷正在午睡,许是年龄大了,最近越发的睡不安稳,而且还时常梦魇,梦里全是流不尽的鲜血,骤然醒来时还感觉眼前一片血红,精神不好,脾气就开始暴躁。
“大中午的吵吵闹闹什么,外面的下人还有没有规矩了,都打出去。”
文大管家走进来:“侯爷,不好了,外边刑部来拿人了。”
“拿什么人,他漆南星莫非真觉得现在就能治了我,现在有什么罪名?”
“不是对您的,是对大公子说是谋害皇长子。”
“哼,我倒要看看,这笠靖能怎么泼脏水。”文侯爷慢条斯理的着了官服,整了整衣冠“走吧,会会这个尚书大人。”
几名小吏轮流着喊了半个时辰,,就在笠靖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文侯爷被簇拥着走了出来。
文侯爷历经两朝,走出来时的威严已经让底下喊话的小吏不由自主的退下。
“笠尚书,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圣祖亲自制图督建的侯爷府邸,府门前是陛下亲笔朱批,你这样吵吵将圣祖和陛下的脸面置于何处。”
笠靖依旧是八风不动,回道:“下官执掌刑部,专管大案要案,不知道皇家的脸面,只知道案情真相大于天,现事关要案还请侯爷配合。”
“配合,莫须有之罪要老夫如何配合?”
“侯爷,微臣是奉旨前来,难不成您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抗旨不成?”
文侯爷正想说,抗旨又如何,身后文大公子匆匆赶来,走到文侯爷面前行了礼“既然笠尚书是奉旨前来,那儿子配合一下又如何。”
“你还不知道刑部的手段,好端端的人屈打成招”
“侯爷请慎言,下官自问主理刑部绝没有一丝一毫越矩之处,侯爷如此指摘,请恕微臣不敢苟同。”
“你”文侯爷刚想说什么,文远接过话头:“父亲近日因为二叔的死,情绪上多有些失控,得罪之处还望笠尚书原谅,既是让我去配合调查的,不若早些上路吧,皇上不还等着吗?”
笠靖顺着台阶就下了,身后有人拿了枷锁来,笠靖拦住了:“既然文大公子是主动配合的,那么枷锁就不必了。走吧!”
笠靖准备启程,文侯爷叫住了他:“等等,既然事关我儿,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我要同你们一起去。”
“那请吧。”
一行人就这样走了,文侯府中乱了套,大管事约束了下人又连忙去找夫人:“夫人,侯爷和大公子都去了行宫,你看需不需要”
“侯爷是主动去的,他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怎么诺大的侯爷府,就去问个话难不成就垮了?
第99章 丧子之痛()
京城距离行宫有一大段路程,天气有些热,走到大半的路程有个茶寮,一对老夫妇坐在那儿卖茶,地上还摆了几个西瓜。文姜越看儿子热得一脑儿门的汗赶忙让笠靖停下来“天气那么热怎么赶路,先歇一歇再走。”
“侯爷,在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可以到行宫了,到时候再歇吧。”笠靖唯恐途中生变,不敢答应。
“笠尚书如此胆小难不成老夫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劫人的行为不成。况且我儿本就清清白白,来此不过是配合你们调查,我也犯不着做这些铤而走险的事。”文侯爷态度十分强硬。
“既然侯爷执意要歇,下官也不能拦着。大家下马喝杯茶水再走。”
文侯爷心疼儿子赶紧将儿子从马上扶下来“来先歇歇。”文候赶紧让人上了茶水,笠靖有洁癖,一贯是不会在这些乡野小摊上吃东西的,就坐在旁边一棵大树下。
老夫妇一人拿茶水,一人切西瓜,也不知是不是茶水太重,老太太倒水显得颤颤巍巍,水撒了些在桌上,又慌忙拿抹布来擦。文远长居宅中,长久赶路,确实有些疲乏,口内十分干涩。看见茶水也顾不得许多,正想端起来喝,笠靖却一下打掉他手中的碗,拉起他:“快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数十黑衣人迅速就包围了他们,手中的长刀在阳光下相当刺眼。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什么身份?”文姜越十分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越发不能露出怯状,从气势上也要压下去。
黑衣人互视一眼,有些踌躇,终究不管不顾的冲上来。
笠靖有些身手,文侯爷年岁大了,这些年又没时常练着,只能防身而已,文远是完全不会的。敌人底细不清楚也不敢硬碰硬,笠靖同文侯爷一起护着文远上马:“快,我们快些赶到行宫。”然后吩咐身后小吏:“劳烦各位兄弟多撑一会儿。”
文远驾着马,就要离开,没成想黑衣人完全不恋战,甩开拦路的小吏跟着追了上去,笠靖和文侯爷赶紧上马去拦,一边砍杀一边还要说风凉话:“侯爷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吧,走在路上都能有人追杀。”
文侯爷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满脸通红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指不定这又是陛下在下杀手,陛下左右时容不得我了,可我儿有什么错。”
“侯爷可千万别往陛下身上扣,陛下手底下的人什么水平,要真想你死,十个我也不是对手,你再看看这些人,连我都抵不过,肯定就是你自己惹得事。”
两人一边喊话一边杀敌前行,身后还有刑部的高手在,黑衣人剩的不多,笠靖喊道:“别都杀了,留些活口,省得侯爷说咱们冤枉了他。”
文侯爷心中不忿,却也没有搭话,几人反身开始与黑衣人对战,眼看也要到了行宫,笠靖三人慢了下来,这一路狂奔,文远被马颠得有些想吐,赶紧停了下来,正想下马,忽然从身后射来一支冷箭“远儿!”
文远重重的跌下马,一口血喷溅而出,正巧沾在文侯爷的手上:“远儿,别怕,爹爹这就带你去找御医,没事的,别怕!”
文侯爷正想扶起他,文远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父亲,我不行了”
“别说傻话,你会好的,爹这就带你去”
“父亲,听我说几句话。”
“你说,你说,爹听着。”
“生为文家的儿郎孩儿没有为文家做过什么,父亲您别生我的气”
“不生气,爹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我知道陛下已对文家不满,父亲,天子才是最大的,您别再争了!”文远一激动,一口血呕出来。
“别说了,别说了”
“别为我报仇,父亲别再错下去了别再错下去”文远死死拉住父亲的手,想要留住什么,最终只能松开。
“远儿远儿!”笠靖没有想到有一天能看到这位涕泗横流的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心感,让笠靖也多少有些动容,他在临近找了一辆马车。“侯爷节哀,先把大公子送回家去吧。”人都死了,也不能急在这一时半刻,笠靖索性让文姜越回到侯府。
文侯爷伤心了一阵子:“远儿,爹爹带你回家。”说着就要抱着儿子起来,他已经六十多了,远远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力气。笠靖帮着搭了把手,将文远送上马车。
“多谢笠尚书,今日之恩,他日必定相还。”
笠靖点点头说道:“侯爷无论你信与不信,今日之事绝对与陛下无关,下官定会找出凶手,为大公子报仇。”
“远儿不想报仇,但是老夫想要求一个真相,如此便多劳大人了。”文侯爷上车走了,背影佝偻而凄凉。
笠靖快马回到行宫,路上遇上甘遂,正好两人一起去正殿找陛下。甘遂看笠靖只有一人有些奇怪:“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进去同陛下一起说吧。”两人快步走进殿中。
“你说什么,文远死了?”漆南星也很吃惊,要知道当初文二爷那个事他确实动了手,但那是因为文二爷直接参与了谋害皇后的案子,现在这文远他完全没动手。
“会不会是文侯安排的,弃车保帅?”文侯之冷血他是完全领教过的,先前为了明哲保身亲手将女儿送上断头台也不是没有发生。
“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作伪,悲伤很明显。完全都不像是原来的他。”笠靖自问还是有识人之能,他确定文侯绝对不是在做假。
“陛下,咱们现在很被动啊。文远死了,前边的事死无对证,要是有心人想要挑拨离间,文侯一定会将此事算到陛下的头上,如此咱们的行动是不是要提前。”
“且再等一等,今日的刺客,还留下了一个活口,待他醒了或许能问出些东西。”以为自己死过一次的人会更加怕死。笠靖和甘遂不敢耽搁,即刻来到刺客关押的地方。
文侯爷回府的时候已是傍晚,他走出马车的刹那看见了火红的夕阳,夕阳真美,但是有什么意义呢,马上就要被黑暗吞没了。他第一次觉得好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勾心斗角了。
管家迎上来“侯爷,皇上怎么说?”
“来几个人,把大公子迎进去。”
管家里可招人上前来,他以为大公子或许是遭受了什么刑罚,难不成大公子真有谋害皇嗣?几人一看,大公子分明就已经死了。
“侯爷,这”
“抬进来,去准备棺木吧。”说着抬脚准备进门,恍惚间,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