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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傲也知道洛家发生的一切,如果此时没了这个这个孩子,或许,这个‘女’人真的没有什么信念和勇气再好好的活下去。
“谁允许你动我的衣服?”
身后传来男人不悦的质问,洛殇没有停下手,直到搭好最后一件,她才回身笑着对他说:“作为对唐公子的报答,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唐傲板着脸,直接走向衣架,一把拽下他所有的衣物,丢下一句“别再动我的东西。”离开而后,是一阵重重的摔‘门’声。
洛殇无奈的笑笑,她刚要转身,忽然看见地上那几滴鲜红,这红‘色’的痕迹一直到他的房间。
这血是他的,难道他,受伤了吗?洛殇皱眉,看着那被合上的房‘门’。
房间的光很暗,男人正坐着,他咬紧牙关,向自己的肩膀倒着灼烧的烈酒,忍着撕心的剧痛,让酒去除自己伤口污垢。
忽然,‘门’被人推开,他警惕地抓起桌上的长剑,在看到是她的时候,他才艰难的放下剑。
蹙着眉头,怒吼着驱赶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洛殇没有理会他的话,端着‘药’酒和一些她带在身上疗伤的‘药’走过来,放在桌上。男人喘着粗气,拾起一旁的衣服,要遮掩住自己的伤口,却被‘女’人扣下。
看着他肩膀处的伤,深深的疤痕还流着不止的血,血液像即将涌出的滔滔江水,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血泡破裂。
“你要干什么?”
看见她将手伸向自己,唐傲急忙遏制。
“伤口太深,只用烈酒是熬不下去的。”洛殇揭开他后背下面缠绕在腰间的衣服,她眼眸发颤,他的后背全是刀伤。
新伤旧伤密密麻麻的遍布了他整个后背的肌肤,每一道疤痕都很深,每到雨季的时候,伤口都会发炎,他是有多大的忍耐才能熬过这京都漫长的雨季。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冷漠的声音同这个如风一般的男人一样,不会有感情不会有温度。
“你是杀手,但也是人。”洛殇柔声道。
唐傲的身体怔住了,眼里多了份复杂,他没再开口,任凭‘女’人褪下与他伤口黏在一起的衣服。
她双手很柔,有些冰凉的温度触碰到他时,竟有一丝快感和舒服,让他觉得是种享受。
他是杀手,为了报仇,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他的江山他的皇位他的武周。隐姓埋名,无家可归,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苦心练剑,所以成了这世上无情的杀手,被称为影鬼的常人。
除了仇恨,他什么都没有,没有爱人,也没有爱他的人。离开卫国后,他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所以听到洛殇的这句话时,他的心里是触动的。
她说的没错,自己是杀手,但也是人,也会受伤,也会死,也有情感,也有想要去保护的东西。
“你忍着点。”洛殇一只手拿起烈酒给他受伤的伤口浇灌而下,趁着酒‘精’没有被挥发,将带好的白‘色’粉‘药’倒在掌心来回‘揉’搓,敷在他的伤口上。
男人额头的汗,已经流过脖子,浑身除了被酒浇的晕湿,更是被疼痛的汗染尽。他不吭声的咬着牙,额头上的青丝,攥起拳头的手臂上,发青的手筋一条条的浮现,好似即将破裂爆出。
上好了‘药’,洛殇撕断白布给他包扎伤口,肩膀上那处最深的刀疤格外的刺眼,她猛然想起断崖之时,为冷邵‘玉’上‘药’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心里是那样小心翼翼为他担忧,可一切,却偏是成了今日这般。
她无法原谅他,这辈子也不会。
感觉到‘女’人的异常,唐傲故意轻咳两声,洛殇才回过神,给他系好白布。
“这‘药’我放在这里,早晚各一次,近日,不要再练剑了,伤口要是再裂开就不是像今日这般容易医治了。你也会医术,自然也明白的。”他的伤口,一定是昨晚风雪中练剑撕扯开的。
洛殇抱起给他换下沾满血的脏衣服,要走,而又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这伤,是不是昨日在水月楼。。。。。。”
“不是他。”男人果断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洛殇想问,这伤是不是昨日带她离开时留下的,很明显这是新伤。凭他的武艺出入水月不至于被伤成这个样子,但是带上她,就不一样了。
然而,他却以为她是想问是不是冷邵‘玉’做的。
“也不是因为你。”唐傲一口回绝。
洛殇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在她离开后,唐傲双眼间闪过一丝的异样,但也看不出脸上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这伤的确是带她走时留下的,水月到处都是机关,外围又被晋王府的人重重包围,几乎‘插’翅难飞,带着一个人走实在困难。他打昏了洛殇,这肩膀上的一刀也是为护她留下的。
第193章 傲骨身世()
看着桌面上的药,男人拿起药瓶置于指尖,轻笑一声,放回桌上。(77nt。 千千小说网)突然,门外一声巨响,是从厨灶方向传来的声音。
他立刻拿起桌上厚重的宝剑踹门而去。
心急赶到门口时,只见简陋的厨灶里女人一只手攥着湿布,正要弯下腰,看到他来才停下动作。
她脚下是破碎的药罐子,和脚底边一地的水,唐傲皱眉,脸上的肌肉紧绷。
“我。。。。。。实在抱歉,碎了你的东西。”洛殇抿着嘴唇,双唇发白,像纯洁的花朵,她歉意的垂着头。
给他熬药时,火势太大,而这药罐又用了太久,经不起这一凉一热温度的折腾,所以才会突然的粹裂。
握着剑靴的手稍稍松懈下来,听到声音的那刻,唐傲来不及思想别的,匆匆赶来这里,直到看见这个女人无事,他才觉得有了一丝的松懈,这是在担忧她吗?
看他对自己不离视线的迟缓神情,她说:“我没受伤。”
唐傲立即撇开视线,锁向地上破碎的罐子。“你受不受伤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惋惜它。”
洛殇无声笑笑。
她弯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因为她有孕在身,唐傲率先过去俯身去拾。
就在男人伸出手右手的时候,那挽着的袖子坦露在外的臂膀处一块刺眼的胎记落入洛殇的眼里。她一把攥住男人的胳膊,仔细的盯着那块不平常的胎记。
祥龙胎记,这是祥龙胎记?
你要记得,大皇子的手臂上有一处祥龙胎记,整个武周,只有他一人附之于身。。。。。。这是那日沈长青亲口对她说的话。7;7;n;t;.;C;o;m;;;;;;
“祥龙胎记,大皇子,下落不明,难道你是。。。。。。”洛殇推测着,触目的双眼发亮,恍然间,她看向他。“你是当朝皇子?武周的圣主?”
听她的话,男人冷漠的脸色忽然变得像是疾风暴雨来临时的阴沉可怖,他眼里既有杀机更有冷酷,眉间皱成一条深深沟壑般的长线,那双眼睛忽然更冷,变得高深。
唰的一声,冰凉的刀尖已经紧紧贴上洛殇脖子的肌肤,隐隐流在剑边几滴血红,顺着剑的斜度,一滴血落在地上。
他持剑指向她,眼里杀气重重,似乎下一刻锋利的剑即将划破她的肌肤,斩断她的喉咙。
唐傲双眼极深,盯着洛殇,冰凉的声音质问。“你都知道什么?”
听他这般急切的语气,洛殇更是确定了他的身份,只是一时间竟不敢相信,武周失散多年的皇子居然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成了一名杀手。
“当年容妃娘娘惨死冷宫,你被一位姓沈的女子送往卫国,交由卫国皇后娘娘抚养,你回武周,一是为了报杀母之仇,二是为了夺得皇位,你的江山。”她挺着鼻梁,句句皆在点子上,毫无偏差。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划的更进了一步,已经浮出一道长痕,洛殇淡然的看了眼肩膀上冰冷的剑刃,从容不惊,又说:“你以杀手的身份几次行刺,不过是为了掩盖你的真实身份,而去取得一样东西。”
唐傲狠厉的目光更加的阴狠,唇边显出嗜血的弧角,声音发亮,让人听了浑身发冷,他故作探问:“你知道我要找的东西?”
睫毛一浮,她平淡的说道:“先帝的遗诏。”
男人的眼眸立即刻上黑色幽深,半张脸都变得更加沉冷起来,他冷冷笑道:“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可你非逼我杀你。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便不能再留你。”
“唐公子口中的放我一条生路不过是将我推向另一个虎口,你觉得密诏在他们手中,所以你想用我去同他们交换。”
在不知道他身份之前,洛殇真的傻傻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帮她,可怜她们母子,可惜她想错了。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只为了自己,冷邵玉是,冷暮飞是,唐傲也是。
唐傲眼中凝聚满杀气,洛殇明显能感觉的到他逐渐加重的力道,她皱着蛾眉,看着他手指即将的动作。
“你不能杀我。”就在刀剑即将切断她喉咙那刻,她扬着脸,镇定自若的说道。“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那份圣旨的下落。”
“我凭什么相信你?”唐傲冷眼看她。
他知道洛殇不同于寻常女子,且不说她才学高深,更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智慧,况且,她现在有孕在身,一定会为了腹中的孩子想尽一切可以存活的办法。
唐傲没想给她可以说服自己的机会,刚要动手,忽然听她说:“因为你要找的密诏,就在我的手中。”
“你说什么?”他眯起狭长的眼睛,半信半疑。
“杀了我,你便再也得不到它。”她依旧淡然从容,冷静的叫人不得不当真。
几个月前,晋王府后庭掌事沈长青亲手将密匣交到她的手中,嘱咐她一定要将此物交给它真正的主人。而现在,她只能凭借此来要挟这个男人,保护她的孩子。
“将密函交给我的,正是拼死将你送往卫国的人,容妃娘娘的贴身丫鬟,沈长青。你可以选择不信我,但你只有一次机会。”洛殇轻笑着,看他。
唐傲的赌注是他的命和江山,而她的赌注,是她的命和腹中的孩子。
寻思辗转,良久,男人才迟迟放下手中的剑。
他仍旧心有余悸,但洛殇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思量这其中分量的真假。“如果你敢骗我,你知道这后果。”
洛殇高傲的双眼看着他,没有开口,她的手心儿还是捏过一把冷汗。她不敢断言唐傲会放过她,所以如此,也只不过无计可施而最后一搏。
“东西在哪?”他收回剑问道。
“你放心,该给你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
男人抿着唇角,手筋隐隐绷起。“你敢耍我?”
“倘若我给了你,你再动杀心,我又该如何?”冰清玉洁的容颜宛若盛开的雪莲,唯清质美,既高雅又不失骨子里坚韧的意志。
“你”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只听传来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像是大门被人硬撞开,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兵甲的声音。
男人习惯性的摁住手中的剑,却被洛殇拦下。
“你有伤在身,这个时候硬拼并没有什么胜算。”
唐傲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他平生最厌恶别人的轻视,尤其是女人。
见他执迷不悟,洛殇上前一步,继续说:“你至少得活着。”
男人身体稍作迟疑,停下脚步。
第194章 玲珑玉石()
“把这里都给我搜的仔细点儿,一砖一瓦都不能放过。'77nt。千千小说' '材标杆的侍卫头领,持着大刀率先闯入院中。他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大概左右瞧了瞧,做了几个手势,而后涌进两队侍卫各自搜索每个角落。
十几个侍卫近乎搜遍了每个房间和地方,皆无任何发现,就连草房下那几个箩筐都没有放过。
院子篱笆后有口枯井,领头儿的侍卫大摇大摆的走上前,他半蹲下身体朝着井里望了望,大手提起井口边的空桶,一滴水都没有,看来,这里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大概,这里的房主远走离家多日了。
放下心里的疑问,他有模有样的咳嗽了两声,喉咙的喉结挺起,一脚将空桶踢进井中,毫不费力的一拉提起半桶水饮下肚。一抹嘴巴,命令道:“走!”
而后,十几人跟随着他走出院子。
黑漆漆的角落里,隔着缝隙看见他们离去,洛殇才有稍稍喘息,她刚要剥开挡在身上的柴草,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摁住,大掌捂住她的嘴,声音压的极低。
“别出声。”
洛殇会意的点点头,下一刻,一个黑影儿像风一样来的悄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