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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所言不妥,圣上乃一国之君,早立储君那也是顺应天意,何来人心惶惶?武周自有千万猛虎,岂怕那区区齐国不成?右相为国事操劳,积劳成疾,带病上朝,当真一片赤胆忠心,可敬可戴。”岳凍阳奸猊一笑,转身俯首对着圣上,说道:“念及右相身体不恙,周折奔波,老臣恳请圣上,准许右相归属故居,好生静养,别枉费了右相多年来‘苦心’。”
岳凍阳嘴角挂起阴毒的笑,细长的眼投向龙椅上的人。
圣上顿了顿,一面想想此话也有理,一面他更是不敢违背岳凍阳的意思,只好笑着说:“爱卿,既然如此,便依皇叔所言,您回去好生静养一段时日吧。”刚才岳凍阳的眼神,很可怕,仿佛是在暗示,必须照他的话做,否则
“咳咳”丘尚明无力再去同岳凍阳反驳,两月前,他以右相先帝重臣的名义先后去了卫,赵等五处封国安抚人心,不料归途遭受伏击,那群杀手在箭上做了手脚,当真要取了他的命,其实丘尚明早知岳凍阳不会那么安分让他从封国平安的回来,只是没想他能这般明目张胆。人老了,再受这来回颠簸,又被箭伤,体内的淤毒还未完全排尽,只怕劫数将至。
丘尚明叹息一声,语气里饱含了太多的悲哀和愧疚。他愧疚先帝拖孤重任,更是悲哀圣上无能昏庸,早知如此,他当年就该就该唉,为时已晚,为时已晚啊。
他望着圣明龙椅上的男人,这半辈子,他煞费苦心,呕心沥血,却还是没能看到圣上明达的那一天,这份周折,如今想想,又是何必。
丘尚明慢慢抬起颤抖的手,缓缓摘下头上的冠冕乌纱,他是病的太严重了,连拿起这顶帽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摇摇头,随之将那手中的牌匾也缓放在了地上。“臣”
他年迈干瘪的身体屈下,跪向龙椅上的人,头深深埋在地面。“谢圣上龙恩。”
中卫,江御史等人纷纷上前。“右相。”
丘尚明由御史直升右相,人虽老志未老,一直衷于先帝,怎么如今人也糊涂了?晋王还未回朝,只怕右相一走,这朝堂便顺水于他人操纵了,中卫难安。
“右相?”中卫等人看着他起身,从地上爬起,内陷的眼睛凄凉沧桑。“右相,切勿如此。”
丘尚明勉强的一笑,走过中卫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卫大人,您要多费心了。老臣有罪,也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右相!您不能走啊。”
岳凍阳门客等人双手搭在身前,得意的看着他摇椅晃的身体走向大殿门口,他们客不怀好意道:“右相慢走,晚辈等就不送您了。”
正在此时,大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十几个侍卫先上前,规律退在了两侧,众人向着那束光亮看去。
耀眼的光芒照射他半张容颜,俊美下的冰冷让人望而生畏,堂上朝臣皆垂头恭呵:“晋王爷。”
岳凍阳的眉毛一挑,脸色瞬间变了,看向一旁的冷暮飞,然而冷暮飞脸色同刚刚一样,没有丝毫转变。
圣上一看见他,双腿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胆怯的眼睛也不敢直视朝着他走来的男人,惊恐的连忙起身跑下台阶,亲近笑着:“皇弟,你可算来了,皇兄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圣上甚至不敢称朕!
锦袍夹身,长长黑发束于脑后,琥珀色的眼瞳闪着耀眼的金芒,就那么随意的站着,却自带一种尊贵的神态,仿若他才是君临天下的王者,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掌控之下的蝼蚁。
冷邵玉傲然走过圣上身边,只字未发,只是再看见韩王的一刻,眼神稍做一秒的停留。圣上瞧了瞧众臣,尴尬的笑了笑,乖乖的坐回龙椅上。
“右相这是要去哪里?”深沉的声音透着冰冷,直穿人心。
丘尚明看着他,低下了头,拂袖行礼,却并没有回答。
“圣上念及右相年老多病,不宜奔波劳累,所以一片苦心让右相归故里静养。”岳凍阳的门生解释道。
“哦?圣上还真是有心了。”
冷邵玉的字字句句听得圣上浑身毛发直立,还好有殿台前的金屏遮挡,否则他颤抖得双腿,又要叫人看了笑话。
他脸色紧张到抽搐,哭笑不得,害怕的支支吾吾:“我朕”
“晋王爷,老臣斗胆,这天下是谁的天下,是圣上的,圣上想慰藉一旧臣回归故里,区区小事也要征求晋王爷的同意吗?”岳凍阳看似忠于君心,实则暗中挑拨意在激起圣上多年的委屈,好即立储君。
冷邵玉浅笑,如雾的眼睛总是让人看不穿,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闪烁起宛若来自地狱一般的阴骜眼神,看得人全身颤抖。
“皇叔有心了。”他皮笑肉不笑,冰冷的脸阴凉,继续道:“右相的确该颐养天年,好生休养了。”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寒冷的笑。“自即刻起,御史中卫升为右相,副史姜桓,陈瑞辅政,韩汤等人一律坐往议政。”
“晋王爷,晋王这是何意?”岳凍阳脸色刷得一下绿了,冷邵玉不仅提拔了他的重臣,元老地位原封未动不说,又重新启用了那群年轻的谋士,岂非是要趁此拔除他等参政?
男人眼里迸发一缕锐利的精光,转眼抬高眼眸,看向龙椅上的人。“圣上觉得如何?”
圣上吓得一脸惨白,忙点头。“是是晋王所说正合合朕意。”吞吞吐吐说完,他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圣上?”岳凍阳咬牙切齿,这个懦夫,完完全全被晋王驯的服服帖帖,事到如今,他算是指不上了。
圣上害怕的不行,就差没**了,他忍着眼泪战战兢兢的说:“就依晋王所言,众卿家若再无他事,就此退”
“圣上,那立储之事?”卢修义趁此忙提醒。
冷邵玉的脸瞬间被阴沉所取缔,他皱了眉头。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么快就耐不住,想立储君了,呵。
“力储乃国之根本,圣上一言九鼎,方才已然应允,不如就趁此宣读圣旨,也好叫晋王做个见证。”
“这”圣上又看向男人,问道:“皇弟?”
“立储?”他怖吓的声色带着久久余荡的回音。
“是,臣夜观天象,天意如此,任凭何人也违背不得,当今圣上乃一代明君,为我大周江山社稷决意解天象之迷,现立储君。”
男人没有开口,反而平静的倒是让人更加害怕,他一步一步走上高台,站在金屏前,忽然俯身勾起薄凉的唇角带着一贯的讥讽笑意,看着龙椅上的人。
圣上身体慢慢后退,不敢直对他强大的气势,眼眶刷的一下红了。
“圣上想立储君了?”他含着笑问。
圣上一听,心慌了,胆战心惊,真想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连忙摇头。“没。没有,皇弟误解了,朕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吗?可卢大人却不是这样说的。”他眼中依旧泛着笑。
“卢大人他,他妖言惑众,假传圣意,挑拨挑拨你我兄弟之情。”
“哦,这样啊。”冷邵玉笑着起身,转脸冷了下来,他忽然变化的骇然孤煞的气场令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双腿不停打着颤。
“圣上的话,卢大人可听的清楚?”
卢修义依旧硬着头皮,不见棺材不落泪,义正言辞的说:“众位朝臣皆可作证,圣上啊,您是明君,何故如此受人驱使,天象如此,若是不顺应天意,必遭天谴。”
他高高举起持扁,慷慨激昂。“若今不立储,武周则。亡!”
众臣一听,心里都是咯噔一声,这卢修义是疯了不成,他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啊。与此,众臣也不由为他叹息,若是换了旁人也就罢了,只是他对着的这个男人,可是晋王冷邵玉啊。
拒如此,男人依旧不以为然,双手背在身后,悠哉的走下殿台。“天象?你口中的天象如何得知?”
“臣的眼睛,臣的心。”卢修义一副不怕死的说。
“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先挖了你的眼睛,再挖你的心。”他冷笑一声,狠毒的话让大殿顿时静的没有呼吸声。
第229章 本应有的()
卢修义身体颤了颤,咽下唾液,又说:“这。是天意,晋王就算今日真要了臣的命,也依旧改变不了天的意思。”
“是吗!?卢大人可真是一片赤胆忠心,那好,就拿你的命去祭奠这解不开的天象,也不枉费了你的用心良苦。”
“什么?我所言句句属实,晋王你不仅违背天意,还要诛杀朝臣,你”卢修义浑身发抖。
“不得好死吗?”冷邵玉阴毒的眼睛瞥了一眼他。“武周国事太平,都是尔等诸臣怀有异心,才给了他国谋反的逆名。若是亡国,亡的不是天,而是你们!”
“百万雄狮如何?千里封国又如何?君不明,臣不心,再强的国也会付之烟云。武周争霸天下,唯无法灭去一卫国?何若?假使卫国尚无无奸臣贼子,而今的刀俎鱼肉还不知会是谁。那把长生刀就挂在翎祖楼,睁大你们的眼睛都给本王看个清楚,免得哪一日架在的就是尔等的脖子上!”
当年,武周先王就是用这把长生刀征战沙场,也死在了战场,这把刀一直挂在翎祖楼数百年,历经风雨,却依旧锋利,是武周英勇不灭的神圣象征。
“齐国连取两城,卫国党羽接连而起,你们这群做臣子的不尽心谋策,武士不征战沙场,反而道听途说,顺应天意?”冷邵玉鄙夷的一笑。
众臣皆不发一言,男人的话就像巴掌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让他们牢牢记住自己是武周的臣。
“晋王,晋王饶命,晋王饶命啊”卢修义见尾随的诸臣也都蠢蠢动心,他立即脸色大变,跪在男人脚下求饶。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臣知罪,臣知罪,求晋王饶了微臣吧。”
“饶你?”男人无情的甩开袖子。
立即有侍卫上前,拖起卢修义,强行将他带到殿外,也就此当着众人的面果真挖去了他的眼睛,听着那声惨叫,大殿之上,无人再敢声张。
收拾了卢修义,这下一个不就是自己了吗?圣上干瘪的唇,不知怎么,瞬间爆裂,他忙说:“皇弟,朕。朕”
冷邵玉并未理会他的存在,正在此时,晋王府来人报,说是出了大事要晋王回府,冷邵玉只好将朝中之事同战事一并交托给了中卫和几位大臣,便离了大殿。
岳凍阳拳头攥的紧紧,就差没气血攻心,他走到韩王的身边。“主人,您为何不”
“他这样的气势你不也怕了?本王也怕。呵呵”冷暮飞无所谓的笑着说,耸了耸肩膀,倒是一副自在的模样,可就是他眼中泛起的那一抹邪佞的笑意,却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仿若又有了新的打算。
岳凍阳叹息,也跟着他离开了大殿。
“人都走了,圣上咱也回吧。”一旁的太监弱弱的过来。
啪的一声,圣上打了他一个巴掌,愤怒的直接掀起桌子,破口大骂。“朕才是圣上,朕才是,可他们,他们却偏偏不把朕放在眼里,父王向着他,母后也向着他,凭什么?凭什么?”
“明明朕才是皇帝,朕才是冷邵玉,朕一定要你不得好死,不,是生不如死!”圣上趴在地上,狠狠的敲打地面。
轰隆——
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声巨响,圣上忙坐起,慌乱的扯起太监的手。“是冷邵玉回来了吗?是他回来了吗?”
“圣上,不是。”太监心酸的回答。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圣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正了正头上的冠冕,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来,颓废的走了出去。
一个皇帝到了如此,也的确是他的悲哀。
御龙神殿外,晋王府家遏紧跟在男人身后。
“晋王留步。”
冷邵玉回身,看着中卫搀扶着丘尚明缓缓走来。
“老臣参见”
“右相免礼。”他的口吻依旧冰冷。
丘尚明扑腾一声跪下,瘦弱的身体蜷在男人脚下。
“右相?”中卫不知发生了什么,满头雾水,转脸看向一旁的冷邵玉,他脸色还是那么冰冷,没有任何改变。
“怎么,右相后悔当年的选择了?”他淡淡的说。
丘尚明大吃一惊。“您。知道了?”放大的瞳孔忽然暗了下来,也低下了头。也是,以冷邵玉的手段和能力,早该知道的,那这些年来,他能准许自己活到现在,又是为何?
“老臣罪该万死,臣糊涂啊。”丘尚明痛哭流涕,当年,先帝明是将皇位传给了大皇子冷卓风,他明明已经抓到了太后的把柄,却因受过国公的恩情这一己私欲而并未阻止反而相帮,才酿成今日大错。
静和氏害死了容妃娘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