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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几米处远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她半侧着身子,头轻轻压枕着胳膊,眼睛缓闭,手里还拿着那本才翻阅了几页的书籍。
她睡得很安分,安安静静,长发披过肩膀,包裹了她半个柔软的身子,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小脸儿乖巧,特别迷人。
只要是她安静的时候,那种高傲的冷漠也会随而逐渐的淡化,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冷邵玉朝她走过去,怕会吵醒她,每走一步动作都极其轻缓。
“还是你安静下来更美些。”他无奈温雅的轻笑,双手轻轻横抱起洛殇。
女人的脑袋刚靠上他的胸膛时,睫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就是她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将冷邵玉定格在原地,不敢再迈出脚步,只能低头看着她。
几秒后,似乎男人的胸膛让洛殇觉的很舒心,她靠的更近了,像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蹭着他的胸膛,麻麻痒痒。
被她这么一折腾和挑逗,冷邵玉蹙起了眉头,他将洛殇轻放到**上给她盖好被子。才刚要起身,脖子忽然被她双手反缠住,整张脸正对着她可爱动人的模样。
“别……走……”
冷邵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吞了吞口水,这才忍耐住已经有了反应的身体。
该死的女人,她真是个勾人的妖物。
轻轻移开她不老实的双手,冷邵玉温柔的笑着,又掖了掖被子,不忘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香吻,才转身离开。
走过帷帘纱帐,莫云已经在房间有一会儿了。
“王爷。”莫云刚开口,就见男人眼里一抹余光,他顺着目光掠了眼纱帐,将声音尽可能的压为最低。
冷邵玉在书桌旁坐下,继续拿起中卫的奏折。
“韩王应是有所察觉了,我们的人刚出王府东街便跟丢了。”
男人静默的看着手中奏折上的字迹,似乎丝毫没将莫云所言之事放在眼里。
“王爷,右相……殁了。”
听罢,冷邵玉眉头一紧,顿了顿,他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莫云离开房间,隔着窗子望向屋里荧荧幽火,男人的影子映在窗上,他深沉的呼吸,背着身后的剑转身走下台阶。
冷邵玉俊美的脸上划出一丝浅淡的忧伤,虽说忧伤却也一闪而过,随后合起手中的奏折。
中卫所上书的,也正是此事……
王爷,右相临终托臣遗言,他此番离去便是向先帝请过,望王爷您切勿记恨,更勿挂念
‘臣有罪,王爷虽不治老臣的罪过,可臣我仍旧无颜去见先帝,百里江河,万里江山,此去经年,风云数千。臣知命数已尽,不能再为武周尽自己绵薄之力,无法弥补所犯的滔天大罪,只望王爷安好,辅佐圣上,兴我大周,罪臣……虽死无憾’
冷邵玉身体慢慢后倾,他半仰起头,微微抬升棱角分明的下颚,缓缓闭上了双眼。
烛火燃烧,火焰由明渐暗……
右相。
次日清晨,洛殇刚睁开眼睛,室内一片安静,天气寒冷,窗户没开,没有风的打扰显得更加静谧。
她轻轻动了一下,一眼瞧见桌旁的男人,他手拄着额头,像在沉思,又不是,他蹙着叶眉,仿佛有心事。
“冷邵玉?”洛殇叫了他一声。
男人立即转过头,收起一筹莫展的眼睛,忽变温柔,风度翩翩的朝她走过来,一甩长衫,扶她起来。
洛殇在他搀扶下坐起,身子靠着后面的**壁,她的手渐渐伸向男人的脸,一点一点抚平他额头的微皱。
“你怎么了,是在这里坐了一整夜吗?”
因为她看见男人眼中几条血丝。
冷邵玉温和笑笑,攥住她柔软的手,抚在自己的心口上,饱含深情的掩盖了疲惫的血丝,他温柔的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女人圆润的手指,像爱抚自己心中最宝贵的珍物。
“饿了么?起来吃点东西吧。”
洛殇只是看着他,没有再问什么,勉强的点了点头。
女人洗漱完,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膳,丫鬟们规矩的退了出去。
“你昨晚做什么**了?”他邪肆的半勾唇角给她盛汤,动作极为优雅娴熟。
闻言,洛殇口中的安胎药突然喷到了面前男人的脸上,从他长而密的睫毛缓缓下流。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洛殇慌忙的擦着唇角,却也忍不住偷笑。
他俊美的脸好有魔性,邪美的让人贪恋总想多看几眼,可此时洛殇却不敢看他,不是畏惧,而是觉得好笑。
冷邵玉放下勺子,一手摸上自己半张脸,抹下脸上的汤水,锐利的眼眸瞥向洛殇。
“你别这样看着我,孩子会害怕。”洛殇躲躲藏藏,慌忙的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睛。
冷邵玉勾唇一笑,拽上她的胳膊,随而大掌搂上她纤细的腰间,直接将她拽过来摁在自己的腿上。
起初洛殇扭动了几下,可越不安分,他摁在自己腰间的手就越用力。
怕自己掉下去,伤到孩子,洛殇迫不得已只能两手抚在他前胸肩膀处,青涩的垂着头。
“没关系,他娘亲胆子大的很呢。”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在洛殇听来确是咬牙切齿。
“是你偏偏要说那样的话,我才会不小心……”洛殇原本说的还理直气壮,忽然抬起头看到男人那双眼睛,顿时不再说了。
缠在她腰上的手向上托起,女人整个人的身体都上升了一个高度,洛殇睁大了眼睛,本能反应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同他对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瞧着她惬弱的模样,冷邵玉更有了挑逗她的兴趣,薄唇上扬,故意的叹气道:“可现在该怎么办?嗯?”
洛殇瞧着男人一脸的水,再也不觉得好笑了,因为她随时都会陷入危险,冷邵玉的眼睛活生生的就是一匹饿狼,而她就是这匹饿狼眼中最美味的猎物。
还没等洛殇来的及去想,男人一个反身将她压于身下,怕碰到她的泄,手臂紧拖着洛殇的细腰,以保她姿势的安全。
冷邵玉一手拖着她的肩膀,一手缠在她的腰间,温柔的眼睛看着她。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洛殇望着头上方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看了好长一会儿,忽然她抬起白皙的胳膊缠住男人的脖子,身体微微向上紧凑,柔软的樱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冷邵玉的嘴唇上。
只是一瞬间,便羞涩的逃离,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逃避开他的视线。
洛殇紧张的呼吸,小脸儿晕红,特别动人,尤其是她闪动的眼睛,像清波一样的干净。
就是她这样轻轻的一吻,冷邵玉却感觉浑身一股流苏的电流穿透自己的体内,无法言表的激动,他蹙着眉头,深黑的眼睛看着女人,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忽然,他大掌捧起她的脸颊,桃花眼里温如水,薄唇霸道的欺她而上。
“冷……唔……”洛殇攥着他手臂的衣服,慢慢沉溺于他给的温柔里。
好长一会儿,冷邵玉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只要碰触到这个女人,他便欲罢不能。
男人半弯着笑眼,勾魂的眼睛看着她,细长的指尖轻佻起她的下颚,邪魅的开口。“说,昨夜你梦到什么了?”
昨夜的她可像个猫咪一样,缠着自己的手臂不肯放开,冷邵玉心里窃喜,是不是这个小女人梦到自己了?
被他这么一问,洛殇眼里的温存忽然降了几分,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认真的说道:“我梦见……我们的孩子没了,他离开了我们。”
第260章 无言面对()
“我梦见我们的孩子他……”洛殇不敢在想,因为昨夜里的梦太逼真了,逼真到让她连回想都觉得害怕。()
冷邵玉幽深的眼睛渐渐浮上温柔,**溺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哄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世,他还有个如此爱护他的娘亲,怎么舍得离开。”
洛殇抿着嘴唇不语,低沉了长睫。
冷邵玉,可你知不知道在梦里,就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孩子,也毁了我们。
“冷邵玉。”
“嗯?”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永远都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她突然伸手抓上他的手臂,神情满目期望。
洛殇说的,极为认真。
冷邵玉低头凝视她,心里莫名被上了一层枷锁,他轻笑,双手温柔的抚上她肩膀。“好,我答应你,永远也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不知她昨夜究竟做了什么样难耐的噩梦,怎么能想到他会伤害孩子,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怎么舍得。
洛殇安心的一笑,缓闭双目抱住他。
门被人推开,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丫鬟惊慌失措,慌慌张张的跪下,支支吾吾的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冷邵玉蹙眉,漠然的神情看了奴婢一眼,随后转向站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女人冲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犹豫的瞧了瞧屋子里男人的脸色,才小心翼翼的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哥哥。”冷语心满目愁光,在看向洛殇的那刻,司徒静雨那日的话也重复于她的耳中。
良久,她才移开视线。
她的脸很平静,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却像看破了世俗含满了无穷无尽的挣扎。
紫深色的罗绮披在她的身上,看上去较以往老了许多。
“你身体可好些了?”冷邵玉拍了拍洛殇的肩膀,绕过她,在一旁桌角坐下。
冷语心点点头,心中有愧让她无以抬起,更是不能面对洛殇。
“好多了,多谢哥哥惦念。”
洛殇起身笑着给她斟茶,抱歉的开口。“我原是要去看你的,却听柳儿说你病中不见任何人,就想着等你好些了再过去,没想今日你竟来了。”
冷语心低头听着,只觉心口一阵闷热。
“王妃说的哪里话,应是我来见您的。”
听她说,洛殇正倒茶水的手忽然僵住。
王妃?冷语心何曾这样称呼过她?为什么洛殇此刻感觉从朝阳进门的那刻开始,她们之间仿佛少了什么,变得生疏。
洛殇笑着掩去这尴尬,将茶杯递给她,而冷语心却始终未曾抬头,无奈洛殇只能将茶杯放回原处。
“茶水烫了些,放在这儿凉凉也好。”洛殇脸上的笑容浅浅,她别过脸坐下。
冷邵玉沉了脸色,他似乎看出了什么,拿起洛殇刚满斟的茶水,一副悠闲的样子品尝,也挽了洛殇尴尬的颜面。
“哥哥,是我私自主张将王妃带往护国寺的,才铸成了这一切大错,请哥哥责罚,臣妹绝无怨言。”
冷语心起身,跪地。
因为她,他们险些丧命,那日在戎狄大营,洛殇以命护她,可自己却为了心爱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她饱受司徒静雨的折磨,这不仁不义,她如何再有脸见他们,见洛殇。
如此大错,冷邵玉没追究一句,而洛殇依旧待她如初,这更是让她陷入无比愧疚的火焰中无法脱身。
冷邵玉醒后,她内心是那么渴望的来看他们一眼,却不敢,因为不知怎么面对,所以才忍了这么多日,可她实在忍不下去,只能来这里求他们的谴责,冷语心知道洛殇不会怪她,冷邵玉也不会,正因为如此,她内心也更加难过。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郡主又何必再记挂着,如今我与王爷都无事,郡主也别在自责了。”洛殇柔和的开口,过去扶她起来。
“洛殇,你……”冷语心泪含眼眶,即要破口而出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没有勇气将那未完的话说。
你不会知道,我本可以救你,却没有那样做。
“郡主是王爷的妹妹,既是我的家人,当初若不是郡主,我也许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你我既是友人,更是姐妹,实在无需这样。”洛殇亲昵的再次朝她伸出手。
洛殇没想到冷语心同自己疏远的原因竟是这个。
冷语心低着头,泪水从她眼中直滴落在地上,洛殇的话灼烧着她挣扎的心。
她缓缓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善良的女人,无奈酸涩的一笑,忽然,她变了眼色,倒吸了口气,说道:“洛殇,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宽恕的事,我更不求你的宽恕。”
“既是无法宽恕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苦在牵肠挂肚,郡主。”洛殇扶上她的手臂,却被冷语心果断的挡开。
女人近乎嘶哑的嗓音开口。“洛殇!”
“那日哥哥未醒之时,我本可以……”
“郡主,我怀孕了。”洛殇平淡的说。
冷语心脑袋一阵嗡响,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再一瞧女人已经微挺的泄,她顿时笑了,这样的喜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