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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姑娘陪在主人身边多年,江原身为下属无法开口,只能劳烦姑娘去劝慰主人,绝不能再让主人因洛王妃分心,否则属下真的忧心他日,主人会为了洛王妃……”江原叹息。
夏如初点点头。“如初明白江侍郎的苦心,一定会好生劝慰王爷,不过…江侍郎请务必别伤害了那位洛姑娘,她是无辜的。”
“如初姑娘难道不想主人心里记挂的倾慕的是您吗?”
夏如初笑了,是世间凄凉苦涩的笑。“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能少一分烦忧。江侍郎,你我都明白这么多年来主人对洛姑娘的心,只怕这一辈子都难以改变。若是洛姑娘有事,主人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麻烦侍郎如果可以,尽量完好的带回洛姑娘,请侍郎答应如初,如初感激不尽,来生来世也会报答侍郎的恩情。”
江原身为杀手,杀手无心,却被这番话而动容,他立即扶起夏如初。“如初姑娘放心,江原定会全力以赴,只是江原不得不提醒如初姑娘,一旦洛姑娘回到主人身边,那个时候,主人只怕再也不会见您。”
这些夏如初又何尝不知,她红了的眼眶有些湿润。“只要他好,我便好,能够换主人幸福若这是如初应付的代价,如初心甘情愿。”
爱,是到深处。
见与不见,不过一面,人在心不在,都是一样,一样的……
雀台底楼,一女子端的酒水不小心洒在了洛殇的衣裙上,无奈之下,小竹只好陪着洛殇去换身衣服。
“真是的,走路也不知小心点儿,这幸亏是洒了点酒,要是再撞到了您,伤到了公子,那就成了****烦。”小竹抱怨不休,从进了这屋子给她换衣服开始,就一直在反复嘟囔着。
“好了,别再说了,那位姑娘也不是有意的。”
小竹一听就恼火。“王妃,您能不能什么事都想想后果,您是没看到王爷当时的脸色,恨不能将那个女人撕成两半,要不是您劝着,只怕王爷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穿好了吧,穿好了就走吧。”洛殇抚摸着泄,先走出了房间。
“王妃?王妃……”小竹气急败坏,立即追过去。“等等奴婢啊。”
洛殇抚摸着泄,满眼幸福的走向拐角。
忽然一只大掌朝她伸过来,直接禁锢起了她的双手,男人结实的胸膛将她抵压在墙壁上,满眼挣扎的血光看着她。
“冷暮飞?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
洛殇的手腕被他攥的很紧,她咬着嘴唇挣扎,这个死角很暗,根本不会有人在这里经过,冷暮飞又想做什么?
洛殇刚要呼喊,只听男人冰冷的声音威胁道:“别叫,冷邵玉没那么快来这里。”
他阴柔的狠笑,邪俊阴冷的脸狰狞,一手攥着洛殇的手腕反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慢慢的捏住她的下颚。
洛殇望着他,曾几何时将他视为恩人朋友,她从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竟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这还是她初入王府时认识的那个飘逸俊朗,温柔宽厚的冷暮飞吗?
“嘘……”男人双眸发冷,却尽显痛苦哀愁,他慢慢凑向洛殇,看着她躲闪的模样和排斥的陌生神情,冷暮飞一声自嘲的阴笑,转眼发冷的重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那双如狼恶毒的眼睛再不是初见他时的风情万种,迷人俊谦。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冷暮飞,收手吧,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曾经冷邵玉也是这样活在仇恨里,他是那么痛苦,折磨别人的同时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在受着煎熬。
冷暮飞看着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还和当年一样的美,可她的眼里为什么就容不下他。
“你给我住口!”
男人低吼,百感交集的痛心。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在你眼里他怎样对你你都还是那么爱他,洛殇,告诉我?因为孩子吗?是因为你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吗——”他因心中的愤怒和嫉妒烧红了眼睛,看洛殇时满眼的血丝。
“你说啊!”
冷暮飞放开她的双手,抓上她肩膀用力的椅。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权利?武周的江山?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洛殇,回到我身边好吗?”冷暮飞满目深情的求她。
洛殇长睫轻颤,冷漠的问道。“你想做什么?你要……谋反?”
闻言,冷暮飞冷笑。“谋反?”
他双眼布满阴霾,直直的盯着女人。“不是谋反,是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冷暮飞你停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你就算杀了冷邵玉杀光了所有阻碍你的人夺了这天下又能怎样?建立在仇恨上的胜利是不会开心的。”
“可他们都该死啊。”
冷暮飞轻笑,慢慢的贴近她,当那薄唇即要落在她朱唇上时,女人咬着嘴唇躲避,冷暮飞拧起了暮色般阴黑的眉头。于是,轻轻的吻落在了她侧脸,他的吻很温柔,顺着洛殇的脸颊滑下到她白皙的脖子,他嗤笑,再印一吻后才停下来。
冷暮飞深沉的呼吸。“洛殇,你是我的,等我得了这天下,一定会还你个卫国。”
“你是武周的臣民,卫国人心涣散,百姓民不聊生,你难道还要重蹈覆辙让那些悲剧重演吗?”
冷暮飞笑了,笑的却残忍,他拳着手指慢慢抚摸洛殇耳边的几根靓发。
“你不记得了也好。”他冰冷的眼里忽然一闪而过心疼。
洛殇看不懂。
“但你要记住,冷邵玉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包括你。”他无情的眼中全是杀气和痛恨。
洛殇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我一直以为冷邵玉没有心,看来我错了,真正残忍没有心的人是你,就算他死了,这辈子你也休想得到我。”
第267章 初入寿康()
我一直以为冷邵玉没有心,看来我错了,真正残忍没有心的人是你。()
就算他死了,这辈子你也休想得到我。
休想得到我……
冷暮飞的手掌攥成拳头,他浑身隐隐流露的怒气让他看起来像只发狂的猛兽,拳头发出挣拧的声音,冰冷的眼睛盯着洛殇。
冷暮飞心痛的冷笑,洛殇啊洛殇,等你想起了一切你就会明白,到底谁才是最残忍无情的人。
冷邵玉就是亡你卫国的仇人,是他的阴谋,才让你的驸马战死沙场,你的父王病死宫中,你的百姓才流离失所,而你,才跳入了琅琊。
冷暮飞爱惜的看着她,抬手要去抚摸她的脸,还没触碰,手臂便被人扣住,他墨黑的眼睛转开视线,一缕森冷凌厉眸光正漠视着他。
冷邵玉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像破碎的寒光。
下一刻,羽扇展露,两个身影儿交摩在楼阁死角。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洛殇沉郁的眼神看着他们兄弟相杀,手足相残。
冷暮飞顺手拔出阁楼架上的宝剑,在冷邵玉手中羽扇展开杀气的锋芒划至男人领口时,他忽然收了手,然而,冷暮飞却没丝毫手软。
正当此时,身后一道寒冷剑光划过,冰凉的剑刃已在冷暮飞之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莫云低着头,肃目如没有感情一般。
冷暮飞玩劣的笑了,满不在意的扔下手中宝剑。
听见打斗声,江原立即带着密卫赶来这边,见此,十几个密卫拔刀指向冷邵玉。
冷邵玉的眼睛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他大掌一掴楼上洛殇狞,在刀锋下泰然自若的径直离开。
密卫身体渐渐随着他,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不杀我,我一样会杀了你,棋下一步,已无回路。”冷暮飞的话毫无感情,昔日的兄弟情分早已经被磨损的不剩分毫。
冷邵玉依旧沉着脸没有开口,搂着女人走出这里,但他的眼中明显更深了一抹阴黑。
临走的时候,夏如初刚好赶来,她与洛殇擦肩而过,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便再没交集。
随着冷邵玉的离开,莫云也转手收了剑,他剑刻的眉头拧着,冷着脸走了。
“主人,主人?”夏如初看着男人,绯色的嘴唇却偏是不知该说出什么话。
‘就算他死了,这辈子你也休想得到我’
冷暮飞手筋青丝暴挑,他自嘲的冷笑,身心俱焚。
他痛心,在旁的夏如初一样的心痛,可她就连痛的资格都没有。
——
回了王府,宫里来了嬷嬷,口称太后自从回了宫,就一病不起,也不肯服药,太医奴婢们毫无办法,就连蕙香姑姑也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好来请晋王入宫劝一劝她老人家。
“明日我要入宫一趟,朝阳也得进宫,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会尽快回来。”冷邵玉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暖暖身子。
洛殇坐在桌旁捡挑甘草,听到他说慢慢停下了动作,烛火的幽暗照着她半面精美的玉颜。
“可是因太后娘娘?”她眉心忽有焦虑。
“嗯。”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冰冷的声音果断的打断了她的想法。
“为什么不行?太后娘娘是你的母后,按照常理作为晚辈我也有义务前去探望,你是不是还对之前的事担忧,你放心,我想太后娘娘不会再伤害我的,就让我去吧。”
见他沉默,洛殇悄悄的走近他,如示好般拽了拽他的衣服。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怀着孩子,如果路上出了差池怎么办?”
洛殇笑了,身体慢慢的向他靠近,头轻倚在了男人的胸膛。“夫君……”
心里纵使有一万个不情愿,冷邵玉的心终究还是被这甜蜜的一声夫君拿下,他伸手搂上洛殇的肩膀,故意说:“好,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夫人是不是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洛殇抬头瞧着他一脸邪俊的坏模样,身体向后退了退。“现在不行。”
简单的几个字说出来让她面红耳赤。
冷邵玉轻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本王可没这个意思,不过夫人若是想了,等生下孩子,夫君会好好满足你。”
洛殇红着脸推开他。“**!”
次日,舟车劳顿一个上午总算到了皇城,进了皇宫,蕙香早已安排了侍卫迎接他们,看似有意多留他们几日,不然也不会早早收拾好了寝殿。
“蕙香姑姑,晋王,晋王妃,朝阳郡主在寿康宫殿外请旨。”婢子凝息严谨的禀告。
蕙香一听,神情有些微微的楞怵,顷刻忙打发了丫鬟们。“快请。”
晋王妃?她怎么来了。
寿康宫不比别处奢华艳丽,按理说太后居住的地方在宫里应数其一二,但自从先帝仙逝后,静和氏便开始吃斋念佛,所住的寿康宫也较别处更为清幽。
见他们过来,蕙香欣慰的点头迎去。
“婢子参见晋王爷,晋王妃,朝阳郡主。”
朝阳郡主经常进宫,蕙香待人宽厚和善,自然她们关系较为熟悉亲近些,朝阳扶起蕙香。“姑姑快起来。”
“母后怎么样?”冷邵玉抬头倪了眼紧闭的宫殿。
蕙香叹息着摇了摇头。“太后她……是奴婢老了,不中用了,才劳烦了王爷,王妃,郡主亲自过来一趟。”
“姑姑这是说的哪里话,母后向来这样,她的脾气你我都清楚,若不是实在没法子,姑姑也不会这般忧心忡忡的请哥哥过来。走吧姑姑,带我们去见见母后。”
蕙香微笑着前面带路,人老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这深处皇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红颜易改,云雾尽散。
蕙香刚推开寿康宫正房寝宫房门,一声沧桑虚弱的声音就已传来。
“哀家不是说过了吗,不会服用这些的,出去吧。”
蕙香看了眼晋王等人,温和的走过去,轻声劝道:“太后,您看谁来了。”
**榻上的老妇人侧着身子,闭着双眼没有睁开的意思。
“太后?”蕙香端着手中的药碗刚上前一步欲开口,忽被冷邵玉拦下。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走过去,他站在**边眸色暗沉,一甩长袖挽起袖口坐下。
“母后还在和儿臣怄气?”
静和氏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双眸颤动猛然回身,看到他时,惊讶的眸子转看向蕙香,随后又渐渐沉下。
“皇儿来了。”
冷邵玉笑笑,优雅的舀了勺药汤,轻轻吹过,递送到她的唇边。
见她不为所动,冷邵玉继续道:“母子连心,母后不服药是折磨自己还是儿臣?”
静和氏没再固执,她不服药是心里有愧,人老了,这心思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可一想到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二人的种种情形,虽不是亲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