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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岸边围满众年轻男女,他们弯着身子,执手相牵。对苍天邀月许下此生誓言,然后将手中的莲花花灯慢慢的放入水中,让今夜柔美的风带走他们信誓旦旦的承诺。
无浪的夜晚馗星湖尤其平静,偌大的游船停滞中央,船上除了高悬的几盏红灯,更有轻纱幔帐,香薰火烛,粉色****,琴瑟四起。琴音时而悠扬清澈清逸无拘,时而轻柔绮丽清寒高贵,这声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柔的让人魂牵梦绕醉倒其下。
洛殇靠在船渡栏杆上,淡淡荧光接连无尽的江头,她色淡的眼眸渐渐转看向奏请琴瑟之鸣的男人。
他翩翩银色长衣玄纹云袖,半裸的胸膛席地而坐,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潇洒,放荡不羁。
他发丝飘扬如今夜船渡的纱帐,低垂着眼眸,修长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冷漠的眼睛又充满了多情,唇角微扬的弧度是世间极大的魅惑。他偶尔抬起的头,让洛殇呼吸一紧,不知不觉间人便随着琴瑟之声醉倒在他颠覆众生的迷人下。
洛殇记得,上一次他也是这样为自己抚琴,可她却是再也不能为他倾舞,这一生都再也不能了。
琴瑟萧萧,细长的手指自然潇洒的离开琴弦,冷邵玉微仰起头,看向她,慢慢朝她走过来。
随着他过来,洛殇也站起身。“你怎么没告诉我,今日是灯会节,现在想想,我嫁给你已经一年了。”
“是啊,才一年。”
洛殇听着他语味儿有些调凯,皱了眉头。“你后悔娶我了?”
男人耸了耸肩膀,没有回答。
洛殇推开他,走出阁间,她站在船渡,珠滑的指尖滑过栏杆,回眸一笑。“后悔也晚了。”
冷邵玉轻笑看她。
那嫣然的一笑是他眼中看到过的最美的风景。
朦胧的月,盘在空中,云若轻纱挡不住这份皎洁的清美,馗星湖畔四周岸边冉冉升起一个又一个的明灯,它们在空中集聚,犹如半个月亮,平分月色独享夜空。
纯美的眼睛抬头望着,洛殇笑了,她由衷的笑一尘不染,是世间最干净的,良辰美景不过如此,难抵她倾国一笑。
长发飘然,时而柔柔的拂过她的面容,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那双明亮的眼睛倒映着玄月的幽明和星火的盈盈。
“洛殇。”
听见男人的唤声,洛殇带着笑容回头看他,柔美的笑忽然定格,清秀的眼眸一直凝视着男人手中的明灯。
冷邵玉神色静宁,他唇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瞧了眼手中的明灯,走近她身旁。
“喜欢吗?”
洛殇粉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向明灯伸出手,她眷恋的从上到下抚摸着上面刻有的八个大字,轻声的念了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转眼看向男人。
明灯在他们二人视线内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照亮了他们的心。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冷邵玉心爱的女人,今后不管有多少苦难你都记住,我是你的夫君,不准你受一点儿委屈。洛殇,娶了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别想我再放开。”
洛殇红了眼眶,晶莹晕湿了她的睫毛,这一刻,她仿佛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她拥有着一切,拥有着天下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孩子,温暖的家。
是梦吗?如果真的是梦,她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醒来。
洛殇看着男人牵住她的手攥入掌心,看着那展明灯在她的眼前慢慢的升起,飘过他们的头顶飞向空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洛殇默念着,她低下了头看着他。
“谢谢你,给了我和孩子一个家,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温暖。”
男人笑的好看,大掌搂上她肩膀,吻上她的柔唇,洛殇闭上了眼睛,从未有过的回应,她的双手慢慢环上男人腰间。
月圆之夜,两个人的唯美温情全然镌刻了在清美之中。
以水为**,以天为被,当真别有一番独特风彩,意味无穷。
次日,回府途中,轿辇忽然颠簸了一下,冷邵玉抱紧了洛殇,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的拉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如实禀告。“回王爷,有个女人昏倒在了路口。”
洛殇轻轻拨开窗口的帘子,路中车马前的确躺着一位姑娘,她浑身有些狼狈,还有鞭打过的痕迹。
“后面有空轿子,把她带回去吧。”
听着洛殇的话,侍卫弱弱看向男人。
“照王妃的话做。”
见冷邵玉发了话,侍卫立即应声。“是。”
放下车帘,冷邵玉握住洛殇的手。
“我看那姑娘伤的不轻,等她身体好些了,我再送她离开。”
冷邵玉轻笑,大掌轻放在她肩膀上,低眸凝视她。“你想怎样都好。”
洛殇温婉的笑了,头轻轻倚靠上他的臂膀。
第274章 与子偕老()
“小竹姑娘怎么来了?”守在房院的两个侍卫面带笑容,知她是王妃的贴身侍女,谁也不敢怠慢,说话也自然客气。()
小竹攥着手中的药瓶,咬了下嘴唇,总觉得有些难以切齿,毕竟一个姑娘家,还是会觉得紧张害羞。
她声音很小,往时的张扬劲儿头也没有了。
“我是给……给……”小竹刷的一下羞红了脸,急忙背过身。天呐,这样怎么说出口,她急的开始跺脚。
真是个胆许,小竹深呼吸了口气,刻意挺了挺脸蛋儿藏住自己的紧张惶恐,她尽量保持镇定的说:“我是给莫大人送药来了,既然莫大人不在,那我就先回去好了。”
这就打退堂鼓了,小竹还没转身,只听一个侍卫张嘴说:“小竹姑娘留步,莫大人他现在就在房间里,既然你来送药就快进去吧。”
两个侍卫很明白的退后。
小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是鼓起勇气来给他送药的,怎么偏到这时候就没有胆量了呢,罢了罢了,来都来了,他又不是豺狼虎豹,还怕他会把自己吃了不成。
小竹心想着,也算给自己一个可以继续镇定下去的安慰,她攥着手指,提着胆量走过去,抬起的手犹豫了会儿,还是落在了房门板上。
她敲了几下,可屋子里就像没有人一样,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小竹皱了眉,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试探着推开房门走进里面,然后轻轻的关上。
屋子里死气沉沉,寂静的如死尸之地一样,这样的地方寒气逼人,也怪吓人的。
冷嗖嗖的风哗的一下吹动没关紧的窗户,小竹双腿一嘚瑟,吓得叫喊了一嗓子蹲坐在地上。
她揉了揉磕红的膝盖,刚想从地上站起来,听到身后一阵低沉的缓步声,立即转过头。
这一回身,也正好对上男人冰冷的脸和那双看上去永远保持着冷漠的眼睛。
一看见他,小竹的心口就扑通扑通的像飞蛾一样停歇不下来,她抿着嘴唇暗自傻笑了一会儿,抬起头刚说:“你……”
“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先她之前开了口,这一声冷漠不带任何温度,屋子里的空气又是冷了几分。
小竹捏着身下的裙子拄着地面站起来,摸了摸脑袋,掩盖去这份尴尬。
“哦,我见门没锁,就进来了,对了,你……”
“出去。”
小竹还没将话说完,就听到这毫不客气冰冷的两个字,她心头忽然一凉,黯然失落的低了头。
莫云说完,一眼都不再看她,自然也蔑视了女人所有的表情,他冷酷的转身。
“唉你别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竹情急之下不由自主的跑过去伸手抓上男人的胳膊,但在看到莫云微侧锐利的眸光时,她顿时松了手一脸抱歉的委屈。
莫云没回身,却也意外的停在原处,声音依旧平淡。“你想说什么,快说。”
听他这么说,丫头自然心里喜上眉梢,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侧头说:“我就是想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莫云不耐烦的回答,也继续说道。“你可以走了。”
什么人啊,怪不得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这么冷,谁要是靠近他再不穿多点儿衣服一定得冻死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让他跟着晋王还真是对了,同样两个冷酷无情的人。
不过人家晋王好歹也会对王妃柔情相待,也没像他这样整天板着一张臭脸见谁都冷冰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满世上的人都与他有着血海深仇呢。
小竹在心里抱怨嘟囔,干巴巴的眼瞧着。“我给你送了一些药,伤口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发炎的。”
本以为这句总能换来他一点儿好脸色,就算不能,也不至于再碰一鼻子灰,哪成想男人却愣是不解人心的丢出几个字。
“我不需要,请你离开。”
这下小竹可真是委屈的忍不住了,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小竹抓起桌上的药瓶,红红的雾水堆在眼眶,她难过的是男人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好,我走,反正身体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以为我媳呆在你这里吗?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值得别人为你担心。”小竹轻哼了一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一等。”
听见男人开口,她立即停下脚步,心想着是不是他改变了主意,知道刚刚那样对自己太过分了,小竹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丝的温暖,她笑着回身还没抬脚进屋子,就听他说。
“把门关上。”
“什…什么?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女人气愤的竖起眉毛,看着他一脸不屑解释的沉默,她原地跺脚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莫云。“莫云你……你太过分了,有手有脚要关你自己关!”
她真是昏了头脑才会喜欢上这种人。
小竹眼看就要哭了出来,她真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可看到男人转身背对她时,他宽挺的后背慢慢渗透开大片的血红,她的愤怒远不及去抵挡这心里头的担心。
她砰的一声的把门关上,直接跑过去拦在了莫云的身前,二话没说拽起他的手臂将他横拉硬扯到了桌旁坐下。
“你别动。”小竹眼看瞧他,又急忙说:“你也别说话。”
因为他一开口一定又会把自己气个半死,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多呆在你这里一分一秒,既然我们彼此都这么讨厌对方,那你就暂时听我的先不要动,这样时间还能过得快点儿。”
小竹怕他再起来,一口气将话迅速的讲完,然后匆忙的拿出袖口下掖藏的药瓶,双手伸向他的胸膛去脱他的衣服。
这俗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她有些个想法,这毕竟姑娘家也实在不好意思,还是要矜持的。
小竹闭紧了眼睛,摆出一脸抽搐的模样去给男人****服,但因为实在紧张看不到什么,她双手只能胡乱的一顿摸。
瞬间,莫云抓住她的手,满眼深邃。“你想干什么?”
“帮……帮你,换换换衣服啊。”小竹故作镇定。
“闭着眼睛也能换衣服?”
小竹的脸顿时又红了,红红的脸蛋倒也可爱,她美滋滋的说:“我爹说了,不能随便看男人的身体,男女授受不亲,要是看了,就得……嫁给他。”
小竹甜蜜的仰起头看向莫云,那张气人又不得不承认俊俏的脸,她此时多想听男人说一句,好啊,那你就嫁给我吧。
可事实上男人却冷笑一声,冷漠的拿开她的手,迅速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裸露出半个胸膛。
“你爹想多了,可你别想的太多,我不会娶你。”
小竹方才还张大了嘴巴,一脸羞红的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下一秒她立即嘟起了嘴。“谁媳你娶我,我还不要嫁给你呢,谁会搂着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过日子。”
“那就好。”
真是气人,早知道就该先缝住他的嘴巴,小竹不高兴的绕到他身后,看着那一条一条深长的鞭痕,她心里忽然特别的难受,就像这鞭子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有着和他一样的疼。
一时间没忍住,一颗滚烫的泪滴打在了男人后背上。
莫云皱了眉宇。“你哭了?”
被他这么一问,小竹吓了一跳,忙慌乱的擦了擦眼泪,这可不能说自己哭了,要不然一定又会被他讽刺。
“谁哭了,是……是我的口水。”
说罢她自己都想笑,还真是恶心。
可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室内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小竹轻轻擦拭他的伤口,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撒上药沫,这突然没话说了反倒也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