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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家。”丫头捧着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滴在水里融为一体,温热的水因掺杂了她几滴忧伤的泪也变得苦涩。
洛殇心里微微触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女人善意随和的微笑,然后转身。
“王妃留一个陌生女子在府,不问我是何人,有何来历,也不问我想去哪儿又有什么目的?难道就不怕我是坏人会对您不利?”
洛殇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慢慢的转头瞧向女人。
可洛殇的脸色却还是那么的从容,眼中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柔柔的浅笑。“就算你想对我不利,也要等伤养好了再说。”
“我叫白绮若。”病**上的女人对着洛殇的背影说道。
洛殇回眸轻笑,随后,女婢们跟在她身后离开了房间。
白绮若望着那扇门关上,心里的滋味复杂万千。
“瞧见了,这就是我们的王妃,白姑娘,等你在王府里呆上一段时日,你就知道了,我们王妃她不仅人长得美丽,心地也很善良,整个王府里,也就只有她从不把我们当成卑贱的下人。”
白绮若认真的听着,抬头也问道:“听你这么说,看来府中人都很喜欢她?”
“当然,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喜欢王妃,不过也除了那些特别的人,白姑娘,你是哪里人啊,几年前我曾听祖辈说起过,白家是京都城里位居前列的大姓,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圣上,便也招来灭九族的大祸。之后在京都也就再也没听到过有白姓人氏,你应该是外地来的,那为什么会昏倒在路上,王妃带你回来的时候,我看你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丫鬟见白绮若似有不情愿回答的意思,她忙说:“水凉了,我再去给姑娘沏一杯,也顺便瞧瞧药熬好了没有,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喊我便是。”
白绮若感激的点点头,她沉了眼眸望着房门,深深的吸了口气,捏上身下的被子。
‘白家’
洛殇走出偏院,还没到正院门口,忽然胸口闷热,腹部传来一阵揪心的疼,这种疼不如往时,尤其反常,似乎在她身体里放了数虫子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慢慢的驱动撕咬。
“王妃,您怎么了?”奴婢们惊慌失措,看着女人额头上疼出的冷汗和她脸上,脖子,胳膊,凡是露出的地方都渐渐浮现出红色的血丝,若隐若现。
一时间,众人惊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几个快将王妃扶进正院,你们两个去找小竹姑娘,还有你们快去请楚郎中过来,其他人,其他人等随我去找莫大人和朝阳郡主。”
“可…可是朝阳郡主上午的时候离开王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莫大人好像也不在府里,怎么办啊,静儿姐,要不…要不去通知晋王。”丫鬟们急的都要哭了。
静儿是凤栖丫鬟主事,这个时候她也拿不定主意了。“好,那你们几个就随我去请晋王。”
“别……别去,不能去找他。”洛殇疼的脸色都开始发青,她脖子处蔓延了大片的红丝,像一条条虫子慢慢的蠕动,看的丫鬟们心疼。
今日冷邵玉要谈的是关胡人与武周的大事,她们若是去了,商议中断是小,冷邵玉同胡人长老私见之处就会被暴露,保不其那些长老会惹来杀身之祸,哪怕一人受损,朝堂上那群居心叵测的人就会大做章的,以此了断这秦晋之好。到那时只怕不知又会有多少百姓死在无辜的争战里。
她绝不能这个时候让男人回来。
“王妃,都什么时候了,奴婢们求您了,就为自己想一回,您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公子啊。”静儿泪流满面,不顾洛殇的反对私下对一旁的奴婢使了眼色,去请晋王回府。
不知过了多久,**上的女人虽已经疼的筋疲力尽,但她还是不停的胡乱抓着头发,撕扯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被子。
奴婢们摁住她的双手,哭着哀求。“苍天,求您救救王妃,救救我家王妃。”
“王妃……”
疼,好疼,洛殇双腿不停的蹬着脚下的被子,她两眼写满了痛苦挣扎,汗涔涔的水流过她的脸,奴婢们不停的给她擦拭。
“放开……放开我……”洛殇用力的推开丫鬟,她赤着双脚跑下**,如同疯了般双手狂抓着头发,使劲的敲打,大脑里那种撕咬到让发狂的疼没有办法忍受,洛殇受不了这种折磨,她用力的掀起桌子,摔碎花瓶,撕扯纱帘。
双脚踩着锋利的碎片,满地都是滴滴红血,可脚下的疼她几乎感受不到,双手使劲的敲打自己脑袋,揪着她凌乱的头发,身体慢慢的蜷缩在地上,疼的满地挣扎。
“王妃,王妃……”丫鬟们看着,伸手碰她,她就不停的躲,眼睛瞪的通红,似乎谁也不认识一样。
“奴婢们求您了,别再伤害自己了王妃。”
静儿伸手去扶她,却被她双手推开,静儿身体跌倒在地上,手也划破了,可她还是向洛殇再次伸手,可偏偏她离的越近,洛殇退的越远。
“静儿姐,王妃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怕,王妃……”
“楚郎中呢,楚郎中怎么还没过来,你们几个快去,快去看看,等等,去把顾太医,江太医,所有在府的和京都最近的郎中全部都找来,快去!”静儿大声喊着,奴婢们一刻也不敢耽搁慌张的跑了出去。
第277章 巫蛊梵术()
洛殇蜷缩着身体躲在墙角,她浑身瑟瑟发抖,罗幕帷帘垂过她身体两侧,可她就这么缩在帘子的后面紧紧抓着身上的衣服,不肯撒手。()
她安静的没过一会儿,又开始胡乱的抓挠自己的肌肤,白皙珠滑的胳膊被她生生抓出几条红血痕,这样残忍的血红但却仿佛可以让她感觉到一丝的舒服。
洛殇使劲儿的敲打自己头部,尖细的指甲划破了她白嫩的皮肤,一道道深深的红印刻在她的身上,像一根根带刺划痕的玫瑰。
“王妃,奴婢们求您了,求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您难受怎么打奴婢们都好,就是别再折磨自己了,求您了。”婢女们泪流满面的跪在她身前,拿着帕子捂嘴痛哭。
“王妃,王妃她怎么了?”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小竹捂着胸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听丫鬟说王妃突然病的严重,她一路上不敢停搁一下,立即跑了回来。
推开门就瞧见满屋子跪着的奴婢,小竹心里瞬间萌生一种不详的念头,她仔细的瞅了瞅,游离的眼神最终才是落在屋子里的一个昏暗的角落。
她睁大了眼睛没眨一下,慢慢的走过去,小竹在女人的身前蹲下身,她刚伸出手,就被在旁的静儿拦下了。
“王妃她…她好像谁都不认识了一样,一会儿清醒,可一会儿就是这个样子。”静儿边说眼泪边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
小竹看着,可她看着看着眼泪也一颗颗滴打在地上,洛殇现在的模样是她从未看见过的狼狈,她一定很痛苦才会这样折磨自己。
“怎么会这样,王妃,奴婢是小竹啊,我是小竹啊。”小竹不顾静儿的阻拦和女人的挣扎,伸手攥住洛殇的手腕。
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王妃,奴婢是小竹,您别害怕,有奴婢在谁也不会伤害您,别怕,别怕。”小竹抿着嘴一点点向她靠近,可就在她伸手要扶起洛殇的时候,忽然身体一晃反倒被她推在了一旁。
洛殇推开她,然后慌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茫然无助的眼睛含着泪水紧紧盯着小竹,和地上丫鬟们一张张的面孔。
她站起身四处的躲闪,双脚所经之处无不留下一条条红色的血印,脖子锁骨间的红丝越来越重,整张脸都变得紫青。
小竹即刻站起身从背后抱住她,捆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有伤害到自己的机会。
“对不起,王妃。静儿姐,快去……快去把绳子拿来。”
静儿恍然,她犹豫着。“你是要…可……好。”
小竹和几个奴婢一起将女人摁在**上,静儿拿着绳子死死的缠住洛殇的双脚,捆住她的双手牵制在**头。
可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也还是阻止不了洛殇的挣扎,她脑袋狠狠撞着**板发泄身体里折磨的疼痛。
小竹心疼的抱住她的身子,牢牢的抱着不肯撒手,任凭洛殇如何咬她的手臂她还是咬着牙不松手。
静儿等人站在一旁,皆掩面流涕。
“王妃,如果这样真的能让您好受一点儿,奴婢就算是死了也值得。”小竹手臂渐渐流淌出红色的液体,可她还是继续忍耐着。
咬着咬着,洛殇似乎有了意识,慢慢的离开丫头的手臂,她神情满目悲伤痛苦,涣散的看向小竹。
“王妃……”
洛殇憔损的身体虚弱无力的靠在小竹肩膀上,就好比秋天的枯叶只剩下凋零的力气,她嘴唇像纸一样的苍白。“小竹……”
“王妃,王妃您不会有事的,您要坚持住,想想王爷,还有您肚子里的蝎子,您绝对不能有事,奴婢不准您有事。”小竹紧紧搂着洛殇,她不知道女人的病情什么时候又会发作。
可这一刻,洛殇却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虚弱无力的倒在小竹怀里。
“静儿姐,小竹姑娘,楚郎中他们…他们来了。”门外跑来的丫头们气喘吁吁。
静儿顾不上把眼泪擦干净就跑出去迎请,十几个太医包括楚郎中在内轮流诊断,却都一一摇头。
小竹,静儿以及凤栖寝殿所有的奴婢心都揪成一团,她们眼睁睁看着太医们摇头却也束手无策。
“楚郎中,您看看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小竹搂着昏迷的洛殇,着急的哭着。
楚郎中仔细的几次把脉,他抬起袖口擦了头上的汗水来回几次,摸着胡须却不开口。
就在一片气死沉沉中,楚郎中忽然站了身,他眯缝的眼睛猛然睁大,似乎对自己言行特别肯定。“王妃并无任何病症。”
“楚郎中,您在说什么?王妃现在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您怎么还能说她没病,难道楚郎中是年纪大了眼神也跟着不好使了吗?”小竹一脸的抱怨。
心疼的看着洛殇煞白的脸色和她额头上堆积的越来越多的碎汗。
“小竹,不得无理。楚郎中,那依您看王妃这不是感染了疾病,那又是什么?”静儿一向知书达理,也较小竹更理智些。
不好说,说不好。楚郎中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他脸上皱皱巴巴的肌肉仿若跳起,纠结的开口说道。“王妃是中了蛊毒。”
“什么?蛊毒?”静儿脸色大惊。
不仅是她,这满屋子的太医郎中,以及奴婢都是惶恐不安,刹那间,惹起一片轩然大波。
小竹愣眼瞧着他们,她并不知道楚郎中所说的蛊毒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种很可怕的毒药?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小竹顿时明白,洛殇此时到底有多么痛苦。
“楚郎中所说的蛊毒莫非是九州失传已久的巫蛊之术?”在旁的一位年长的太医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即问道。
楚郎中摸着洛殇的脉相,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梁大人所言极是,正是那阴毒邪晦的巫蛊梵术,王妃所中的就是那巫蛊梵术中最狠毒的一种蛊虫梵生。”
“怎么会这样?难怪,难怪晋王妃会如此痛苦。据说中了那蛊虫梵生的人,就好比身体里有数千只虫子在啃噬自己的内脏,慢慢的从头到脚,再由下至上一点点爬遍全身各处,中蛊者将会痛不欲生直到不堪折磨而死。”梁大人凭借自己多年所学仍对这巫蛊之术不太透彻,只能大概的知道这些。
何况这种蛊术早日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是何人竟偷学了此法,行这背天而为的残忍之术。
小竹听清楚了,她心里‘咯噔’一下,魂魄都要散尽了。
“几位大人,你们可要想想法子,梁大人,楚郎中,江太医,求求你们一定要想想法子救救我家王妃。奴婢知道这蛊毒是世间难解的恶法,可即便如此,你们也要救救王妃啊,静儿等人给大人们磕头了。”静儿与众奴婢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祈求。
梁大人唉声叹气。“姑娘们快起来,非旦是梁某等不尽力而为,只是这蛊毒真的没有解开的法子啊。”
“那可怎么办,那王妃岂不是……”静儿听闻,更是泪流不止。
众太医也皆是摇头毫无头绪,都知道这世间有比毒药更毒,比瘟疫更可怕,比战争更残忍的东西,就是这种江湖阴术,巫蛊。
“老朽到知道一个破解蛊毒的法子,先杜撰里曾云,这种蛊虫每半个时辰会清醒一次,它清醒之时也就是蛊毒发作的时候。发作时间不会太长,但痛苦却可会夺人性命。先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