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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只见女人已经起身,拿过她手里的匣子。
“还是我去吧,你在凤栖好好休息。”洛殇笑笑,转身要走。
“王妃。”小竹心虚的叫住她,立即拦上前,她站在门口挡住女人去路。“王妃您不能去。”
洛殇看着她语无伦次,躲躲闪闪的目光,她认真的问道:“是不是郡主出了什么事?”
小竹立即摇头。“朝阳郡主身边一大堆人围着她,众星捧月,能出什么事。王爷心疼郡主,给了王妃百合香,自然也会给郡主,您还去做什么?在王妃心里,是不是也觉得奴婢就是个丫头身份卑微,所以您只在乎郡主,根本不在乎小竹?”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计较这些。
洛殇摇头,微弱的眼睛看着她。“好了,我不去便是了。”她转身走回屋子,才刚坐下,静儿等几个女婢挎着刚编的花篮回来。
静儿瞧着小竹一脸的闷闷不乐,在她眼中也似乎察觉了什么,回身笑着对洛殇说:“王妃,这是晋王送您的东西,送郡主的自有安排,您不用担心了,小竹姑娘也是好意。奴婢刚折了一些花,王妃瞧瞧。”
静儿将花篮放下,一旁的丫头们高兴的取出里面娇嫩的花枝,一边摇动一边儿说:“王妃心善,处处为别人着想,郡主在天之灵也会感欣慰的。”
闻言,小竹脸色瞬间煞白,静儿也觉难堪,她暗中瞧着女人,手在身侧摆了摆,示意丫头不要再说下去。
洛殇转过淡淡的眼眸,她看着丫头,眼中徒增悲伤。“你刚才说什么?郡主在天之灵?”
丫头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不停的磕头,急出了眼泪。“王妃,不是的,是奴婢胡说八道,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丫鬟边哭边抽打自己的嘴巴,眼睛哭的通红,她完全没有恶意,却没想一时间说错了话竟造成如此后果。
虽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但能瞒一时是一时,静儿忙过来打圆场,她笑着说:“新来的丫头不懂事,难免说错了话,王妃别放……”
“都下去吧。”
“王妃……”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洛殇别过脸,声音有些低沉。
“是。”静儿扶起地上的丫头,同小竹退出了房间。
洛殇看着桌上那盒百合香,香粉的味道儿迷尽她泛红的双眼,深深的埋下头。
武周宗祖千百年立下的规矩,凡是出嫁女子皆不可入帝陵,更何况是祭拜,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自从洛殇知道冷语心去世的消息,她虽什么都没说,但小竹清楚王妃心里不好受,却毫无办法。
不能让王爷知道,索性她只能去找莫云。
“莫大人,能不能让王妃去一次帝陵?如果大人不放心,您可以陪同着一起去。”
莫云根本没搭理身旁说话的女人,专心的擦着手中刀剑,一如既往的冷漠。
急得小竹围着他团团转。“行还是不行,你倒是给个痛快话,我这都说了半天了。”
锋利的剑‘砰’的竖插在桌上,震的小竹耳膜嗡一声。
男人冷着脸,不耐烦的盯着她,说道:“莫云只是王爷的属下,没有任何权利这样做,这也不是我的职责。”
“可是王妃……”
“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听不懂?卑职只听从王爷的命令,至于你,我们不熟。出去!”他无情的呵道。
小竹气红了眼,眼看泪水在眼中打转儿,她扬起脸愤怒的说:“你真可以!”转身走出房间。
哪怕她哭着走了,男人都没看一眼,继续擦手中的剑,全然漠视。
第374章 朝阳执笔()
去不得帝陵,也没能送她最后一程,甚至就连她去世的消息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洛殇心有愧,更是难舍。
得知此,天一亮,她且去了南湘院。
院里的姑子丫鬟是少了些,不比从前,但也着心打理,只是房檐下的鸟笼空落了,再也听不到那只翡翠朱雀欢声跃舞的窜跳,是冷语心将它养的太好。南湘的丫鬟说,郡主去世的头两日,这只朱雀还扯着嗓子煽动翅膀唱歌,郡主去世的第二日,无缘由的,它就死了。
冷语心生平最愿做的无非就是在房间里绣花,或者自己亲力亲为种一些园子里有的东西。而今再看,园子也荒了,许是没人料理如她,才到夏不久,及地的叶子也泛了黄岔儿。
她来了,院子里的奴婢都停下手过来。“奴婢参见王妃。”
洛殇扶起她们,空落的眼睛一并落在了那扇紧关的房门上,她轻声问:“我能进去吗?”
“这……”奴婢们犹豫了下,而后又点了点头。
毕竟王爷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能踏入那扇房间半步,但此人若是换做了王妃,估计王爷也不会追究什么。
推开房门,一股呛人的烟灰扑面而来,因为先前有过禁令,所以丫鬟们不敢进来,哪怕是打扫也不敢误入其中。
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灰尘多了些,什么都没改动,入门口两旁青花瓷瓶里插的花枯成了干枝,一开门随进的风将那层薄脆吹破,四处零散的在地上滚动。
靠着窗口前的梳妆台上也布满了轻灰,一口气吹过去,还能隐隐的看到在半空中浮动的尘灰,棕檀的木桌摆放的胭脂盒首饰都是原来的位置,只有那面铜镜稍稍的不再照人那么清晰。
既然不能到你墓前亲手上一柱香火,来这儿,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到。
“王妃,胡姑姑求见王妃。”
“胡姑?”洛殇从没听过此人,她只知道冷语心身边贴身侍女名为柳儿。
在另间客房,胡姑也算如愿以偿见到了洛殇,第一时间她便将怀中的书信取出交给女人。
“参见王妃,奴婢名为胡姑,原是郡主第二任乳娘,一直在宫中为嬷。直到听闻郡主出事,奴婢才回来,见到的却是郡主的尸首。柳儿姑娘难忍悲痛,不知去向,她临走时把这个交给奴婢,所称是郡主留给王妃您的。胡姑知道王妃会来,早就在这儿等您,为的只将它如郡主所愿交给王妃。”
胡姑将信双手奉给洛殇。
在南湘院留了一会儿,洛殇便回了凤栖,她拆开信纸,那上面字迹珠含,犹若其人。
‘洛殇,尔且离去,实乃不知,唯有愧,念此彼竭受绶,不忍见。我且命犹天,此番之行,勿其谈。若而有幸,但以实相告,了且后事之忧。夫尔腹中至子,亥于天命非乃吾兄。兄仁义,爱其乌,然不至于此断恩情,若归,勿要心有乏闷误为兄。勿念我。语心执笔。’
洛殇,你离开王府,我并不知情,你所受一切,不能为你分忧解难,我心有愧,想到你从嫁入王府所有的委屈,不忍再见。我的命由老天掌控,命运至此,天意弄人,此番前往韩府,是我执意,就算不能活着回来,也是我心甘情愿。若上天垂爱,能够让我将心中情意告知你,也算了却我最后一桩心事。你腹中的孩子,是天命如此,不是哥哥所为,王兄仁义,爱你必然爱孩子,他断然不会这样无情,只要是你,无论什么他真的都可以隐忍。若你回来,不要再继续这种误会,你该知道,哥哥的为人,他不会这样做,他不会的。洛殇。不要追究我的死因,也不必挂念,语心。
洛殇默默看着信上的字,她看得认真,却不知心在想什么。或者小竹说的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至少应该。
天色渐晚,月上眉梢,高大茂密的梧桐连成一片,遮住了本应洒在窗子上的光亮。
月娥阁里点着烛火,麻姑在一旁站着,静静的看男人执笔提书。
冷卓风即位不久,便收了中央的兵权。礼部尚书,户部等那些旧臣被他安抚归家,颐养天年。前圣上昏庸,这也给他丢下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收拾,但大臣秉承的奏折直接承给他,不再由冷邵玉接手。
不止这些,冷卓风还下达了皇命,任何皇室子弟都不可带兵亲征,说的好听是为了保住皇家人的血脉,实则是畏惧亲王领兵大获人心,军功胜王,也担忧这兵权落入野心之人手中。
如此一来,冷邵玉当真落得了个清闲,过几日便是举国选秀的日子,冷卓风将提笔筹办一事托付给了他。
“王爷,属下方才过来,听下人说,王妃今日去了南湘院。”三娘从字迹上转看男人。
冷邵玉一手挽着长袖,手持玉龙珠笔,如游龙般豪迈的字迹也具一丝婉约的轻柔呈现在纸上,他动作极为优雅高贵。
“哦?”
“王妃只是进去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没说什么?”
三娘知道男人指的何事,于是说:“没有。武周已婚女子不能入帝陵,这是先祖立下的规矩,即便是王妃,也不能破了这法纪。”
男人没说话,看着落在纸上的字,他抬手,三娘立即给递过黑墨。
“王爷,属下……”
“有话就说。”他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说的霸道却耐听。
“王爷苦寻了王妃两年,才算将人盼回来,可您真的不打算和她解释,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三娘身为奴婢,这些话是不该她问的,主子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可她跟在男人身边二十几年了,从没见过她对哪个女人如此动之无辄,哪怕是当初的月娥姑娘。
男人放下手中笔,抬起深邃幽芒般的双眼。
“属下知罪。”三娘立即低下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却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下去。“属下只是担心王爷,您若是不解释个明白,任何人的三言两语,王妃都不会信的。属下只是不想王妃继续误会您,当年在公子和王妃之中只能保取一个,若换了谁,都难以取舍。”
“这些话,不要让本王听到第二次。”男人冷着脸,如冻结了一层寒霜。
“王爷……”
“出去。”
三娘无奈的垂下头,有些丧气灰心道:“是,属下明白。”
她转身走向房门,手一推门,看到门外的女人时,三娘睁大了眼睛。
第375章 准他进房()
三娘没想到女人会来,她眼中有些紧张,半天才行礼。“见过王妃。”
洛殇没注意她,水雾的眼睛一直凝着烛火旁的男人,那双眼睛似乎隐藏了许多的话,渐渐的,她走进房间。
麻三娘不知她站在门口多久,但估计是该听到了他们间的谈话,她下意识的转回身,只听男人平淡的说道:“你先下去。”
“是。”即要解释的话收回,三娘退出房间。
看着她走过来,冷邵玉面色不改,从容淡定,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眼眸看向她。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问。
冷邵玉皱眉。“什么?”
“孩子。在我和孩子之间只能留一个,所以你才选了我,舍弃了他。”女人水亮的眼眸看着他,目不转睛的凝视。
冷邵玉早想和她解释,但他没想以这样的话说出口,不料还是被她知晓。
他站起身,朝洛殇走过去。
“原来害死我们孩子的不是你,是我……”含满苦楚的眼睛莫名流淌下两滴眼泪,滑过她的脸颊。
睫毛上沾染了一排细小的水珠,毛茸茸的轻动,都是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
她清冷的眼睛,说不出的悲伤。
这样的她,让冷邵玉心痛,他伸手想擦去女人眼角的泪,她双手却先抓上他手臂。
“你怎么不留下他,那是你的骨肉,我不能保护他,你为什么不能。”她就这样看着他,看着看着,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流下了。
洛殇双手攥成拳头,砸在男人的胸膛上,可无论她用多大力气都难以消除心中的痛苦,而男人不说一句话,默默站着,让她捶打。
她哭的让人心疼,冷邵玉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抓着,低头看着她。“那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知道,可你是我妻子。我是人,我没办法不选你。”
洛殇扬起脸,眼睛水蒙蒙的望着他,她恨极了自己,不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更恨极了自己让他独自承受这么多。
“孩子,还会有的。”冷邵玉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揉了揉她脑袋,温柔的眼眸低视。
洛殇泪如雨下,心痛不已,呼吸变得困难,最近也不知怎么,她一动气,头就疼的厉害。
那些噩梦一直折磨着,从未消停过。
冷邵玉搂过她肩膀,将她抱进怀里,他说:“我从没怪过你,你是我的妻子,我说过,如果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会这样做。你比一切都重要。”
洛殇无言,头抵在他胸膛,泪水渗透了男人的衣裳。
如果她没来,没有听到三娘的那番话,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再有话题。冷邵玉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