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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掉下去了啦——!”
“加油啊,田中!”
我想去帮田中,所以向他那边的绳索移去。宫本也试图从另一边的绳索上把田中拉起来。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向田中说:
“对了,田中,刚才你好像说过我是个幸灾乐祸的人吧!”
看着宫本的手缩回来,我的手也停在半空中。紧张得面色发白的田中提高了一倍以上的音量大叫。
“我没说过那句话!我最喜欢宫本了!我爱死宫本了!”
“这还差不多。”
宫本这才满意地伸出手来拉田中,我也卯足了劲想要把田中扯起来。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哄闹声。
“他们在作弊!快把他拖下水!”
回头一看,四、五个落水的同学在地中朝着我们这里游过来。
“田中,跟我们一起死吧!”
他们这些落汤鸡已经没什么好怕了,乐不可支的到处拖人下水。
“别过来,走开啦——!”
田中抓着绳索大叫。然而,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二三下就被他们给扯到水里去了。我和宫本的手落空地停在半空中。
南天阿弥防佛、南无阿弥陷怫。
“快逃啊!悠纪。”我立刻明白,宫本如此大喊的理由。
“宫本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不赶快救我才让我遭到如此凄修的下场!我不会放过你的!”
浮在水面的田中已经成为落汤鸡的勇士。
同样的情形也在四处展开中。而且,因为天候不佳的关系,几乎没什么外来客参加水上运动,所以几个池子里全是我们班上的学生。大伙儿玩得不亦乐乎。
我和宫本拼命左闪右躲地逃避着田中的魔手,总算平安无事地通过了这场绳索波池的考验。
可怜的是那些后继无力的牺牲者,落水之后就遭到如同被亚马逊河的食人鱼攻击的命运。
“不过变成落汤鸡的人要怎么回家啊?不可能全身湿淋淋地去搭电车吧!”
疑问脱口而出之后,宫本却给了我一个阿莎力的回答。
“当然要换衣服再回去啊!所以才要从家里带衣服来。”
……?从家里带衣服来?
看到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宫本也吃了一惊。
“难道你没有带替换的衣服来吗?”
我只能摇摇头。连午餐便当都没带的人哪会记得带衣服!
“昨天老师发的活动须知上有特别强调这一点哟!”
我完全没想到是这么盛大的水上运动啊,所以根本没把说明须知当一回事。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听妈的话仔细阅说明了。
“如果没带替换衣服,我看你还是别玩了。”
我看着眼前的盛况,再继续玩下去的话一定逃不了落水的命运。就算这关能过,下面还有更难的关卡等待突破啊,我可投有把握自己能够一路过关斩将。
刚才还完全不把落水当一回事的我(因为大家都湿了就没什么好怕了嘛),一想到只有自己没带衣服,顿时视落水为畏途。
“说的也是,那……”
我回陆上运动去玩好了——。
当我正想这么说的时候,突然看到不知何时来到、而在水面上灵活移动的岛津身影。
他好像解答数学方程式般面无表情,轻而易举地通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真不爽。越看越不爽。岛津。
我的好胜心越烧越旺盛了。
“我要继续玩!”
此时此刻我怎能退缩!不在此时分出高下更待何时?
“喂,不会吧?悠纪。”
无视于宫本的阻止,我朝着岛津追去。
池水中浮着几颗虎视眈眈想要捕获猎物的头。在这么冷的气温下,与其上岸,还不如留在水里比较温暖。不过,看起来有点恐怖就是了。
我为了追上岛津,迅速地突破了途中各项竞技设施。然而还是缩短不了和岛津的差距。
可能是我平日行为良好、做人成功吧(就如同学面上的意思,不用怀疑),我有一大堆不会跟我客气的朋友。而在我一关一关地往前冲时,只听到他们热情又危险的呼唤。
“快来加入我们吧!”
拍着水花,一双又一只的魔手向我伸来。
还有人像跳水上芭蕾地,从水面伸出脚企图阻绊我的前进。
呼……真危险。
“悠纪,和我一起死吧!”
叫着这种恶心台词想扰乱我注意力的,正是田中。
为了打发他们,我使出浑身解数又推又打又踢,所以拖慢了我的脚步。不过还好因为下一关“加油吧!泰山”是难度最高的一关,所以许多人还被堵在关口,岛津也只得停下了脚步。
这一关的玩法是抓住从上方垂下来的绳索高到数公尺之外的垂直安全网上。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可是相当高哦!
在我到达关口之前,已经有不少家伙落入池中啦!
因为绳索不长,如果不抓住尾端都份的话就落不到对面,但抓得太下面的话屁股又会碰到水面。
而且有人脱力不够,落到一半就从绳索滑落水中了,所以成功率只有五分之一左右。
虽然大家都在考虑着要不要向这关挑战,但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雕虫小技。
你等着瞧吧,岛津。我露一手标准技法给你看着。
然而当我分开人群想要捷足先登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眼角扫到岛津的手握住了绳索。
……可、可恶居然被他抢先了。
不过先别紧张,他也不一定会成功啊……。
我一心祈祷他失败,没想到天不从人顺,竟让他轻松地过了“加油吧!泰山”这一关。
“太棒了,班长。”
“岛津同学你真是太帅了?”
那家伙的亲卫队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欢呼着。
这么一来,我标准技法的风头不是都被抢尽了吗?(虽然我还没表演。)
不过看着岛津轻而易举地通过了这个项目,也更加地刺激我想要一较长短的心。
刚才还停滞不前的家伙们,就像是追随着岛津的脚步似的在绳索前排成一列。
然而,“加油吧!泰山”的确是个难度相当高的项目,挑战者无一幸免地都跌进了池里。就算是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家伙,也都成了落汤鸡同归于尽的猎物。
看着那悲惨的战况,还站在岸上的挑战者信心陆续动摇了。
“岛津同学怎么办?”
亲卫队其中一员发出悲哀的求助声,瞬间引发了一连串的“岛津”效应。
如果没有过关的自信和落水的心理准备就早点脱队,去玩其他比较简单的项目不就得了?可能他们觉得跟着岛津的脚步有某些意义存在吧,真是辛苦了,而我们那温柔又周到的班长听到他们那爱的呼唤。也义不容辞地做出回应。
岛津站在安全网的圆木排上向着这里发言。
“不用拍,放心荡过来吧,我会接住你们的。”
听到这一番话的亲卫队们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因为可以得到憧憬偶像的援助而喜悦地胀红了双颊。
唔,这些人究竟在想什么?
即使岛津再怎么俊帅,再怎么聪明,他毕竟还是个男人啊,一堆男人为了一个男人心猿意马,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反正是别人的人生,跟我没关系就是了。
就当我在胡思乱想的当儿,亲卫队的其中一入已经荡了过去。照他的姿态来看是肯定落水无疑了,但是没想到探出身来的岛津一伸手就把他给拖上了安全网,让他平安地通过了这个项目。
岸上响起了如雷的欢呼声,而地里的牺牲者则因捕不到猎物而嘘声四起。
这时我突然发现不如何时,生存组(就是还没下水的家伙)和沉没组之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连带关系。
在池里,平常交恶的岛津派和我这一派的人马居然手牵手心连心地开始捕猎下一个牺牲者。
而生存组这边也一样,大家互相协助身边的人共同抵挡沉没组的魔手。这种光景……甚至可以用温馨来形容。
果然人与人之间与其对立还不如在相扶持的好。
这时我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经常举办这种活动了。
“悠纪,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从背后拉住我的是宫本。他身上虽然有几处被水花溅湿,但总算存活了下来。
“你没事就好了。”我也搭着他的肩膀。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
宫本在我身边小声说着,他也察觉到了新的友情诞生。
“你看田中更厉害。”
朝着他指去的方向一看,田中居然坐在平常他最讨厌的近藤肩上。而为了拉下吊在半空中的生存者,近藤居然也顺着田中的“那边”、“这边”、“笨蛋!太慢了”指令,两人合作无间,实在令人不可议。
平常自诩是班上育英份子的他从来不把田中放在眼里,而田中对待他的态度也相当冷淡。
“反正这总不是件坏事嘛!”
不过,岛津会不会这么想就不得而知了。岛津和我的集团性质不同,都是些拥护他的人。如果这个集团解体的话,他可能会觉得不太愉快吧!
“喂,悠纪,轮到你了。”宫本推推我。
排在我前面的人都因岛津的援助平安通关,继续往下一个项目前进。
可恶!这么一来,我的标准示范哪还有什么意思!都怪岛津太鸡婆。
“喂,岛津!我不需要你的援手,所以别妨碍我!”
听到我的叫声,岛津微微颔首。
这对我来说根本就轻而易举嘛!
我握紧了绳索,往前落了出去,然后伸出手去准备抓住近在眼前的安全网……。
抓、抓不到!
是绳索捱点的误差。
霎时,我全身冒出了冷汗。
原本以为可以精彩地跃到网上,然后接受众人的喝采。没想到却发生这种意外,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力量都虚脱了。
不行了!铁定落水!
这时,我突然想到自己没带替换衣服的事。要是全身都湿了要怎么回家?
我从命地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冷水带来的冲击时,却感觉有人拉了我一把。
是岛津的接手。
……呼。
这种时候也顾不了伸出援手的是多么讨厌的家伙了,总出变成落汤鸡好吧。待会见上岸,得稍微谢他一下才行。
结果!
结果,他突然松开了手。
当然,我也就落入了池中。
“岛津!你这个混蛋!!”
我完全感觉不到水有多冷,因为我愤怒的热血已经燃烧到最高点。近视一千都看得出他是故意放开手的。
即使再怎么讨厌我,这种做法也未免太卑鄙了吧;虽然不是因为吃了他一个便当就此生出友情的幼苗,但是这种遭遇让我觉得真是可悲,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你认命吧,不!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成了沉没组勇士的我接收到其他同志的声援,其中也混杂着岛津亲卫队的声音。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运气不好刚好岛津的手滑了而且,根本没发现我是真的在生气,还在一旁吆喝呐喊。
我分开池水,拼命向岛津游去。我绝对要把他拉进水里让他永远浮不起来!
在我和他只差一步距离的时候,小腿突然掠过一阵激痛。是昨晚烦了我一夜,让我想往也忘不了的痛楚。
我的腿抽筋了,而且还是两条腿一起!
我无法站立,失去平衡之后再度往水中沉去。
……我会死。我一定会溺水而死。
喝了一肚子的池水,我拼命挣扎,总算把头伸出地面。
“悠纪!”
似乎发现了我的情况不对,岛津大叫我的名字。
我看见岛津跳进池里。下一个瞬间,我已经被岛津抱起。
“悠纪你怎么了!振作一点!”
岛淳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看着他那认真得近乎恐怖的神情,我刚才的愤怒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我的腿,抽筋了……”
我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出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
他在我身边像哄孩子似的低语。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脸红了。被男人拦腰抱起还接受这种对待,我的声名全毁了。而且他还叫我“悠纪”,我不记得我们的友情有好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
“……放我下来啦,笨蛋。真丢脸。”
同学们的视线刺得我全身发痛。岛津无视于我的抗议,仍旧抱着我向岸边走去。
这回脸真的丢大了,只要一想到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