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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伸手在麦穗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行了,上车前我就知道你晚上没空。裘晚晴那双眼睛会说话,见你上我车的时候,恨不得自己也挤过来,生怕你给我拐走了。”
微微一顿,又笑道:“所以,我故意放慢车速,好当面聆听学姐大人的教诲”
臭德行对这个男人,麦穗心中是又爱又恼,如果不是车上,她很想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
“咦”
莫言忽然微微皱眉,发出惊讶的声音。
麦穗奇道:“怎么了?”
莫言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
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甘蓝的车被一辆黑色豪车拦在了路边。
莫言并没有看到裘晚晴,只见甘蓝正气呼呼的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理论着什么。这男人衣冠楚楚,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板着脸的汉子。
“坏了”麦穗拉着莫言的胳膊,道:“快停车。”
莫言不慌不忙将车停下,问道:“怎么回事?”
麦穗叹了口气,道:“算是豪门恩怨吧,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这个男人是来找晚晴姐的。”
莫言没心没肺的笑道:“豪门恩怨啊,这桥段我喜欢”
麦穗掐了他一把,道:“别说风凉话了,晚晴姐对我不错,我得下去看看喂,我说你就坐在车里不动?”
莫言奇道:“我为什么要动?又不是我姐得,得,我下车还不行吗。千万别再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活脱脱一个怨妇。真见鬼,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莫言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他是真心不想参合这些所谓的豪门恩怨
如果裘晚晴被人劫道,他自然会义不容辞的站出来。但涉及到那些狗血的豪门恩怨,他先天就有一种逆反情绪。
虽然他处处以草根自诩,但严格说起来,他比这片土地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更有资格被称为豪门子弟、又或是世家子弟。
然而,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无比厌恶这个看似光芒万丈的称谓。
“姓张的,我警告你,再不让开,信不信姑奶奶砸了你的车?”
甘蓝怒视着衣冠楚楚的男子,小拳头捏的紧紧地,仿佛一只小老虎。
姓张的男子笑了笑,道:“阿蓝,这是我和你小姨的事情,你一个小辈,最好不要参合。”
甘蓝撇嘴道:“我呸,就你也配做我的长辈?别一口一个阿蓝的,谁认识你呀?”
姓张的男子表现的很有涵养,只是微微耸肩,不再理会甘蓝,而是绕过她,直接走向那辆停在路边的桥车。
“张长青,不许过去喂,你到没有?姑奶奶跟你拼了!”甘蓝急了,张牙舞爪冲过去,想要阻止他。
张长青微一扬眉,那两名穿黑西装的男子立刻上前抓住甘蓝的胳膊。
这时,车门终于‘砰’的一声微响,被人从里推开。
“张长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裘晚晴站在车前,怒视着张长青,脸色气的通红。
张长青叹了口气,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晚晴,我们订婚已经八年,前年的六月,甚至婚宴的请帖都发了出去,但是你却放了我张家的鸽子。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想闹哪样?”
裘晚晴冷笑道:“想结婚,可以呀,把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全部赶走,我立刻嫁到你们张家!”
微微一顿,又道:“我们的事情待会再说,你先让人把甘蓝放开。”
张长青笑道:“我倒是想放开她,可是这丫头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很担心放开她后,她会在我脸上挠几道口子”
裘晚晴怒道:“张长青,你混蛋。”
张长青微微耸肩,道:“你不是第一个叫我混蛋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话音刚落,却听甘蓝发出一声欢呼,道:“莫言,莫言,快帮我把这群王八蛋赶走!”
张长青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一辆车慢慢停在路边,从车上走下一男一女。
他眼睛顿时一亮,紧紧地盯着那穿着一袭淡青色风衣的女孩
【025】劳务费()
张长青的眼睛生的很漂亮,俗称桃花眼。这种眼睛极具侵略性,对某些具有轻微自虐倾向的女人来说,这种眼光极具诱惑。但是对另一部分女人来说,这种眼睛完全就是一种厌物。
比如此时的麦穗,被张长青的眼睛盯上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冷,寒毛直竖。
莫言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将麦穗挡在身后,满脸轻蔑的道:“老头,你往哪看呢?”
老头?
张长青不禁愕然,甚至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无人时,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就是人家口中的‘老头’!
他今年三十八岁,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
对男人来说,这是个最具魅力的年龄,除了魅力,张长青对自己的相貌也一直很自信,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人称为老头。
不仅张长青愕然,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莫言这声‘老头’给惊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更加年轻的莫言面前,三十八岁的张长青可不就是老头吗!
没心没肺的甘蓝第一个笑出声来,不顾自己被拧住的胳膊,道:“哈,说的好,可不就是一老头嘛!”
第二个笑的人是裘晚晴,不过只是浅浅而笑,随即抿住嘴唇。
麦穗却是有些惊讶
在众人当中,她是最了解莫言的人。
在她的印象中,莫言一直都很低调,颇有些那种与世无争的隐士风范。她从未见过莫言与人争吵,对某些原本争一争就能得到的东西,他也是淡然处之。
可此时的莫言,与她印象中的那个风轻云淡的大男孩,显然大相径庭。
刚才那一声老头,可谓标准的毒舌,再配以那种轻蔑的表情
所谓打人不打脸,麦穗觉得,如果换了自己是张长青,肯定先一拳打过去再说!
麦穗很惊讶,但也极欢喜。
当风雨来袭时,有个男人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更何况,莫言的表现虽然让人诧异,但那种从未表现出来的男人味,也让麦穗心醉不已。
“虽然有点陌生”麦穗心中忍不住想:“不过,老娘很喜欢!”
张长青眼中浮现出一抹羞怒。
不过对于他这种心思深沉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羞辱还不足以让他失态。
他微微眯眼,打量着莫言。
首先,他要判断眼前这个家伙的大致身份,其次,他要搞清楚这家伙和裘晚晴是什么关系。
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谋定后动是最基本的素质。别说是小小的言语上的羞辱,即便被人当面甩上一耳光,他也会不动声色。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他这种身份的人,必然是肆无忌惮、飞扬跋扈的性格。
但实际上,生活在他这个圈子里的人,除了那些脑子缺氧的家伙,绝大多数人都是谨小慎微的。
对他们来说,圈子外的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圈内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当自己落魄或者露出破绽时,谁会在你的背后捅上第一刀,谁会又捅上最后一刀。
是昨天还与你称兄道弟的人?又或是昨晚与你同床共枕的人?谁都不敢确信
因为莫言的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近似凝固。
这种效果,他自己也没想到。
张长青打量着他,眉头微微皱起。在莫言身上,他看到是廉价的地摊货,没有经过精心打理的发型,以及路边那辆老旧的黑色qr
一个普通的都市青年,和裘晚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张长青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个结论让他有些恼怒,觉得自己太过小心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旁边的裘晚晴却先开口道:“莫言,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和麦穗先走吧。”
裘晚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遭受羞辱的张长青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从某种程度来说,张家的人一直都很疯狂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莫言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这个提议。
“没我们的事情?你早说嘛那行,你们慢慢聊”
他一拉麦穗的袖子,转身就想溜走。
麦穗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当然,她即便想走,这里也有的是人想要留下他们。
张长青朝两个黑衣男微一点头,笑道:“年轻人,就这么走了?我觉得,走之前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话音刚落,就听甘蓝气呼呼的道:“莫言,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看着我和我小姨被他们欺负吗?”
莫言转过身,没有理会两个正慢慢靠近的黑衣男,而是看着甘蓝,很惊讶的问道:“那你觉得我该做些什么?”
没有两个黑衣男的钳制,甘蓝挥舞着小拳头,道:“当然是把他们赶走!”
“没问题!”
莫言立刻答应了甘蓝的要求,很干脆,很豪爽。
但是接下来,他却冲甘蓝伸出右手,笑道:“劳务费怎么算?”
甘蓝满脸的不可思议,伸出手指着莫言,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结结巴巴道:“你你居然找我收钱?”
在她看来,自己与莫言已经算是朋友,而且还是很投缘的那种。自己有难,作为朋友的莫言出手相助,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这家伙居然找我收钱,姑奶奶真是瞎了眼!
刚才被人欺负的时候,甘蓝没有表现出丝毫软弱,但这一刻,女孩眼睛一红,心中便有无限的委屈
莫言见状,心中不禁微微一叹。
张长青似乎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一摆手,示意两个黑衣男先等一等。
裘晚晴却是微微蹙眉,看着莫言,不知道这个大男孩究竟想干什么。
麦穗则是无尽的尴尬死秃驴,你究竟想闹哪样啊!
“办事拿钱,天经地义”
莫言看着甘蓝,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这位张先生非富即贵,而且据我观察,他的肚量也不怎么样,我如果出手帮你,你猜事后他会不会出手报复我?”
甘蓝面色不禁一滞,张长青事后会报复莫言吗?
这根本不用猜,哪怕用脚后跟去想,她也知道这简直就是必然!
莫言继续说道:“你的神色告诉我,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那么问题来了,像我这样一个草根,面对张先生这种有钱有势的人的报复,我该怎么办呢?”
甘蓝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莫言笑道:“答案无非是一个跑字所有,我必须事先收你一点劳务费,到时候见势不妙,至少有钱跑路,对不对?”
微微一顿,他忽然看向裘晚晴,笑道:“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付出劳务费后,就意味着契约的成立。你们给钱,我办事,事情办完之后,契约关系也随之结束。这样一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你们无关。无论我是被迫跑路,还是被这位张先生给收拾了,你们,大可心安理得,完全不必内疚。”
他耸着肩,再次看向甘蓝,笑道:“你看,我收你一点劳务费,其实完全是为你们着想。”
甘蓝听得瞠目结舌,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而这时,麦穗急了。
刚才见裘晚晴被人堵住去路,她下意识就想站出来帮忙,根本没考虑张长青的背景。而此时,莫言的一番话,却把她给吓住了
跑路?
被人收拾?
麦穗的脸色瞬间变白,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似乎想将莫言挡在身后。
莫言给了她一个微笑,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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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一次三百()
裘晚晴还是第一次遇见莫言这样的人。
她能看得出来,莫言眼中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感。虽然大部分是因为张长青,但也有一部分是冲自己来的。
裘晚晴不知道这种厌恶因何而来,但却知道,如果不是麦穗的坚持,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站出来。
最让她惊讶的是莫言提出的劳务费
见过太多人心的她,自然看得出来,这所谓的劳务费不过是个幌子。莫言只是用这种方式在告诉自己,他之所以站出来,完全是看在麦穗的面子上。此事一了,大家两不相欠。如果有什么麻烦,也是各自解决。
这是一种最深层次的鄙视!
我宁愿像个打手一样收钱办事,也不愿沾染你们的这些破事!
面对这样的鄙视,如果说裘晚晴心中没有羞怒,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然而此时,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