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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院就到来学校,还是第一时间到宿舍里来,难道是奔着阿漠来的?好像只有这个解释了。
沈酒白靠在电梯里一脸呆滞的盯着顶端不断上升的数字,直至数字变成7才起身,等走到门口刚好电梯门打开。
平时喧闹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拐出电梯门沈酒白就直奔着宿舍门口走去,站到门口的那一刻心跳竟无端端的乱了起来。
江十漠那家伙该不会在吧?如果他在不对不对!不早就下定决心了吗?在就在,她只当没看见就完了。
踌躇了半天,沈酒白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一推开房门里面一室安静,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
不用面对那家伙真是太好了。
宿舍里的一切还跟她在时候一样,扫视了一圈,沈酒白的视线落在了她乱哄哄的床上,被子还维持着她那天早上起床后的样子,显然这么多天都没有动过。
那个混蛋以前死皮赖脸用尽各种手段都要在她的床上睡,结果一分手连沾都不沾了,撇的可真是一干二净呢。而她刚才居然还在慌乱纠结遇见他该怎么办,真是
想到这里,沈酒白自嘲的笑了笑,大步到更衣室将衣服一股脑儿的全塞进了背包里,又跑到卫生间里将日用品打包,拉开洗衣机的门之后愣了一下,“这是?”
逃出来一看可不是她之前塞进去的衣服,裴司青的衣服。
犹豫了十几秒,沈酒白拿来一个袋子将衣服装了进去。
虽然那天的解围成了负担,好歹衣服是她穿了的,既然这样那就还回去,顺便再将日记本要回来,到底是这个身体的东西,她也不能轻易毁坏,说不定哪一天她们就忽然换回来了呢。
再说,裴司青现在也没有理由再威胁她了,她跟江十漠已经分手他也不用因为江十漠而故意接近她,何况她接下来也不在这个学校了他就算拿着也没用。
沈酒白带来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背包已经全部塞满。
整理完了这些东西,沈酒白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起了床上的东西,刚才卷起被子,突然听到没关闭的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外面的走廊空无一人,连脚步的节奏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酒白怔住,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连带着整个人都僵住,脚步声越接近心跳就越快,等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才如梦如醒。
第285章 第290录:独处()
停在门口的脚步声之后是微微的喘息,虽然已经极力压制。
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强烈的预感让沈酒白立即知道来人是谁,嘲弄的笑了笑,又继续卷起了被子。
就算是他江十漠又能怎么样,反正也不是来找她的,都到了这种时候如果还在自作多情那真是病入膏肓了。
从房门到卧室一个转弯的距离,两个人却谁也没有迈出那一步。
让着急忙慌跑上来看戏的秦东凉申以商急了个半死,恨不能上去一把将呆站在门口的某人推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皇帝没急死,俩“太监”耐不住了。
秦东凉申以商两个人猫着腰跟做贼一样的凑近了江十漠,一人一边架住了江十漠的肩。
“喂,我说你在愣什么呢?刚才跑的跟飞的一样,现在怎么就歇菜了,赶紧进去啊。”秦东凉一脸纳闷的推了推江十漠的肩膀,后者巍然不动。
申以商伸长了脖子一直往屋里瞅,可瞅了半天也没瞅见人,连动静都小的很奇怪,“这人呢?该不会是睡觉了吧?”
不过,特地从家跑到学校宿舍来睡觉好像有点说不太通。
听申以商这么一说,秦东凉也探头往屋里瞅,在瞄到放在沙发一角的黑色背包上时伸手指了过去,“你们看那是什么?”
江十漠一怔。
申以商接口道,“好像是沈方白的背包哎,这都周五了他背着包来学校干什么?”
秦东凉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眼睛死死地盯着沙发上的黑色背包,江十漠却呆住了,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收紧。
他要走他居然要走,连看上一眼的机会也不肯给他了吗?
屋内,沈酒白已经卷完了被子,听着门口那叽叽咕咕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大步走了出来,“你们还有没有完!”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沈酒白,三人都是一愣。
只见那人穿着简单的牛仔裤白t恤白球鞋,加上略长的头发清新的像个高中生,只是眼神比以前的桀骜凌厉多了一丝冷意。
下一秒秦东凉申以商呵呵的赔起笑来。
“我们我们碰巧回来看到沈方白你在,所以来看看你。”
“对,看看你。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江十漠却像定住了一样,眼睛紧紧地胶在沈酒白身上,眸中浓烈的情绪翻涌着,像火一样,直盯的人手脚瘫软,手足无措。
多久了他有多久没看见他了,现在他不再是那时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又好好地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了。
那道视线太过炽烈,就好像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让沈酒白不舒服极了,“谢谢你们的好心,我已经好了。如果你们没事的话请离开,不要打扰我收拾东西,我特别不喜欢我在专注做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发出‘噪音’。”
可惜这明显的逐客令对三个人都没有丝毫作用。
江十漠只是死死地盯着人看,而秦东凉申以商却因为那一句收拾东西炸了锅。
“收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
“是啊,今天明明是周五难道你是要收拾以前的东西带回家?”
沈酒白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是要收拾东西回家,不过是收拾以前的,而是收拾所有。我会暂时休学,再办理转学的手续。”
“什么?!”这是瞪大了眼的秦东凉。
“啊”这是张大了嘴的申以商。
虽然是早已料到的事,亲耳听到江十漠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你们先回去吧。”
秦东凉申以商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想留下,但一瞧两人之间压抑的氛围,立即转身走了。
听到隔壁传来的关门声,江十漠缓步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房门关闭的瞬间,沈酒白无端端的觉得压抑起来,那种曾经消失的压迫感再度袭来,可她却不能质问也不能将人赶出去,毕竟这是宿舍。
所以在江十漠走近的瞬间,沈酒白转身朝卧室走去,只留给江十漠一个背影,完全拒绝交谈。
江十漠没有急着开口,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长不短的隔着两步的距离。
床上的东西已经整理好,只剩下床头一些零碎的东西,沈酒白刚才还想着往哪儿塞,这会儿却完全没了心情,胡乱的就扫尽了袋子里,拎着转身就要走。
一转身却又定住了脚步,江十漠就站在两步之外的地方盯着她看,眼神还跟刚才一样,缠的她透不过气。
两张床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算大,江十漠又站在中间,沈酒白想过去的时候就必须擦肩过去。
沈酒白不想跟某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但是更不想说话,便拎着袋子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半点也不收敛的撞过江十漠的肩膀,大步走了过去。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江十漠并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沈酒白撞,再跟过去。
到了沙发前,沈酒白伸手那袋子丢下,拿出手机查看短信,现实的几十条未读信息全部来自宋千院,沈御白没有任何消息。
看来还没结束早知道会撞见这混蛋,她就等着手术结束跟的大哥一起来了!
想打这里,沈酒白愈加懊恼,侧目往后瞥了一眼,眼角余光瞄到那人果然还站在她身后。
不解释不说话,只是跟在后面,沈酒白搞不懂,不想待在房间里又不能出去,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视某人,如果现在出去好像心虚的人变成了她一样。
在脑中胡思乱想了一遍,沈酒白眸色一亮,干脆坐在沙发上看起短信来。
反正有几十条,她可以慢慢看。
结果,翻开第一条表情就僵住了。
——阿白,我好寂寞寂寞的都快要死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阿白我好想你,想的都快死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阿白
一共六十六条信息全部都是这两种内容,一条重复一个。
翻完之后,沈酒白简直都要醉了。
下一秒,手中一空,手机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江十漠夺走。
第286章 第291录:血的味道()
沈酒白顿时炸了,压制到现在一肚子的闷气怨气怒气全部一股脑儿的爆发了出来,“江十漠你够了没有?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样又算什么?凭什么!”
一句话不解释也就算了,像影子一样跟前跟后是什么意思?现在居然还来夺她的手机,还能忍吗?当然不能忍!
忍到现在没动手揍他丫的一顿就不错了,居然还敢在她跟前碍眼!
江十漠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表情紧绷的翻起了手机,每翻开一条眸色就冷上一度,心底酿起了重重妒火却无法发泄。
毕竟当初是他先开口拜托的宋千院,也允许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所以现在他就被嫉妒到死后悔到死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他不能功亏一篑。
只是宋千院那个家伙死缠烂打的功力简直令人发指!
被完全无视的沈酒白顿时怒火攻心,一拳就打了过去。
一声闷响之后。
世界安静了下来。
血顺着嘴角溢出,江十漠慢慢扭过脸,对上了那双满是怒火的眼,“如果这样能让阿白消气,阿白就打吧,来。”
沈酒白反射性的扬起拳头,看到那张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该死!她是怎么了?那一晚的选择,这么多天的煎熬,不是恨他恨得要死吗?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她居然居然下不去手了?怎么会这样!
江十漠见状眸色一暗,慢慢伸手包住了沈酒白紧握的拳头,“阿白为什么不动手了?是对我下不了手吗?”
“我没有!”沈酒白矢口否认,反射性的挣扎,那只抬在半空中的手却纹丝不动,气得她也顾不得伤口,扬起左手就要动手。
“阿白!”江十漠一惊,长臂一伸勾住沈酒白的后腰将人抱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反扣住沈酒白挣扎的右手背到了身后,“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要随便乱动。只要你不伤到自己,随便你怎么消气都行,好不好?”
攻势被化解,眨眼间就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右手被钳制,左手被压在两人之间,瞬间被擒的愤怒与身体接触心里的震动,温柔蚀骨的语气,近在耳畔的声音,几下夹攻之下沈酒白几乎崩溃,“我伤不伤到自己关你屁事!我就是死了也跟你也没关系!江十漠,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觉得被你抛弃的我很可怜,所以现在在安慰我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放开!放开我!”
字字如剑,句句似刀,几乎是瞬间,江十漠的心已经鲜血淋漓,双手却死死地控制着怀里疯狂挣扎的人,生怕失控之下他会伤到自己。
他不能解释,不能说,只能任他发泄。
这段时间,他知道他已经憋了很久,发泄出来就会好了。
他相信,很快他又会恢复以前雷厉风行灿烂耀眼的样子了,很快。
挣扎无果,又添新的打击,沈酒白恨极,低头张口咬住了江十漠的肩膀,用力的好似要将那一块肉咬下来,几乎是立即就在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早停下来了,可现在她居然满心都是报复般的快感与崩溃之后无力的兴奋。
原来血的味道真的会让人疯狂。
刺痛袭来,江十漠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着怀里的人咬着,却在察觉到挣扎力道消失时松了口气,“咬吧咬吧,这是我欠你的。”
那一枪也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将他拉进来,他不会受伤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裴司青从来没有说对过一句话,这次却说对了。
他真的做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沈酒白不知道咬了多久,直至嘴都酸了才松了口,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靠在江十漠的怀里,那个曾经让她无比放松无比喜欢的怀抱,现在却冷的像冰窖一样。
江十漠也慢慢的放松了力道,侧脸埋入了沈酒白颈间,熟悉的味道与体温袭来,他才知道他有多眷恋,多渴望,可他却不得不放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要尽快解决,再这么下去只怕他的阿白真的会被宋千院抢走,那个小子以命相救,这个撼动的力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