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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贵妻-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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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澈沉默一下;道:“没甚不妥,容容想跟来就跟来吧。”

    去往前院的路上,桓澈不住暗瞟顾云容。

    他最善观人辞色、度人心思;而他左看右看都觉得顾云容的确不似还在恼他的模样,但因着他此前屡次在顾云容跟前碰壁,实无甚信心;所以如今在她一个小姑娘面前反而拿不准;不敢自作主张。

    来传旨的内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郑宝,内官第一人;可见此番来旨之正式。

    郑宝跟两人见了礼;笑眯眯道:“圣谕在此;还请殿下接着。”

    顾云容与众人一道下拜行礼后;就听郑宝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自继统迄今,已历几十春秋;自来寅奉神器,谨奉祖宗成法咨尔皇第七子;质性仁孝;体全良恭,日宣英奇,数度解民倒悬”

    顾云容听前面还不觉着什么,但听到后头,却是心弦骤紧,蓦地抬头。

    听这份制书这措辞的势头怎么这么像是要册立太子?

    郑宝抑扬顿挫诵念时,暗暗掠视众人一眼,果见神色各异。

    其实他当时看到这份制书时,也是惊骇不已。不过万岁的意思并不像是众人所想的那样简单。

    “今朕偶感微恙,虽调后得缓,然则气体犹弱,欲调养数月,今暂罢常朝,特授尔监国之职,为期半年,望尔谨之慎之,惟忠惟德钦哉。”

    随着末尾二字从郑宝口中悠悠道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俱是内心翻搅。

    桓澈行礼谢恩之后,接过郑宝手中端端正正捧着的五色丝绢帛,面上非但波澜不兴,还忧色难掩。

    “敢问公公,”他对郑宝道,“父皇龙体何恙?怎生先前都未曾听说?眼下可大好了?”

    郑宝微微笑,目中满溢赞赏之色。

    监国相当于半个皇帝了,在如今诸王争破头的状况下,忽得此旨,寻常人怕会只顾着惊喜,得意忘形,而若是万岁知道,不知会作何想。

    衡王当真难得,对监国之事漠不关心,只是一心问万岁龙体如何。

    整篇圣旨洋洋洒洒千余字,但依他看,着紧处并非授予监国之权,而是那句“今朕偶感微恙”。

    郑宝自认还是有几分识人之能的,能看出衡王此举并非故作姿态——纵然真是故作姿态,做得如此真切、反应如此迅速,那也是了不得的。

    郑宝道了喜,听衡王说要入宫探病,又笑道:“万岁特地交代了,说他老人家无甚大碍,甭管是探病还是谢恩,今儿都免了,到明日再说。”

    桓澈听闻,只好作罢,命人去取来银钱,赏与郑宝。

    等送走郑宝,顾云容的目光再三在桓澈手里那道明晃晃的圣旨上徘徊,仍未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

    皇帝废掉太子后,迟迟不立储,如今忽然授予桓澈监国之职,其偏向已经十分明显了。

    但她不是很明白,皇帝既已属意桓澈为正位东宫之人选,为何不干脆立他为皇太子?

    桓澈命人将圣旨收起,转回头看向顾云容,踟蹰道:“容容待会儿愿意跟我同用晚膳么?”

    顾云容点头:“当然愿意,不过我还是应当先去把缘豆吃了。”

    两人去往书房的路上,顾云容看他面上无喜亦无惊,忍不住问他为何丝毫也不惊讶。

    皇帝此前似乎也未露什么苗头,此举似有些突兀。

    “我回京后递呈奏章时,皇帝曾与我说过一番话,”桓澈顿了顿,“那个时候,我就隐约猜到了父皇的这一举动。”

    他想起那日情形,觉得还是不要让顾云容知道为好,以免她胡思乱想,这便转了话头,绕回了缘豆上面。

    两人用罢膳,顾云容坐着歇了两刻,转去书房,要拉桓澈出去散步。

    “一天到晚都忙得脚不沾地,晚来用了膳就又窝着不动怎么成,走,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顾云容勾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外挽。

    桓澈抬眸凝她片刻,犹犹豫豫地随她出来。

    他被顾云容拉着四处晃悠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六哥此前给他演示的一幕。

    六哥说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尤其是跟男人置气之后。她们说不生气了,其实往往都是反话。甚至她们之后略过此事,去做旁的事,也可能并不意味着在她们心里前头的不豫就算是过去了。

    顾云容看他有些心不在焉,问他在想甚。

    他转头看她,踟蹰道:“容容当真不生我气了?”

    顾云容有些诧异,他为何还在想这件事。

    桓澈见她点头,又问:“那为何一天多不跟我说话?”

    “我看你总绷着脸不说话,以为你还气着,我觉得还是暂且不要与你说话的好。”

    桓澈低声叹息。

    兴许,顾云容跟六哥演示的那种会捏起粉拳捶着男人胸口嗔着“死鬼”的女人不太一样?还是说,六哥今日不过是在绰趣他?

    顾云容转弯时,瞧见有样东西从他袖中滑了出来,诧异一下,弯腰去捡,他却已经反应过来,抢先截走。

    顾云容隐约瞧见是几张折叠在一起的字条,撇嘴:“你那么紧张作甚?莫非是写给谁的情诗,怕我瞧见?”

    “显然不是,”桓澈看她已显出娇憨之态,知她确实不气了,心下一松,扶住她肩,俯身低头,“我的眼里心里只是你,如何给旁人写情诗?”

    顾云容嘴角才扬起,就紧跟着又听他道:“再者说,写情诗怎会用那等寻常的纸,至少也得是枫叶花笺”

    顾云容立等沉下脸:“你都没给我写过情诗,却好似很有心得?”

    皇帝下制着衡王监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朝堂内外迅速散阔开去,惹来一片哗然。

    先前请亲王出面监国的情况并非没有,但那都是请的年高德劭的藩王,衡王是个小辈便罢了,还是小辈里的幺子,身为一个序齿最末的皇子,他如何服众,如何弹压其余诸王?

    虽然衡王的能力手腕众人都看在眼里,但在众人看来,仅有这些,不足以压场,他太年轻,又只是监国,并非皇储,想来不服、不忿者不在少数。

    一时间,朝中上下反对声浪迭起。群臣又疑心是先前陨星凶兆显现,皇帝许是得了甚大病。两厢情由之下,不少反对衡王监国的朝臣跪在午门外恸哭陈情,请求面圣。

    但贞元帝说到做到,真真正正调养去了,镇日只是待在西苑精舍里,不过偶尔翻看一下奏章,也不见大臣,将一应政务俱推给了桓澈。

    几个亲王对此更是措手不及,甚至是惶遽不已。

    蕲王如今似乎已是万事不理,荣王去与他说岷王寻了个天师之事,他全不愿掺和,只道父亲已寻了道官卜过了,应是不打紧,旁的让他们自行决定。

    岷王无法,只好亲自上阵,将那个张姓天师引荐给了贞元帝。

    贞元帝跟那张天师论道半日,竟是越说越投机,末了很是夸奖了岷王一通,将张天师留了下来。

    张天师究竟对之前的陨星是怎样个说法,贞元帝并未往外透,但贞元帝留用张天师不多时,就下了那道令桓澈监国的制书,诸王几乎都要怀疑岷王此举实则意在帮桓澈铺路了。

    皇帝躲清闲去了,桓澈却是陷入了继晷焚膏的忙碌中。他将诸事接揽过来才发现,他父亲之前两月几乎没怎么理事,内阁票拟好的奏章在司礼监班房里堆积成山,迩来需施行的政令多半还没跟阁臣计议,甚至连循例采选女官之事都尚未提上议程,而宫里很快就要有一批女官服劳期满出宫返乡

    桓澈先开始还暗暗心惊,担心父亲约莫是当真身子不济,这才如此倦怠,但他在接手十日后去向父亲述职时,却见父亲气色如常,还将甄氏带去了西苑伴驾,日子过得悠闲滋润。

    桓澈有一瞬觉得,他父亲八成是故意的,故意甩个烂摊子给他。

    他从精舍出来后,在甬道上迎面碰见了甄氏。

    两厢互见了礼,他正要越过去,甄氏却忽然低声道:“殿下留步。”

    桓澈不耐,语气冷淡:“甄美人有何指教?”

    甄氏虽则位分低,但如今也算是得宠的,瞧他这般也不恼,反而笑得越发温和:“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妾与殿下说的话?”

    桓澈声音愈加冷:“甄美人有话不妨直言。”

    甄氏嗓音极轻:“陛下前日见了张天师,我偶然间听到了些许谈话。张天师与陛下说,几位殿下之所以子嗣艰难,是因为福缘未到。若是择地筑个祷皇嗣醮坛,或能破宗嗣之困。”

    桓澈眉头攒起,不予理会,一径往外行去。

    甄氏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摇了摇手里的团扇,慢慢回头,无声自语:“看来时至今日,你仍是不信我戒备之心真不是一般的强。”

    桓澈开始主政之后,发现他需要面对的人与事确实多不胜数。

    弹压藩王,周旋臣工,样样皆要兼顾,其中最麻烦的一个人大约要属施骥。他一直都怀疑他父亲忽兴将施家女许他之意,跟施骥有关。

    至于他父亲为何会想选施家,约莫是因为施骥之前曾促成他南下之事,他父亲认为这表明施骥是倾向于他的,是他可争取的襄助力量——这也是当初施骥那老狐狸忽然半道冒出助他一臂之力的原因之一。

    他也发现,朝廷如今仍是四处等钱办事,但国库紧张,许多事只能暂缓,譬如臣工俸禄。

    因为接连几场旷日持久的战事,户部把原本留待为官吏发俸的银钱挪作他用,于是部分顺天府的官吏俸禄已经两月未发。被欠俸的官吏因着家里几要断炊,几次三番往户部闹。

    户部不敢得罪六部五寺这些衙门的堂官,拖欠的多是清水衙门的禄米。这些小吏被逼急了,很是能闹,后头在午门外堵了桓澈的轿子,要求将欠俸补上。

    桓澈也想尽快补上,但他仔细查了户部的账,确实开销紧张。

    他与众堂官计议后,决定先从在京几位亲王的岁禄里面扣除部分银钱,将欠俸补上。

    他这决定一出,几个藩王齐齐跑来找他哭穷,表示自家也过得紧紧巴巴的。

    荣王还半是玩笑地给他出主意,说他既足智多谋,又与倭王相识,何不想法子从倭王那里捞点钱贴补朝廷,反正倭王富可敌国。

    桓澈并未理会这一干兄弟的抗议,径直将诸王一半的岁禄拨了出来,包括他自己的在内。

    这回最先站出来鸣不平的竟是蕲王。他表示自家本就不比其他亲王,他没什么家底,日子艰难,希望不要克扣他的岁禄。

    桓澈与他解释并非克扣,只是暂时挪去救急而已,随后收上夏秋粮税后,还会补上,蕲王犹疑之后,竟表示理解,不再提起此事。

    另几个亲王似因见蕲王铩羽而归,都未再跑去桓澈跟前阻挠。

    捻指间十来日过去。

    贞元帝跟桓澈提了建醮坛之事,着他去办,但被桓澈以预算不足婉拒。

    贞元帝坐在上首,一面拿银签子吃冰湃着的细切牙的瓜果,一面瞥他道:“这个预算不足,那个预算不足,你就不能想法子凑合凑合么?子嗣为大,试上一试总归是好的。”

    桓澈倒未多言,垂首称是。

    他出来后,在午后的回廊上静立片刻。

    他父亲之前想给他立次妃时说的那番话,显是应在了监国之事上。这是对他的考验,期满之日,就是他父皇决定皇储人选的时候。

    他此前就想过一个可能,兴许他父亲心里还有一个正位东宫的人选。他觉得他父亲兴许觉得他与那人各有合适之处,亦各有不适之处,于是再三委决不下,这才有了那道圣旨。

    至于他父亲对他的不满,从那日的那一席话里也能看出,就是他认为他儿女情多,风云气少。

    他父亲大抵觉得他这样为着一个女人,宁可舍近求远,是十分危险的。

    倘若江山交到他这么个过重儿女情长的人手上,他放心不下,但除此之外,他对他又大抵还是满意的,挑不出旁的毛病。

    所以他要试他一试,看他是否当真风云气少,究竟能否独挑大梁。

    端午这日,顾云容命厨下那头备下了各色馅儿的粽子。只是她等到申时末也没等到桓澈回来。

    正想着要不要使人去宫里打探打探,就见他身边小厮来传话说,王爷今日忙碌,晚来不回府了。

    小厮身后还跟着两个内侍,内侍手里提着两个食盒,里面都是宫内尚膳监筹备的节令点心并细巧茶果,鲜香四溢,精巧绝伦,是桓澈特着人捎来给她尝鲜的,但她看了就是没胃口。

    从前他每晚都回来倒是不显,如今忽说晚夕不回了,又正逢佳节,她总觉心里空落落的。

    而且,她还备了那么些粽子。

    桓澈正坐在文华殿穿殿内翻阅奏章,忽听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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