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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贵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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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石吓得觳觫不止,几乎跪匍在地,嗫嚅着语不成句。

    妙信和尚并不蠢,知宗承明训宗石实诘于他,一时尴尬,解释说是自己顺道将二女带来的,劝他莫要怪罪侄儿。

    二女知宗承身份,跪地哭求,恳请他将她们留下伺候他。

    虽然两人言语含混,说的又是倭语,但宗承仍听得懂二人说的甚。

    可他始终无动于衷。

    妙信和尚看看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目中闪过一抹困惑。

    二女容貌身段皆上乘,妆容打扮亦媚而不俗,宗承大人怎生就动怒了呢?他虽知宗承大人难伺候,但不合意遣下去便是,眼下这态度似乎激烈了些。

    难道不喜他日本国的女子?

    妙信思及此,心中不免沉重。宗承长居平户,将军跟几位主公都想让宗承娶日本国女子为妻,如此便可套牢他,将来宗承的子嗣也能有一半的日本国血统,自然更是亲日。

    可惜宗承总也没有成婚之意。

    宗承此人,手眼通天,能为他们带来的裨益实在太多,非止财源那样简单。天…朝这边越是排挤宗承,他们越是高兴。顶好彻底闹翻,将宗承完全推向他们。

    待到闲杂人等尽皆退下,妙信和尚恭恭敬敬尊称宗承一声“馆样”,随即探问其何时回平户,表示主公让他带句话,主公已命人将印山寺邸等他常去的几处宅第洒扫干净,随时恭候他大驾回归。

    宗承倒了一杯君山银针细细品着,半晌不语。

    就在妙信满心忐忑之际,宗承淡淡道:“离京之期暂不可定,我还有件要事要办。”

    妙信忙道:“不知是何事?在下乐意效劳”他尾音未落,宗承倏地冷眼扫来,他即刻闭了嘴。

    “吉川殿倒是想得周到,”宗承缓缓摇晃手中茶汤,“不知还交代了阁下什么?”

    妙信和尚僵笑:“这恐是不便透露。”见宗承放下茶盏,竟有送客之意,想了一想,又忙道,“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若想知晓,不如回了平户细讲。”

    宗承心中冷笑。

    他最是清楚,倭国臣服的诚意比纸还薄。先前他与桓澈交易一笔,想法子绊住各路大名,止戈一年,后来倭国又因各种缘由,未再大举前来国朝劫掠,算来,沿海近来消停了好一阵。

    倘若再起战火,不知他心里那个小姑娘会不会再度如前那般,指着他鼻子痛骂。

    宗承喟叹,心里有了人就是不同,从前他何曾这样想东想西的。怪道阿母说他,空生了一颗狂霸之心,回头娶了媳妇,到媳妇跟前怕是就怂了。

    他方才瞧见那两个女人,厌恶又嫌弃,反而愈加想念他心里的小姑娘。

    只那小姑娘如今还不是他的,且对他成见颇深,他得想法子给她掰过来。

    三月三,上巳节。

    顾云容与谢怡相约,同赴城外郊游。她前脚才走,顾妍玉后脚就与方氏跟着出了门。

    母女二人的马车才出了胡同,顾妍玉掀帘子往外看时,忽拉了拉方氏:“娘,你看前面那辆马车可是跟着妹妹的马车的?”

    她仔细看了看,确定不是谢家的马车,才松口气。

    方氏探头看看,不以为意:“谁镇日跟着她,敢怕是凑巧。”又道,“你倒操着旁人的心,你自家拾掇好了?”

    王府外书房内,桓澈看罢握雾递上来的密信,舒徐折了一折,丢进火盆里烧了。

    握雾看殿下面色如霜,不敢作声。他猜不着那信上说了什么,只知是从会同馆那边秘密递来的。

    桓澈起身往外行去:“备车,出城。”

第四十八章() 
顾妍玉今日出来;是为着相看人家的。亦或确切说;是方氏逼着她相看人家的。

    顾妍玉对谢景尚未死心;觉着只要再使把力;谢家那头就能松口。

    她伯父可是爵爷;谢家又有什么根基后台?谢家的家底搁在钱塘县还算尚可;但放在权贵遍地的京师;便全不够看。说到底,谢景也只有个科名能拿得出手。

    二房虽与大房交恶,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说到根子上,那还是本家,是一家人。

    这也是她认为她堪嫁谢景的底气之一。

    另一底气是;她的容貌。

    她虽然也知自己容貌比不过顾云容这个堂妹;但顾家姑娘就没有丑的,她生得粉面桃腮;纵是放眼京师;这等容貌也能算个中上。

    顾妍玉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暗瞄了眼她娘。

    娘眼见着谢家那边看不上她;便张罗着给她寻了个举子;今日便是要借着上巳出游,去相看那个举子。

    她心中不忿;但她娘硬是迫她,她也是无法。

    她后来盘算一回;觉着还是要做两手打算——看看那举人是何样貌;若生得好,她便再多看看,若是其貌不扬,她就果断推了,再去谢景那边使劲。

    嫁个容貌不合意的有多难受,经过前头的郭瑞,她比谁都清楚!那可是要朝夕相对、厮守一生的人,若是将就,后半辈子岂不是了无生趣。

    顾云容先前答应聂歆一道出游,聂歆倒也上心,提前一日使人来递了帖子,与她说了碰头的地方。

    就在东直门外,春场旁的毓秀亭。

    顾云容出门之后,便交代车夫往毓秀亭那边去。谢怡听闻她是要赴济宁侯府姑娘的约,当下便劝她改主意。

    “兜兜你来京时候不长,怕是不知这家姑娘的厉害,”谢怡拉住她,“她仗着她母亲与皇后是表姐妹,便有恃无恐。又赶上济宁侯府有些家底,我听闻她镇日这个也瞧不起那个也看不上,比她家差些的都是破落户。”

    顾云容笑道:“表姐怎知这些的?”

    “在京师安宅之后,我认识了些仕宦小姐,这种事在她们那里也不是秘密。”谢怡看她岔题,又将话头绕回去,再三劝她莫去见聂歆。

    顾云容宽慰了谢怡,只道不要紧。

    她怎会不知聂歆为人,但她犯不着畏她。况且,无论将来她的婚事走向何处,她迟早要跟这些人打交道,避是避不开的。

    春场位于东直门外五里,实则就是每年开春为供皇室勋贵骑射围猎并京官摆迎春仪而特特辟出的一爿旷地。

    春场旁侧有一座观景亭,名唤毓秀亭。顾云容先前也曾去过一两回,不算陌生。

    三月桃花坞,十里杏花村。一路香尘飞拂,丽日和风,但见千草萌动,万花绽蕊,仕女王孙络绎不断,海棠绿柳勾缠莺语。

    顾云容到时,毓秀亭里已到了一干人。

    聂歆瞧见她,命婢女将她迎进来。众人互相叙了礼,便听胡氏问道:“徐夫人怎生未来?”

    顾云容笑答道:“母亲去与别家夫人会面了,稍后便来。”

    聂歆看她一眼,招呼她上来吃点心。

    不一时,徐氏跟几位世家夫人到了。聂歆小声撒着娇让胡氏领着徐夫人等人四处看看,再往左近寺庙里礼佛进香,她在这里也好跟几个姐妹说些体己话。

    胡氏笑嗔她几句,领着徐氏等人往别处去了。

    聂歆回头看定顾云容,佯佯笑道:“云容莫要拘谨,桌上那些茶果点心,不过我就手儿带来的,不值什么,不必当甚珍味,随意吃些。”

    顾妍玉打庙里出来,便趁母亲不备,赌气跑了。

    母亲说得好听,什么仪表不比谢景差,分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就知道母亲诓她。亦且那人未免太浮躁了些,不过一个举人,就满身倨傲,谢景可是探花郎,而今又仕途顺遂,也仍是温仁谦逊。

    简直高下立见。

    顾妍玉越想越气,兼心中烦郁,没头没脑地一径跑。

    待累得气喘腿软,再抬头,已是不知眼前何处。

    但她也不慌,随意寻个人问路便是。

    掠视一圈,选中了远处桃林边一行人。

    那行人以一身着天青色缂丝阔袖袍的男子为首,身畔跟着三两从人,顾妍玉觉得应是个出来游春的富户公子。

    宗石瞧着叔父今日这身打扮,心里震动不小。

    叔父素日惯爱穿玄色、赭色一类的深色衣,连配饰也多选暗色。且谁都知晓叔父手中资财不可计数,但叔父日常向来穿戴低调,饰物极少,约莫是嫌麻烦。

    但叔父今日一反常态,选了一件天青色云雾绡织云鹤的大袖袍,手上的戒指换成了金嵌鸦青宝石的,连腰里扣的绦环也是金镶玉鹿献芝猫睛宝石的,手里还拿了把红骨细洒金的金钉铰川扇。

    随后他发现,叔父这么一捯饬,他竟有些不认得了。

    端的风流蕴藉,清隽贵显。

    叔父这些年行走恶徒凶寇之间,行事持重,又向以狠辣冷绝压人,他总觉叔父年岁特长,但而今忽然想起,叔父比他父亲小了十来岁,实质上没比他大很多。

    叔父也突然关注起自己的庚齿来,还问他,他像是多大年岁的。

    顾妍玉上前略一福身算是见了礼,张口便是问路。

    顾妍玉认为真正的贵人身边都是仆从成群的,因此觉着眼前这位怕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态度便难免倨傲。又担心他见色起意,站得稍远。

    宗承侧目瞥她一眼,不作理会。

    顾妍玉见对方恍若未闻,心中羞恼,言语之间便报了家门。

    宗承脚步顿住。他记起来了,顾家二房确实有个姑娘,是顾云容的堂姐。当初他赴浙,打算掳了顾云容要挟衡王时,还多亏了二房母女的帮忙,不然也不能那么快摸清顾宅的布局。

    顾妍玉见他停下,心中得意,暗道还是勋贵的招牌好用。

    眼前这人仪容远胜她适才相看的那举人,就怕跟郭家一样是个空壳子反正穷鬼一概不考虑。

    顾妍玉正自遐思,忽见那男子挥手,立时便有一灰衣侍从上来。她正不明就里,就见那男子一径去了。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尚未问路,却被那侍从拦住:“我家主人交代了,姑娘要走,先答几件事。”

    顾云容知聂歆那话不过是在暗讥她家底薄,没见过世面,倒也不以为意,反而提起了上月冯皇后办的春日宴。

    聂歆当下消停了。

    冯皇后那日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女眷,能请到顾家,且无刁难之意,表明愿给顾家脸面。

    但她不懂,冯皇后为何未因沈家之事记恨顾家,她那日以为冯皇后特特将顾家母女两个叫上,是要出气的,谁知从头到尾一点动静也无。

    她跟沈碧音等人私交甚好,沈家出事之后,她心里本就为之不平,又听闻顾家长房那姑娘生得神女一样,由此恶感更甚。

    聂歆怕她做得过了,胡氏回头知晓后怪罪她,便只侧过头去,跟身边的姐妹说起了京师近来时兴的衣饰髻形,一样赛一样的精贵讲究,皆是她认为顾云容拿不出手的,有意气她。

    顾云容片言欠奉。聂歆说的那些,她早就试遍了。

    正此时,忽来一小厮,自称是来为顾嘉彦带话儿,旋即毕恭毕敬递给顾云容一个青竹皮书筒。

    顾云容端量那小厮几眼。

    这小厮眼生得很,她从未在顾嘉彦那边见过。但前院的小厮她本就没有认全,一时将信将疑拿起书筒拆看了。

    那小厮看顾云容览毕色变,笑道:“姑娘作速,少爷在此盘桓的时候不长。”

    须臾之间,顾云容面色数变。她收了书筒,起身,又一顿,转头跟谢怡耳语几句。

    谢怡目露困惑,但顾云容显然没工夫跟她解释,这便点头应下。

    顾云容带上秋棠,别了众人,径出亭子。

    聂歆撇嘴。

    什么兄长有事相唤,敢怕是说好的,就怕留在此处尴尬。

    顾云容照那小厮所言,一路到了北面的杏花林。

    上巳原就是水畔宴饮、野旷郊游的佳节,又逢交清明,城外香车宝马遍地,骋目望去全是游人。

    但那是在山坡旷地,这爿杏花林因着地处偏僻,游人很少。

    顾云容转了几圈,未能见到写字条之人,心弦正绷,忽闻袅袅乐音入耳,细细一辨,认出是埙声。

    不知那吹埙之人是在何处吹奏,顾云容不住挪步回转,都未能寻见确切声源。

    埙之音色朴雅抱素,天籁独成,眼下这吹埙人想来颇有功底,埙声绵厚悠邈,曲调几变,空灵处如山溪漱石,缠绵处似情人低喃,尾音一荡,又是“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间”的幽怀畅达。

    顾云容心中焦灼,她不是来此听曲子的。

    顾云容闻得步声,循声看去,一抹天青色身影自林峦徐出。

    他一面吹奏尾声,一面踏花步来。

    埙声止,他朝她笑:“我吹的可还能入耳?”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熏风过处,飞雪落香尘。

    顾云容微愣,今日的宗承与她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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