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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贵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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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素就有本事折腾到凌晨还精神奕奕,服了药更是不得了,那晚翻过来覆过去压她,后来仍是欲兴难弭,捞来他从宫里寻摸来的避火图册,拉了她对着研究了好半日。顾云容越看那避火图越觉眼熟,最后想了半日,终于想起,那就是上辈子她央他授她棋艺时,他拿出来要求她与他一起实践的那份。随即,她就想到一个问题,他上辈子瞧着那样正经,居然私藏了那种花样繁多的避火图,说不是要备用,似乎都说不过去。

    顾云容想起昨夜,脸都要烧起来。

    她第二日确实没能爬起来,双腿软得跟泥捏的一样,腰更是一动就疼。而他竟是闹了一夜,拂晓时神采奕奕,径直沐浴了往春坊去。

    她那时深刻体会到了两人体能之间的巨大差距。同样是激烈活动一晚,她累得爬都爬不起来,他却能迅速恢复体力。她翌日勉力睁开一道眼缝看他,发现他竟是没事人一样。

    桓澈看她双颊与耳朵又红起来,约略能猜到她想到了甚,拨过她脑袋,在她耳珠上咬了一下:“难道我往生不这般?”

    顾云容脑袋埋得更低:“不记得了。”

    “那你方才不答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打今晚开始,我便与你讲我幼时之事。”

    “容容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喜欢我,”他下巴抵在她肩头,“我心甚慰。”

    顾云容转眸觑他一眼。

    她提出那等要求,其实就是想看看他今生的经历跟前世是否相符。

    以及,补上她茫然不知的那空白一段。

    万寿圣节这日,顾云容头一回以命妇的身份入宫朝贺。

    她的妯娌众多,每年也就这个时候才能聚齐。众人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但她一个都不敢轻忽。

    女人们聚在一起,自然就将话茬绕到了子嗣上头。依顾云容以往所见,这几个媳妇每年碰头的最大任务并非给公爹贺寿,而是汇报自家生育状况。

    每年俱是无果,实打实的颗粒无收。

    贞元帝这两年也急眼了,甚至给几个身边女人少的亲王又添了几个次妃,但总也不见成效。

    形势最为严峻的是太子那头。倘若太子将来嗣位之后也没儿子,多半得将荣王那个硕果仅存的儿子借去。

    就冲着唯一的皇孙这个身份,荣王那个才六岁的庶子无论走到何处都是最打眼的,当初赐名时,还是贞元帝亲自选字下旨给定的。

    定的是劭字。

    劭哥儿的生母吕氏虽只是侧室,但历年均是最出风头的。

    今年冯皇后照例在一应繁琐仪程行罢,提起了子嗣之事。

    以太子妃为首的众媳妇不约而同低下头去。顾云容倒无甚紧迫之感,毕竟她这才新婚燕尔。

    冯皇后也是头疼。她将劭哥儿叫上前,问他开蒙状况云云,看他直往殿外睃,知他是巴着往外去,拍拍他肩背,唤来两个宫人看护着,吩咐领他往宫后苑逛逛。

    顾云容等人随后也散去,攒三聚五闲谈。

    她不想在殿内枯坐着,起身往外行去时,却被荣王妃挡了道。

    荣王妃含笑与她客套片刻,竟是盛情邀约她坐下聚聊。

    顾云容摇头婉拒。

    荣王妃跟沈碧梧是一路人,从前又交好,能安什么好心才怪。

    荣王妃见她再三不肯,倒未作勉强,只笑道:“这新过门的弟妹竟是面皮这般薄。我就是瞧着弟妹生得仙女儿似的,喜欢得紧,又想着往后小叔也要往江南就藩,倒也是巧。”

    顾云容心中灵犀一透。

    荣王妃前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亦且,从这一世来看,沈碧梧是早早就知道了自家的陈年烂账的。

    那前世亦应如此。沈碧梧在顾家众人尚不明真相时必定及早筹谋,而荣王与太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荣王妃又跟沈碧梧私交甚好

    顾云容脑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她辞别众人出殿,才走至配殿阶下,就见劭哥儿一溜烟跑来。

    男娃个头与她相错得多,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仰头伸手,嚷着要她头上的西洋珠。

    顾云容发髻上插戴着一支双珠梅花金钗,那珠子不是寻常海珠,而是舶来的西洋货,宫中这几年开始时兴佩戴西洋珠,这孩子倒是识货。

    顾云容自然不可能应下,只哄他自去耍。

    劭哥儿却是不依。起先是拦住不让她走,紧跟着竟是遽然跃起,一把抽掉了她那支钗。

    顾云容一惊。因他抽拉过疾,发髻微乱。

    若是平日倒也不太打紧,偏今日是万寿圣节,她这般形容成何体统。

    何况她最是厌恶熊孩子,她孩子将来要是敢皮,她一天打他三顿。

    劭哥儿朝她扮个鬼脸,扯她钗上的珠子,奈何那钗质量过硬又兼他气力不逮,未遂,一把掼到顾云容脚边,恼道:“破玩意儿,还你!”

    顾云容彻底怒了。

    她挡住劭哥儿的去路,冷笑森森:“敢怕是没人教过你规矩,你这副德性,可千万别往前头去,让四方使节瞧见你这等皇孙,实是丢人现眼!”

    劭哥儿素日皆是被众星拱月一般捧着,何曾受过这等话,当下跳脚:“你算哪片地里的葱,竟来教训我!皇祖父都舍不得排揎我,我要带你去见皇祖父!”言罢,竟当真指使身边宫人去扭住顾云容。

    宫人为难,劝哄小皇孙,但并无效用。

    两厢正相持不下,吕氏赶来,看儿子竟是嚎啕大哭,看了顾云容一眼,先去哄儿子。

    这年头养孩子不易,诸王之中实则也不是完全没有旁的子嗣降生,只是俱没能养住。莫说王府子嗣,就连宫中皇子,早殇也是常事。

    因而吕氏将这个孩子看得眼珠子一样金贵,真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好容易将儿子哄得不掉金疙瘩了,吕氏舒口气,却见儿子指定顾云容,吵着闹着要将顾云容押到御前理论。

    吕氏问明状况,又看顾云容不过一十几岁的小姑娘,抚慰罢儿子,转向顾云容:“王妃大人有大量,又是个大人家,何必跟个孩子斗气?”

    顾云容哂笑,吕氏不教训她儿子,倒来教训她?

    她略挑眉:“吕次妃这话说得倒好似是我有错在先。娇子如杀子,吕次妃莫非不懂?”

    吕氏这些年也得意惯了,连荣王妃也不放在眼里,又长顾云容十来岁,眼下觉着落了面子,气得瞪眼涨面,当下跟顾云容争论起来。

    顾云容想寻处整发,没工夫在此耗着,但吕氏竟是绊住她不让走。

    拉扯之间,吕氏一搡,顾云容忽而跌倒。

    吕氏气道:“王妃莫装,我才使了多大力道”

    “不如你来给孤装一个瞧瞧?”

    一道冷沉男声蓦地入耳,吕氏一僵回头。

    桓澈大步上前,小心翼翼将顾云容搀起,护在怀里,问了缘故,阴寒目光转至劭哥儿身上,迫他道歉。

    劭哥儿昂着头匿到吕氏身后,不予理会。

    桓澈命拏云上前,硬生生挥开吕氏等人,提起劭哥儿。

    正此时,荣王赶至,觉着桓澈小题大做,兄弟两个争执不下,齐齐前去寻贞元帝。

    贞元帝正跟群臣使节宴饮,听郑宝来说了此事,大为光火,起身离席,将众人都召到了文昭阁。

    贞元帝又让众人各说了一番起由,发觉口风不一,瞥了桓澈一眼,居然也未深究,径命劭哥儿向顾云容施礼赔罪。

    劭哥儿难以置信,慌忙看向父王。

    荣王见儿子委屈得厉害,遽然跪伏:“父皇明鉴,哥儿自来敬爱父皇,不过一时淘气,适才也已道歉,就莫再”

    桓澈即刻打断:“二哥哪只耳朵听见劭哥儿致歉了?二哥到时,他分明还横得很。”

    荣王痛心道:“七弟竟为着一桩小事与自己的亲侄儿这般为难,为兄也是万没料到亏得有人在我跟前提那件事,我还为七弟辩白,七弟眼下作为,却着实”

    贞元帝攒眉:“跟你提何事?”

    荣王似乎惊觉走口,嗫嚅半日,虚笑着道无事,末了禁不住贞元帝怒喝,歉然看了眼桓澈,俯首道:“儿子听闻,七弟实则早在初次赴浙时便与佛郎机人暗结阴私,此番入京的佛郎机使团,也是得了七弟的授意北上”

    贞元帝面色霎时沉下。

    桓澈眉目无波。

    他看了近旁跪着的顾云容一眼,请求父亲让她先行平身。

    贞元帝暗嗤,心道果然满心想着自家媳妇,道了句“准了”。

    顾云容谢恩起身,未站直身,却是一阵晕眩,站立不稳,在桓澈肩上搭扶一把。

第六十一章() 
桓澈眼疾手快扶住她;看她站稳了;方收回手。

    顾云容默默低下头;唯恐引起旁人注意。

    她方才在配殿前那一摔确实是有意为之;但眼下这一出却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昨晚听故事听到四更天还不想入睡;桓澈亦讲得一无困意。

    于是两人一夜未眠。

    她晨起时施了脂粉倒也瞧不出熬了通宵的迹象;而他更是不作掩饰也看不出憔悴。

    顾云容觉得他前前世大约拯救了世界才得来这么一副皮囊。

    顾云容先前也熬过通宵;不是甚大事,但今日用早膳时就泛起了困,遂去小憩。

    熬了通宵兼未用早膳;方才猛一起,便有些眩晕。

    贞元帝往小儿子与小儿媳那边瞥了一眼,又转向荣王。

    他顿了须臾;道:“你与七哥儿老实在宫里待着;宴阑之后,待召。”

    荣王与桓澈行礼应诺。

    从文昭阁出来;荣王面有赧色:“七弟可千万莫要记恨二哥;二哥没甚坏心。当初七弟在浙江伤势沉重;二哥很是忧心;连夜就拟了奏章请求父皇准允前去探视七弟。二哥方才不过一时失言;过会儿父皇宣召时,二哥必一力为七弟开脱。”

    顾云容觉得荣王演技如此精湛;不去唱戏可惜了。争奈桓澈不喜欢跟这个兄长飙戏,不然应当很有些看头。

    桓澈不咸不淡掠了荣王一眼;不接话;只将凌厉目光转向劭哥儿:“致歉。”

    劭哥儿自打出来便一直躲在父王身旁,眼下见桓澈又来逼他,忙抓紧父王的衣袖,仰头求助。

    荣王摸摸儿子脑袋,对桓澈道:“小孩子家家的,七弟何必较真儿。”

    “我非但要跟他较真儿,还要跟她较真儿。”桓澈冷冷睨了吕氏一眼。

    吕氏此前并未见过这个小叔,只是听荣王提起过。今日一见,很是惊异。

    她这小叔序齿最末,脾气竟比太子大,适才赶来瞧见那争持一幕,她直觉他要吃了他们母子一样。

    吕氏看桓澈咄咄相逼,也将求援的目光转向荣王。

    荣王私心里想息事宁人,但对上他弟弟那阴寒的目光,敷衍的话竟是在喉咙里绕了绕,说不出口。

    又思及桓澈的脾性,终是转身命吕氏母子跟顾云容赔礼。

    吕氏母子面色发白,俱是抹不开面子,但荣王都这般说,他们又能如何。

    两人尴尬一回,不情不愿地向顾云容赔了不是。

    正此时,荣王被崇王等人叫走。吕氏正预备带着儿子离开,桓澈却忽而开口:“把劭哥儿留下。”

    吕氏气结:“殿下又待作甚?不豫不是已然揭过了?”

    “你说揭过便揭过了?”桓澈冷声道,“把他留下,你且离开。你自放心,大庭广众之下,孤又不至于将他如何。”

    吕氏张口结舌,奈何荣王不在,她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半日,只得咬咬牙,交代儿子几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劭哥儿望着桓澈莫测的神色,怯怯后缩,口中竟是下意识道:“七叔,侄儿方才不是侄儿要那样”

    桓澈面冷如冰,迫至近前:“不是你?你方才耍横时不是得意得很么?怎么,前头认了错,后面又敢做不敢认?”

    桓澈素日不显,一旦作色,气势比贞元帝更要冷峻,劭哥儿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他七叔从前向来不搭理他,他竟不知七叔原来这样可怕。

    劭哥儿几要哭出来:“不是不敢认,我说的是实话不是我,是父王”

    他言至此忽地一顿,仿佛噎了一下,忙忙捂嘴。

    桓澈冷笑森然:“自家洗不脱,竟要推给自己父亲?你莫要告诉我,是你父亲教你不学好的。”

    劭哥儿紧捂着嘴,瞪圆眼睛看着七叔面上那可怖的笑,挣扎片刻,掉头便跑。

    顾云容嘴角轻扯。

    在你七叔面前还想跑?

    劭哥儿觉得皇祖父今日生了他的气,怕是不会护着他,这便拼命往北去,想寻求皇后的庇护。

    谁知他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觉后领一紧。

    然后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而起。

    这是被人活生生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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